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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松远嘴含一把刀,单手抓住绳子,林涛等人齐用力,将他吊到四五米高。他将手伸给林柱民,林柱民抓着他的手,将他拉到石缝上,一把紧紧地抱住,竟然“呜呜”地哭开了。
虞松远累坏了,他收起双刀,向林柱民要了一支烟,瘫坐在岩石上,狠劲地吸了几口才扔掉。然后抓住绳子,与林柱民一前一后,攀上崖顶。
他没想到,迎接他的,是兄弟们的一番摧残。张五常和刘卫民抱着他,其他人也加入,将他压在崖顶,大家都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只到林柱民高喊快掉水里了,众人才惊慌地放开他。水里有怪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大家都躺在崖顶平台上,望着头顶的星空。
“老大,刚才我以为……”刘卫民才说了半句,竟然也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究竟是什么东西?”张五常到底成熟一些。
“不清楚,脑袋跟人基本一样。眼眶很大,眼睛在水下是绿的,让我杀了不下几十头,才脱身……这是原始雨林,人迹罕至,人类未知的东西太多太多了……”虞松远有心有余悸。
“幽灵,你是为了我。如果我在最后,在水下这么长时间,我坚持不下来……”刘国栋既感动又心有余悸地说。
“营地内有没有干衣服?”
“有,有武秀的军服和装备。”张五常欢快地说。
大家一起返回营地,虞松远换上干净衣服,携上武秀的装备包。庄玉书已经烧好茶,给大家泡上。才感叹地说,“武秀很专业,这个前进基地一应俱全!”
接下来,张五常汇报了这一个月来的战斗经过,听完,林涛狠狠给了他一拳,“论生存能力,恐怕在整个幽灵大队,没有人比你狗日的更专业了!”
当听说鲁丑儿和一名情报员牺牲在勐天府机场时,虞松远心里极其难过,小队默哀三分钟。
良久,张五常虚心地问道,“这次行动,我失误很多,如果不是你们接应,可能要全军覆没。幽灵,如果你处在我当时的处境下,会作什么选择?”
虞松远沉吟一下,很认真地说,“你的选择没有错,在当时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采用。但有点保守,也有极大的危险。你想,如果你孤军奋战,一个月后想脱身时,你只能从崖壁上的洞口进入江里,设法逃生。可是……”
张五常接过话头,频频点头,心悦诚服地说,“刚才我已经想到了。如果按原先选择的计划,江里这些怪物和鲤鱼,就会断了我们的生路!当时我比较犹豫,如果我们继续走,应该向哪个方向走呢?”
“继续南下!”林涛说,“安南地域狭长,边境地区不可能都严密封锁。而澜沧多是原始雨林,人烟稀少,只要机动灵活,逃生的机会会很多!即使就在这片几百平方公里的雨林内,他们要找到你们,也如大海捞针一般。但你钻入地下,被人盯得死死的,就推动了主动权!”
虞松远接过话,“刺客讲得有理。当然,一切要视当时情况而定。比如你在爪哇的哪一仗,选择的是完全对的。当时,强行突围是不可能成功的,唯隐遁方能求生。总之,不到万不得已,永远要给自己一条可靠的后路!”
“老大和老二说得对,对手是‘飞蝎’啊,这是我们一次严重的教训。幽灵部队各支战队,过去是不能在敌后产生交集的。幸好你们在澜沧建立了立足点,谢谢老大从天而降。真希望永远在你的手下战斗!”张五常频频点头,感慨万分……
陈乔山在一边听他们研讨战法,感慨地说,“大胜之后,精益求精,全世界恐怕没有哪一支队伍,会是你们的对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武秀被吸引到安洲,我建议现在乘机脱身,向边境靠拢!”
刘卫民和庄玉书将“飞蝎”们白天刚打到的,但却未吃完的一大行军锅羚羊汤抬出来,请大家夜宵。庄玉书说,“南山,武秀的‘飞蝎’有米-8。如果我们不弄掉他们,以他的机动能力,我们无法安全到澜沧!”
