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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心中有数,面前这两位一唱一和,以为这盐销权对自己很重要,殊不知,他早就问过马瘸子李豹等盐贩子,他估算一年下来,当初那赵老大顶天也就得个三四百两,这四百两对赵德他们还有彭家兄弟他们,已是极了不起的钱财,可对杨天来说,光赌坊目前二十天的收入就已经超过四百两了。
况且,他看曹悦来这有点急切的情况,好像对方迫切需要他这个手下似的,这天上掉的馅饼,不是那么好接的。
“二公子的美意,小弟心领了,不过小弟人手不够,那彭家庄的盐销权二公子给别人吧。”
鱼不上钩,曹悦来真有点急了,不过他面上还是尽量平静道:“杨兄弟,要什么人手,那彭家庄周围那些贩子都是些懒汉,我曹家让他们听谁的,他们就得听谁的,何况,为兄可是很欣赏你啊,我这好不容易从父亲那里要来的,这脸面够大了吧?”
“嗯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小弟就却之不恭了。”杨天想了想,痛快的答应下来。
“爽快!”曹悦来面色一喜,掏出一张记着名单的纸,“这是彭家庄那二十个村子那些懒汉的名单,为兄今日上午已经召集他们,宣布兄弟你是他们的上家了。”
“哦,二公子办事利落,兄弟惭愧。”杨天不动声色的接过名单,双方又是客套一阵,杨天要留曹悦来几人吃晚饭,曹悦来说还要去县城一趟,推让一番,杨天客气的把他们送走了。
“大哥,他跟咱们非亲非故,为啥对你这么好?”
“呵呵,刚才曹悦来都暗暗用话威胁我了,看来他是想让我为他做事啊,咱们刚起步,慢慢来,到时再看吧。”
被人硬塞了个不想要的差事,两人都有点气闷。
“大爷,三爷,兰姑娘被打了。”王顺这时从旁边赌楼跑过来,头上方巾歪了,左脸颊清晰的一个巴掌印。
“走,去看看。”杨天心中一股气正在那憋着,妈的,什么人都想要骑在老子头上拉屎怎么地。
赌楼一楼大厅,一个公子哥正在那揪着杨兰的头发往外拖。
那公子哥中等个子,长相乍看很是敦厚,不过此时却一脸狰狞的笑着,这人叫徐云友,是县衙典史徐云清的亲弟弟,仗着他哥哥,在县城算是一霸,他平时有个怪癖,有钱有势的那些人,一般愿意去那有名头的妓院找鸡,他则喜欢找那些半掩门的妇人。
昨日他听闻这金钩赌坊的名头,过来入了会员,刚见到杨兰的时候,他就感觉眼熟,就在刚才一拍脑门,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南街口半掩门那个刘花英么,前几日想去找她泄泄火,没想到人不在了。
这婊子摇身一变,成了高傲的孔雀了,对老子爱理不理的,徐云友一股恶气上头,就发生了前面那一幕。
赌楼允许会员带一个家仆,徐云友那家仆正在阻拦着想上来帮忙的杨菊等姐妹,顺便揩个油。
“嘿嘿,臭婊子,以为换身打扮,改个名字,老子就不认识你了,乖乖的跟老爷我回去,今晚老子要”
正说到兴奋处,徐云友突觉身后一股大力传来,揪着头发的手不由松开,整个身体身不由己的往前踉跄几步,噗通,来了个狗吃屎。
“哎吆!”
脑门上磕了一下,他刚要起身转头看是哪个混蛋给了他一脚,眼前一暗,他那家仆飞也似的咣当砸到他身上,主仆两人眼冒金星,晕呼呼了。
“杨兰,没事吧?”杨天及时赶到,见状先踹了再说。
杨兰捋捋身上,把乱了的头发绑好,刚才她一直没吭声也没哭,直到杨天来了,眼泪再也忍不住,无声的留下来,“东家,那是徐典史的亲弟弟,可别因为我这贱人,惹祸上身啊。”
“呵呵,”杨天吩咐杨菊她们陪着她,“我这个东家说过,你们在我这,就是从头再来,记住,你们不是下贱之人。”
杨菊她们听到这,眼泪也再也忍不住了。
徐云友和下人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相互扶着站起来,他怒气冲冲的看着杨天,“你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什么人?”
