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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岗哨约有十几米远,林柱民举起**,“噗”地一声,击中后脑。岗哨无声地仆倒在草丛中,杂草太厚太厚了,哨兵背着枪仆倒时,连一点声息都没有发出。两个钓鱼的人,回头看了一下,其中一人嘴里嘟嘟囔囔骂了一声,又聚精会神地盯着池塘水面的涟漪。
或许,他们以为哨兵感到无聊,自己在闹着玩呢。
林涛和林柱民继续向水塘边运动过来,离他们六七米时,“噗噗”两箭,两个钓鱼的士兵“扑嗵”“扑嗵”两声,栽进水塘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攻击!”
虞松远一声令下,四人迅速掏出**,延迟三秒后,同时准确掷进两顶大帐蓬之内。
“轰轰轰轰!”
四枚**几乎同时爆炸,巨大的爆炸声,迅速打破了盆地内的平静。帐蓬内一阵浓烈的销烟冲天而起,睡梦中的士兵们,鬼哭狼嚎一片。林涛端着M45,虞松远、郑书文和林柱民端着M16,一阵劲射,将试图从被炸烂的帐蓬内往外冲的士兵全部扫倒。
就在这时,丛林内“砰”“砰”两声枪响,虞松远觉得大腿象是被火烫了一下似的,他意识到自己中弹了,一个鸽子翻滚,掩进更深的一丛苇草内。
“砰砰”,紧接着又两声清脆的枪响传来,不同方向的两颗子弹,都打在他刚才趴着的地方。
妈的,好险!
“有狙击手,全体注意隐蔽!鬼手清理狙击手,其余人员用**迅速解决当前战斗!”下命令的同时,虞松远已经又将一枚**掷到帐蓬上,郑书文、林涛和林柱民也迅速将三枚**掷了过去。
外有狙击手护营,形势变得严峻起来。如果再让帐蓬内的敌人缓过劲来,小队的处境就不妙了。
“轰轰轰轰!”
又一轮剧烈的爆炸声过后,帐蓬内似乎再没有生命的迹象了。刚才还乱糟糟哭喊哀嚎一片,现在突然一点声息没有了。虞松远等四名队员,迅速转移位置,隐身在一米多高的茂密的枯草丛内,枪口始终对准帐蓬,确保不让有一人漏网。
他们没有清理帐蓬内的残敌,他们在等待刘国栋先清除护营的敌狙击手。
但是,被寄予厚望的刘国栋却并没有开枪,他甚至还没有确定狙击手的位置。
“全体注意隐蔽,防范敌方狙击手!敌狙击手第一组攻击我时,在我十一点位置的丛林内,注意搜索!”
虞松远给刘国栋指示方位。其实他知道,狙击手在攻击过后,一般会迅速转移阵位。但转移的过程,刘国栋位置较高,视野较好,容易有所发现。
但刘国栋并没有开枪,也没有回答。见林涛想拿出望远镜帮忙,虞松远低声断喝道:“刺客收起,迅速转移位置!注意隐蔽,防范帐蓬内再有漏网之鱼!”
虞松远话音未落,林涛已经一个翻滚,窜到另一丛更加茂密的草丛中。就在他转移阵位的瞬间,“砰”“砰”两声枪响,林涛刚才隐蔽的地方,连中两枪。子弹钻进草丛底下乱石间的“噗”“噗”声,清晰入耳,让人胆颤心惊!
狗日的,好险!
林涛吓得面色煞白,悄声骂了一句,其余的队员们也都惊出一身冷汗,没有人再敢乱动。
“安全!”
林涛一边报告自己情况,一边趴在草丛内一动不敢再动,警惕地盯着帐蓬内。
这里草太深了,四人伏地不动,敌方狙击手也就失去了目标。刘国栋却依然无一点动静,他仿佛睡着了一般。其实,队员都知道,此时的袭击行动,已陡然变成了两方狙击手之间的无声较量!
