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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须发皆张,脸上那神态豪气冲天,豪迈的高声道:“有这三千义士,莱阳县旦夕可下。”
“父亲,儿去了。”
庄重的给老太爷磕了三个头,赵举人‘锵’一声,拔出腰间一柄华美狭长的长剑,屈指一弹,嗡嗡龙吟声……没出现,当!哎呀,手指好疼,疼得他暗地吸口凉气,咬着后槽牙忍住,长剑斜指上天,面上肃穆的高声喊道:“众义士,随吾等,讨伐逆贼!”
“嗷嗷嗷……讨伐逆贼。”
三千‘义士’嗷嗷叫唤着,脸上乐呵呵的,攥着银子,挥舞着刀枪棍棒锄头铁锨,跟着前面骑马骑骡子的赵举人等十二名骑士,出发赵家庄,目标,莱阳县城。
三千多人乱糟糟的走在大路上,路上行人见了大都奇怪的瞥一眼,好奇的一打听,无不吓得赶紧离这些人远远的。
“敢去讨伐二郎神老爷,……这是让驴给踢了。”
刚走出一里地,大路上已无闲杂人等,除了队伍前方十丈处两排杨家军加五名牵着马的狼牙。
三千多人没个队列,那占地面积可大了去了,跟对面队列紧密的八十名杨家军一比,单从人数上来说,那绝对天上地下。
杨家军有一人出列,前行几步,高声喊道:“你们这么多人拿着刀枪棍棒,想造反么?”
有人挡路,队伍乱糟糟的停下,赵举人对旁边一人耳语一番,一名竟身披锁子甲的壮汉一夹马腹,上前几步,手中偃月刀一摆,威风凛凛的沉声喝道:“尔等逆臣贼子,吾等乃是义军,为讨伐尔等反贼而来,何来造反一说,这叫匡复朝纲,还我大明朗朗乾坤。”
“哦,原来如此。”
来人点点头,就这么转身回了队列,赵举人等人纳闷,这些反贼见了上百倍于他们的兵马怎么不怕?原来如此什么意思?
“预备~射击。”
“???”马上的赵举人跟壮汉还有其他县中豪强地主一脑袋问号,射击?啥子意思?
接下来,他们啥都懂了,可懂的晚了,就看见对面那些杨家军人手一把诸葛弩,这诸葛弩还是有人认识的,当即那壮汉惊呼道:“不好,诸葛弩!”
他反应倒是快,那把丈八长刀往地上一扔,调转马头就想跑,可惜刚才他风骚的那两下,已经成功的引起了三把连环弩的重点照顾。
“嗖嗖嗖~”
九支弩箭有五支直接射到他脖颈处,一支弩箭好巧不巧的射在他眉心,‘嘟’一声,惨叫声都没起,身子软在马上,当场嗝屁。
“啊啊啊!”
十二名‘骑士’惨叫着落下马,落下骡子来,后面的那些家丁穿着都是一层,顶多两层棉布衣裳,怎么挡得了连环弩,也是纷纷惨叫声起。
等八十把连环弩射完,大路正面已扑地七十多人。
“跑啊……”三千多人的队伍,怔愣片刻,发声喊,争先恐后的往后跑,刀枪棍棒锄头掉了一地,就是没掉手里的银子。
中间夹杂着唉唉痛叫,那是被踩踏在地上的一些人,很快,痛叫声没有了,被生生踩死了。
“…………真是无趣。”
杨家军们百无聊赖的看着这群四散奔逃的兔子,那五名狼牙上马了,驾~驾,打马而去,目标,赵家庄。
小半个时辰后,赵府,府中到处都是来回跟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的家眷,那些妻妾孩子的哭嚎声,东西被打翻打碎的响动,好凄惨。
赵老太爷面如死灰的瘫在地上,面前一名举起手中刀,居高临下冷漠看着他的狼牙。
“别,别杀……啊!”
