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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马蹄声不是很急,也不是那种奔腾的轰隆声,两条腿本就快不过四条腿,何况是在泥泞中,“噗嗤!”几把俞家刀贴着马腹掠过,地上又多了几具尸体。
一人双马,两千六百匹马跃过狼藉一片的建奴本阵,跃过那逃跑碍事被丢弃的盾车,这次,是急追!
一刻钟后,俞家刀单单只是卡在大腿外侧,加上身旁空着的马匹,填满整个横面,奔跑的建奴不是被附着极大动能的俞家刀劈死,就是被马匹撞倒,接着后排无数只马蹄掠过,“咔嚓!”“啊啊!”惨叫声,骨折声全都淹没在开始“轰隆!”的马蹄声中。
追,逃,逃,追,一人双马保持了追击的高速度,十五里后,远远看见后金大队了,俞家刀摆起,旁边红枪跟着摆起:“轰隆隆!!!轰隆!轰~哒哒哒~”
速度慢慢降低,杨天在马上眯眼看着远处‘缓缓’移动的后金大队,四千精骑殿后,步兵阵在前面看似稳定的走着,八百步,五百步……
手中长刀划了个三个圆,马队前行三十几步,渐渐停下。
“大牛,狼牙大队上前……”杨天跟张大牛耳语一阵,张大牛不停点头。
“驾~驾~”
狼牙大队当先不快不慢的往前赶,杨天他们押在后面,距离开始拉大,而狼牙大队与建奴后阵精骑的距离慢慢缩小,五百步,三百步,二百步,一百五十步,张大牛手中一把红枪举起,左右一摆。
本身马速就不快,狼牙大队很快停下,头排五十名狼牙在马上双脚控马,早已准备好的五十杆鸟铳:“哧哧~砰砰砰!”
五十颗铅弹在空中有些颠簸,有些不规则但大体方向还是向着已经是一百六十步左右的建奴精骑射去。
“咔啦~咔嚓……啊!”
一百六十步!!!
押后的这些建奴精骑没想到一百六十步这么远,对方那鸟铳竟然能打到,虽然只有七名同伴被打中,可这鸟铳却是实实在在的能打这么远啊!
“哧哧~砰砰砰!”
“咔嚓~噗嗤!”“昂儿!”“啊啊!”
又有七八名人,马被打到,本来稳定下来的马阵开始起骚动了,他们被奴儿哈赤命令断后,可前提是,不能这样白白送死啊,那么远的距离,对方打他们,他们只能被动挨打,这种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自己被打中的滋味,谁受得了?
“砰砰砰……”
“咔啦~咔嚓!啊啊啊!昂儿~”
下雨后的午时,日头挂在高空正中央,阳光照下来,有些暖意,夹着雨后的清新,两边是经过‘风吹雨打’后,依然傲立的麦穗,那黄澄澄的一片橙黄色好像在说:“快来收我啊,我可坚持不了多久了,再不来,过几天我就要腐烂了。”
多么具有诗情画意的一副写实油画,“哐当!!!”油画被打碎,被那不间断的鸟铳射击声,跟人马的惨叫声,彻底粉碎在现实。
狼牙们保持距离,不紧不慢的“砰砰~”着,建奴精骑不紧不慢的留下几具尸体……
“啊啊~杀了我!杀了我!!!”
一名建奴被铅弹破甲砸进肚子里,瞬间剧痛蔓延全身,却一时不得死,只能痛得脸上五官都挤在一起,凄厉的惨叫着,蓦地,他转头看着身边惊慌失措的同伴,哀求着:“多塔,杀了我!”
“……不!衮泽,坚持下去,你,你会好的。”泪水模糊了多塔的视线,鼻涕糊了他一脸,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要死了,要眼睁睁死在他的面前,可他,下不去手!
“咳咳,”血沫不停的上涌到嘴边,衮泽慢慢的瘫软在马背上,眼睛始终看着旁边的玩伴,一,二,三,毫无生气的眼睛,还是望着他……
“啊啊啊!!!”一声好像戳在内心深处的狼嚎,双脚后跟马刺猛地一戳马腹,“昂儿!!!”
