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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你娘的,赶紧给老子闪开!”
叮叮当当!
一群建奴开始火并,而后面的射击声一直不停……
三分钟过去,火并也没有了,上到城头的建奴终于集体崩溃,大部分转身拥挤着往后退,有些被打的神经错乱的,直接从近三丈高的城墙跳了下去,嗯,勇气可嘉,冻的硬梆梆的地面,跳下去直接摔断腿,摔断脖子,啊啊惨叫。
“射击!!!”“砰砰砰!”
等推到那一地尸体的时候,城头已经没有建奴,而大部队,也已经上了近三千人了,防盾开路,跨过那堆尸体,狼牙们到了角楼近前,角楼里近百只建奴想出来,刚走到门口,机栝声响起,嗖嗖嗖!啊啊两声惨叫,三把连环弩直接把门口两名建奴给射成了筛子,其他人仓皇后退,快,太快了,他们惊恐绝望,城池攻防战怎么会这么快的,这还仅是巳时啊,一个时辰都没过去,城头就已经……
正不知所措间,十几个灰乎乎的东西被抛了进来。
“???这是什么?”
一群建奴脑袋懵逼的工夫,“嘣嘣嘣!”
手雷爆裂,大量铁砂碎瓷片轰爆在七尺半径范围内一切活动的动物身上,眼,脸面,手,被轰瞎,轰穿成密密麻麻的灰点:“我的脸!”“啊!我的眼睛,我怎么看不见了……”
“退,退!”见到门口附近同伴的惨状,其他几十只建奴赶紧惊恐的向后缩,没过多久,十杆鸟铳伸进门口,砰砰砰……
角楼,拿下!
这时候,大部队已经上了一多半,他们有序的分成四部分,西城头两边垛口附近,各百名狼牙加一个亲卫连下城,另各百五十名狼牙领头,分别向南北城头摸去,顺便给后面同伴腾空间。
“…………”魏忠贤,陈实功,张景岳,孙守文一人一个望远镜,大张着嘴,合不拢了,攻城战最重要的登城,就,就看似这么简单就上去了……
一旁沈有容得意的大笑:“哈哈哈,老魏啊,准备叫老爷吧,老夫也试试被内廷第一人伺候的滋味,哈哈哈……”
(黄台吉小儿,你他娘的加油啊!)魏忠贤一时间竟想为黄台吉加油了,输可以,你特么的明天输也行啊。
而此时的黄台吉正大张着嘴,“……噗!!!”吐出一口血后,晕了。
“主,主子!”
一群奴才好一阵手忙脚乱,他们忙着给黄台吉掐人中,捋胸口,抬手抬脚,没注意到他们的同伴,已经溃散到城里……
午时就要到了,四面城门缓缓打开,四团开始进驻,而大部队分成两个排八十人或者一个排四十人的小分队,开始沿街清剿。
吴小他们班在的一排跟二排,从东城门向中间推去,他们身上穿着全套熟铁板甲,胳膊腿都是珰啷作响,全部有铁皮圈包着,头戴厚实的弧形铁盔,只露出眼鼻嘴,俞家刀挂腰间,街道宽可并排二十人,八十人成四排队列,前两排手里持着连环弩,后两排手里持着鸟铳,小步,前进……
“两点钟方向弓箭手。”
“嗖嗖嗖!”
四十步外一处高点,十几名建奴弓箭手刚刚张弓搭箭,他们想的挺好,鸟铳射击需要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弓箭只需眼到手到,却不知连环弩更快,几十点寒光已经瞬间来到面前……
“噗噗噗~”
啊啊~一阵惨叫,六十枝弩箭瞬间把他们射成了筛子。
“换匣!”
头排二十把连环弩原地蹲下换匣,后三排警惕的看着周围。
“好了,走!”
队伍继续推进,向前走了十丈,前方六十步外街口,突然冲出三百多重甲建奴,双方狭路相逢!
“嗷!!!”