求饶声嘎然而止,血溅当场。
六月十八日,莱阳县以赵家为代表的大小地主当先开始了讨伐逆贼杨天之路,陆陆续续,四府绝大多数士绅豪强地主开始在当地誓师讨伐逆贼杨天。
“匡复朝纲,解救黎民于水火。”
雄赳赳气昂昂,一群土皇帝各自都还没走出二里地,即被两三排杨家军击溃,头目人物全都当场处决,直系亲属,死,剩下的,全部拉去朝鲜种地,至于他们的产业,便宜了杨天。
他们死前没想到的是,有个别一些煽风点火的小地主并没有被处决,反而安然无恙,乐颠颠的把自家地换了银子,欢天喜地的入了红花商会。
。。。。。。。。。。
六月二十三日巳时,胶州州城北面十里地,有个占地百亩大小的大庄子,杨天带着亲卫团一营一连这时正堵在庄门口。
庄子后宅,一群锦衣士绅地主已经完全乱了套,半个时辰前,他们派出了两千义军,争取响应四府其他地县的义师,讨伐逆贼杨天,可没想到,过了没一会,带头的几名士绅豪强已经失魂落魄的跑回来了,同时带回来一个坏消息。
“咱们那两千义军……全散了。”
一名胖墩地主,脸色惶惶,看着堂里坐在主位上那老者,颤声说道:“蒋公,咱们该怎么办?那,那杨天已经把庄子团团围住,咱们还是,还是出去投降吧?”
众人大多都点头,他们的家中亲属为了安全,全部聚在这蒋家庄子,那杨天一旦打进来……
老者面沉如水,一双颇为威严的眼睛扫了一圈堂中这十几名胶州的地主士绅,沉稳喝道:“慌什么!我蒋家这庄子两丈高的围墙,庄中还有上千壮丁,外面才区区四百人,难道还守不住?”
众人闻言,怔愣片刻,想想也对,这么高的围墙,这么多壮丁,打不过你,守总是可以的吧。
众人这心气开始有些稳了,老者趁势鼓动道:“我蒋家现有八百担粮草,足够咱们吃三个月,只要咱们在这把那杨天主力死死拖住,三月之内,朝廷平乱的王师怎么也能到了,到那时,反贼旦夕可灭,到时候咱们可都是有大功在身的人,皇上论功行赏,诸位,加官进爵,分封田地,可都不是什么难事。”
老者这一番话讲完,众人更是心气高昂,是啊,那杨天领着主力在庄子外面,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把他们拖在外面,到时,一准是大功一件。
胖墩地主脸色也不慌了,白里透着红,在那侃侃而谈:“蒋公此言大有道理在,要我说,还是咱们胶州起的义火汹涌,竟烧的那反贼亲自带人来此,必是他恐惧在场诸公一身正气,想来胶州……”
话头没说完,外面急匆匆脚步声响起,一名皂帽小老头急慌慌的进来,开口语气都打着颤音:“老,老爷,二,二二郎神带人打进来了。”
“什么!!!”
“呼啦啦~”
刚才还心气正盛的众人惊呼一声后,不约而同的往门口跑去,一中年一青年,一左一右扶着那蒋公,也要往外跑。
庄门口,沈来三人警惕的护着杨天进了庄子,庄子里到处都是哭嚎奔逃的壮丁跟家眷,杨天边走边摇头失笑:“就这庄子,还能阻我杨家军是怎得?真是……痴人做痴梦。”
庄子里开始响起杨家军的呼喝声:“双手抱头跪地,不杀,双手抱头跪地,不杀。”
一刻钟后,庄子后宅,胶州众士绅地主一个没跑,还是在那房间里,只不过他们现在是跪着,对着主位上坐着的杨天。
杨天一个个拿眼扫过,扫到那蒋公左边一青年时,目光顿了一顿,这人面色白皙,长相还算方正,此时脸上却是毫无惧色,一脸愤慨的怒视着自己。
杨天蓦地起身,哒哒两步跑过去,抬脚就是一踹,正中面门,他踹,踹,踹踹踹……
“……疼,哎吆,别打,我错了,别打,哎吆。”青年坚持一会,实在受不了身上这疼痛,活了二十多年,娇生惯养的,什么时候他被人揍过?一腔怒意顷刻化为惧意,哀哀求饶着。
“呜呜,我,小的错了,别打了,呜呜……”
踹,踹,踹踹踹,杨天丝毫没停脚的意思,踹的倒是不重,但侮辱人,踹的青年满地乱滚。
沈来李全等亲卫奇怪的看着有点失态的杨天,他们老爷平时不这样啊,今儿是怎么了?
