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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几,几十万人,却,却……却拿不下,拿不下区区的几个山头……”
伸出三根手指,在耿长生的面前晃悠着,楚思南继续罗嗦道:“三……三天了,你……你说,这样的指……指挥官,是不是……饭桶?”
“啊,对,是饭桶,嗯,孬种……不,不是个爷们……”耿长生连连点头说道,“要是,要是给我们……我们抗联,这么多……这么多火炮……坦克的,那别说是,别说是拿下几个山……。山头,就,就连小鬼子那个,那个什么天皇地……的屁股,都能给他炸毛喽。”
“嘎嘎嘎……”耿长生地话,令楚思南发出一阵儿龌龊至极的笑声。
“那……那,楚大哥,你打算怎么办?”耿长生趴在桌子上,虚眯着眼睛说道,“撤了那两个……两个窝囊废?”
“撤?”楚思南挣扎着将半碗酒倒进嘴里,然后口齿不清地说道,“不,不,不,我,不撤他们,我要,我要再给他们,一个,一个机会。我已经……亲口说了,明天上午,对,就是明天上午,我就要乘飞机去……去他们那里,中午,中午十二点整,我就要登上小鬼子地阵地。那,那两个饭桶,可以做一个选择,要嘛,让小鬼子打死我,要……要嘛,他们就给我在,在十二点之前,把小鬼子的阵……阵地夺下来。”
“好!楚……楚大哥,你,你真是个爷们……”耿长生猛地坐直身子,用力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同时大声说道。
耿长生对楚思南的这个决定是称赞不绝,可旁边的卢科昂基却叫苦不迭。这个命令,楚思南是在早上同克雷洛夫通话的时候下达的,当时,他对四线方面军的进展极为不满,在卢科昂基看来,这应该是一时地气话,可是,如今看来楚思南并不像是仅仅说了一句气话。
依照楚思南的性子,如果明天他真的赶去四线方向,并要在十二点准时登上日军阵地,那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恐怕没有人能够估计到。万一到时候克雷洛夫兵团仍旧没有拿下日军的阵地,甚至是没有完成对战场的清扫工作,那楚思南一旦靠近日军地阵地,绝对会成为敌人最好的射杀目标。
楚思南如果阵亡在东宁,后果会是怎么样的,卢科昂基根本无法想像,但是他却知道,至少吉尔尼洛娃不会放过他这位警卫员。如今呢,他卢科昂基要嘛祈祷楚思南把这茬给忘了,要嘛就祈祷克雷洛夫争点气,早点把东宁、虎头地两处日军要塞攻下来。
“来来来,楚,楚大哥,我再敬你……敬你一碗酒,咱们喝,嗯长生摇摇晃晃的跪起身子,抱着酒瓮对楚思南说道。
“嗯,好,好,来来来,给我……给我满上。”楚思南在炕上挣扎了两下,想要跪起身来,但是他实在是喝的太多了,一个栽歪间,整个人躺倒在了炕里的被褥上。
“将军!”卢科昂基慌忙跑到门口的位置,取了一条湿毛巾过来,一边爬到炕上为楚思南擦脸。一边说道,“你可不能再喝了,你已经喝多了。金先生还在外面等着见你呢,朝鲜游击队……”
“什么,什么***金……金先生!”楚思南挥舞着胳膊,一把将卢科昂基手中的毛巾抢过来,随手扔地远远的,同时还大声嚷嚷道,“那,那是个。白,白眼狼。我,我不见他。赶紧让他,让他滚蛋。嗯,还有,顺便告诉他,他,他别想在我,在我这里得到半点的。我会崔先生,也,也可能许先生,但是,但是绝对不会他。他,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嗯,可以骗得了图哈切夫斯基同志,可以。可以骗得了共产国际,但是,但是他骗不了我,嗯,他骗不了我。只要,只要我还在克里姆林宫,他,他就别想抬头,我会按住他,把他,把他按进泥里,翻不得身。”
也不知道楚思南现在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假的喝醉了,反正他对门外那位等了一个多小时的所谓金先生,是很不待见的,这一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其实,此时的楚思南是真地喝醉了,只不过即便是醉酒中,他仍旧牢记自己的一个信念,那就是绝不能给门外那位金先生掌握朝鲜大权地机会。这不仅仅因为金先生的忘恩负义,也不仅仅因为其于一九五六至一九五八年间,对朝鲜苏联派、延安派地大规模残酷清洗,楚思南之所以对那位金先生如此的排斥,其最重要的原因,在于这个人的掌权,极有可能会影响到自己在战后一系列政治格局构想中计划。
在楚思南的想法中,或者说是在克里姆林宫高层的议案中,朝鲜、日本、中南半岛的地位非常重要,他们环抱整个中国海,同时,也对欧亚大陆形成了一个无形中岛屿式链条,无论是谁,只要通过对这一链条地控制,就算是控制了整个欧亚大陆的东部地区,从这方面看,这几个地域的重要性是不容忽视的。
尽管楚思南如此说,但是卢科昂基可不敢真按照他的话去做,毕竟这位将军如今喝醉了,天知道这是他一时的酒后失言还是别地什么。
“将军,你喝醉了,”在炕上用力的将楚思南挪动了一下,让他躺的更舒服一些,卢科昂基才说道,“你说不见他就不见他,先休息一会,别地事情等过后再商议。”
“商……商议个屁!”酒醉的楚思南并不老实,他在炕上翻腾着,随手扯了一个荞麦皮枕头砸到了卢科昂基的头上,“我说了,不,不见他,就是以后都,都不见他,让他,滚蛋。怎么,你,你不敢?真,真是个软蛋。”
说到这里,楚思南猛地从炕上坐起来,他眯缝着眼睛,在房间里四处打量,并最终将目光落到了克留奇科夫的身上。
