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呕……呸……”
两名实权官员,一名随堂太监,三十名天子亲军,不说锦衣玉食吧,可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主,什么时候受过这待遇,这天本来就是盛夏,那空气憋闷的像着了火一样,再加上这跟猪一样的吃,住,一行人只觉得那地狱不过如此。
“我,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可不是倒霉催的么,接了这破差事,三名钦差看看彼此,欲哭无泪。
“老爷,明朝钦差来了,说要招安老爷。”
“唔,现在在哪里?”
“一到阳谷县地界就被三团长扣押在军营了,您看是不是把他们接过来?”
“……不用,告诉李涛,人就放他那,别死了就行。”
“是。”
“招安……招安将来再反叛,那不是背信弃义么,这大义名分怎么办?傻子才受招安,一个多月,朝廷那些官员跟朱由校就想出这招?天真。”
。。。。。。。。。。。。
钦差们受苦的第三天,六月二十八日,三十艘漕船组成的船队南下,到了兖州府地界,老老实实的停下让杨家军上船查看,一切正常,挥手放行,等过了济宁州城十里后,见两岸四下无人,从两艘漕船上下来十几名精壮汉子,穿着青布短打,每人身上都背着一两个鼓鼓囊囊的包袱。
一天后,傍晚,十七名行商到了滕县县城,进城门的时候,城门竟无人看守,任人进出,住进一家普通的客栈,悦来客栈,包了客栈一个小院。
十七名行商住店的时候,客栈掌柜和气但坚决的看了看他们的路引,上面写着河间府景州人士。
带头那行商说道:“我等乃是想去莱州府潍县看看,听闻那里如今可是一等一发财的好地方,正要去见识见识。”
那掌柜呵呵笑了,把路引递还给他,一脸和气的说道:“客官好眼光,如今到潍县做生意,十个里有九个发财,那可是块风水宝地,咱们二郎神的家乡,吆,说着这天就要黑了,几位客官想吃点啥?”
“嗯,一人来一斤牛肉,来两坛酒,肉包子来一百个。”那行商点的满不在乎。
“好唻,小二啊,领着客人进后院住店。”
“嗳,几位大爷,里面请。”
掌柜看一行人进了后院,这才若有所思的喃喃道:“这一个月,哪还有外地行商敢来二郎神老爷的地盘,行商,一般都住那红花大通铺,一人一晚才五文钱,这些人倒好,住客栈,一人一斤牛肉,一百个肉包子……还要酒,有问题。”
想了想,掌柜叫过一个识字的伙计来替他看会店,推说要回家看看婆娘儿子吃饭了没,若无其事的出了自家客栈,走了一段,加快脚步到了隔了两个街区的红花盐店。
“吆,孙掌柜,来买盐啊。”
“不是,那个,吴兄,我来跟你反映个情况,是这样…………”
“哦,我知道了,孙掌柜有心了,要是……到时自会有孙掌柜的好处。”
“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回去,一切如常就好。”
“好,好。”
第二天,十七名行商退房,结账,走人,
孙掌柜乐呵呵的跟对方点头致意:“客官们慢走。”
“唔,好说。”
一行人出了滕县东城门,路上人来人往,行人不少,也没人注意他们,一群人有些松了口气。
带头行商嘴里碎碎念了一句:“第一关……算是过去了。”
继续往东走,一路走走停停,住的是普通客栈,吃的是大鱼大肉,每次结账走人后,都有几个年轻人到客栈掌柜那询问几句。
等这行人走到安丘县城,找了间普通客栈住下后。
安丘县红花盐店后院,传出了几道声音。
“观察了这些日子,都说说吧。”
“是,我与食指两人有两次与他们并排走了一段,近前观察,这些人手指大都骨节粗大,手掌厚实,很可能是练家子,身上背着的包袱,有短有长,奇怪的很,行商背着的包袱都不大,一般都是些换洗衣物,吃食,再加上银钱,哪有他们这么式打扮的,那长包袱有十个,有三尺半长,很窄,像是兵器,假设他们有问题,冲着咱们老爷来的话,那,三尺半长,做刀过长,要是棍棒,更起不了什么威胁,我仔细想来,怕是鸟铳。”
“有道理,咱们的鸟铳差不多就有三尺半长。”
“我来说,目标每次住店,银钱花销都不小,吃的都是大鱼大肉,行商,哪有这么大手大脚的。”
“嗯,一次住店,多吃些好的犒劳下自己,还算正常,次次住店都吃得这么好,住客栈,行商……呵呵,哪家行商会这样,何况咱们老爷造反的消息出了一个多月,哪还有外地人敢来咱们四府做生意,更不用说到潍县了,……目标确定,有问题,通知当地巡捕房,抓吧。”
“是。”
第二天,一行人照常结账退房走人,施施然出了县城东城门。
“大人,这杨天不外如是,城门口开了后,竟无人看守,嘁,他到底懂不懂,城池是重中之重,竟无人在城门口把守,真是差点笑掉老子的大牙。”
队伍里一名矮个子行商嗤笑不以,脸上一副瞧不起那杨天的表情,其他人也是一脸蔑视,是啊,城池是一个国家统治的核心,城门口你不收城门税罢了,你还不派人看着,这样岂不随便就可以被有心人进城给占了这座城池。
“你们懂什么?”带头行商看看左右,没人注意到他们,边走边低声叱道:“我虽不明白这二郎神为何不在城门口派兵把守,可你看看一路上的所见所闻,看看这些百姓,二郎神造反的消息在这里人人都知道,可你们看看,那些百姓没人当回事,这可是造反啊。”
队伍里有人若有所思,想了想,低声道:“大人,你是说,这些百姓那心……”
“嘘,噤声。”
大路上,队伍前方正迎面而来一排杨家军,两边近了,行商们脸色平静的就要与他们擦肩而过,锵锵锵!
