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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松远一觉睡到下午一点,才神清气爽地睁开眼,低头一看,肖雨婵穿着衣服,象一只虫子一样蜷着,枕着他的胳膊,背向着他,仍在呼呼大睡。她自己的被子早已经掉到地上,只拉过他薄被的一角,勉强盖住自己的身子。
他哑然失笑,可马上心里又觉得有点苦涩。
看来,这丫头咋晚真的是一宿未眠,母女俩让黄吉拾掇得真是不轻,典型的惊弓之鸟。看着她小猫一样的睡态,忽然想起在河滩时,林雪蜷在他怀里的情景,爱怜之心、同情之心油然而生,便忍不住偷偷亲吻了一下她的秀发。
这发自内心的一吻,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迅速开始了连锁反应。
要知道,当初的林雪,还是一个生涩、令人同情的小丫头。可眼前怀里的这位,可是风华绝代的人间尤物肖雨婵,连骨子里都散发着一股让男人无法自制的迷人风情。血气方刚、未经人事的他,心脏开始嘣嘣嘣地强烈跳动起来,身体也产生了强烈的反应。
肖雨婵似在睡梦中一般,翻了个身,象蛇一样缠到他的身上。虞松远紧张得一动不敢动,只见她嫩藕一般白嫩的胳膊,抱着他的胸部,头趴在他的颈窝里,右腿也似是无意识地搭到他的双腿上。圆润高耸的臀部,则露到了被子之外。
虞松远担心她受凉,悄悄地用左手将被子拉向右边,将她的屁股盖上,心里控制不住地想用左手摸一下她的圆臀,但还是尽力控制住了欲望。而下面,被子却已被自己身体的强烈反应,支起了一个高高的大帐蓬。
这是要杀人啊,尼玛臭丫头,小爷我真的是受够了!
虞松远在心里绝望地哀嚎着,只好又开始一遍一遍地数羊。
他不知柳下惠如果遇到此等妖精,还能不能守得住他坐怀不乱的好名声。反正他是几乎要崩溃了,万般无奈中,他便努力让自己想林雪,可是一想到林雪那喷火的身材,水一般的眼睛,心里的欲望越发折磨得他要发疯。
赶紧收心,从头再来,再一次从零开始数羊,并强迫自己数下去。
肖雨婵仍在沉沉地睡着,此刻的她,好不容易睡了个舒舒服服的大觉,那里会顾得上自己的胴体,会对别人造成多么大的杀伤力。
她梦中又回到了学生时代,还是大学二年级时。她在学校的游泳池里游泳,被一个参加学校活动的M籍南洋华侨赞助商看到,这个华侨想尽方法接近她,并提出要以一天一万的高价包养她,时间是两个月,结果,被她赏了一个大大的耳光。
那时的肖雨婵,是一个追求上进的好学生。她家里不缺钱,她更对男女之事毫无概念。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那时她酷爱考古,对华夏古文明、远古文化的钻研,达到了痴迷的地步,她曾自信,将来她将是一个令世人景仰的、世界级的考古学家……
忽然,虞松远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声音极其清晰。这声音让她这才从睡梦中醒来。她舒舒服服地翻了一个身,仰面朝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用刚睡醒时很惬意、慵懒的声音问道:“现在几点了?”
虞松远抬腕看了一下表,“都快下午两点了。”
“啊,下午了啊。你怎么不叫我起床,我饿死了。”她还没清醒过来,抱怨着说完,坐起身,这才明白自己睡在哪,脸迅即就红透了。她将地上的被子放回床上,头也不敢回,仓皇地推门而去。
妈妈象已经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起床似的,已经将饭在桌上打好了。母女俩对视了一眼,肖雨婵的头马上低下,脸和脖子,都红得象一张大红纸。
这时,虞松远和林涛都起来了,虞松远对奶妈说:“奶妈,你把温岭叫来。”
奶妈刚要走,肖雨婵突然说道:“先等等,我尊重公布我的身世,她不是我奶妈,她是我的亲妈妈。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就跟着我叫妈,要就叫大妈、大娘、婶子都行。总之,以后不准再叫奶妈!”
“丫头,说什么呢,叫什么都成。”柳姑赶紧阻止。
“对不起,奶妈,以后我叫您婶子吧。”虞松远知道又说漏了嘴,连说,“抱歉抱歉,叫顺嘴了!”
