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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生气的当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报告大人,老官派人来访。”
“快,快请。”德川秀忠大喜,赶紧整整仪容,让手下收拾收拾,换了个小厅,会见他仅剩下的希望,‘老官’。
片刻后,厅里传出德川秀忠一阵咕哝的声音:“六个月……好,我就等六个月!”
。。。。。。。。。。。。。。
“哧哧~嘣嘣嘣!!!”
“咔嚓!噼啪!”
十一月初一,长崎,平户港口,共四十三条福船,倭船,武装商船被十艘百二十门炮舰蛮横的闯入内港,炮轰几轮后,群船洞眼处处,满身疮痍,彻底沉入海面,完事后,天朝海军嚣张跋扈的慢悠悠转身,在岸上无数人或恐惧或敬畏或仇恨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岸上其中一处,传来一声若有所悟的叹息:“哎,早知道此人如此有能,应该抱紧大腿不放才是,……罢了,那郑一官与我素来不睦,国柱那小子又……”说到这,声音有些犹豫不决,过了一会,似是下定决心:“就再赌这一把!”
炮舰群出了长崎,又是来回扫荡了有十天,杨天才带着罗雅各他们回了登州港,命手下们修整三天,轮值扫荡,雷田号转到潍港,一行人下了船。
骑马走在修缮的很是平整的大道上,一名年纪在三十许,一脸精明相的文士跟杨天齐头打马慢行。
“何兄,在海上近一个月,如何?”
“大帅虎威,在下敬服!”文士在马上拱手做礼,表情很是谦卑恭谨。
文士叫何士卿,为两广总督何士晋的三弟,年轻时考上秀才后再无寸进,转而掌舵家中生意,在商事中有些才能,如今在何家已是二把手,此次何士晋派他来山咚,就是想看一看天朝跟杨天到底如何。
一来,他就直接被杨天带着到了海上,奔波了一个月,不说其他,对天朝海军的实力他有了极为清醒的认识,太强了,就连那红毛番,四十多艘炮舰啊,被杨天带人给包圆了,全屠啊!他可是在一旁看的清楚,这杨天实力强劲,兼之心狠手辣,不过好在说话看来是算话的,要是何家第一个投诚,怕是将来家族的前途能有一番新的作为。
陆军,海军都这么强,地理位置又这么重要,何士卿想不到天朝有输了的可能,只要把漕运掐断,明朝一年之内,立马就崩!
(看来真的要鼎革了。)
心中拿定主意,何士卿一路上更是对杨天毕恭毕敬,顺便一路他偷偷观察,对方明明年纪轻轻,却宠辱不惊,兼之生活极为自律,在海上这些天,那些士兵吃什么,他这个统帅跟着吃什么。
(甘于与士兵同甘共苦,有大能却不自傲,年纪还这么年轻,手上实力已经这么强,此人,怕是要成就旷古之伟业啊。)
不知不觉的,何士卿对杨天有了崇拜的心思,暗下决心,回去后,一定要亲自说服大哥,让他全心全意为天朝服务,既然天朝能用读书人,虽然不知具体章程,只要用,他何家先占个先,将来肯定会好处多多。
杨天瞄了眼对方,带他到海上去,展示一番武力的目的看来达到了,东林党……嘿,苏松常,走着瞧。
“何兄这次一来就到了海上,还没仔细看看我天朝的风土人情,这样吧,我派人陪何兄到处走走看看,看明白了,等回去后,也好让何兄对何大人有个交待。”
“那就多谢大帅了。”
面上恭谨,何士卿心中颇有些不以为然,天朝的风土人情有什么好看的,顶多就是比别处官道宽点,百姓身上衣服穿的干净点,有何稀奇的。
十一月十三日,何士卿开始了他的周游天朝之旅,一辆四马大车,一名马夫,两名年轻的天朝公差,还有一人,是一个小老头,何士卿一看此人就知道,对方八成是海上人,看他那外八字走姿,那铁锈般的肤色,一双灯泡眼,绝对是长时间在海上吹海里泡出来的。
马车平稳的走着,只是车中气氛有些沉闷,何士卿毕竟在商事上时间长了,当先笑问道:
“咳,不知这位老哥怎么称呼?在下何士卿。”
“哦,小老头姓李,单名一个发字。”李发随意拱拱手,算是见礼了,他也看出来了,对方斯文中透着精明,八成是类似那些江南豪门那种贵家子,与自己不是一路人,万万没可能尿到一块去。
李发现在也没闲心跟对方凑近乎,自从在平户看了天朝海军的威风后,他下了决心赌一把,投靠杨天,带着自己仅剩的一条船,带着家眷,十几名愿意跟着自己的手下跟六十万两银子,刚出日笨近海就被截下了,幸亏对方认识他这个‘前’贸易伙伴,问了问做什么之后,就把他押到了潍县。
杨天回来后也没见他,糊里糊涂的被扔上马车,跟这贵家子一起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看此人好像也是一无所知的‘客人’,自是没什么好聊的,当下李发拉着张臭脸,何士卿再怎么也是常州府豪门出身,自不会上赶着讨好眼前这个土了吧唧的海上人。
一路无话,马车从杨堡出发,一路向北,经昌邑,进莱州府城,过招远县,黄县,挨着转了一圈登州府,接着出登州府到胶州地界,再进了青州府,逛了一圈青州府,就到了兖州府地界。
吃饭随意找个地方吃,住宿随意找个地方住,有时候下车走着,就是一路吃喝看,也不具体做什么。
李发还有些糊涂,何士卿已经明白了,明白的同时,心中震撼无比,吃上,他们去的都是普通摊子,却摊摊有肉卖,重要的是有人买,而且几乎是大多数人都吃得起肉,这是什么概念?
