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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在这些五百两以上,甚至两千两以上这些商家,这些人背后多有靠山背景,东家不是衙门那些吏胥就是当地士绅豪强,这些人不需什么打点,更没人敢上门勒索,挣得银子都落入自家口袋,什么时候交过这狗屁税银。
张家算是现在的寿光县头一份的背景靠山了,大门外那些人就想看看他张家交不交,张家不交或者你二郎神不收,那其他家你也别想收,众人都打的同样的主意。
那张掌柜一身员外袍,是个中年胖墩,名张思德,是张家的旁支族人,抬头扫了一眼说话的那年轻人,慢吞吞的开口道:“什么银子啊~~我张家这酒楼生意可不景气,一年下来能有个二百两就顶天了,二郎神老爷要收税,我们这些小民可不敢不交,这样吧,去年六月到今年六月,酒楼一共挣了有一百九十九两九钱,二百两以下是三十税一,一百九十九两九钱该交,嗯~六两多,这样吧,支持你们工作,就交十两。”
啪~一块十两只多不少的银块拍在柜台上。
“噗噗噗……”大门口一群人偷偷喷笑,这招绝,二郎神,他们是不敢硬顶的,这税银得交,可具体交多少就不是你们说了算了。
一人低声偷笑道:“对,张家一年挣了不到二百两,我家就更小了,一百两顶天了,咱也大方点,交个五两税银,支持二郎神工作。”
“噗噗……”身旁有人听了,又是一阵偷笑。
那年轻人不为所动,仔细看了看册子,平静的读道:“天闻香酒楼从去年六月到今年六月,挣了有两千七百五十三两,张掌柜,需不需要把零头四钱读出来?”
“…………”
张思德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眼神闪烁不定,对方是怎么知道他家底细的?账目说的丝毫不差,一定有内奸!
“十税一是二百七十五两,剩下的零头就给贵家留着了,张掌柜,交税银吧。”
“…………我说二百两,他就是二百两,什么两千,你,”想了想,张思德决定赖到底。
年轻人打断他的话,认真的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你到底交不交税银?”
张思德拿手抹了把额头,这天气真他娘的热,让人心里怪烦躁的慌,咬咬牙,他决定硬赖到底:“税银我张家肯定交,可就是这数目不能照……”
“不用说了,”年轻人又是平静的开口打断他,侧头对身边的石三说道:“石队长,封店,天闻香酒楼拒交税银,封店一月,实交税银二百七十五两,罚金五百两,如一月后上述数目未交齐,封店半年,罚金一千两,封吧。”
“…………”
石三他们闻言有些迟疑,虽说在红花商会待了将近有一年,可张家在他们做白手的时候,就被衙门里的人警告过,万万不可招惹,那可是出过进士的豪门啊。
张思德本来有些惊慌失措,见石三他们迟疑犹豫,不由又得意洋洋起来,小样,你二郎神厉害不假,可我张家在寿光的影响力也不是盖的。
两名年轻税吏对视一眼,突得一把隔着柜台伸手抓住张思德的左右肩膀,两人合力,咣当一下,直接把张思德给生生的拽出柜台,扔在地上,摔得张思德差点背过气去,半响没回过神来。
“哗啦啦!!!”
本来在旁边看笑话的那些酒楼伙计厨子,见状拿着菜刀木棍,一脸恶狠狠的上前就要把那两人围住。
“石队长,你记住,你现在是二郎神的人,该做什么,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了吧?”
说话的年轻人说完,跟同伴背靠背脸上丝毫不惧的看向围着他们那一群人,锵锵两声响,两把黑红色长刀在手。
“一队结棍阵,小步上前,打!”
石三突然惊醒了,是啊,他现在是红花商会的人,是二郎神下面的办差人员,班头马土给他们说过很多次,在二郎神老爷的地盘,以后没有什么进士举人秀才,没有什么贱人贵人之分,大家都要凭本事上进,既然这样,他还顾虑什么呢,进士,在这里已经不值钱了。
“虎!”
十根二尺长木棍整齐划一的上前,近了,直接戳刺上去,那些伙计厨子哪是已经经过一年军事化训练的这些捕快的对手。
呯里乓啷,很快都被木棍砸的鼻青脸肿倒在地上。
一把黑红色长刀突兀的架在刚缓过气的张思德脖子上,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寒气,张思德猛地出了一身冷汗。
还是那年轻税吏,冷声说道:“张家拒交税银,还抗拒公家执法,罪加一等,税银不用交了,天闻香酒楼,充公!”
“…………”话落,大门口一群人突做鸟兽散,急忙回去算算账目,还是该交多少交多少吧,那张家,人家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啊,看来这进士,在二郎神的地盘真的不值钱了。
“家主,咱们家酒楼要被那二郎神夺去了啊。”
“什么!”
小半个时辰后,张家家主张思贵带着八十多名打手气势汹汹的堵在酒楼门前,马土亲自带着一排杨家军冷眼看着这群人。
“张思贵,你想怎得?”
“我想怎得?哼!”张思贵冷哼一声,指着马土身后的酒楼说道:“这是我张家开了三十多年的酒楼,凭什么让你们夺了去?”
