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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而立,赵云都三十多了,还只是个军侯。整日围在将军跟前,官虽不小,也学了不少东西,可赵云依然盼望着能立功沙场。今日问答,赵云对自己今日的表现,也很满意。想来,外放出去,统领一军的日子也不远了。提醒自己不要露出得意的神色,赵云口中谦逊着,却一口应了请客。
几人边说边走,各怀心思,外表却谈笑风生一团和气。正说笑间,忽见远方有一骑奔腾而来,从几人身边一掠而过,卷起了一地地烟尘,几人见那骑士风尘仆仆,跨下一匹骏马疲态尽露,少说也是赶了百十里路,头上斜插着一支赤羽——这是八百里加急,都知发生了大事,不由驻足观看。
那骑士在军营之中也不下马,一直驰骋到了大帐之外,才从怀中取出一物交给了守帐的亲卫,随即便进入了军帐之中。
“报!青冀发现大量蝗虫,张治中八百里加急,请将军定夺!”
“什么?”
张涵闻言大惊,猛地站了起来。ps:今天就这么多了。晚安。洗白白去了^^…^^
第三卷 第五十四章 蝗虫过境'上'()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张岳擦拭了下额头的汗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该死的天气,才五月份就热的要死。心里念道着诗,张岳觉得更热了。
张岳出身于县张氏,与张涵是同辈人。不过,两人间的血缘关系已经颇为疏远了。张岳是族学里第二批毕业的,资历很老,但能力平 平,没有什么出色之处。只是他为人勤勉本份,也没有反过什么错误。十多年下来,张岳一步一个脚印,如今也是甘陵县县令。甘陵县是清河国的郡治,张岳大小也是一方父母官了。
在大汉国,县令的职责很是繁杂,但张岳最重要的职责则只有一 个――农业。民以食为天。任何时候,农业都是国民生存必不可少的基础。在后世,农业也被定为第一产业。而在大汉国落后的农业技术下,农业便更是重中之重,张涵也不能违背这个规律――人总要生存,才能谈到发展的。
张岳需要督促农民耕种;维护水渠等设施的主干,监督农民对支干的维护;确保农户种植的粮食面积,占总面积的一半以上(张涵放宽了政策);确保耕牛的健康;在遇到灾荒情况时,采取相应的措施;诸如此类。
当然,根据张涵的要求,职责也有所变化。比如说,遇到灾荒。原来,张岳只须额外收一笔钱财。号召众人祭祀一下山神、河伯什么 地。他也就算尽职尽责了,至于是否有效,就不是他的责任了。如 今,张岳就不能这么干了,他要根据实际情况,做的更多一些。必要 时,还得开仓赈灾什么的。
这不,张岳就遇到旱灾了。今年的天气有些怪怪的。春天气温就偏高一些,三四月份还不太明显。时间进了五月,清河国竟滴雨未下,天气又干又热,清水河的水位都低了不少,有部分井都压不上水来了。眼下。张岳一边张罗着,打更深的井,一边也是犯愁。如果水位再下降,只怕水车也不能够到河水了。前天,为了水源地事,高庄和三姓村差点发生械斗。
想到这里,张岳又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也幸亏他那时候正在坝上,离着不远。不然的话,这几百人一打起来。再死上个把人,那就更热闹了。
“大人。”高德凑到了张岳的身边,递上了一壶水。“歇过 吧!”
天山的太阳勤奋的令人厌倦,远远地一朵白云飘在天边,白白的,高高的,给人以心理上的安慰。大地被烤的火热,走了这一圈,张岳的脚底都要烧着了。
张岳难过,亭长、乡里和属吏们随张岳走了一早。自也不好受。闻得此言,都眼巴巴的。望着张岳。
“那就歇会儿……”
站在树荫下,众人不觉长吐了一口气,这该死的天气。见高德递了水,三姓村的里长王良深感失策,赶紧把大树下的石头收拾干净,又垫了块干净地麻布手帕在上面。
张岳其实觉得站着更舒服点儿,虽然是热风,可有点风,他就更清凉些儿。不过,他也不好厚此薄彼,就没有客气。水壶是那种军用 的,拿在手里很舒服――想来是高德家里人从军后带回来地。天气炎 热,一早灌好的清凉井水已经变成温吞水了。
“这该死地天气!你们也能打起来,你说,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啊?才吃了几天饱饭……”
喘息稍定,张岳就开始呵斥这两位。
“是是,大人,我们这也不是着急嘛,这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村里七口井,有两口都不出水了。狗日的还在上面截流,给的水也太少 了……”
王良连声应是,随后便辩解了起来。说着说着,他忍不住骂起来。
“放屁!三姓村不好过,高庄就好过啦?我们也不是有三口井基本不出水了吗?
河里水少,水渠里本来就没有多少水,不是为了保苗,我们也不会截水。再说,我们也没截多少水……”
高德可容不得王良骂他,他多少是有点理亏,可他也是迫不得已 的。
“说谁呢?截水,你还截出道理来啦?你们保苗,我们就不用保苗啦?”
高德的话,可不入王良的耳。两人说了几句,就要吵起来了。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吵就有用了吗?”