“呼……”踹够了,杨天长出一口气,瞥了眼畏畏缩缩,蜷缩在地上那青年,平静的扫了一圈跪在地上的众人,有的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只有两人,剩下的,全是谄媚讨饶的看着杨天。
“杨,杨公子,不,陛下,求陛下开恩,我蒋家万没有要冒犯……”
杨天静静的一挥手,正在开口求饶的那蒋公以为他有话说,住口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这些人,还有他们的直系亲属,不论……老幼,全部砍了。”
“是。”
说完,杨天负手出了房间,刚出门口,背后突得声音响起。
“杨天你这狗贼,将来你不得好死。”
“陛下,陛下!饶命啊,我蒋家愿意诚心归顺陛下,饶了我全家吧,啊!呜呜……”
半个时辰后,午时三刻正好,日头当空,胶州连着出了两代进士的蒋家庄子,近二百名少中老哭嚎着跪成三排,每人身边两名杨家军,一人压着,一人举刀,目光都看着正负手低头作思考状的杨天。
“……呜呜,娘,爹,我怕。”有孩子在那哭闹。
沈有容在旁看着杨天的面色,抬头看了看时辰,低声道:“小天,下命令吧,记住,慈,不掌兵。”
“……李全,砍吧。”
“是。”
近二百把黑红长刀,齐齐落下,哭嚎声嘎然而止,杨天脸色漠然的看了几眼,转身大步向外走。
“杨先生,下个日程?”
“老爷,咱们得去胶州红花农庄跟棉纺厂转转。”
“唔,好。”
自六月十八日起,到七月五日,短短十七天,四府各地士绅豪强或有心,或被煽动,纷纷‘起义’讨伐反贼杨天,遭到血腥镇压,一时,人头掉落无数,粗略算了算,有近七千人,这还不包括那些受牵连,被罚去做苦役的那些人,有后世民间野史,称此为。
“血色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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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安民心的笨法子()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哈哈哈,痛快。”
“石岳贤弟,来,当浮一大白。”
“顾兄,喝!”
夏日炎炎,十几辆四轮马车行驶在通往登州府城的官道上,近三百名四府的秀才童生聚在阴凉通风的马车里,大呼小叫,喝着美酒,吟着词,骂着那反贼杨天,骂一声,周边喝一声彩,得意的畅饮一口醇香的美酒,尽显狂士风范。
马学友,字石岳,是一名来自那反贼杨天家乡潍县的秀才,据他说,他不甘那反贼倒行逆施,做那大逆不道之举,故此,这位义士到处在四府寻觅志同道合之辈,一同到那还没被那杨天攻下的登州府城,与登莱巡抚陶朗先,总兵杨国栋两位大人共襄盛举。
自五月二十三日起,这位义士一月之内走遍四府,各地县有志向的秀才童生,无不慨然应允,加入他那越来越壮大的队伍,一路上,众人走得‘小心翼翼’,一路与那杨家军无数次擦肩而过,‘险象环生’。
待见得离目的地登州府城只有三十里的时候,听马学友说,这里已是朝廷的地盘,众人那心中豪情开始澎湃,有人开始学那书中所讲的狂生本色,摇头晃脑,吟诗作对,不时骂一句那反贼,再加上美酒在手,真是快哉,唯独可惜没有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