马土冷声道:“张家拒交税银,抗拒公家执法,酒楼充公合情合理,尔等速速退去,不然,更要罪加一等了。”
“什么税银,什么公家,朝廷才是公家,我父亲可是进士,官至吏部侍郎致仕,我张家什么时候交过这狗屁税银,”张思贵从小到大在一片奉承声中长大,一路顺风顺水,没人敢对他说个不字,这种人那傻逼脾气上来了,要多奇葩就有多奇葩,他本来还想再跟对方分辨,说着说着这奇葩脾气上来了,白嫩嫩的胖手一挥,恶狠狠的说道:“小的们,给老子打,打死算我的。”
张家没跟这二郎神接触过,也不知二郎神具体如何,听说他造反了,可民间一直很是平静,方圆这一县之地,对张家,对靠着张家狐假虎威这么多年的这些打手来说,他们就是这井中的天,他们的天既然发话了,这些打手狞笑一声就要上前噼里啪啦给这些‘不知好歹敢惹张家’的痴货一些颜色看看。
马土混不在意对面比他们多了一倍的这些打手,淡淡道:“张思贵,我劝你把你的手下叫回去,省的后悔。”
“笑话,老子在寿光县横冲直撞几十年,岂是被你吓大的,小的们,上,打死这群狗日的。”张思贵兴奋的胖脸通红,他最喜欢见红了,一想到待会这些人头破血流那场面,啊~~~那血淋淋的画面,快让他高潮了。
“欧~”
十步了,马土后退几步,喝道:“结刀阵,杀!”
“虎!”
锵锵锵!
四十把俞家刀结成两排刀阵,略一对齐,头排上前三步,近了,猛地挥下,对面张家那些打手在对方拔刀在手的时候心知不妙,还没反应过来,二十把长刀已近前,齐整如一的劈下。
噗嗤噗嗤!
断臂残肢,头破血流,啊啊惨叫声起,张思贵看到了预想中的画面,只不过……
“嘚嘚嘚……”上下两排大白牙磕碰的厉害,张思贵脑子里想跑,可身子却纹丝不动,蓦地裤裆一阵湿热。
“别,别过来。”
四散奔逃的那些打手,此时没一个想着去拉一把他们的主子。
马土持刀一步一步走过去,一股尿骚味飘来,毫不在意的举起刀,看着露出一脸乞求之色的张思贵,摇头失笑,自语道:“老爷说这些士绅被明朝养了两百多年,大多都蠢的跟猪没两样,如今看来,此言不虚,你怎么就以为你能跟我杨家军对抗?”
“饶,饶……”
噗嗤!头颅滚落。
。。。。。。。。。。
“小子,你这第一步就要纳这个税银,你可知道士绅不纳税是常例,你要是真实行下去,怕是这四府要处处烽火,处处大乱啊。”
“老伯,一个国家,最起码从体制上来说,不能有任何特权阶层,士绅不纳税不纳粮,还要从国家那里吸血,长此以往,这个国家会强大起来么?老伯不用过于担心,如今四府六成百姓直接在我红花商会工作,有两成间接受益红花商会,剩下那两成,呵呵,人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句话同样适用于这税收上,小民小户都纳税,那些士绅凭什么不纳税?你以为那些小民百姓会跟他们一起起来闹?巴不得他们倒霉才是,至于那些士绅有没有那能力闹事,呵呵,一群被明朝养了两百多年的猪而已。”
“…………”
“一个国家强大的两个根本,强军,还有,政府得有钱。”
注:今天还是这一大章,月初忙了几天,今晚上喝所谓的庆功酒,作者虽不想喝,不也得混社会不是,只能喝了,只希望一会别倒在酒桌上,小半斤白酒的酒量,实在堪忧啊。≥﹏≤
明日真的开始更两章,书友们万万见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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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古往今来未有之暴君?()
“滴~嗒~滴~嗒~”
午时,高空中暴晒的日头照在脸上,大颗的汗珠从两边脸颊滑落,眼中黑白分明的眼睛,那瞳孔猛地收缩,扩张,喉头上下不停的蠕动,是极具不安的表现。
画面倏得移动,移到人的头顶上方,门匾上写着‘赵府’。
视线再移到半空,低头俯瞰,是一个东西向大约有五百米,南北向约有四百米大小的村落,二百多户低矮狭小的土坯屋子中,村头东北处,坐落着一户占地有十亩大小,里面有假山流水的庭院。
登州府莱阳县城南面三十里处赵家庄,祖父进士,父亲举人,赵云清是童生的赵府,就是赵家庄周边三十里的土皇帝,书香门第,耕读传家,地,有上万亩,佃户有八百多户,家仆,有近三百人,老太爷有妻妾五人,父亲有妻妾十三。
而年方三十的赵云清,虽有妻妾二十四,却嫌家中妻妾太听话,太温顺,于五年前,开始在外物色那些有烈性的女子,掳来之后,挣扎反抗,进而强势夺了她们的身子,玩够了之后,之后就不管了,提起裤子走人,跳河跳井,比比皆是,至于那些女子的人家,心情好了,给几两银子,心情不好,给大爷滚。
赵府大门口,近百名持着刀枪棍棒的家仆,乍看像是凶神恶煞一片,近看,一个个面色紧张不安的看着对面‘区区’十三名年轻人,即便是加上两边几百名拿着锄头的佃户,这些家仆还是害怕,这可是二郎神的杨家军啊。
十三名年轻人都是青布短打,有三名年轻人衣服背面绣着律字,其他十名年轻人,是亲卫团二营一连一排一班,吴小张飞吴二根他们。
他们两侧加身后,也都是围着不少赵家庄的村民,还有不少从周边村里来的村民,这些人有的纯是好奇的看热闹,有的脸色漠然,有的,却是眼中泛着泪花。
“老天爷开眼,那赵家狗贼,今天就要遭报应了。”
大门口近百名家仆加上三百多拿着锄头的壮年佃户VS一个亲卫班加三名莱阳县律法厅的律吏。
“赵云清,你的事犯了,跟我们走吧。”带头的一级律吏方文国脸色平静,毫不在意对面那几百人,一板一眼的高声念着:“赵云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