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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呀,就希望我母亲身体健康,每年能多收几石粮食,也好令她老人家过的好一点儿。其它的,有空就多读些儿书好了……”
张涵暴汗,这人**还真少,看来,只好从管母那里说话了,要对不住伯母了……
“幼安弟,既然你如此说,我这做兄长的,就不能不说说你。
幼安弟,你每年种这几十亩地,糊口是不成问题。可是,一旦年景不好,或者稍
,恐怕就要入不敷出了……
老人家年事已高,眼前身体还算键旺……”
“咳!”
张涵正说得管宁满面惶恐,屋子里忽然传出了一声咳嗽声,打断了张涵的话。咳嗽声很熟悉,张涵一听便知,是管母的声音,话顿时就说不下去了。管母在屋里做饭,显然,老人家已经听见他的话了,要不,就是不想让儿子为了自己而改变志向;要不,就是不满张涵拿她来做文章。张涵暗道,肯定是前者。不管怎么样,张涵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继续说下去了。
张涵怒目而视,狠狠地瞪着管宁――可怜天下父母心。不成想,管宁也在瞪他,竟然拿这事来说话。一时间,两人坐在一起,一声不出,有如斗鸡一般。静静地对视了半晌,管宁终于先撑不住了,侧首避开了张涵的怒目。张涵重重哼了一声:
“幼安弟,我刚刚说话,是有不妥之处,是我对不起伯母!”
张涵起身向窗户作了个大揖,以示赔礼。屋子中传来几下零乱的脚步声,管母连忙避开,不肯受他的礼。
“可是,管幼安,你呢?”
管宁的面沉如水,很是难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涵也不理会 他,接着说道:
“管幼安,我就把事情明说了吧!
孔夫子曰:有教无类。又曰:自行束?以上,吾未尝无诲焉 (十条干肉结为一束即为束?。孔子是说:只要送一束以上干肉条的,我就没有不教诲他的)。
孟夫子曰:夏曰校,殷曰序,周曰,学则三代共之,皆所以明人伦也。
我有意,要令学校序遍布青州,要为青州所有的孩子,都提供上学的机会……
祭酒从事华先生只负责医园,四百多个弟子,他已经忙的不可开 交,对这不感兴趣。因此,我欲另设劝学从事一名,负责此事。这事很辛苦,终年奔波在外,却不用理会旁人,也毋须做违心之事,上面就对我负责――我只管出钱出粮,下面则管理青州的学校。因为事关重 大,又牵涉到巨额的钱粮,此事需要一个有能力,可以信赖的人。
管幼安,我言尽于此,要不要做,你自己看着办!”
张涵怒冲冲拂袖而去。管宁呆坐了好一会儿,脑海里一片混乱――他是不是太自私了……
“咳!”
管母避开张涵,进了里屋,却竖起了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屋子外面安静有段时间了,却还没有看到管宁,管母便忍不住了。出来一看,张涵已经离开,只有儿子呆呆地坐在那儿,就开口劝解,“宁儿,你不要考虑为娘,这生活挺好的……”
管宁大为感动,眼圈就红了,低声叫道:“母亲!”便激动地说下去了。
管母不知说错了什么,连忙说道:“宁儿,怎么啦?伯润说什么 啦?
不愿意去做官,便不去做好了,即便想要生活好一点,也有很多途径,未必需要去做官的……”
管宁见母亲误会张涵了,连忙解释:
“母亲,不是这样的!伯润兄没有说什么,只是……”
“哦,是这么回事呀!”
听了管宁的转述,管母怦然心动。管宁做官与否,管母并不放在心上,但儿子出人头地,过的好一点,却是每个母亲的心愿。不过,知子莫若母。管母没有劝说管宁,她相信儿子的选择。
深夜里,管宁躺在榻上,没有丝毫睡意,无可否认,张涵的话打动了他,但真要去吗?这一去,生活就会发生巨变,那变化是好是坏,管宁也说不上来,天下滔滔,又给未来增添了无穷变数……
学校序遍布青州,呵,管宁无声的笑了,张伯润的目标还真是远大――郡国曰学,县、道、邑、侯国曰校,校、学置经师一人;乡曰,聚曰序,序、痒置《孝经》师一人。青州人口原本就接近五百万 众,这些年来,又不断安置流民,如今肯定已经超过了六百万――管宁低估了张涵。如果每个孩子都能读书的话,学校序只怕要上万了,即使每处置一名讲师,也要超过万人,再加上房屋、桌子、书籍等,每年的开销必然是数万万钱以上。而且,纸、笔、墨、书籍等等,一般人家也开支不起……
疑问很多,在管宁看来,简直难以克服,但他却忍不住兴奋起来,而且越想越兴奋。张涵既然提出来,必有几分把握――百万流民都安置下来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到?!