张五常小队不敢开怀大吃,饭后见天亮还有约一个小时,虞松远命休息一会。
“在勐天府时,你们就是抢飞机脱险的。难道……这个武秀在安南特工部队,是‘飞蝎’的标志人物,他可不是一个凡人哪……”陈乔山不放心地说。
“武秀刚才联系河两边的基地时,鬼手与天遁已经回复,没有露出破绽。”张五常和队员们已经悟到虞松远要干什么,林涛便安慰陈乔山说,“武秀寻父不着,会料到我们的目的。他是一个成熟的军人,会在第一时间返回丛林。隐秘打掉他,我们的归途才会顺利些!”
张五常的小队在地洞睡得足足的,他们警戒,虞松远等人睡了一会。陈乔山经历过溶洞内地狱一般的历炼,也坚强了许多,坚持与张五常等人一起警戒。天亮前,虞松远等人又都同时醒来了。因为,丛林内隐隐如一阵雷声滚过,武秀回来了!
虞松远判断的果然没错,武秀果然不同凡响。当他看到字条时,就已经明白对方的意图。刚愎自用他并未在第一时间通报上级,而是安排后方基地悄悄寻找副司令,天还未亮,他就乘直升机在夜色中从安洲赶来了。
其实,他骄慢过了头。他父亲武魁可是特工部队副司令,武魁失踪可不是小事,他应该在第一时间上报。而如果那样,兄弟小队势必将再一次陷入敌重兵的围追堵截中。
引擎声在丛林上空如惊雷一般,惊起一大片飞乌,在高空惊慌地飞翔、鸣叫着。当飞机已经出现在视线内时,刘国栋摁响了第一颗***。“轰”“轰”几声巨响,浓烟从对岸升起,基地完全被炸毁,成千上万的鸟儿惊慌扑向高空。
直升机远远地在对岸营地上空转着圈,缴获的对讲机里噪声很大,只有仔细辨别,才能听出武秀刻意压抑的沉稳声音,“阮奎,你的情况如何?”
武秀是主场作战,虽然父亲被掳,前进基地被摧毁,他已经被激怒,但并未失去超强的辨别能力。庄玉书用手轻轻抚摸着耳机的绸膜,飞机的引擎声,不间断的爆炸声,加上庄玉书刻意制造出的强大噪声,让对讲机传出的声音很噪杂。
“一切正常……中国人在江对岸,袭击了我们的基地……请示是否……支援?”刘国栋在强烈的噪声中,用流利的安南语惊慌地高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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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斩杀飞蝎()
“不……江里不干净,我接你们过江……这片丛林,就是他们……葬身之……”武秀自信的声音透着控制不住的兴奋。说完,强烈的噪声中又传出他看似无意的一句话,“赴京之道……十八曲……”
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分明是事先约定的号令,刘国栋震惊地张大了嘴巴,一时不敢乱回答。虞松远并未完全听清,他惊讶地看着江西边丛林上空的飞机,知道露馅了,刚要发出隐蔽和躲避飞机攻击的命令……
千钧一发时刻,陈乔山对着耳机脱口说道,“山青水绿如画里……”
飞机上,武秀从强烈的噪声中,还是听清地面上“阮奎”的回答,“山青……水……绿如画里……”
他感到一阵欣慰,命令飞行员到左岸降落,接应队员过江。
“赴京之道十八曲,山青水绿如画里”,是安南古人写的一首《游顺化》诗中的名句。这首诗中的顺化,是安南顺化省省会,位于安南中部,西靠长山山脉。香江穿城而过,小城风景秀丽,是著名的旅游胜地。从17世纪到本世纪40年代,曾先后为安南旧阮、西山阮和新阮三朝京城,被誉为安南的三朝古都。
这首《游顺化》虞松远等人并没读过,但陈乔山长期战斗在安南敌后,恰巧他知道。一道绕不过去的难题,就在即将露馅的关键时刻,竟然就样化解了,所有人都向陈乔山投去“惊鸿”一瞥。
飞机轰鸣着,螺旋桨将丛林林梢掀起一阵阵林涛,直接向对岸飞过来。悬停在空中一会,张五常和刘卫民站在监视地下溶洞的掩体内,不停地晃动手臂。飞机终于慢慢落了下来,平稳地停在营地的简易停机坪上。
武秀的警惕性非同常人,飞机发动机并未停下,飞行员保持着随时可以起飞的状态。螺旋桨和尾桨激起的狂风,让营地内飞沙走石,树木摇晃,尘土飞扬。
刘国栋和庄玉书戴着风镜,隐秘在阻击阵地上,用两支狙击步枪,牢牢瞄准着舱内的正副驾驶。只要有一丁点异常,他们将毫不犹豫地击毙驾驶员。因为,如果让直升机逃离,它携带的火箭和强大的火力,将让中国的“幽灵”们付出血的代价!
