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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雪抬手给了弟弟一个爆栗,“小屁孩子,要什么手枪!”
“姐你又充大,你也就比我大一岁。”梅林拧着脑袋抗议道。
“大一个月也是你姐,不准添乱!”
虞松远看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徐天一,对梅林说:“姐姐们的小手枪是防身的,没有攻击力。你是男人,男人应该进攻,应该持枪突击。因此,你的武器是突击步枪,在你座椅后边。”
梅林趴到椅背上,果真看到座椅后边有步枪、***和一箱子弹,半箱手**等。“老天,带这么多武器弹药啊?”
徐天一摸着他的脑袋说,“小东西,你也该知道生存有多么险恶了。我们此行要穿越最危险的反政府武装曾经控制的地区,而且,还要无数次穿越与我们有仇的部族控制区,没有武器岂不要束手就擒?”
“徐大姐,为什么拒绝澜沧军队护送?有他们不是更安全一些吗?”虞松远坐在副驾驶上问。
“当年打败反政府武装,澜沧政府主要借助了安南陆军的力量。指望澜沧陆军打仗,我信心不足。而且,如果他们跟着,反政府武装肯定要主动袭击他们,只会拖累我们。”
已慢慢进入山区,车队越往北走越难行,到班欣合时,车队不得不在南利河河边停下。
南利河是南俄河的一条大的支流,有五六十米宽。它与南俄河的交汇处,是澜沧最大的水库-南俄河水库。水库坝高66米,长300米,水库面积120-270平方公里,库容38-85亿立方米。1978年水电站第二期工程竣工,发电能力11万千瓦,每年可发电 7亿度,永珍及澜沧北部的湄公河流域富庶地区,主要电力供应,都由该电站提供。
雨季虽然马上就过去了,但是还是下了一场大雨,似乎是雷电,将南利河上的大木桥的桥面打穿了一个大洞。但或许是在大雨中,桥板并没有引起大火灾。否则,只能搭浮桥,麻烦可就大了。
龙吉与虞松远、刘国栋上桥仔细检查了一下,必须补一下才能负重,否则车队通过有一定危险。刘国栋是工程专家,立即指挥部族战士去伐木材补桥板,其他人只能坐在车上干等着。
就这么一耽搁,整个下午,车队才行了不到五十公里。到天黑时,离万荣还有三十几公里时,恰好路边有一块平地,虞松远便通过对讲机命车队停车扎营。
虞松远下车,到路左边的平地上检查了一下。都是油质红泥,虽然潮湿,但地面相对较硬,并非泞淖不堪,于是便命就地扎营。“小弟,前面不到两公里,就有一个小村庄,我们能不能去借宿,或借个地方做饭?”龙吉和英雅过来问。
“龙大哥,英雅姐,这里视野开阔,容易防守,比较安全。”虞松远不为所动。带着这么多货物,特别是徐大姐和龙傣部族几乎所有重要的女人都在这,容不得出一丝一毫的差错。他的神经已经进入作战状态,一切都必须从有利于作战来考虑。
林涛也支持虞松远,“龙大哥,英雅姐,从战术角度看,老大定在这里宿营是对的。如果有强人夜里来偷袭,灯光一亮,他们无所遁形!”
“这里离永珍这么近,还未进入山区,应该不太可能出现匪徒。”龙吉和英雅不以为然,但虞松远还是坚持必须在此宿营。
林柱民在指挥扎营,货车和越野车被停成两排,中央扎上大帐蓬,里面支起行军床,部族战士架起锅开始做饭。林柱民过来请示,“老大,这里放明哨还是暗哨,放出去多远?”
“你的意见呢?”虞松远问。
“这里离普里扬山区还有七八十公里远,万荣有安南驻军,相对安全。晚上应该主要是防盗,因此,我建议放暗哨,就在前导和后卫车上就行。”
“好。通知所有司机,全部睡在自己的车上,听到枪声后,立即打开大灯。通知所有人,没有命令,不准开枪!通知部族战士,值勤时发现敌人立即朝天鸣枪报警。另外,我们小队五人,晚上轮流带班!”
“是!”
林柱民去安排了,林涛和刘国栋则在营地外安排了几道防御机关。龙吉过来说:“虞小弟,我也参加值班吧?”
虞松远说:“龙大哥,你是整个部族的旗帜,不要往前冲,值班由我们来就行。你安排一下,晚上女人全部睡帐蓬,男人全部住在各自的车上,要枪不离身!”
一路颠簸,所有人都很快沉入梦乡。兄弟小队轮流带班,让他们很满意的是,这些部族战士值班都非常认真。
凌晨时分,万籁俱寂,此时正是林涛值班。一个罐头铁壳子突然发出了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前导车上部族战士立即鸣枪示警。清脆的枪声刹时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十三辆汽车的大灯瞬间全部打开,将四野照得如同白昼。
灯光下,二三十个衣衫褴褛、赤着脚的当地村民,多数都拿着镰刀、棍棒等原始武器,一下子全部愣住了,站在地上一动不动。
就在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在犹豫的时候,林涛在他们身后朝天开了一枪,并用半生不熟的澜沧话喝道:“你们已被包围,投降者抱头跪下,敢于抵抗者,杀无赦!”
盗匪们没想到自己是来偷袭的,却一下落入了人家的包围圈。很多人放下了武器,举起双手老老实实地抱头跪下。其中有三四人人,依然端着枪,愣住了。
“后面只有一个人,冲回去!”