多塔控马轰然往前急赶,手中马刀疯也似的左右挥舞着,“噗嗤~”浑然不觉得掠过身旁的同伴,只留下一两声惨叫。
这一根‘稻草’,彻底把神经快要崩溃的建奴压垮,“跑,跑啊!!!”
“轰~轰隆隆!!!”
“当当!噗嗤!闪开!”
精骑后阵开始疯狂打马,他们不想再白死了,不白死,能怎么办?只能跑了,回头冲锋是没有那个勇气了,两边庄稼地里全是水,马匹进去可就拔不出马蹄来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前冲,要是有人挡住去路,拔刀就杀!“老子要活命!”
炸营了,那不停响起的火枪声,同伴临死前的哭嚎声,彻底摧垮了这近四千精骑,就像瘟疫,从后到前,瞬间蔓延。
前方步兵阵前,奴儿哈赤听着后面的喧哗声,回头一看,见事不好,急忙喊道:“奥客巴,让奴才们不要慌,一会就……”
他刚要说一会就到清河了,到时候渡河后就可以休息了,“轰隆隆!!!”一片乱糟糟的马蹄声渐行渐近,打断了他的话茬。
“阿,阿玛!咱们快走!!!”黄台吉在一旁一拉缰绳,这种炸营溃散的马阵,谁要是挡在他们面前,哪怕你是天王老子都不行!
“完,完了……”奴儿哈赤脸色瞬间灰败成死白的颜色,就像风烛残年的老人,无力的喃喃着,任黄台吉拉着他座下战马的缰绳,身体下意识的控马加速,再不加速,他们就会被冲死。
直如一阵龙卷风过境,有马的或主动,或被动,统统打马狂奔,而那些已经气喘吁吁的步兵,丢盔弃甲,有的傻乎乎的还在平地上跑,当即被冲起来的战马撞飞,接着就会被无数只马蹄踏过,死的不能再死了,而大多数,却是跑到两边的庄稼地……
“啪叽~”一脚踩进去,想抬起来可就费劲了,就见近七千名建奴步兵艰难的在庄稼地里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
“哒哒哒~”
五百狼牙打马而过,没有理会两边庄稼地那些逃兵,过了一会,杨天他们不紧不慢跟上来了,也是没有理会,“李全,打马上前传令,让大牛他们停下吧。”
“是。”
马队继续匀速向前。
“呼~”一群建奴放心了,大部分都是下意识重新回到大路上去,而过了一个时辰后,后面杨家军本阵,‘悠哉悠哉’的过来了。
“饶,饶命!”建奴们实在没力气逃了,崩溃的心起不了任何反抗的心思,一人跪,两人跪,很快,横面一百步的平地上,跪了黑压压一片。
“罗先生,怎么办?”没有杨天,杨家军这些军官们只好询问罗雅各了。
“嗯,就照尊贵的陛下在复州卫城的做法,把他们扒光了,绑起来。”
“是。”
话说两边,盖州卫周边多山,地势狭窄,平地不多,追,逃,逃,追,路上不时有生生跑毙的马匹跟仓皇逃到远处山里去的建奴,终于,未时过去了,两个时辰的追逃,到清河了。
宽约二十丈的清河,奴儿哈赤等人率先开始渡河,河面上有四架去时搭起的浮桥。
“呼~”终于过河了,一群后金的高层这紧绷的心终于放下了。
后面砰砰砰的动静也没了,三千出头的精骑开始渡河,过了小半个时辰后,两千精骑已经渡河完毕,清河和缓的流水没有耽误他们多长时间,眼看再过一刻钟,剩下一千精骑就会全部渡河完毕……
二百步,一百五十步,一把黑红色长刀扬在半空,猛地劈下:“射击!!!”
“砰砰砰!”
硝烟再起,“啊啊!昂儿!”人,马再度惨叫。
“快,快跑!”