“大牛,上。”
杨天不跟他废话,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和张大牛上前按着两人噼里啪啦就是一顿狠揍。
“哎吆,我哥可是徐典史还敢打老子别打,哎吆疼,哥大爷爷爷,别打了,小的知道错了。”
徐云友刚开始以为报出他哥的身份,对方就会住手,没想到这高个跟那大高个真是下狠手啊。
“爷爷,小的知道错了,别打了,呜呜”
只见这位徐大老爷,四方巾被扯下来了,头发胡乱的披散着,身上绸缎做的轻袍已经烂糟糟的,脸上倒是没什么伤,不过看他身子动一下,脸上就呲牙咧嘴的表情,就知道浑身上下没好,他旁边那下人也差不多,畏畏缩缩的在那打着哆嗦。
杨天两人打累了,呼
“王顺!”
“小的在。”
“带人把他们关起来,要是敢跑,就给我打断他们的狗腿。”
“是!”
第38章 选择()
申时快要过去了,杨天张大牛两人手持长枪背着个包袱,杨天背后背着俞家刀,两人走在通往县城的官道上。
今日发生的这两件事,还有之前的点点滴滴,看上去杨天好像一帆风顺,然而要是那典史或者曹家庄老太爷,随便吹口气,他就得惨死当场,他得找根大腿,既然要抱,就抱潍县最粗的那根大腿,潍县知县郑元春。
前几日,他有意结交郑英等人,醉酒之下,郑英透露了很多口风,郑元春上任刚满一年,这些地方上的吏员衙役,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该孝敬的分文不少,背后该怎么发财还怎么发财。
对这,其实郑元春不是很在意,毕竟这年头,哪个地方的知县都这样,辛辛苦苦考中进士,到地方做官,往往刚开始不通实务,再加上地方上,这些吏员衙役都是本地土著,有的还传承几代,实务几乎在他们手里,当然知县还是最大的那个官,有好处也会分给他不少的一份。
让郑元春最恼火的是这县丞跟典史,按说县丞跟典史是潍县唯一的三个官之二,职能是辅佐知县管理好这个潍县,谁想那陈大方在这已经当了九年县丞,老于世故,处处给你偷懒,哪方都不得罪,整日点卯上班,酉时到点下班,正事不干一点。
而那典史徐云清,别看年纪小,才三十二岁,可在这也已经当了四年典史了,这人他爹当年中过举人,开始发家,到了他这一辈,上下活动,花钱捐了个典史,他又是本地土著,知根知底,户房老书徐云堂是他堂兄,之前那退休的徐老班头又和他攀亲带故,俨然是潍县县城的土皇帝,对郑元春仅仅是面上拱个手,根本不鸟这个顶头上司。
郑英说起来,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没有本地土著帮忙,奈何不了人家啊,杨天就是土著,而且他现在有了些资本,他认为双方正合适。
一路上,杨天心中想着见了郑元春怎么个劝说法,酉时刚到,两人到了县城,进城门的时候,有个穿着平常的混混一愣,等杨天两人进了城,他撒腿就往南城跑去。
县衙衙门很好找,到了北城区,经人指了指路,杨天两人到了衙门口。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带着兵器擅闯衙门?”