几声凄厉的狼嚎,二十只建奴一排,近十七排建奴疯狂冲向这‘区区’四排敌人。
吴小他们毫不慌乱,前两排四十人蹲下,解开背上的包袱,露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鸟铳,麻利儿的点燃火绳,而后两排本就在手的鸟铳,随着二排长吴涛一声令下:“射击!!!”
“砰!”
第三排二十杆鸟铳当即打响,五十步外的头排建奴,其中十七只建奴只觉得身上突然一股巨力劈来,咔啦!咔嚓!小腹,胸口,大腿,有一只建奴最倒霉,一颗铅弹不偏不倚,正正轰穿他裤裆上的甲叶,“噗”直接砸在他的蛋蛋上,瞬间蛋花~残,满脸~泪……
“嗷呜!!!”痛!剧痛!!!痛的他瞬间屁股一撅,双手捂着裆部,痛嚎的同时,他脑中竟有了明悟,也许这就是生,不如死吧……
“砰!”
还没考虑完这个哲学性问题,又一颗铅弹帮他解决了蛋蛋上的痛苦。
两轮四十颗铅弹过去,倒下三十二只建奴,后面的建奴脚步不由放缓,而这时,吴小他们头两排鸟铳已经准备就绪,“哧~砰!”
又是二十杆鸟铳射击,接着:“哧~砰!”又是二十杆。
“……快,快跑!!!”
丢下近八十只尸体,剩下建奴们根本不敢再前冲,发声喊,跑向其他街道,他们这时候,已经没了一点勇气。
“草!”张飞不屑的撇撇嘴,收起鸟铳,端起连环弩,跟战友们继续前进。
西城区,亲卫团三营一连二排正在一条小型街道摸排,迎面十丈处,正正冲来五十名建奴,十人并排,后面长矛,前面俞家刀,连环弩先开道,嗖嗖嗖~瞬间倒下十几只建奴。
“嗷嗷!!!”近了,剩下三十三只建奴举起手中重刀,疯狂冲向不到十步的对手。
头排班长于光一声大喝:“不要慌!结刀阵!”
“是!”头排十人抽刀,冷漠的看着冲前的建奴,身边缝隙一根根长矛伸出。
九步,七步,五步,四步,长矛吞吐,建奴重刀阻挡,叮叮当当!十把重刀根本敌不过三十根训练有素的丈八长矛,“噗嗤!”“啊!!!”
吞吐间,建奴接二连三倒下,临死,终于有建奴彻底疯狂,拼死抱住两三根长矛,给同伴冲前的空间。
“嗷!!!”
终于,剩下八只建奴冲到近前,可他们面对的,却是无处下手的对手,除了眼鼻嘴外,就连脖子也有一条护圈。
“杀!!!”
于光一声大喝,手中刀后摆加前摆,借势冲前一步,双手合握刀把,猛地劈下!!!
“叮”一声轻微的响动,这一刀,直接把对面建奴从头脸中间给生生劈开到小腹,就连惨叫也没发出。
“啊啊~”旁边五声惨叫,于光侧头看向一个人,瞬间他的眼角一缩,心道不好!
只见剩下的两只建奴疯狂冲向那一人,一只纵身扑上,一只略微在后,伺机而动,于光急忙就要赶上。
“杀!!!”
那人毫不慌乱,没有冲前,原地不动,手中刀合握扬起,猛地一道光闪过,头前建奴被砍在脖子上,鲜血四溅,他却死死的抓住胸前这把刀,口中流着哈喇子,血红的眼睛盯着那人,他要死了,但是那人也要死!
“嗷呜!!!”第二只建奴一刀恶狠狠的斜斜劈向那人脖子上的护圈,只要劈上去,护圈也挡不住,八成就能把对手脖子劈断。
“小九!”
于光急喊的同时,就见那人果断弃刀,身子略微向左一侧,险之又险,“当!”重刀砍在右侧板甲上沿,铁板当即被劈出一道裂纹,重刀想要再举,噗嗤噗嗤~两侧各一把俞家刀已经狠狠的劈在他的身上,当场气绝。
“小九?”