站在匪徒中央的匪首,嘴里大喊着,“砰”地一声,对着林涛就是一枪。
林涛早有防备,空翻躲过的同时,甩手一枪,将其打倒,匪徒的步枪扔出去好几米远。其它匪徒吓得都跪了下来,部族战士们都端着枪围了上来,将匪徒围在核心。四名持枪犹豫的匪徒,则被部族战士缴械后捆了起来。
“小弟,怎么办?杀不杀?”
龙吉悄声问虞松远。虞松远执意将梅雪当妹妹,梅雪也将他当成哥哥,龙吉和英雅自然以小弟相称。
“都是当地农民,把枪支缴了。前面就到万荣了,把为首的四人和武器都带着,交给万荣市警察,其余都放掉!”
“这样好!”
于是,四名匪首被绑到车里,武器没收,其余匪徒,则全部放回村里。
这时,天已经快亮了,经过这么一闹,没有人再能睡得着了。开早饭时,英雅问,“小弟,你怎么知道这些劫匪夜里要来劫营?”
“英雅姐,我并不知道他们就这么几杆破枪,就敢来抢劫。我只是要做到有备无患,确保车队安全。澜沧乡下太穷了,治安又这么乱。我们满满七大卡车货物,这一路上肯定会有很多人眼红,我们必须严加防范!”
“是不是你从桥面的破损处,看出了一些问题?”龙吉虚心求教。
“秋末即将进入旱季,桥板已经干燥,雷暴雨时雷电打断桥板,木板上却并无灼伤的痕迹,显得很可疑。现在看,桥板是人为破坏的可能性较大。”虞松远说。
英雅说,“幸好小弟你们警惕,要不然,我们这次就吃亏了。”
车队继续前行,昼行夜宿。进入大山前,车队停歇下来,部族战士摆上香案,龙吉焚上香,对着大山三叩九拜,口中念念有词:“山神呀山神,龙吉这番得罪了。惊扰了您千万恕罪,请您借个道,保佑我们车队平安通过!”
拜毕,车队全体司机同时鸣笛三声,才继续前行。
从万荣到班班,也就三百公里的路,但一路都是崇山峻岭,悬崖峭壁,十分险峻,整整走了五天。虽然普米扬和老比山两个大山连绵区,苗族武装残余和各路盗匪一贯猖獗,但由于车队严密防范,有武装人员押送,竟然一路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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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剑寮寨遇险()
走过延绵不绝、层层叠叠的万重大山,山势时而极其险峻,沿途的风景却令人叫绝。
紧张的行军过程,奇险陡峻的山道,成为另一种美。大山一重重,其壮美的景色,如万花筒次第展现。特别是当车队行驶到河畔、山涧路段时,山清水秀,芦苇在阳光下金光灿灿、红红火火,向车队招手致意,奇妙的景致,充满诗情画意。
车队过了班班,很快就进入了赛宋奔地区。
过了华孟县城时,沿途的苗寨茅屋低矮,鸡寮猪舍与人居住的茅屋都连在一起,贫困不堪。成年人衣不遮体,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一般都赤着脚,或趿着一双拖鞋。连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很多都光着屁股赤着脚,只穿着破旧的上衣。
从车上向外看,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军人或武装人员,身穿绿色军装,斜挎着步枪,在路边招摇地走过。战争结束不久,反政府武装活动频繁,安南驻军、澜沧军队或反政府武装人员,都穿着一样军装,很难分辨。
破落的村寨,贫困的人民,让虞松远和林涛觉得喘不过气来,心里都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历史上,苗族从我国中原地区的黄河流域逐步南迁。一部苗族迁徙史,就是百万苗人艰辛、辛酸的血泪史,令人哀惋。
过了华孟县城约有二三十公里,车队进入一个叫剑寮寨的险峻地段。天刚下了小雨,阴阴的,路两边泥泞不堪。
沙子公路从一座小山包下穿过,由于前方山路塌方,道路断了。车队不得不停在狭窄拥挤的山路上,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左边的小山上,林木茂密,是一个打伏击的好场所。而右边,则是十几米深的山涧,从车上看下去,里面红色的水流潺潺流淌。
“除小队外,其余人员,暂勿下车!”
虞松远摊开行军地图,从图上看不出这里有文章,便跳下车,走到路边,看一下实地地形。这还午前时间呢,天就阴得象锅底。一阵湿湿的小风刮过,虞松远不自然地打了一个寒颤。眼前看到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山涧两边,都是矮树或灌木,期间露出一个一个大石崮。山涧底下,是一泓溪水。可令他暗暗心惊的是,溪水酡红,简直象是屠宰场地面流动的血水一般……
这里涧内的水为什么水会是红色的?虞松远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高度戒备,严防左侧林内有人偷袭车队!”
随着林柱民一声断喝,他和刘国栋已经指挥前导车和后卫车的武装战士,拉起了警戒线。两挺机枪和所有的M16枪口,严密封锁路左边十几米外的丛林边缘。
林涛和龙吉、郑书文一起走到虞松远身边,“幽灵,我感觉这里怪怪的,有人正在监视我们!”林涛悄声说出自己的感受,又问龙吉,“怪,这一段山涧内的水,为什么彤红?”
“这不是水,这是血!”
“血?!哪来这么多的血?!”林涛骇然地问道。
“对,是血,很多很多很多人的血!这里几年前曾经是战场,苗族特种部队与安南陆军,在这里打过大仗,死了好多好多人……”龙吉解释道。
据龙吉介绍,这里历史上曾经是大理国的南方边境游击区,曾有将军在这里驻守过,过去小山包下是兵营,帮称为剑寮寨。
这里还是桑怒通向首都勃郎拉邦的必经之路,公路修通前,地形险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历朝历代,这里都有土匪出没,杀人越货、绑票勒索。山涧两边的林内,冤魂无数,尸骨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