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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匈奴诸单于守边百年,呼厨泉单于诚心归附,特准予南匈奴迁居内地安置……”
历来新单于继位,汉帝除了派遣使者给新单于赐玺书,拜玺绶,并赏赐冠帻、绛单衣等事物,还要赏赐诸王和骨都侯以下的头人。这次献帝下诏,众人都以为是要给予封赏的,谁也不成想,竟是要南匈奴内迁的。
帐中的大人们面面相觑了半晌,忽然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明明已经下诏允诺保持原状,怎么能出尔反尔,难道汉天子就如此言而无 信?!
看着义愤填膺的南匈奴各部大人,田汾勃然大怒,大喝一声:
“大胆!天子一言,驷马难追。诸位此言差矣!我大汉天子岂愿出尔反尔,只是呼厨泉单于朝见之时,苦苦哀求。陛下感念老单于死难,又听说新单于处境艰难,迫不得已,这才勉强同意。
这有呼厨泉单于的书信在此……”
“放屁!”大帐中陡然静了一下,须卜师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 “分明是你们想要吞并我南匈奴!”
白痴!这话知道也不能说地!
田汾心中暗笑,却表现的极为愤慨:
“笑话!南匈奴区区荒野之地,与我大汉相比,财富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既无奇珍,又无异宝,我大汉吞并南匈奴有什么好处?
反之,南匈奴迁入内地,我大汉还须分给田地,给予粮食,待给钱财,以便能使南匈奴人安居下去……”
“胡说!我南匈奴牛马无数,骑士万千……想吞并我们,没那么容易!”
田汾冷笑一声,呲之以鼻:
“我大汉从未曾想过要吞并南匈奴,陛下垂怜呼厨泉单于,这才给予地是恩德,如果诸位不愿,我大汉也不会强求……”
田汾上前一步,环视诸人,他自恃有汉军在后,眼中精光闪烁,凌厉非常,人人不觉退缩避开了他的目光。
“愿意与否,诸位可以一言决之,我大汉决不强求!”
“……”
须卜师为其气势所迫,心中恼怒,却也冷静了几分。此刻他不开 口,帐内一时鸦雀无声。
开玩笑,说不强求,谁信呀?谁敢信呀?
想必田汾一去,张律就会率领大军前来,把不愿者皆化为粉。
“何去和从,诸位可要三思啊!”
状,也不多说,转身昂然出了营帐。一行人漫步上跑出了匈奴人的营地,田汾这才发现,他的内衣早已经湿透,犹如水洗一般。
……
田汾一去,大帐中却热闹了。各部大人们马上吵作一团,都慌了手脚。有怪罪须卜尤轻信汉人的,有责怪呼厨泉出卖大家的,有垂头丧气想投降的,也有激愤不已要奋战到底的……指责声、喝骂声、埋怨声、辩解声,充斥了帐中,吵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个结论。单于呼厨泉东上信都,须卜尤又领兵随汉军出征。在座的各部大人们,竟没人能当得了家、做得了主。
随后,一个更加不幸的消息传来,汉军从四面八方,将营地团团围住。诸人慌忙冲出大帐,登高远眺。只见旌旗招展,角声震天,无边无际的大军包抄而至。先是数万骑兵奔腾而来,随后步兵如潮水般涌 近。顷刻之间,便封锁了四周,形成一个大大的包围圈。
众头人相顾骇然,个个面色如土。
此次前来,各自为了争取更多的好处,为了张律的赏钱,都带足了青壮。这时侯,全部被困。不过,须卜尤带了近两万骑兵西行追杀老王,全部人马也不足三万。眼见得,四下合围的汉军少说也有五六万之众。失去了兵力的优势,也无法迂回,又如何能够与汉军相抗衡。
……
――――――――――――――――――――――――――
出了中军大帐。度辽将军王成林恨恨地吐了口吐沫。
妈地!这些匈奴,全他妈是孬种!
前阵出了岔子,被匈奴人打了个措手不及,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又降了一级。王成林正想立点战功,好把这个行度辽将军重新转正。都是从骑军一起的,孙齐云成了骑都尉,眼瞅着就是将军了。他王成林如今竟沦落成一个都尉,也恁丢人啦!
结果,这些匈奴人见势不妙,自己人互相杀了一通,纠出几个顶缸的……
靠!投降了!真他妈见鬼了!
“来!给我过过瘾!”
回营的时候,王成林路过营门口。正看见十几号趴在那儿,露出各自花花白白的屁股,军棍正“噼呖啪啦”打的山响。王成林就手痒了。
这要求是违反军纪的,执刑地须是军法官手下的律卒。那律卒见是王成林,笑笑也没说什么,就把棍子给了他。
“什么罪?”
“骚扰妇女,意图**!”
“靠!给你们闲的,下次把惹事的家伙割掉算了,这些兔崽子,八十军棍。也记不住!”
王成林说着,艘中棍子也动上手了。
“哪儿有的事?我是在跟她讲价……啊!!!”
伏在地上的是个乌桓人――度辽营里三千士卒多是乌桓骑兵――趴在那儿。嘴还不老实,让王成林用力一棍。打地哇哇大叫。
王成林眯着眼睛,大声喝骂:
“小子,军法也不是没教过你,就你们手欠!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们都清楚……”
对于士兵来说,战场上浴血拼杀,脑袋别在腰带上。没人不害怕不恐惧的。就是老兵也无法避免,这种紧张的恐惧感深入骨髓。只是老兵能够控制自己的感觉,能在战场上把自己训练有素的杀人技术全部发挥出来。不过,恐惧依然如故。
过于紧张,不是件好事,会使士兵不好控制的。半夜啸营十有**便是由此而起的。所以,每当战事告一段落,领军将校都会想方设法让士兵放松下来。**便是一条极好的办法。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血气不那么旺,杀气也会淡一点。
很多时候,俘虏的战俘之类,便会被补充进妓寨,充作随军地营 妓。但是,随意**和在战斗中收取战利品一样,都是严厉禁止的。一旦发现,肯定就是处斩。
“啊呀,这有什么……啊!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
有时,领军地将领甚至会直接将俘获的妇女赏下去。
“放屁!