耳机里突然传来徐天一平静的声音,“幽灵,我是纳加。如果已经完成了袭击任务,剩余一个狙击手对车队能有多大威胁?”
盆地战场与车队只隔着一个小山头,山头这边不时传来的隆隆爆炸声,强烈地吸引着车队众人的心。对讲机内的紧张战场对话,更是扣人心弦。
“纳加,不能让他们活下一人。假如漏网一个狙击手,对我车队也威胁巨大。因此,必须清除,确保不留一人!”
虞松远断然回答。他既是说给徐天一听的,同时,也是向刘国栋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徐天一闻言,略一沉呤,便用依然平静的声调说道,“那就彻底清除掉他,不留后患!小队注意安全,通话完毕!”
虞松远不想让她占据宝贵的信号通道,他要保持与刘国栋的联系。同时他还知道,如果漏网一个狙击手,即使这个狙击手不敢主动攻击车队,但对刘国栋来说,也是莫大的耻辱,更会是他心理上永远的阴影。
狙击作战,是一种特殊的作战方式。顶级狙击手之间的较量,更多的是信念、意志与体能的较量。长时间较量后,失败的一方,将不得不承认,“我不是最优秀的”。这种心理诱导,是他们最不堪承受的,也是致命的,会毁了一个优秀的狙击手!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刘国栋仍然无声无息。时间变得更加漫长,整整两个小时过去了,刘国栋依然一点信息、一点动静没有。
他和敌狙击手开始比起了耐力,这是一种意志力、耐心等狙击作战综合素质的较量。
从敌狙击手的耐力看,这些家伙肯定是受过M军三角洲部队系统训练的老手,甚至是高手。找不到目标,他就一动不动,静待对方先失去耐心。而对较量中的双方来说,谁先失去耐心,死亡就会离谁更近,甚至接踵而至。
又是难熬的一个小时过去了,天已经接近傍晚,刘国栋和敌方的狙击手,依然一点动静没有。
看看天色将晚,徐天一的心紧紧地揪着。她很庆幸通过张铭弄来这几个宝贝,虽然他们调皮捣蛋,没少给她惹麻烦,但如果不是有他们,船队在湄公河上的两次遇袭,人员、财产损失,纳加公司和部族,都将难以承受。而这回遇袭,部族即使最后能硬打过去,也要付出巨大的牺牲。
此刻她十分担心兄弟小队的安全,受过专业训练的她明白,在对方狙击手的眼皮底下,兄弟小队不可能全身而退。她几次对着对讲机的微型麦克,话到嘴边又犹豫着咽下。同车的梅雪、英雅,则紧张得都快要哭了。
正在指挥清理道路的龙吉同样忧心如焚,他从前方狂奔回来,“大姐,天色将晚,要不要派人去支援?”
“不能。匪徒已经被消灭,现在剩下的是敌人的狙击手,去再多的人也只能是送死。龙吉,打通公路,是我们的唯一生机,你动作要加快!”