张岳大怒。王高二人立刻不出声了。一来;县令算不得位高权 重,可也不是小官了,且现官不如现管,两人不能不给顶头上司点儿面子;二来,张岳这个县令为人不贪,遇到事情也很是尽心尽力。这几天上上下下奔忙,两人也都看着了,不免存有几分敬重。
“高里长你首先就不对,当初修水渠,可不是一家修的,大伙都出了力,你不和别人商量,就擅自截水,那就是不对!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作为理由,有困难,你可以找我,我们想方设法解决……”
张岳先说道理,事情可能有各式各样地缘由,但人人心中有数,都知道其中的道理。他不能不一碗水端平。
一番话说下来,高德不由得低头不语。张岳地话,句句在理,他也没什么可说的。说了高德,张岳回过头来,见王良得意洋洋,不禁冷笑一声:
“高德做的不对,你王良就可以鼓动村里人去抢水,去打架喽?你还有没有王法啦?如果我来的晚了,再死上三个五个,两村都送去劳役一批。我看你这个里长怎么回去交代!
……”
这回轮到王良耷拉脑袋,不说话了。这事想想,王良也不是不后 悔。说起来,高庄和三姓村还有些亲戚关系。真要是打死了人,这可怎么交代。
“那是……”
见王良虚心接受教育,张岳很是高兴。临近的村子多半有着这样那样的联系,也常因为抢水什么的而成为世仇。这回两人都接受了,看来问题不大,他再劝说几句,也就和解了。
张岳正说的高兴,忽然看见远处飞起一小片乌云,那乌云很淡,体积也不大,可速度很快,转眼之间,乌云便越过了百十丈,又落了下 来。随即一阵怪异的声音传了过来――如同嗡嗡声里夹杂着沙沙声一 样。
说张岳官小,那是针对张涵以下整个官僚体系而言。在这里,张岳却是不折不扣的头号人物。他的怪异举动,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人北望,那“乌云”马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
,没有任何人说话,只听见粗重的喘息声,年龄稍大人脸色苍白,都已经认出了那东西。
高德呻吟似的发出一声悲鸣:
“蝗虫!”
蝗虫,小名草蜢,别名蚂蚱,通常为绿色、褐色或黑色,是田野中最常见的昆虫之一,善于跳跃。蝗虫肉质松软、鲜嫩,味道相当不错,被誉为旱虾,可蒸可炸可烧烤,尤以油炸为佳品。当然,那是指蝗虫少的时候,一旦遭遇蝗灾,事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数以万万计的蝗虫聚集在一起,宛如会飞的乌云,铺天盖地,遮云蔽日,所经之处无不赤地千里。蝗虫过境就是形容这一场面的。真要到了那时候,别说粮食,草都没的吃!
蝗虫!张岳闻声不由自主跳了起来。
水旱灾害总可以通过水利设施调节,可这蝗虫该如何处置,短暂的慌乱过后,张岳努力地回忆这方面知识。可是,他什么也没有想到,在他三十几年的岁月里,既没有与到蝗灾,也没有听说过应该如何处理。
突然,张岳想起了一件事。张涵在传授灭蚊法的时候,曾经说过,昆虫都有驱光性。那就是说,蝗虫应该也可以用此法消灭了。不过,眼下这些蝗虫应该如何处置呢?
张岳左右看了看,个个一脸惶恐,他只好强作镇静:
“别慌!成鱼。我说你记一下!”
“是!”
主薄陈老夫子应了一声,用颤抖地手准备好纸笔。
“传令下去,乡村所有人等,均要下田除蝗……嗯,以火把焚烧,应该能起到不小的作用。另外,要注意消灭蝗虫的虫卵,留意叶子里的卵包……
在夜晚的时候。每隔一段距离,都要点船灯……点船灯,就是拿个木桶,或者木盆,盛上水,然后。在一块小木板上点灯,放在水面 上……”
如此这般,张岳回忆着灭蚊的办法,依葫芦画瓢,越说越有信心,言语也流畅起来。一连说了四五条,张岳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 了。就命令书吏写一封公文,立刻通报消息给清河郡。
正说着,张岳留意到。王良欲言又止,就点了他的名:
“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我也是胡乱说说。作不得准的……”
“大人,说笑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小人是愚者,偶尔想了个笨办法,也不知道成不……”
王良小心翼翼地?唆了一通,张悦此刻哪儿有心事听他说这些,耐心听了几句。忍不住打断了他地话:
“有什么话,你就说。不要有顾虑,我这里自有取舍,有功必赏,有过不罚!”
“是!”王良欠欠身,“我就是想起了家里熏蚊子,不知……”
“好!王良这个主意好!若真有效的话,我给你记首功!”
张岳一拍大腿:
“命令,从上风处点烟熏蝗虫……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张岳环视一周,没有人说话。高德颇为羡慕王良,他思量再三:
“能不能拿网来捕?”
“嗯,这也是个好主意……还有没有?
那就这样了,赶紧行动起来,蝗虫一过赤地千里,万万不轻忽!”
“是!”
众人应了一声,各自去了。
蝗虫黑鸦鸦的,笼罩了好几亩地。这里就是高庄的田地。正在田里干活的高明,见了蝗虫,早就慌了神,正挥舞着家什,驱赶着蝗虫。密密麻麻的蝗虫随着他地挥舞,漫天飞舞,把他包裹的密不透风,高明一时间什么也听不见,耳畔全是蝗虫振翅的声音,眼睛里也都是蝗虫飞舞的身影。不时,还有蝗虫扑撞在他脸上、鼻子上、嘴唇上,逼的高明连口都不敢开。
高明一手遮住面门,一手胡乱正挥舞着,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高德瞅准机会,一把抓住高明,把他从蝗虫堆里拉了出去。只见他脸上花里胡哨,涕泪横流,像个大花脸。高德看着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