“恩,就是,就是你,”抖动着一只胳膊,楚思南指着克留奇科夫说道,“克留奇……科夫,你,过来。”
随手扔掉刚刚点燃的烟卷,克留奇科夫快步走到炕边,他微微弯下身子,低声说道:“我在,将军。”
“嗯,你去,让,让那个什么,什么金先生给我滚蛋,”楚思南摇晃着脑袋,含含糊糊的说道。
“是,将军,我这就去。”克留奇科夫点点头,直起身子说道。
“啊,还有,”楚思南突然伸手抓住克留奇科夫的胳膊,“还有,让那些……小鬼子们,去,去把林场的雷扫了,嗯,***,他们埋下的东西,就,就让他们自己整出来。”
“是,将军,我会亲自去操办的。”克留奇科夫一本正经的说道。
“恩,你,你是好同志,你办事,我,我放心。”交代完了这些事情,楚思南似乎没有什么心事了,他一头栽进身后的被褥里,嘟嘟囔囔的说道,“***,小鬼子,我叫你们埋地雷,我,我他娘的让你们,让你们去给我滚出来,炸死你们,全都炸死……***……”
将一床棉被盖在终于消停下来的楚思南身上,卢科昂基抹了一把汗,嘘口气说道:“我的上帝,他终于肯睡了,你说这中国人土制的粮食酒怎么这么烈,这还……”
“哎,你干什么去?”一转头,卢科昂基看到克留奇科夫根本不理会自己的抱怨,已经自顾自的朝门外走了,于是赶紧追上两步问道。
“去办事,你没听到将军的命令吗?”克留奇科夫仍旧是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他淡淡的说了一句,人却跨步迈出了内室的小门。
“喂!”卢科昂基面色一变,他快步追出门去,一把拉住克留奇科夫的胳膊,同时说道,“将军他喝醉了,你没看见吗?这时候他的命令怎么能当真?!”
一把甩掉卢科昂基的手,克留奇科夫一声不响的继续朝门外走去,不过没走两步,他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脚下的步子也停了下来。
“卢科昂基同志,”微微侧过身来,克留奇科夫语气冷淡的说道,“本来呢,你做为将军的警卫员,我有些话是不该和你说的,不过,我知道吉尔尼洛娃同志和将军都很看重你,所以,打算给你一些忠告。”
“哦?”卢科昂基愕然。
“我克留奇科夫,从十九岁进入安全委员会任职,从一名普通的办事员开始,直到现在的分局局长,期间,安全委员会经历了无数次的变故,但是都没有影响到我。”克留奇科夫低声说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你有眼光呗,这一点吉尔尼洛娃同志也说过。”卢科昂基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可以算是一个方面吧,不过却不是最重要的,”克留奇科夫的嘴角难得的出现一丝笑意,他说道,“我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要有眼光之外,还因为我有一个准则。”
“什么准则?”卢科昂基好奇的问道。
“这个准则很简单,”克留奇科夫说道,“那就是我从来都不认为我的上级会有什么神志不清的时候,同样,我也从不认为他们会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向我发布什么与他们真实意愿网相左的命令。”
“你是说……”卢科昂基神色一变,他失声道。
“我什么都没说,”克留奇科夫面色一整,冷冷的说道,“我只知道将军发布了命令,而我就要去执行,当然,如果是我领会错了将军的命令,那责任在我,不过我相信即便是出了问题,将军也会给我机会纠正错误的。”克留奇科夫说完,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未几,门外传来他的声音:“金先生,将军不想见你,而且今后也不打算见你,你走吧……”
第十三章 挺进(1)()
在一处落满枯枝败……&网……闲的吸着烟,而当那一缕缕的青烟从他口中呼入吸出的时候,一声声惊人心魄的枪声响起,伴随着枪声,一名名貌似硬气的战俘命丧枪下。
“呯!”每一个清脆的声响过后,都有一名日军战俘额头中枪,伴随着喷溅而出的血雾、缓缓流淌的脑浆,一条原本无比珍贵的生命,就像是最不值钱的垃圾一般被抛弃了。
对于一个人来说,死亡也许并不足以将全部的精神摧垮,但是尤为可怕的是,你不但要面对死亡,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它一步步临近,如果没有绝强的意志,一个普通人,很快就会被那一步步增强的压力所摧垮。
当一名名为了所谓的尊严,而试图在克留奇科夫面前做出清高姿态的日军战俘,相继毙命枪下的时候,当那从后脑中喷溅而出的鲜血与脑浆逐渐染红遍地落叶的时候,雷区外围地一群群战俘们开始出现了变化,恐惧逐渐出现在他们的眼睛里、面孔上……
人这个东西很奇怪。他们行为往往遵从一个叫做“多米诺骨牌效应”的规律 ̄ ̄战场上,一小撮人的奋勇厮杀,往往能够带动其后的大批部队,同样的,一小撮人的溃退,也能够带动其后的大批部队,所谓兵败如山倒就是这个意思。而今天,在这场血腥手段与所谓“武士道”精神的交锋中,这个规律也起到了作用。
随着第一个怯懦者的出现,大批地日军战俘中。开始有人相机追随,幸运的那些人。开始在自己曾经地战友中挑选替死鬼,而不幸的那一部分。则带着一丝侥幸滚入了雷区。
及至今天早上楚思南听闻此事,这场“活人滚雷”地工作仍旧还在继续,而在这之前的半天一夜时间里,六片偌大的雷区,已经吞噬了三百余条生命,再加上那些因为反抗而被当场处决的,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