关键时刻,徐天一不容置疑地说。
“好的,我明白!”龙吉说着,手里提着枪,又狂奔回塌方的地方,督促施工。战士们知道车队面临的严峻形势,人分成几班,人歇铁锹不歇,快速清理塌方的土石、树枝等,施工进度加快。
车内,英雅和梅雪终于嘤嘤地哭了起来,徐天一摸摸梅雪的小脸说,“小丫头坚强些,这是战争。我们急也没用,现在就靠国栋了……”
另一辆车上,苏贡双手颤抖着,手拿对讲机。几次举到嘴上,想催促刘国栋开火,迅速消灭狙击手。可是,她终于没有敢说话。什么时候该开火,饱经战火锻炼的战神刘国栋会不知道?这可是要命时候,她不敢占用宝贵的信号通道。
苏贡小脸上已经沁出了汗,她看着苏吉、梅氏二个公主期待的目光,还是摇了摇头,咬牙放下了对讲机,并紧紧地与她们抱在一起。
“相信国栋,保证没问题……”
盆地内,光线已经开始黯淡下来,但依然一片死寂。被所有人寄予厚望的刘国栋,不急不缓,一点动静没有。
此刻,敌狙击手在高处,而兄弟小队却被人家两支狙击步枪,牢牢地压制在盆地内的草丛中动弹不得。无法形容兄弟小队队员们此时的心情,没有经历过战场熏陶的普通读者,很难理解小队众人此时惊心动魄的心里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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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死里逃生()
从事过特种作战的人,都知道在狙击手枪口之下是一种什么滋味。说白了,比死亡还要可怕,压力之大普通人难以想象。
人固有一死,生命总有终点,死亡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心理的绝望,是即将死亡的预期,是看不到丁点希望!因为,此时只要你稍微露出一点点些微的破绽,就会被狙击手一枪暴头。
巨大的压力,强烈的恐惧感,让人绝望,令人疯狂。
虞松远伏在草丛底下,恐惧之余,在想着脱身之策。刚才小队从林内走出,一直到进入攻击位置时,敌狙击手并没有攻击。这让他十分纳闷,或许对方当时正在打盹,起码是麻痹大意了,并没有聚精会神护营。
否则,两个狙击组只要有一组尽责尽职,兄弟小队就要付出重大伤亡了。小队出击安北平原出师未捷,甚至还没进入安南境内就损兵折将,势必影响越境作战成果,影响任务的完成,这后果太可怕、太难以想象了。
衣服紧紧地裹在身上,不知不觉中,汗水已经湿透衣衫,虞松远却感到后背一阵阵冰凉。能剿灭这群武装分子,运气的成份太大了。忽视了敌狙击手护营,这是一个指挥失误,是致命的教训,必须牢记在心!
现在,他开始思考退路。如果刘国栋无法击灭敌人狙击手,小队只有争取利用暗夜,冒险撤出战场,改变目前的不利态势。郑书文身负重大使命,不管付出多大代价,起码也要保证她能平安地突出去!
营地离林地边缘有二三百米远,此时这是要命的距离。只要小队能从草丛内潜进林子,他就有充分的把握,利用暗夜相机绞杀敌人狙击手。问题是,在人家的眼皮之底下,能确保毫发无伤地撤进林子吗?
正在琢磨着,天却忽然起风了。
远处的丛林梢部,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并响起一阵阵吵杂纷乱的林涛声。一阵旋风强劲掠过盆地上空,身上的蒿草发出一阵细密的“唦唦”声,盆地四周的丛林内响起了“呜呜”的呼啸声。
虞松远心里一阵惊喜,果然,劲风掠过营地上空的同时,刘国栋的枪跟着就响了。
“砰砰!”
连续两声清脆的枪声响过,子弹带着巨大的颤啸音,从盆地上空掠过,击中了对面的丛林。远处的林地边缘,象两只大面袋子从高处落地,一前一后,发出“嘣嘣”两声巨大的沉闷响声。
“砰砰!”
又是两声连续的枪声响起,对面的丛林内,又有两人从树上狠狠摔到地上。
刘国栋已经从高高的大椿树上一跃而下,一边向对面的丛林奔跑,一边向虞松远报告:“幽灵,清理两组狙击手,击毙四人!警报解除,兄弟们可以打扫战场!”
汇报完的同时,人已经从草丛内跳跃着跑过战场,直接向对面的丛林内钻去。虞松远迅速命令,“天遁、刺客掩护!”
“明白!”
林柱民和林涛迅速从草丛内跃起,据枪跟着刘国栋跑了过去,为他提供火力掩护。
虞松远和郑书文站了起来,两人长舒一口气,老天,太险了,简直是死里逃生!
这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他们举着枪,又向两顶帐蓬内扫射了一遍,才开始仔细检查。可两人刚慢慢接近帐蓬,瘫倒在地上的帐蓬内,竟然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