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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进来吧,”楚思南挥挥手说道。
“将军,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看着索金奇科在门口招呼着人往屋里端夜宵,米里识趣的告辞道。
“不,你现在还不能走,”楚思南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摇头说道,“我刚才已经让索金奇科同志为你准备夜宵了,吃完再走,我还想和你好好的喝两杯呢。”
“啊,不不,不能再打扰您了,”米里慌忙推辞道,“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必须告辞了。明天将军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而且,而且我也马上回去,好好的考虑一下刚才将军所讲到的那些设计要求。”
“这样啊?”楚思南歪头想了想,最后才说道,“那好吧,我就不挽留你了。索金奇科同志,你把为米里同志准备的夜宵装起来,一会让他带上。哦,还有,到下面通知谢斯科维奇,让他开车把米里同志送回住所。”
“将军,刚才安全委员会的几位同志上来过,他们让我转告您,说是有些问题需要谢斯科维奇跟他们回去协助调查,所以……”索金奇科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
楚思南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毫无疑问,可怜的谢斯科维奇这一去,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这样的结局,他早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谢斯科维奇身为安全委员会的一名小人物,他也不考虑考虑,为什么身为第二总局局长的吉尔尼洛娃,会甩开一系列关节,直接给他下达任务。很显然,刚刚发生的一切,吉尔尼洛娃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道。作为知情人,谢斯科维奇在完成这次任务之后洄游什么样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是不会走漏消息的。
“噢?究竟是什么事,他们说了吗?”楚思南装模作样的皱了皱眉头,然后问道。
“没有,”索金奇科摇头说道,“我也没敢问,将军您应该知道这方面的纪律的。”
“噢,那就算了吧,我想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过一段时间我自己去问吧。”楚思南顺势把这个问题岔了过去,他搓动着双手说道,“那你就另派一辆车吧,这个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我马上去安排。”索金奇科点头回答道。
“那就这样吧,”楚思南转过身去,拍拍米里的肩膀,面带笑容地说道,“米里同志,我就不亲自送你了。”
“将军请留步,将军请留步。”米里连声说道。
送米里和索金奇科离开之后,楚思南拿起服务人员刚刚为他送来的一瓶伏特加,为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之后,缓步走到房间的大落地窗前。
从他房间的窗户看下去,正好是驻办处大楼外的街道,此时的街道上已经空空如也,那些护送他前来的朱可夫警卫连的车辆,已经全都消失不见了,估计他们在返回霍尔崔的途中了。
这两天的经历,让楚思南有一种不堪回首的感觉。在霍尔崔,缅因斯基对自己的公然敌视,让他心中升起了一丝警觉,他不知道这种针对自己的敌视,是不是只在缅因斯基一个人的身上存在,抑或是已经成为了苏军部分将领中所普遍存在的现象。但是不管如何,楚思南都感觉这种情况的出现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如果不加以控制,将来的某个时候,就会成为埋葬自己的契机。也许正是出于这种顾虑,楚思南默许了吉尔尼洛娃的做法,并对身后正在发生的那场清洗置之不理。
第十八章 布洛达宁工厂()
第二天上午,当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透射进楚思南的卧室之中,不偏不倚的照射在他仍旧沉睡的身躯上的时候,他才从沉沉的睡眠中醒转过来。眨巴着眼睛,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处陌生的环境,好半晌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连续几天的奔波劳累,彻底的抽干了楚思南体内最后一丝精力,在没有休息的时候,他或许还感觉不到这一点,可是经过这一夜的安睡,那过度劳累之后所产生的后遗症,终于全部显现出来。此时,他躺在床上,只要一动就觉得浑身酸痛,难受无比。
用力揉了揉有些胀痛的眼睛,楚思南强打精神从床上坐了起来,仔细看了看在床尾方向上摆放的那一台落地钟,此时的时间已经将近十点了。
“睡过了,呵呵。”楚思南看着那落地钟,苦笑一声,同时自言自语地说道。
连续几天睡不好觉,外加四处奔波、劳心劳力,一觉睡过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楚思南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然后伸手在床边的一个按钮上按了一下。
不久之后,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
“进来,”此时的楚思南已经梳洗完毕,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正朝窗外望着发呆。
“将军,您起来了?”门外进来的是索金奇科,他手上端着一份早餐,进门后面带微笑的说道。
思南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说道,“我是不是错过了会议了,你应该早点把我叫起来地,那些设计局的同志们来过了吗?他们现在在那里?”