舱门拉开了,一条穿着黑色军靴的脚刚伸了下来,愣了一下,又快速缩了回去。就在缩回的一瞬间,刘国械和庄玉书的狙击步枪同时枪响了。“砰砰砰”三枪,暴露在视野中的正副驾驶员和机械师都一头垂在驾驶座上。
一个人从后面将副驾驶掀开,刚钻进驾驶舱,庄玉书的枪又响了,“砰”的一声,也一头趴在坐椅上。再没有人敢进入驾驶舱,飞机舱门紧闭。或许尸体碰到了什么,螺旋桨和尾桨竟然慢慢停了下来。
“幽灵,防止武秀呼叫支援,建议突击!”刘卫民的位置离直升机最近,但他所在的那一侧,即直升机的右侧,离丛林最近,他担忧地问。
“不,让他们选择!”虞松远否定了刘卫民的意见。如果武秀呼叫支援,巡教、木洲、安洲甚至罗城的援军,仅需几十分钟,就会蜂涌而来。他宁可冒这风险,也不准队员们暴露在“飞蝎”的枪口下!
“给你一分钟选择。一分钟后,如果你们不投降,我们就将炸毁飞机!”刘国栋用流利、纯正的罗城方言,发出最后最后通牒。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快到一分钟了,突然,机体两侧的客舱门都打开了,过了一会,两名士兵跳下飞机,一下卧倒在草地上。枪声跟着就响了,突击步枪的子弹,全部打到张五常和陈乔山所在的监视掩体上。
“防备右侧!”
虞松远话音未落,右侧四人鱼贯跳出舱门,一边向刘卫民阵地射击,一边灵巧地顽命向右侧丛林窜去!刘国栋和庄玉书“砰砰”打倒两人,虞松远和刘卫民旋即击毙两人。而左侧的两名士兵,也被居高临下的刘国栋和庄玉书击毙。
武秀已处绝境,反击被瞬间瓦解,战场再一次安静下来。虞松远仍命所有人不得行动,继续严密地监视着直升机。“里面仍有两人!”林涛也及时提醒。
“鬼手、蛇妖注意,防范自爆。能否击毙他们?”虞松远怕他们炸毁直升机自杀,便焦急地问道。
“不会自爆,他们还不时通过舷窗观察。击毙无把握,需要时机!”刘国栋回答。
“时机鬼手掌握,在他犹豫之前,必须击毙他们!”虞松远下出了死命令。
“明白!蛇妖注意,重型***,报告‘能’或‘不能’,同时为‘能’则迅速自动击发!”刘国栋命令。
“明白!”
接下来,耳朵内不时传来两人“能”“不能”……“不能”“能”终于,两人同时念出“能”的同时,刘国栋和庄玉书的枪同时响了。“砰砰”两声枪响后,里面再未出现人的脑袋。
“突击,注意防护!”虞松远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