二十把俞家刀,二十把连环弩飞快的分散开,把一群人团团围住,众人大惊,脸色大多都是惊慌不以,混没有刚才的得意洋洋意气风发。
带头行商脸色僵了一下,做着最后的挣扎,换成一脸害怕懦弱的表情,点头哈腰着颤声道:“大爷,我们是来做买卖的,是良民,你们这是……”
安丘县巡捕房班头董浩沉声喝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把包袱卸下,双手抱头跪下,不得乱动,我数到十,不照做的话,死!”
“一,二……”
带头那人长叹口气,此行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局面,既然被发现了,有心想抹脖子,看看左右,视死如归的人,没有,想了想,把身上的包袱解下来扔到地上,叹道:“……小的们,降了吧。”
第二天,正在沂州安民心的杨天接到手下绣衣卫来报,天启派锦衣卫跟东厂番子中的好手意欲刺杀自己,武器倒是不错,有鸟铳。
“呵呵,天启啊,真是天真的很,……李全,派人去李涛那,让他把那些钦差送回去,告诉他们我的条件,四府从今以后是我的,三年内,我与明朝,相安无事。”
“是,老爷。”
skbshge
第225章 真正的敌人不在这里()
“……嗒……嗒”
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滑落,顺着脸颊滑到下巴尖,挂一下,拉长,脱落,砸在地上,激不起一丝尘埃。
日头挂在东边,辰时还没过去,可这七月初的天能热死人,光着身子在太阳底下抖搂两下就是一身汗,更不用说现在杨天这一身打扮了。
牛皮靴,长裤配板甲护膝,上身内里牛皮甲,外披套着青布外皮的板甲,腰侧挂着皮包袱,背后背着俞家刀,双手平端重约八斤的鸟铳,抵肩瞄准,维持这个姿势已快有两刻钟,呼吸粗重,却不急促,只大颗的汗珠不停的汇聚到下巴,滴下来。
蓦地,旁边一声高喊:“好,时间到~”
杨天收了鸟铳,双手端在胸前,目不斜视,迈步走到队列前面,扫视一圈,九个二十乘二十的方阵队列,人人持着鸟铳,穿着跟杨天一样的装备,身前下巴下方,都有一滩水迹,有人胳膊已经开始打颤,却都在咬牙坚持着。
“收铳,立正~稍息,好,休息半刻钟。”
“是。”
呼~~~长出口气,把鸟铳背上,整个亲卫团,人人都是甩胳膊,抖腿,转转脖子,从腰侧包袱里掏出水葫芦,喝口盐水,却没人脱下这一身总共重约二十斤的装备。
杨天也是喝口水,抖抖胳膊腿,活动一下,好不容易回杨堡修整两天,四府士绅豪强地主绝大多数都被杀了个干净,剩下一小部分听话的小地主,拿地换了银子,他们或主动,或被动的投身商界,一切都是在各凭本事的大环境下,就看这些人有没有那发财的本事了,只要是做的正当生意,杨天紧着他们发财。
至于那些想生事的秀才童生,被他那二舅子忽悠上了船,在济州岛该干嘛干嘛,干一辈子苦力算完,杨天要的,是那些不迂腐,肯干实事的人。
这类人中,秀才不多,杨修算一个,童生倒是不少,大多都是生活困苦,感受过这世间人情冷暖,对这世道流行的大言欺人,互相吹牛逼的士人圈子没有什么接触,肯在杨天底下扎实学习,这几年,颇是培养了一批实干人员,各自分到农业厅商业厅。
而律法厅,只用军中出身,杨天现在采用的律法还是大明律,只不过改动了一些,添加商税,特权阶层去掉,任何人,犯法必究,相对的,农业上,农民交租子,每年再承担少量的徭役,一般是让他们做些清理河道,修缮官道,港口等的公事,管吃,不给钱,这其实已经是大恩德,一经宣传队宣传到民间,农民们更是对二郎神歌功颂德。
剩下的,就是红花商会那十六家盟友了,既然选择跟杨天走下去,杨天也不会亏待他们,自会给他们在商事上诸多便利,但是他们跟他们的子弟不会在将来的政府内任职。
政权财权要是结合,加上现在这根深蒂固的封建认知,他不认为在他有生之年,这国家能成为资本主义国家,怕会成为一个怪胎,这也是他之前考虑很久,放弃那些士人的原因。
杨天有自知之明,他不是超人,不可能凭一己之力让那些士人改变流传几千年的封建观念,相反,放弃这些人,去改变那些目不识丁的百姓反而更容易。
先把这个国家的框架打起来,培养一批半成品,着力培养下一代,培养那些二十岁,甚至十五岁以下的孩子,把他们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都打上他这个现代人的烙印,等这些孩子成长起来后,自会把他们的认知,随着他的军事强权,扩散到周边。
他相信,这些孩子中,将来肯定会有不少各行各业拔尖的人才,杨天认为他自己不是人才,他就是个现代各种信息灌输进去的普通人而已,但在这里,并不妨碍从他手里诞生人才。
至于将来到底是个什么制度,自会有将来那些已经成人的孩子陪着他创造,而现在,扩张,尽可能的扩张,才是正道。
“好,休息时间到。”
一句话打断了杨天的思路,自嘲一笑,路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