楚思南提了一连串的问题,按照昨天会议上的决定,他今天早上是应该再次召集会议,以便将各个设计局的下一阶段开发重点项目收集上来,然后好确定拨款问题的。可是没想到的是,他自己睡过了。从而也把这次会议耽搁了。
“将军,我看您这么劳累。昨天晚上睡得又晚,所以今天早上就没有叫醒您。”索金奇科走过来。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楚思南面前的茶几上,然后才说道,“为了让您能好好休息,我已经替您把会议时间改到下午了,所以您不用担心。”
“哦,那就好,那就好。”楚思南嘘口气说道,“这几天也没有闲下来过,现在还真的感觉有些累了。”
“将军一定要注意身体,”索金奇科讨好似地说了一句,“将军,这是我命人为您准备的早餐。您趁热吃一点吧。”
“这个先不急,”楚思南一点都不觉得饿,他朝索金奇科招招手说道。“来,索金奇科同志,你坐下,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哦,将军请讲。”索金奇科也不多做客气,他在楚思南地对面坐下,然后说道。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你,布洛达宁红旗二十四号工厂在什么地方,从这里过去有多远?”楚思南随口问道。
“布洛达宁红旗二十四号工厂?”索金奇科一愣,直觉性的问道。
“没什么,随口问问罢了。”楚思南笑道。他现在还不想告诉索金奇科这些事情,他想弄清楚布洛达宁红旗二十四号工厂究竟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像卡莫夫、卡冈诺维奇这些人,都会被送到那里去劳动改造。
“哦,将军,布洛达宁红旗二十四号工厂就在东郊,出了城不到五公里地路程,”索金奇科想了想回答道,“如果我们从这里乘车去的话,那最多也就用个三十几分钟。”
“这个厂主要生产些什么?”楚思南继续问道。
“噢,这个厂并不直接生产什么,”索金奇科回答道,“那里是咱们雅罗斯拉夫尔的一个组装厂,组装飞机的。各个零部件生产厂出产的飞机零部件都输往那里,并在那里完成最后的组装调试工作。”
“原来是这样,”楚思南点点头,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大批的政治犯都会被发配到这个工厂做工,原因就是这个工厂地体力劳动量大。如今苏联的飞机组装可没有那种先进的生产线,有很大一部分组装工作,都是需要直接的人力来完成,而这个工作的劳动强度无疑是很大的。
“索金奇科同志,”楚思南想了想之后,才继续说道,“你今天上午还有什么工作安排吗?”
“没有了将军,我现在地任务,就是跟在你身边,为你的工作打打下手。”索金奇科笑道。
“那好吧,既然今天上午的会议已经推迟了,闲来无事,你不妨陪我去这个布洛达宁红旗二十四号工厂转转,老实说,我对这个工厂很感兴趣。”楚思南站起身来,抚摸着下巴说道,“怎么样,索金奇科同志,你没异议吧?”
“没有,没有,”索金奇科也站起身来,他笑了笑说道,“将军您先用早餐,我去给安排一下车,咱们半个小时以后出发怎么样?”
楚思南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此时已经是十点多了,因此他摇摇头说道:“早餐我就不吃啦,反正也不饿,咱们这就出发,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那,那好吧。”索金奇科耸耸肩,没有反对。
两人从楚思南地临时居所出来,就在驻办处的楼下找了一辆看上去破烂不堪的黑色伏尔加轿车,这辆车就是属于驻办处的办公车,平时都是索金奇科开着的。车子已经相当老旧了,在行驶的过程中,发动机一直发出一种刺耳的摩擦声。而且减震系统看样子也出了毛病,颠簸得相当厉害。
坐在这样地车里,楚思南怎么可能舒服得了,不过他的心里倒是觉得挺高兴。作为机械制造部驻雅罗斯拉夫尔办事处的主要负责人,索金奇科在级别上应该是相当于现代国内的厅局级干部了,可他专用的车子,竟然是如此的破旧,这至少能够表明索金奇科在个人为官方面,是足够清廉的。楚思南喜欢清廉的官员,在他看来。对为官者有两条要求,其一是清廉刚正。其二是有才能,二者兼备的。是为官中上品,具备一条的是为中品,而一条都不具备地,是为下品。索金奇科是否有才,楚思南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如果他真的如此清廉,那么这样地人就可以用。
车子先是驶出雅罗斯拉夫尔市区。接着又在通往东郊的道路上颠簸了二十多分钟,最终,在一处架设了大量铁丝网地哨卡前停了下来。
趁着索金奇科同哨兵打招呼的机会,楚思南伏到窗前,透过车窗朝外看去。只见在东边不远的地方,分布着大量木制房屋。这些房屋建得非常高达,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座座高达三层小楼阁。楚思南知道。那里应该就是布洛达宁红旗二十四号工厂的驻址了。
“你们记得给乔卡书记打电话,就说楚思南将军来视察他的工厂了,让他赶紧出来迎接。”索金奇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因为从驻办处出来的时候比较匆忙,他都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车子重新发动,索金奇科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扭头对楚思南笑道:“将军,我们来地时候太匆忙了,这就像是有意在突击检查乔卡书记的工作,我想这一次他一定被吓得不轻。”
楚思南笑了笑没有借口,他心里嘀咕着,自己这次来可不是为了突击检查什么工作,他对这种无聊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
车子在一片杂乱的宽阔花圃前转了个方向,驶上一条红砖砌就的狭窄公路,紧接着,便穿进了一片错落的木制房区。
“索金奇科同志,”楚思南看着窗外,好奇地问道,“这里是干什么用?我看这可不像是厂房。”
“噢,将军,我们还没有进入厂区呢,”索金奇科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一片地方是工人地住宅区,这些房子自然也不是厂房。”
楚思南点点头,可不是,就这么一会工夫,他已经看到无数凉挂着各式衣物和被褥的铁丝架了,间或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