牵着的马匹不管了,近千名建奴撒手就往浮桥上跑,把后背,‘毫无防备’的展露在千多杆鸟铳面前。
“射击!!!”“砰砰砰!”
“啊啊!!!”不时有中弹的建奴翻倒在清河里。
“…………”奴儿哈赤跟建奴几个贝勒在对岸,只能眼睁睁看着,射击声越近,他们虽在对岸,却不得不后退,对方火器射程超乎想象的远,清河才二十丈的河宽,还不到七十步,而那鸟铳,百步以上,有的甚至能达到一百五十步以上,简直超越他们的想象。
心,在滴血,奴儿哈赤双眼赤红,脑后小辫不停的抖动着,他的大金近两万精华啊,特别是那几乎全国的巴牙喇,都死了,都死干净了!
“奥客巴,把浮桥全部斩断!”黄台吉突然高声下令道。
“这……”奥客巴看看奴儿哈赤,浮桥上可是还有近千大金精兵啊,奴儿哈赤怔愣了会,点点头:“砍吧。”
“喳,喳。”
八名亲兵持刀上前,其他七名亲兵都顺利剁断浮桥绳索,“咔啦~咔嚓~”中间一名亲兵只觉一股小小的‘巨斧’破甲劈进他的肚子里,“嗷嗷!!!”
痛!剧痛!!超乎想象的痛!!!只能痛的嚎叫,只求减少身体里瞬间蔓延的剧痛。
“额,额娘嗳~”其他人赶紧吓得后退几步,对方还没到对岸边上啊,怎么会打的这么远。
黄台吉瞥了眼河面,浮桥被砍断,河面上的旗丁纷纷落水,眼看大多半都会被淹死,右眼角几丝肌肉疯狂跳动,强自忍住,“阿玛,咱们走吧。”
“走,走。”
奴儿哈赤跟其他几个贝勒这会已经没了主意,任由黄台吉做主,就这样,去时五千精骑,三千多巴牙喇,近万步兵,回来时,两千打零的精骑,三百出头的巴牙喇,或做俘虏,或逃进深山老林,祸福相依的近万步兵。
带兵打仗,损失三分之一,就已经是惨败,而这次,几乎全军覆没,上次后金精华还几乎没什么损失,这次,精华几乎损失殆尽。
追到岸边,打了几轮,眼看大部分建奴都沉到河底,五月的天,虽然天气暖和,可河里还是很凉的,上千杆严阵以待的鸟铳眯眼仔细看着河面,有露头的就打,小半个时辰过去,河面上没有露头的了,憋气能憋小半个时辰?憋死丫的了。
杨天举刀喊停:“回头扫荡。”
“是。”
五月十四日下午酉时三刻,整整打了近四个时辰,终于尘埃落地,后金损失几乎全部的巴牙喇,近万步兵,奴骑近三千。
天色终于开始阴下来,西边的落日烧的那片广阔的天空红彤彤的,“唧唧喳喳~”不远处林子里,鸟儿在欢快的鸣叫,夜晚的林子,是有些鸟儿的欢乐园。
“嗷呜~”林子深处传来豺狼虎豹的动静,还有那熊瞎子,嗳,您瞧,这就有一个,只见有些昏暗的老林子里,一名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建奴正在跟一头人力而起的大黑熊对峙。
建奴vs黑熊
双方相距五丈,有两米高的熊大轻蔑的看着对手,同时心中怒火升腾,丫的,就是这货,把刚才老子好不容易要逮到的一只在小河边饮水的小鹿给惊跑了,麻痹的,老子现在饿了,既然它跑了,那就吃你吧。
“砰砰砰!!!”
两只熊掌拍拍自己发达的胸脯,拍得砰砰作响,熊大得意的看着对面那面无人色的食物,“嘿嘿,怕了吧,咦?”
这人类怎么不跑?熊大脑袋里冒出几个???,平时人类见了他可都是赶紧逃跑的啊。
麻痹的,是不是看不起老子?
越想越上火,“咚!!!”熊掌猛地锤击地面,熊大借势向前猛冲,五丈的距离转眼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