知道自己是睡不着了,管宁小心翼翼地起身,悄悄出了屋子,月初的夜晚没有月亮,沉沉夜色笼罩着大地,寂静统治了四野,连小虫子也不再发出声音,深邃地夜空中,无数繁星点缀其上,星光闪烁,明灭不定,离天明还要好久……管宁有点等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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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劝学'下'()
兄,想在青州兴学并不是件容易事,不知道伯润兄可如何实施,其中所需的讲师从哪里来?需要的钱粮呢?还有……”
还是坐在大树下,还是昨天的场景,连矮木案上下酒的也依然是白果,张涵端坐在那里,慢慢饮着苹果酒,两人间气氛却有点凝滞。张涵没什么心思说话,虽说是好友,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但他这都是第三次邀请了,三顾茅庐都做完了,管宁还……他难免有点失望。兴学刻不容缓,要谁负责呢?张涧不行,他已经在负责流民了,工作已经很重 了……
管宁的问话的时候,张涵正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但这件事情至关重要,早已盘算了几百遍,他张口就来:
“这还不简单,不其有的是人手,每天都在增加,庄子都扩建几回了,招些儿讲师还不是小事。钱粮也不用担心,流民屯和捕鱼船队并非是光往里投入,每年也能收上来不少钱粮的……”
流民安置进展很快,有了海洋捕鱼的补充,张涵能够养活流民的数量远远超过了以往,安置流民的速度也大有提升,垦好的荒地已多达七万六千八百多顷了,近半数被控制在张涵的手里,即使不算捕鱼收益,张涵也有余力办好这件大事。
“再说,事情得一步一步来,房屋、先生、学生,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我看。先得在各治所、各城市完善,再逐步推广到各乡聚,没有一两年来时间,恐怕连个框架都搭不起来,幼安弟,来年你能建上一千所学校,就不错了……
等等!幼安弟,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张涵这才反映过来,管宁在问了什么,既惊又喜,难道说……
“幼安弟,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些,莫非……”
“伯润兄。管某昨天不明事理,还请兄长多多谅解!
今后,就要拜托你了!”
管宁深深躬身,作了个揖,张涵立即起身正色受了这礼,深深躬身回礼。
“幼安弟,何出此言?这话应由我来说才是!今后就要拜托你 了!”
中平二年(185)九月,张涵为在青州兴办学校,辟管宁为劝学从事。管宁将田宅委托给乡邻,奉着母亲一起前往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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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愿意地士子还是不多吗?”
郑玄也有点着急了。能为家乡尽一份力。郑玄是很高兴的。何 况,是兴学这样的大好事。在西汉时期。故齐之大地曾是大汉国的学术中心。但到了东汉,齐地的学术就落后了。中原之地的颖川和南 阳。一跃取代了齐地。有不其藏书,张涵又决定广兴学校,实是个奋起直追的好机会。但是,学子们似乎不太愿意做孩子王。
“嗯,的确如此,”管宁努力振作精神,笑道:“郑君不必多虑,也许是临近年终。学子们觉得时间尚早,一时不想做决定吧!”
为了兴学地事。管宁不顾寒冬,亲自来到不其,他准备了相当优厚的条件,没想到学子们的反映并不热烈。郑玄想了想,没想出什么好办法。这次兴学要建的学校不在少数,张涵能出到佐史俸,每月八斛谷,实在是极优厚了,就是孝经师的斗食俸,也不过是每月十一斛谷。要知道,这些游学的士子并非都是富裕人家出身,他们多半不可能有钱买官地,出路一般也是回乡授学为吏,多半就是佐史而已。郑玄摇摇头,暂时放下了这事,也许管宁说的对――学子们不急于决定吧!
“到底有什么问题呢?还有什么考虑不周之处?”
管宁缓缓走在青石路上,雪后初晴,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很温 暖,青石路上的积雪很快化尽,流进了青石路旁的下水道里。下雪不冷化雪冷,管宁在藏书庄里踱了许久,脸色都冻白了,但他丝毫?觉,愁眉不展,喃喃自语。
新年刚过,管宁就再次来到不其,但是,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两次应征招募的人,加起来不过一百多人。其中,不少人并不符合管宁的标准,还有很多人要求在不其,最好在藏书庄附近任职,或者要求从事短期职务。
“幼安兄!”
管宁抬头一看,原来国渊在喊他。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走到了庄 北,国渊几个人站在酒肆门前,正要进去吃饭。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幼安兄,这不是薪俸多少的问题。出身富有的,不会在乎这点钱 财;家境不好地,胸怀大志,也不会把钱财放在眼里。
薪俸没有人会在乎,这讲经师又不算官吏,没什么前途……
幼安兄,你好好想想,大家游学到不其来,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因为在不其能够听到大儒的讲学,得到他们地指点,要不,就是希望好好读些儿书的。不然地话,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家为吏了。
就算是有人愿意为了理想而牺牲,一旦离开不其,以上种种就都没戏了,自然不会有谁愿意去的!”
国渊一语道破天机,管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然而,知道归知道,这事还真不好解决。薪俸是内什么吸引力,青州也不可能提供更高的薪俸。藏书的话,他与郑玄商议过后,还有可能外借较长时间。而大儒的讲学和指点,就是无解的难题了。
“子尼兄,可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人道是,解铃还须季铃人,国渊指明了个中原由,管宁不免对他满怀期望了。
“呵呵!”国渊苦笑一声,开玩笑!他也在此求学,自然明白士子的心理,但如何解决,他也莫宰羊了。难道他还能把大儒们打包送往各地讲学不成?显然,想都不用想,郑玄也没有那号召力。
“要不,让郑师派些人手吧!”国渊说完立刻后悔了,这要是让同门知道,他就惨了!
“若是没有办法,也只好如此了,可是……”
这也是个主意,想必郑玄会大力支持的。不过,这不解决根本问 题――张涵雄心勃勃,需要地讲师多了,光靠郑玄的号召,肯定是不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