南匈奴地情况能一样嘛?他们是营妓嘛?要记住!南匈奴与你们是一样,都为大汉守边近百年,天子这才开了恩,准许你们迁入大汉国内地,作为大汉国民的……老子上次去上谷时,也像你们这样,能行 嘛?”
王成林一边打一边喝骂,说话声里,夹杂着“辟辟啪啪”的声音。他越说越大声,越说越严厉,手上也随之使力,棍子打的可就更重了。但是,他这话说的在理,乌桓骑兵们呲牙咧醉,“唉呀、唉呀”叫个不停,听他问到此处,却都咬牙大叫:
“不行!”
道理谁都明白,可但兵三年,老母猪赛貂蝉。谷精上脑,哪里还记得住这些。再说,动手动脚,也就军棍而已。
“喀!”
正在此时,军法官柴临从旁边走了过来,他咳嗽一声。王成林闻 声,讪讪地笑笑,背着柴临便要把棍子偷偷塞给律卒。柴临装作没看 见,径自走了,王成林不由松了口气。
“二十棍!”
王成林苦着脸,可怜巴巴的,柴临全当未见,回头对律卒喝道:
“你!四十!”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ps:居然五千九。早知道(白竹猪小声嘀咕:俺就把这段话加里面了)……
这个,不知不觉,成夜猫子啦!
算了,明天开始努力……呃,俺自勉一下,诸位还是不要抱太大期望为好,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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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七十四章 王二小?!()
洒了几日雪花,天阴沉的令人压抑。这一日,刚过了。一阵大风刮过,阴云汹涌着奔腾向南而去,转眼间,一屡金色的阳光刺破乌云,洒在茫茫雪原上,给皑皑白雪平添了几分灿烂。学后初 晴,正是最美的时候。伍?伸直了身体,情不自禁舒了口气。不过,伍?很快就后悔了。红日稍稍西垂,雪原上便是一片金光闪烁,伍? 眯着眼睛,还是晃的两眼发花,晶莹的泪珠险些没落下来。
伍?全副武装,一身戎装整整齐齐,只是皮?夹袍皮帽子裹的严严实实,不免有些臃肿。跨下骏马身高腿长,一身麻布马甲,匆匆赶制做工十分粗糙,那马腰腹间密密地缠了一层保暖的皮毛,与伍?倒是辉映成趣。百数十名骑士分散在伍?四周,人马也是这番打扮。深入西北苦寒之地,诸人也顾不得许多,以保暖御寒为第一要务。
伍?如今已不再是个小小的屯长,他升官了。而且,还凭空越了一级,晋升为军侯。当然,这不是伍子方私下相授受。在张涵的军队 里,晋升是极严格的,连升两级,没有惊人的军功,根本提都不要提。伍?自然是有军功的,但他这个军功却甚是‘惊人’!
前文曾经说过,献帝惶惶如丧家之犬,逃过了大河。第一个遇到 的,就是伍?。功高不过救驾,计毒莫过绝粮。伍?这个功劳立的太大了,若非军中有规定,再提一级也不冤枉。不过,伍?这功劳立的太过容易,却不见得好事。
由屯长连升二级,就是军侯,统领着一曲五百人马。亲军之中,哪儿个不是从军数载,身经百战。担任军侯的,每个更曾立下赫赫战功。以伍?军校第三的成绩,按惯例任一屯长,已有几分勉强。若要统率一曲,却是人心难服。
考虑到这一点,伍?被调任到乌桓骑兵军里任职。乌桓人素有以强者为尊的习俗,伍?年纪轻轻,但家学渊源,战技不俗,比待亲军更好立足。
眼下,伍?受命为大军前哨,负责在军前警戒侦察。
话是如此,两军相隔较远,伍?的主要职责不过是带路而已。在大雪原上,数万人经过的痕迹,是无法掩饰的。伍?留下一百人负责警 戒,把全部分散开来,以伍为单位,沿着匈奴人走过的痕迹,一路追踪过去。
在雪原上,前人的踪迹,很快就会被风雪覆盖。哪怕当天没有下 雪,大风一夜间,便可以将雪地平复,足以掩盖掉一切表面痕迹。斥壶们必须每隔十余丈,从表面挖下去,取雪观察。八十个伍被分成前后两排,轮流上前挖雪,或后退警戒。四十个伍成数十丈,基本不会有遗 漏,一旦发现雪下的痕迹,就会五人同时取雪,各取数次,详加观察,仔细探索,以确定有大批人员从此经过,而非有人故意作假,误导他们进入歧途。
就在几日之前,上一任斥侯队轻忽大意,没有发现异常,被人引入歧途。虽然发现的快,也误了大军的半日行程。那曲长屡立战功,也被砍了脑袋,伍?可不希望自己是下一个。不过,在雪原的话,小心谨慎多留心,便不会被甩开,数万人走过的痕迹太明显了。
斥侯探查无误后,每走过大约五十丈,便在冰路的两侧留下鲜红的小旗以为标识。长长的红旗在白色的雪原上,标划出一条道路。自 然,待大军经过时,红旗会被重新收起,下次再使用的。
远远的,一声响亮的呼哨传来。伍?精神一振,心知有所发现。手中一带缰绳,两腿微一用力,伍?驱使战马小跑着向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