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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在小弟身上。”
任贤两手一甩,背着手迈着鸭子步,一摇一晃。
“这根大梁,大爷要了。”任贤走到那铺子门口,鼻孔朝天,好一个嚣张。
“这位爷,”那边忙碌的一伙人中小步过来个掌柜打扮的中年人,“鄙号正在翻修,这根大梁还要用”这人也是看任贤态度嚣张,小心翼翼的回个小话。
任贤斜睨着那中年人,“你可知,我爹是户房任大同?”
中年人闻言,腰瞬间矮了几分,“哎吆,任大老爷小的有幸见过一面,没想到公子爷就是大老爷家的少爷,恕小的眼拙,好吧,既然公子爷要用,这根大梁就送给您了。”
任大同是户房的二把手,这做买卖哪个能离开户房,好不容易有这机会,他巴结还不来及呢。
“嗯你的名字,干什么的,写下来,我会和我爹提一声的。”
杨天就看见任贤去了没多久,这就巴巴的回来了,“大哥,成了。”
“花了多少?”
“没花钱,他上赶着送,说好了,明天一早给送马家村去。”
杨天看着理所当然的任贤,无语苦笑,看来自己这兄弟家里势力不小,既然白给,他也没必要花冤枉钱,让王顺赶紧带他们去看看这时代的赌场,杨天他们当天还要回去。
“来来来,快下快下,买定离手。”
“大!”“小!”
“哈哈,人。”
“看我的,地。”“快,拿钱。”“娘的,晦气,再来。”
杨天看着眼前喧闹的人群,没人抬头看周围发生了什么,一个个的全神贯注在赌桌上,这是王顺带路的第二家赌坊,在一个小巷子里,门口有两个精悍汉子把门。
一个有点破旧的庙宇,里面一群人在那大呼小叫,有穷汉,有富家公子,还有平民,玩法主要玩两种,骰子比大小,推牌九。
“大哥,咱们走吧,这里味道真不怎么样。”这气味实在不好闻,既然看过了,杨天点头,转身当先出了赌坊。
“学风大牛阿贤,你们在前面顶着,阿宝你躲在后面,别怕,我去去就来。”
杨天一行人刚出门口,就看见巷子口拥进来一大群人,手里拿着各式棍棒,为首赫然是那马脸公子哥刘威。
杨天瞄几眼地形,当机立断撂下这句话,自己当先向后跑去。
几个兄弟看大哥往后翻墙跑了,相信他必有用意,让马宝躲在他们身后,三人并排站着,这巷子不宽,并排四五人顶天了,倒也不怕对方一拥而上。
“给老子上。”刘威眼尖,看见那踹他一脚的人翻墙跑了,急了,这几个可不能跑,挥手就让手下赶紧上。
“冲啊!”
二三十个戴着皂帽的家丁,也没个章法,越过在前面的少爷,一拥而上。
好一个张大牛,手提长枪,往前走了两步,单人立在那儿,一声暴喝,“谁敢!”
吱吱吱!冲在前面的前后排十几个家丁脚下来了个急刹车,一个个犹疑不定的看着面前这条大汉。
“俺滴娘哎!这是张飞在世怎么滴。”
只见这大汉脸上胡子拉碴,双眼怒睁,手提一根长枪,这高大魁梧的身形,就是比那张飞爷爷都毫不逊色啊。
张大牛此时豪情万丈,平时他就喜欢自比张飞,想那猛张飞,单人拒桥一声吼,曹操十万大军退走,还有那夏侯杰闻声丧胆。
“哇呀呀!谁敢与爷爷一战。”
张大牛一抖手中长枪,往前迈了一大步。
“俺滴娘嗳。”有人惊呼一声,前排几个家丁齐齐后退。
“我靠,”马学风看呆了,“娘的,我这赵子龙还没露脸呢,他这猛张飞倒先发上飙了。”
“给老子上啊,你娘的,看清楚了,他还没束发。”刘威本以为手到擒来,没成想被一个还没束发的小子把一群手下给唬住了。
“对啊。”一群家丁打眼仔细看,这什么大汉,就一个还没到十六岁的少年啊,有那有勇气的刚要上前。
“哇呀呀!来!”
