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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结婚有什么好的?
就拿咱家来说:大哥还好,与大嫂那样恩爱,若非年初嫂子有了身孕,恐怕也要娶妾了;二哥那风流的
谁不知道;还有三姐,当初与姐夫百般恩爱,伍鹏还小妾;四姐更不用说……”
张芙说的兴起,历数开了各家各户的不幸婚姻,最后总结道:
“我将来的丈夫,一定要像大三叔那样,至少也要和大哥一样才 行!”
张芙口下留情,没有说到父亲。可张涵依然听的讪讪然,只觉人生在世最尴尬的事莫过如此。他没有那种男尊女卑的思想,故而听了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自己先觉理亏,气势自然更是提不起来。
“哎――,真不该让你跟着你三婶读书的……”
说不过女儿,张涵倒也不很在意,可世事哪儿能尽如人意,思之将来,他忍不住一声长叹:
“七囡,我是不拿《女诫》这些东西要求你,但是,你将来可怎么办呀?”
“三婶有什么不好?总比班昭强百倍!
卑弱、夫妇、敬慎、妇行、专心、曲从、和叔妹,哼――,班昭真是疯了……”
蔡》了她的思想,对《女诫》也呲之以鼻。
张涵原来也觉《女诫》是胡扯,可此一时彼一时,家中妻妾成群的他,深刻体会到了《女诫》的伟大意义。班昭讲的夫妇相处之道,是很有现实意义的。张涵觉得,《女诫》是一本好书。当然,在对待要他的宝贝女儿时,张涵又不赞同《女诫》的标准了。
“这个嘛,此一时彼一时。《女诫》当初是班昭讲给宫中的后妃们听的,要求的标准自然就会高一些……不过,班昭所言,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
宫中女子数以千计,就皇帝一个男人,若不严格管理,皇帝的日子也就没法过了。摸摸鼻子,张涵耐心地给女儿解释。
张涵前面所说,张芙却不入耳了,她不顾今日事,嘟着小嘴,先与父亲讨论起《女诫》来:
“父亲,这是什么话,我哪里卑弱啦,凭什么要弄瓦?”
“呵呵,七囡自然不会卑弱啦,我的宝贝女儿怎么会卑弱呢?”
见张芙气呼呼的模样,张涵不由得心疼了。
“不过,就整体而言,女子却是卑弱的。男子可以出仕、从军、做工、行商、垦田,做诸如此类的事来养活自己和家人,女子做什么,古往今来,能够养活自己的女子又有几稀?既然只能依附别人生存,不能独立存活,女子卑弱也就顺理成章了……
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这话说来很不公平。不过,未嫁父养,既嫁夫养,夫死子养,这难道不是大多数女子的生活吗?
你看,入敖的女婿在家中没有地位,谁都觉得理所当然!
……
谁在家中管钱,谁的地位就会高些儿。这些年来,青州的纺织作坊盛行,很多妇人都到作坊里去做工,她们在家中的地位相对就要高一 些……”
卑弱这是《女诫》开篇的第一条,提纲领。这一条定下来,那下面要求妇人忍让也就理当如此了。张涵觉得自己这话鞭辟入里,入木三分,精辟已极,不禁甚是得意。
张芙还是个孩子,是读了几年书,若是说圣贤之道,未必不能说上几句,可张涵这样一说,她却糊涂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别人都怕母亲,唯有若姨不怕……”
张涵大汗,赶紧转移话题:
“七囡,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呀?”
“父亲,也没什么事……对了,三婶要您题几个字,嗯,就题‘自强不息’好了……”
张芙说到半截,才想起来今天的正事。
原来,管宁广为兴学。虽然小学只生是读书识字会算数几何而已,中学生仅仅是小学生的十分之一,大学生又仅是中学生的十分之一。但是,张涵治下学风之盛,前所未有。如今,识字的男子约占到总数的四分之一,而在青少年中,更接近一半。连带着,女子读书识字的,也有不少。
蔡》起学校来,便起了别样的心思――想办一所女子书院,特请张涵给题几个字。
张芙说的不清不楚,张涵却一听就明白了。无非是“扯大旗,作虎皮”罢了。说起来,张涵的字很不错。但他题字的机会,还真是没 有。不其学乡就不说了,大儒们罕有字不好的,张涵没那么厚的脸皮;牛山学乡更不用提,祭酒岑?是张涵的老师,没有学生给老师题字的道理;其它的学校也有这样那样的情况。总之,题字不是风尚,张涵尚是头一回。
不管怎么说,此事张涵无可推脱。不说张芙不肯善罢甘休,那张恒‘畏’妻如虎,肯定也会找上门来。于是乎,张涵题字“德言容功”,张芙嗔而毁之;张涵遂题字“清闲贞静”,张芙再辉;张涵乃题字“持家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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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八十七章 野心()
嗯,这个嘛,感情也不是不重要,这具体要看是对谁情只是一个方面,很重要,却不一定是决定性的――三弟这样的,终究是少数……”
张涵表情沉痛,似乎犯了疮。早知如此,当初他肯定不会拿似是而非的道理,来忽悠女儿,这不,叫弟媳找上门来了,还得继续忽悠 ^_^,张涵端正了下坐姿,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一般地说,在家中地位高的,往往是那种有用的、作出了贡献的 人。挣钱只是一个方面,但对大多数人来说,挣钱养家便是很重要的贡献了。当然,世事无绝对,大体是这个样子滴。