衙门口两个轮值的皂班衙役,看见两个大高个带着长枪越走越近,不由紧张起来,这回衙门里可下了班,要是这两人冲撞衙门,他们可挡不住。
“呵呵,”杨天把长枪交给张大牛,边走过去边两手举起示意没有恶意,“两位大哥烦请通禀一下,我二人是郑英公子的好朋友,今日是来寻友来了。”顺手一人一块一两左右的碎银子。
掂掂份量,两个皂役眉开眼笑,“行,在这等着,这就给你通报。”
“多谢这位大哥,就说是杨天就好。”
“还以为有人冒名顶替,原来真是你啊,杨兄弟。”郑英带着两个家仆出了衙门口,看见远处正朝他抱拳的杨天,笑着道。
“郑兄借步一叙。”杨天拉着郑英到了一边,嘀咕了一阵,郑英沉吟片刻,点点头,领着杨天张大牛进了衙门,绕过大堂二堂,到了后宅,示意杨天在这稍等,郑英先进了自家。
过了有一刻钟,一个上年纪的家仆开门,让两人把刀枪交给他,把两人带到一个偏厅,之后就退出去了。
“咳!”
又等了片刻,从屏风后面闪出两个人来。
“父亲,这位就是那杨兄弟,旁边那位就是杨兄弟的拜把兄弟张大牛,杨兄弟,这就是家父。”
郑英陪着一个肤色有点黑,穿着平常,长相年轻时可看出是一俊秀之人,不过现在已经被一脸皱纹所掩盖。
杨天抢前两步,大礼拜下,“晚辈杨天,见过伯父。”张大牛跟着也是大礼拜下。
郑元春刚刚听到儿子的提议时,心中嗤笑此人不自量力,碍不住自己儿子苦苦纠缠,决定见杨天一面,没想到此人年纪轻轻,如此知礼,而且观之体魄,好家伙,如此高大威猛的两个人,心中对那提议有点意动。
“唔,坐。”
“谢过伯父。”杨天面色平常的带着张大牛坐在下手,郑元春心中不由又高看了几分,能在一县之尊面前面色如常,这年轻人心性够沉稳。
“伯父,想必郑兄刚才已经说明晚辈的来意,请伯父仔细听晚辈道来,”
杨天见郑元春虽然一副不在意的表情,不过也没起身离开的意思,接着道:“伯父这一任知县最少还有两三年,听说那徐云清飞扬跋扈,不把伯父放在眼里,”杨天说到这里,郑元春看了看一脸尴尬之色的儿子,继续不动声色,
“伯父从山西而来,而晚辈祖辈就是山西人士,咱们也算老乡了,呵呵,不瞒伯父,晚辈结拜兄弟一人是快班副班头马京的小儿子,一人是户房二把手任大同的独生子,”郑元春听到这里,神色一动,马京现在在快班比那徐有德说话好使,三班中又以快班势力最大,那户房任大同虽不如徐云堂,但是精明老练,徐云清一直想收拾这两人,却抓不到什么把柄。
杨天继续道:“晚辈可以说动马副班头和任书办与伯父联手,到时希望伯父能让任书办当户房老书,马副班头能成为三班总班头,晚辈知道没这职位,不过这也是伯父一句话的事。”
“嗯,要是能扳倒徐云清,好说。”
对方终于肯开口,杨天接着道:“有了快班的武力,又有任书办在户房的支持,我想伯父在县城不会再孤立无援了吧?何况还有吏房刘老书的支持,伯父,晚辈佩服,吏房这个重要的位置短短一年就被您给拉到自己这边来了。”
杨天轻轻的拍了句马屁,说到这个,郑元春不禁得意的微微一笑,刘元培去年因为贪污差点被徐云清搞下去,幸亏郑元春一力支持,不然性命都难保。
吏房,户房,快班,有了这三方支持,郑元春自信自己能在这县城干出一番成绩出来,不过,“那小兄弟你又有何作用?”
“呵呵,”杨天就等着他这句话,脸色沉静的吐出几句话,“十五日之内,典史徐云清会死,死因,饮酒过量,心脏不适。”
嘶郑元春眯着眼睛,在他眼前若无其事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