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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对了,”楚思南捋动着吉尔尼洛娃的一绺长发,微笑着说道。
“那他怎么说?”吉尔尼洛娃欠起身子,趴到楚思南的身上,兴致盎然的看着他的脸问道。
“他说要让我去西西伯利亚。”楚思南装模做样的苦起脸来说道。
“胡说,”吉尔尼洛娃一点都不上当,她撇撇嘴说道,“我才不信布柳赫尔在这个节骨眼上舍得把你发配到西西伯利亚去,就算他舍得,也不可能会这么去做。别忘了,你可是刚刚取得了一场大胜,这是从战争爆发以来,咱们所取得的最大一次胜利,在这个时候把你发配去西西伯利亚,那明天西方的报纸上就会吵翻了天。”
“哦,这么说我现在还是一块宝啦?”楚思南嘿嘿一笑说道。
“去,别岔开话题,快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吉尔尼洛娃还是不上当。她紧抓不放的问道。
“好好,我说,”楚思南伸手将妻子向怀里揽了揽,然后说道,“他跟我说,想要让我去挑一个新地担子,负责一段时间机械制造部的工作。”
“机械制造部?”吉尔尼洛娃皱了皱眉头,考虑一下之后说道,“那不是米哈伊尔的势力***吗?你能插得进去?”
“插得进去插不进去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楚思南叹口气说道。“这些都是要由布柳赫尔他们来做主的,我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他们做出决定。不过我听布柳赫尔的语气,他似乎信心十足。按他的说法,那是要在今天的最高统帅部会议上,就把这件事情定下来。”
吉尔尼洛娃点点头,沉默片刻才说道:“那他对你有什么要求?比如说多长时间就要作出成绩什么的?”
“呵,这你也能猜到?”楚思南笑道。
“这有什么难猜地,”吉尔尼洛娃皱眉说道,“布柳赫尔的性情就是如此。喜欢用他地行政命令来摊派任务,从来不考虑别人的难处。就像对我们局里地工作,他要求我们的技术局在四个月内突破通讯技术难关,弄出属于我们自己的通讯加密系统,同时,还要破解德国人的通讯代码。这种不切实际的命令。至今都让我很头疼。”
“这个……”楚思南苦笑一声,然后说道,“布柳赫尔是个军人。而且是个纯粹的军人,他习惯了用限期命令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而这种思维地惯性,也难免会被他带到处理行政事务的过程中来,这或许就是军人当政的一大弊端了。”
吉尔尼洛娃自然能够理解其中的问题所在,不过这些问题却不是她喜欢去考虑的。
“那你决定怎么做?有信心在两个月里拿出什么成绩来吗?”这个显然才是她所关心的问题。
“这个信心还是有一点地,”楚思南肯定的回答道,“只是现在还不清楚这个部门的具体情况,你也知道,那是米哈伊尔地***,我担心到时候会有人给我掣肘。”
“你有信心就好,”吉尔尼洛娃的脸上展露出一丝笑容,她似乎对楚思南很有信心,“凭我对米哈伊尔的了解,这个人似乎不是那种为了权力,就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人,尤其是在关系国家利益的事情上,他应该有分寸。只要没有他的背后,在机械制造部里,就不会有什么人敢作出过分的事情来,别忘了,那里可是也有咱们的人。”
楚思南点点头,的确,在苏联权力构架的各个部委中,尤其是那些机密程度高的部门中,哪一个地方没有安全委员会的人存在?这些人或许没有多大的权力和地位,但是要论到消息的灵通,恐怕没有谁能比得上。
“你放心吧,到时候你只要安下心来做你的工作,我会安排人帮助你的。”吉尔尼洛娃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森冷,“如果有谁在这个时候出来捣乱,那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后悔。”
“对啦,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委员会里的情况怎么样?”楚思南突然转开话题问道,“记得你上次告诉我,说梅尔库洛夫是米哈伊尔的人,那你在这件事情上,打算怎么处理?”
“处理?为什么要处理?”吉尔尼洛娃抬起头来,在楚思南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道,“我根本就什么都没做,就像你上次临走时作的安排,委员会里的大小事务,现在都是他在做主,一周两次的会议上,我都很少发言。”
楚思南皱了皱眉头,他感觉吉尔尼洛娃还在因为前段时间自己的做法而使小性。
“怎么,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吉尔尼洛娃显然看出了楚思南的心思,她微微翻过身子,从床上坐起来,然后一边拿起床边衣架上的衣服,一边说道,“如果你那样想得话,可就看错我了,我苏米永远都不会在大事上使性子的。你知道这段时间委员会里的情况是怎样的吗?”