张老三夫妻二人双双坐在一起,张涵夸奖到张老三时,二人恶心巴啦地执手相望。张涵不由起了身鸡皮疙瘩。说起来,张涵就没看出蔡哪里好,居然把小三拿的死死的。人倒是满漂亮的,可性格刚强。再说,位高权重到张涵这个地步,多漂亮的也不希罕。清纯的,妩媚 的,燕瘦环肥,这都不算什么,萝莉、人妻、姐妹、母女……举手之劳都说不上,眼神一转,指不定就有人悄悄把人送过来了。
“庄周说,无用之物才能久存。不过,人生在世有几人像他老先生那样洒脱的,真要是无用,也就只能待在泥里拖尾巴了……”
说白了,女子学院也不是光教诗文。还要教裁衣做饭算帐持家等科目。要不然,张涵才不会让自家地女孩去上学。文章学问自有用场,可当不得饭吃。有些东西平日里可以不做,然而,却不能不会……
张涵心里胡思乱想,嘴上却一刻不停。敞开了讲,蔡》
张恒握着妻子的手,歉意地对兄长笑笑。张涵摇摇头,并不在意。偶尔抽出一点时间,与家人闲聊,也是一种享受。但是,张涵不知道,他悠闲的时光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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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元年(196年),为和解马腾与韩遂,稳定三辅局势。伍子方 征马腾驻军陈仓,并封他为陈仓侯。陈仓位于八百里秦川的西端。濒临大河,土地肥沃。又是入蜀的古道,位置相当重要。当初高祖刘邦便是采取“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方才占据了关中,从而为最终的胜利打下了坚实的基础。马腾踞此,北备胡寇,西却诸侯,为司隶的西方屏障。
薰昭站在大河之滨。波涛拍岸卷起层层浪花,北风呼啸而来。旌旗烈烈,尤带有几分西北特有地干冷。营前守卫的士卒手持长矛迎风而立,魁梧的身材好似高大的青松,警惕而沉着,并没有因董昭是钦使便放松了戒备。薰昭神色从容不迫,脸上自然流露出一丝微笑,心里却不免有几分赞许。
凉州的情况比并州复杂许多,韩遂、马腾、成宜、杨秋等多股势力各踞一方。其中,以韩遂起兵最早,势力最为强盛,占据了金城、陇西等数郡;马腾原是凉州司马,后来方与韩遂等勾结造反,部曲以州兵为骨干,战斗力最强,但他只是个中级军官,老家又不在本地,在凉州没有多少根基,实力要次于韩遂,占据了以右扶风、武都和汉阳等郡的部分地区;而杨秋踞安定郡,成宜踞武威郡……这些人手中也都各自掌握着一批兵马,少者数千众,多者一二万,也不可小视。
此外,羌各部又遍布凉州,势力大者往往有上万落。兴国、白项、白马、先零羌、烧当羌、丁令羌等都是其中地大部族。与上述势力联系密切,羌诸胡身体强健,质直勇敢,在各方势力的军中都有不少。
之前,伍子方统领司隶诸军,先后扫平了盘踞关中的侯秋等部。而张律大破白马后,还不罢休,又统兵追入北地郡,韩遂、马腾等人难免兔死狐悲,都深感不安,生怕张律顺手把他们也都剿灭了,正紧锣密鼓地联络着。
因为这种种原因,参谋室等在分析西北形势时,都觉得短期难以平定,要想彻底解决白马,只怕会弄巧成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尽管对最后的结果没人有疑义,可若是一个处置不善,西北的战事绵延三年五载也不希奇。
不过,董昭受命之后,也曾细细思量过应对的方法。
实际上,张涵的优势相当明显,韩遂、马腾等人并不愿意与之为 敌。对任何一方诸侯,张涵都具备了压倒性实力。从人口数量上说,张涵治下人口超过二千五百万,而其余所有诸侯治下的总人数也不过在千万上下。人多力量大,这个差距是非常大的。至于其它的钱粮、军队、大义什么地,莫不如是。因此,不少人都以为,天下行将归于一 统――韩遂、马腾这才一说即和。不然的话,马腾地妻子儿女死于韩遂之手,这样的深仇大恨岂能轻易说和。当然,马腾当时落了下风,这也是重要原因。
韩遂将自己唯一地儿子,马腾将二子马休、三子马铁,都送到了信都作质子。在韩遂的身边只留下了女婿阎行,而马腾则留下了长子马 超。这足以说明二人的态度。薰昭认为,说降二人很难,但并非是不可能。
考虑再三,董昭选择了马腾作为突破口。作为西北的两股主要势 力,韩马二方不和,马腾是处于弱势的。数万人马在陈仓大兴屯田才勉强维持下来。而且,马腾两面受敌,形势不利,更好拉拢些儿。
薰昭立在风中,不动声色,从容自若,衣带飘飘,一派名士风范,脑海里可一刻没停。转眼间,凉州的种种,便已在董昭心头流过,又重新斟酌了一下说辞。就见旌旗招展,号角声声,马腾率着一众人等迎出营来。
……
果然不出所料,董昭顺利地说服了马腾。
形势比人强。马腾没有多少选择余地。一旦拒绝了张涵的招揽,后果肯定是大军压境。马腾没有多少信心能够取得最终胜利。反正,张涵给的待遇不低,年近半百地马腾准备去信都
了。青冀的繁华,马腾听说很久了……
对于白马的遭遇,并没有太多人关心。
张律斩尽杀绝的手段,是令人发指。但是,白马造反劫掠州郡,死难者数以万计,想要一投降了事,天底下哪里有这等好事?何况,有南匈奴的前车之鉴,白马还不大敢投降。张律掠羌为奴,血洗西 北,也就自然而然了。
就象董昭所言,若白马交出凶手,肯听从安排,自动自觉迁入内地。张涵宽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