“嘿嘿,班长,我没事。”那人看向于光,是一个脸上犹有稚气的青年,憨憨的冲于光笑了笑,上前拔出他那把俞家刀,斗志高昂的握住手中刀,“班长,咱们走吧?”
“……好,走。”
队伍继续向前摸排,于光看了看天上,(六子,你看到了吗?你的亲弟弟,他没有怂,他是个好兵!)
“砰砰砰!”
“嗖嗖嗖!”
“噗嗤!”
“啊啊啊!”
诺大的沈阳城,到处可见死斗的人群,建奴们惊恐的发现,不论远战,还是近战,他们根本不是这些天朝军人的对手,被逼着往中间退的同时,他们崩溃了,有的屎尿齐流,有的躲进房间里,痛哭流涕的希望能逃过一劫,有的直接被活生生吓死了……
日头当空,午时,快要过去了,而一万名天朝军人,已经把一万所谓精兵建奴跟两万只公建奴逼到城中心,密度越来越密集,这时候,杨天下令原地驻守,“把野战炮推进来。”
“是!”
不一会,一百门野战炮进城,分配到各要道,东西南北四面。
“哧哧~嘣!”
一条街道上,两门野战炮散弹轰出,到了一百步左右,弹面爆开,直接把一百三十步外的一群建奴轰成了筛子。
“记下来,”罗雅各测量着距离,“宽二十步的街道,火炮散弹在一百三十步外距离最好。”
“是!”
“嘣嘣嘣!!!”
稳步推进,杨天一点也不急,建奴成批的被轰烂,不知不觉,未时就要过去了,从辰时打到现在,差不多三个多时辰了,而建奴,也已经被逼到城中间,只不过,他们被火炮轰的,只有不到一万人,一万只彻底崩溃,眼神涣散的建奴……
“这,这是哪里?”黄台吉醒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懵逼的问出这个很是愚蠢的问题,半响后,他明白了,这是在他的寝室里,而他的寝室,就在沈阳城即沈阳中卫,城北的卫指挥使衙门里,而此时衙门外,已经被密密麻麻的鸟铳火炮包围。
火炮,继续轰鸣,城中间的建奴,在高处看,肉眼可见的一炮炮减少,他们已经如同行尸走肉,不再反抗,只是痴愣愣的站在那里,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可惜碰到了杨天这个铁石心肠。
“继续轰,轰完为止。”
“是!”
下完命令,杨天带人来到卫指挥使衙门,“开炮,轰开攻进去,黄台吉……能抓就抓,死的也没关系。”
“是!”
“咚!”衙门大门直接被大炮轰开,张大牛亲自带人攻进去,就听见几声凄厉的惨叫,过了没一会,李豹跑出来报告:“大帅,黄台吉已经主动出来投降。”
“哦,搜身后带过来。”
“是!”
杨天有点意外,他本来以为黄台吉不是负隅顽抗就是自杀,没想到对方竟主动出来投降。
“呵呵,也是,以前的主观印象作祟罢了,他们一家,不也是在李家当奴才很多年么。”
说话间,一只五花大绑,身穿鲜亮皮袄的金钱鼠辫被张大牛亲自押了出来,噗通跪下。
杨天眼角有一丝肌肉不停的跳动,他尽量以平缓的语气说道:“你,就是黄台吉?”
“小人正是,还请,还请大帅能饶了小人一命。”黄台吉小心的抬起头来,脸上摆出已经有些年头没摆过的谄媚相。
杨天没有搭话,只是让人把代善跟莽古尔泰叫过来,“他是不是黄台吉?”
代善跟莽古尔泰两人早已经被天朝军队吓破了胆,攻城哪有这样攻的,半个时辰上墙头,三个时辰攻下整座城池,闻言赶紧点头哈腰的谄笑道:“主子,他确实是黄台吉。”
“哦……”杨天又让人抓过些俘虏来,一一询问,确实是黄台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