“娘哎!”年纪小,可人却吓人啊,又没敢上的了。
“一群饭桶,快给老子上。”刘威在后面气的直跳脚。
“上哪啊?”一把刀突兀的架在刘威脖子上,杨天看了下地形,心中有数,叫兄弟们在前面挡着,他翻墙进了一户民宅,连续翻了三家,绕到后面,悄悄的
“放,放开我家少爷。”
刘威身边的两个家丁一个不注意,被杨天从身后拿刀架少爷脖子上了。
“这话该我说才对,让前面人住手。”杨天左手抓着刘威的腰带,右手提刀虚压在脖颈上。
前面还在那僵持,后面一声尖叫,“别别打了,都撤回来。”
呼终于不用面对这大汉了,家丁们刚一回头,眼珠子差点凸出来,“少爷”
第25章 私盐贩子()
被一把泛着凉气的刀架在脖子上,刘威吓得腿都软了,亏了杨天左手提着他腰间,这才没有软在地上。
“让你的人乖乖的站在这儿别动,站半个时辰。”
双腿打着摆子,刘威哆哆嗦嗦的道:“你你不敢杀我。”
杨天呵呵笑了两声,给了他个肯定的答复,“咱们又没什么大仇,我肯定不杀你。”
吁刘威刚松口气,起码命保住了。
“不过,”他脑后又传来这人悠悠的声音,“我不杀你,我也不伤你,嘿嘿我只是要把你裤子扒了,把你扔在大街上,刘公子,你觉得如何?”
奇耻大辱,刘威想想就打个激灵,要是光着屁股被人扔大街上,他以后就别想在潍县混了。
“你们这群饭桶,都站在这里别动,听见了没,刘泉?”
旁边一个中年人,赶紧应了一声,“哎,少爷,您放心,小的们绝对站在原地,动都不动。”他可是听见杨天的话了,要是坏了他家少爷的清誉,他这家生子铁定没好
留下那群家丁乖乖的站在原地,到了大街上,杨天把刀收起来,明说了,“你要是敢跑,就把你扒光了展览。”刘威吓得乖乖的送他们到了城门。
“哎吆,是您几位爷,这就要走啊,几位爷走好。”上午那韩老三看见杨天他们,赶紧凑上前点头哈腰。
“好,拿去吃酒。”一块两钱大小的碎银子抛在韩老三面前,眉开眼笑的双手恭敬的接过,“谢大爷的赏,祝大爷此去一帆风顺。”
杨天带着刘威走了有一里路,拍拍他身上的灰尘,客气的说:“刘公子,得罪了,我们双方本没什么恩怨,学风阿贤跟你也只是斗气而已,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如何?”