“怎样的?”楚思南愕然道。
“现在,怎么说呢,已经是派系林立了。”吉尔尼洛娃笑呵呵地说道。“梅尔库洛夫极力揽权,向各个分局里安插人手,其专权的企图已经暴露无遗。只不过他毕竟还是太年轻了,年轻气盛,考虑问题都不周全,他以为自己有着米哈伊尔在背后的,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了,殊不知在这派系斗争的大漩涡里,最先倒霉的,往往都是他这样的出头鸟。如果我是他。就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事情做的如此明显,一方面好为自己留上一条退路。另一方面也不至于树敌太多。梅尔库洛夫的做法,首先受到了阿巴库莫夫的反弹。就为了这事,两人已经不止一次在委员会的工作会议上发生争吵了。”
吉尔尼洛娃精赤着近乎完美地**,在床边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同时滔滔不绝地说道:“阿巴库莫夫显然是布柳赫尔的人,他地立场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正是因为他和梅尔库洛夫的争夺,才使得我的部门内还算正常。没有什么大的变动。不过现在情况不妙的是克留奇科夫,他没有什么背景,也没有什么人,所以是在这场争夺中受损失最大的。不过,从这个月份来看,他似乎也豁出去了。和梅尔库洛夫彻底闹翻了。”
楚思南听得是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自己当初地那一番安排,竟然会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这政治***是如何的残酷,仅仅从这一点上就能够看出来了。在办一件事,做一个举动的时候,但凡有一点考虑不到位的地方,就极有可能酿成大祸,到最后把一切都搞的无法收拾。
“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楚思南很想马上召集一次委员会地会议,尽快把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摆平掉。不过,他又觉得这样做不是很好,尽管说不出原因,但是就是有这种感觉。他得承认自己在这方面不是精通,所以,问问自己这位妻子的意见,应该是个不错地想法。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呢,就暂时不要去理会他们,”吉尔尼洛娃动作优雅的穿着衣服,同时说道,“毕竟现在米哈伊尔同布柳赫尔之间的权力争斗局面还不明朗,谁都不能确定到最后谁会是赢家。在这种情况下,咱们不妨静观其变,看看他们还能搞出什么动静来。最主要的问题,是我觉得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梅尔库洛夫在短期内,根本就不可能收服的了克留奇科夫,当然更不可能把整个委员会的大权真正的揽到手里。他只不过就是一只吠声大了一点的狗而已,而现在真正能在委员会中统和各方的,仍旧是我们。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去闹吧,说不定他的存在,还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呢。”
“嗯,你说得也有些道理,”楚思南琢磨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道,“只不过克留奇科夫怎么办?我看他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应该可以为我们所用。”
“一个人能不能为我们所用,并不是你用眼睛就能看出来的,”吉尔尼洛娃取了楚思南的衣服放在床上,“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你还没有把这个问题看透吗?再者说了,就我看来,在这个安全委员会里,每一个人都是野心勃勃的狼,克留奇科夫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哪一个脚印里没有印满别人的鲜血?明着对你恭顺万分、俯首帖耳,背地里猛扎刀子,这都是最平常不多的事情了,没有这份毒辣、凶残,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在这个***里活下来。现在看来,克留奇科夫的确是对你很尊敬、很恭顺,可那是因为你现在的地位还很牢靠,不是他可以威胁得到的。可是一旦有一天你出了状况,谁能保证他不会第一个跳出来把你卖了?所以呢,对待咱们安全委员会里的人,你就必须做好两点:一点是时刻保证你的权力优势,你要高高在上,让他们在面对你的时候,有一种必须仰视的感觉,让他们不敢在你的身上打什么心思。另一点,就是要时刻给他们一种危机感,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地位甚至是生命,随时可能不保,从而不得不在无奈之中,寻找一个有力地依靠。这个依靠是谁?当然只能是你。这样一来,他们就成了被恶猫盯在笼子里的鸟雀,而你则是他的主人。虽然你用笼子限制了他们的自由,但是却让他们保住了小命,他们要想风光下去、生存下去,就要看你的脸色行事,就要每天想方设法的讨你欢心,而目的,则是为了保住那个限制他自由的笼子。”
楚思南静静地听着吉尔尼洛娃的分析,心里有一种恍然的感觉。如果放在几个月前,他大概会对自己妻子的这一番言论大为反感,不过现在呢,他却感觉这些话很有道理,很有意思。
的确,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体会,他深刻地认识到在这个残酷的环境中,权力有多么的重要。别的不说,就拿在战场的那一幕来说,权力的大小,就直接决定了一个人的全部。想想吧,在战场上,负责冲锋、厮杀的永远都是普通的士兵,而被世人所赞颂、牢记的,却永远都是那些处在后方的将军,至于那些为一场胜利流血牺牲的普通士兵,有谁会记住他们的名字?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在这句话中,最终起到最关键作用的是什么?是才能?是机遇?现在让楚思南说来,这些都不是,最最关键的因素是权力。有谁是天生的名将?又有谁是天生的炮灰?一个炮灰级的小兵,要想成长为将军,那他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在残酷的战争中活下来。同样的道理,一个将军要想在陷阱密布的政治场上活下来,那么就必须精擅权谋,学会在指挥战略战役的同时,玩好勾心斗角的卑劣伎俩。
楚思南这段时间享受到了权力所带来的快感,所以他不希望有朝一日会失去这种好东西,因此,他要学习,学习这些以往他看不起的手段。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残忍?”吉尔尼洛娃伸手把楚思南从床上扶起来,笑了笑说道。
“虽然很残忍,但是也不缺乏其中的道理。”楚思南伸手在她腰间捏了一把,呵呵笑道,“我决定按你所说的去做,不去理会不他们。不过……”
“不过什么?”吉尔尼洛娃跪坐在床上,愕然问道。
“不过我在考虑,如何给你打造一幅笼子,把你也关在里面。”楚思南说道。
“哦,那你可以省省心了,”吉尔尼洛娃失声而笑,她伸手在楚思南的小腹上拍了拍说道,“你早就打造出这个笼子来了,只不过在里面的不仅仅只有我一个,而是我们两个。”
第七章 列宁格勒政权派()
克里姆林宫,苏维埃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