穿上,如今已是寒冬,北风呼号,哈一口,白汽缭绕,一路所见,百姓们穿的有绸缎有棉布,棉衣有新有旧,可就是没有单衣外出之人,这又是什么概念?
住上,出门在外,讲究的是个安全,他们有时候住城里,有时候住乡间什么宾馆,有时候还住大通铺,可却睡的踏实安生,根本没什么谋财害命之事发生,这又是什么概念?
行上就不说了,那四通八达的公交马车,那隔着三里路就有一个的公厕,太方便了,蓬头垢面在城里,在民间,本是常事,可在天朝,几乎见不着脏污邋遢之辈,百姓们身上穿的衣服,有的可能有补丁,可却收拾的很是利索齐整,这真真是什么概念?
“原来如此……”
他明白了,杨天这是在向他展示什么叫真正的治国,安民,平天下,国家治安良好,基础设施齐备,百姓安居乐业,强力军队平天下。
(我何家,一定要第一个投靠。)再一次在心中发誓的同时,何士卿也想清楚了,天朝种种,万万不能让苏松常三府的豪族知道,吃螃蟹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走着看着,到了一处农庄,何士卿跟李发两人又被震撼了一次。
“杀!杀!!杀!!!”
农庄打谷场上,二百名壮年庄户持着制式长矛,列队刺杀,寒风刺骨,他们却练得额头见汗,那冲天的气势……
“我的个娘唉,”李发震惊的喃喃自语:“就这些人,咱们海上人就干不过。”
何士卿震惊的同时,瞥了眼李发,果然,此人是海盗出身,不过他没心思想海盗为何在此,他也被这些庄户给镇住了,列队,齐步上前刺杀,左右转,小跑绕圈,然后小步刺杀……
他虽没有带过兵,可这道理还是懂的,用兵聚散如常方为上,他也看过那漕运总督麾下精兵校阅,跟这些农户一比,真是天壤之别,这些农户是天,那些所谓精兵,就是狗屎一堆。
何士卿看向旁边一路陪着他们的两人中一个叫刘有的,识探着问道:“刘老弟,这农庄在天朝有多少处啊?”
“哦,何先生,不多,共五百处,”刘有有点炫耀似的说道:“像这样闲时训练的壮年农户,我天朝有近二十万人。”
“…………呵呵。”
何士卿跟李发被彻底震惊的无语凝噎了,二十万!
“就是这些人,怕就能灭了……”终是有些顾忌,何士卿没有把这句大逆不道的话讲完。
“两位,今天就在此处住下如何?”
“好。”
两人没意见,只不过吃饭的时候,又是震惊无言,那些庄户吃的竟是大骨头炖的菜,一半杂粮,一半白面的馒头可劲造。
李发不禁感叹道:“娘的,就是老子手下那些小喽啰,也没这么好的待遇。”
出了农庄,一路上又去了不少地方,养殖场,马场,鱼塘等等,等去到棉纺厂的时候,两人虽然已经被震惊的麻木了,可又是再度被震撼。
那先进的纺车织机,那成批的女工,问了问,做丝绸棉布的棉纺厂遍布四府。
“我苏松常竞争不过啊……”何士卿再度感慨。
而李发却是感慨:“这种规模,日笨的丝绸,根本就别想竞争了,不对……”他联想到一个问题,天朝海军把日笨给‘团团围住’,不单单是抢生意这么简单……
“嘶……难道杨爷他想?”
何士卿也是联想到这个问题,两人对视一眼,干笑两声,双双侧过脸去。
(一定要抱紧这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腿。)
两人心中俱是暗暗发誓。
走着,看着,十一月二十九日上午过半,一行人到了兖州府滕县乡间,远远看见一群人在那敲锣打鼓,动静不小,看上去很是热闹。
“过去瞧瞧?”
“走。”
走进细看,原来是一处刚建成的祠堂,门前热热闹闹一群人,吹吹打打后,门匾上盖着的红布掀起。
汉~家~祠~堂~
“大家伙都进去拜神啊!”带头一人一声喊,众人纷纷整整衣冠,一脸神圣肃穆的进了祠堂,何士卿李发他们也跟着走进去……
原来如此,两人恍然,祠堂正中,赫然摆着杨天抬头仰望,手按俞家刀的塑像金身,金身右手边是精忠报国的岳飞岳老爷,左手边是义薄云天的关二爷。
何士卿轻声读出金身两边的字句:“扬我汉家之威,做我汉家之魂。”
一左一右,“精忠报国,义薄云天。”
祠堂门口,珰啷声不绝,信箱口,铜板,碎银子,被虐诚的百姓们自发的放进去,轻手轻脚庄重的上完香,百姓们来到祠堂东边一个房间,里面正有声音传出来,李发何士卿也跟着进去看看。
只见里面是个大空场,一排排小板凳上,坐着一群百姓,前面是两个年轻小伙,李发眼力好,那两人嘴里说着什么,衣服右臂上挂着个臂章,好像写着‘宣’字。
“乡亲们,咱们老爷啊,确实是神仙,不过这神仙呢,跟咱们知道的那种神话故事不是一回事,咱们老爷是真神仙,是真的从天界下来的…………”
百姓们津津有味的听着,何士卿李发两人也是上前坐下,静静的听着。
啊,原来如此,五百亿年前,地球原来那么大,原来那不是神话传说,原来飞天遁地是真的,是咱们人类一步步发展上去的,原来如今的地球也不小,原来咱大明,不,咱们脚下这块大陆,不是唯一的,原来世界这么大,原来咱们老爷从‘天界’下来,是要带着咱们汉人征服整个世界,原来,海外那些肤色五花八门的番子,是咱们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