哼!看老子回去怎么把这场子找回来,刘威心里翻着小九九,面上挤出一丝僵笑,“好说。”
“刘公子,听阿贤说你颇好牌九,”杨天在他跟前小声道:“正好一个月后,本人在马家村的金钩赌坊开业,到时免费给公子一个会员资格怎么样?这会员资格可难进,非名人不可,而且要一年十两银子。”
刘威酷好牌九,常以高手自居,有趣,会员,牌九,一下子刘威就被吸引了,名人,小爷不就是名人,十两,唔,不少,刘威心头大块怒火被浇灭的还剩一点点,“好吧,到时本人有空的话,来参观参观。”
杨天一把握住他的手,喜色上脸,“一言为定,到时还要请刘公子这样的大名人多多宣传,好,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公子止步,告辞。”
“少爷,您没事吧?”刘泉担心刘威,偷偷的远远跟着,见杨天他们走了,赶紧上前伺候。
“嗯我能有什么事,没见我刚送走友人。”
看着一脸春风的自家少爷,刘泉懵逼了,这是怎地了,咋和这些贼人成友人了
“听说了没?那杨二赖子邪症了,把自家一块好地换了官道边张老二家那块破地。”
“不止,杨二赖子把剩下那块好地换了村西头马福那块地,那块地比张老二家还差,竟长草不长庄稼。”
“哎,作孽噢,他爹和他爷爷两辈人辛辛苦苦攒下这两块好地,一下子就被这败家子糟蹋了。”
这两天马家村又出了上面几个大新闻,又是这杨二赖子,杨天刚跟他小姨提的时候,王金梅气的要上吊,好说歹说,抹着泪终于点头了。
村东头那块地,就在官道边上,有方圆七八亩,杨天打算慢慢的开发,首先他要建十间白墙黑瓦的平房,作为赌坊之用,剩下的广大空地慢慢开发。
至于村西头那块长草的地,他打算养猪养鸡鸭等家禽,就挨着村西头一条小河,那个马福就是个养猪能手,杨天把他叫来询问,一开口就是家禽的卫生,行了,就交给他了,猪仔鸡鸭鹅都让他去采买。
这两天顾不上训练,杨天把能利用的人脉都利用上了,泥瓦匠建筑匠人由任贤通过他爹去找,马学风发动他家长工把村东头那块地上的还没熟成的麦子都给割了,虽然长得不多,不过一群村民背后还是骂杨天是个败家子。
马宝在制作连环弩,这可是杨天的秘密武器,有了那根大梁,再做十套没问题,马宝自身有了用武之地,很是兴奋,加班加点的在那干。
安排完了,柳雄又被马学清派出去有事,就剩杨天跟张大牛了,此时杨家院里,两人手提训练用的长枪,正在相互打量游走。
自从知道努尔哈赤之后,杨天这两天忙完琐事,虽然忙的脚不沾地,还是打起精神与大牛来场对练,他暂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先走一步再说。
两人都是平端长枪在腰间,双脚小碎步游走,身上穿着牛皮甲,谨慎的相互刺探。
“喝!”杨天首先出招,右手出力握紧长枪尾端,左手虚握在枪间,两步急冲,看准时机,尾端一旋,发力,嗖!枪尖嗜向张大牛胸口。
张大牛集中精神的看着长枪来势,枪尖快要到他胸口有三寸左右的距离时,右脚猛地一顿,魁梧的身子灵巧的往左侧横移,堪堪闪过杨天手中长枪,同时横移中,右手紧握枪尾,左手先握实枪身,照准目标,松开左手,长枪真如灵蛇吐信,点到杨天喉结处堪堪停住。
“呼大牛,佩服。”
“呵呵,大哥承让了。”张大牛憨厚的笑笑,并没有为赢过杨天而得意洋洋。
大牛这枪法真是越来越精到,难得是小小年纪一门心思扑在武道上,不骄不躁。
一边想,杨天再比较其他兄弟,学风太浮躁,总想学那赵子龙,任贤性格有行险的成分,从他喜欢近身搏命就看出来,喜欢刺激。
“兄弟,在家呢。”马学清从院墙外喊了声,走了进来。
张大牛过去收下杨天手里的长枪,杨天边脱皮甲边招呼道:“马大哥有事?”
“啧啧,大牛越长越威猛了,”先说了句场面话,马学清凑到杨天耳边低声道:“兄弟,那曹家庄派人来,说这赵家没人了,以后这周围二十个村子的私盐交给我马家,你怎么看?”
今天曹家庄曹老太爷的小儿子曹悦来带着几个精壮汉子到了马家,见了马云魁客气的说要把这附近二十个村子的盐销权交给马家代办,收益五五分成。
马云魁大喜,当即就要答应,不过马学清可没他这么高兴,他家又没有厮杀汉,这私盐动不动就动刀枪,他可不想趟这趟浑水。
“哦,马大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