奶妈连忙说,“不要紧,不要紧,你们小哥俩别听丫头的,叫什么都成啊。”
这时,温岭挟着图纸,耳朵上夹着铅笔,象模象样地跑来。“老大,电话打了,庄大哥说听明白了。部队和公安电话也都打了,里边人说明白了。”
又转头对肖雨婵说:“老板娘,村里施工队进展很快,就是活糙了点。刘队长他们把车间大架子已经搭起来了,全是整根的大圆木、大竹子,结实着哩。”
“很好,办得不错。兔崽子,你刚才叫她什么?”虞松远不满地问道。
温岭现在已经成了肖雨婵的跟班、修理厂总管,整天象尾巴似地,跟在肖雨婵的腚后。此刻,他颇感委屈地道,“老板娘哪,刘队长他们都这么叫,我也跟着叫了。对了,刘队长已过来了。”
虞松远“啪”地一声,将筷子扔到桌上,正要动手教训他,可刘五堂和媳妇两人,提着两只公鸡,一蓝子鸡蛋,还赶着一只羊进了小院。奶妈迎上去,客气了一番,带他们上来二楼办公室。
“你来就来了,带什么东西?”虞松远只好也上二楼陪他坐下,象征性地客气一下。
刘五堂说,“第一次正规来看你们,空手象什么话。鸡和羊都是家养的,关键是我带了一包笋,自家弄的,老板娘看看如何?”
另一边,媳妇正拉着肖雨婵和奶妈的手,问长问短的,听他一说,立即拿着旁边的一个包袱打开,里面是五六个灰褐色的笋干。
肖雨婵拿起来看了看,捂嘴一笑说,“肯定好吃,但品相不行,卖不上价钱的。”
刘五堂媳妇说,“老板娘,我带来给您看的目的,就是想说这个。”
肖雨婵笑着说,“你们放心,我们的笋干,和你们做的肯定不一样。我们加工后的笋干,会是焦黄、脆嫩、原汁原味的,完全按出口标准生产的优质笋干。”
“那就太好了,我们就放心了。车间进度很快,为全竹木结构,这个我们在行,就是乡下人活糙啊。”刘五堂不好意思地说“另外,制笋厂、修理厂的工人,请首先从我们村招。村民纯朴着哪,很听话,保证不会给您添麻烦。”
“好。我们会这样做的。”肖雨婵马上答应了。
刘五堂问,“要不要我组织民兵晚上来巡逻,我听温师傅说你们遇到点麻烦事。”
“不用,不要让村民担心。这里的事,我们自己能解决。如果需要,我们会及时给你打电话!”虞松远坚定地说。
话虽说得很坚定,但这次攻击,很可能是黄吉孤注一击,攻击的强度到底有多大,是否会是一场惨胜,会不会节外生枝等等,虞松远心里也写满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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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林梢对决()
傍晚时分,刘国栋和林柱民悄悄地来了。
奶妈柳姑做了一大堆的菜,晚上全厂集体会餐。兄弟四个加上温岭五人,痛喝了一顿。
夜里,肖雨婵又控制不住地紧张了起来,虞松远和林涛走到哪,她就跟到哪。柳姑也脸色雪白,惊慌失措、坐卧不安的样子。见他们四人武装整齐又要出发,肖雨婵忽然拉拉虞松远的胳膊问,“我……用不用通知警察?”
林涛说:“婶子,姐,我们早有安排,警方和军方从今天晚开始,会有人在外围策应我们。修理厂、小院,也有专人暗中警卫。你们完全放心,天罗地网,歹徒定然有来无回!”
两人听他这么一说,神情才略微放松下来。柳姑对虞松远说,“看我一慌,就忘事。上午你于月月婶子来电话,让不要给她们汇钱。庄虎已经将苏北公司的分红,提前给她们打过去了,钱足够用。我怕她们是客气,就与小庄联系了一下,是真的。”
夜里风很大,虞松远四人又潜伏一晚,仍是一无所获,四人天亮前,悄悄从秘道撤回小院。歹徒越是按兵不动,虞松远四人越是警惕,不敢松懈一点。
在训练营时,张铭曾对潜伏、捕俘、狙杀等特种行动,归结为两个字,即“耐心”。张铭说,“所有这些行动,归根结底都是心理和生理的较量,核心就两个字-耐心。谁坚持下来了,谁就是胜利者。而谁在最后一分钟失去了耐心,谁就会成为对方靶子,就会成为刀下鬼……”
接下来的几夜,依然风平浪静,车间的改造已经完成了,歹徒却无丝毫动作。
这天晚上,天上晴空万里,月色皎洁,见他们又要出发,肖雨婵说:“这么多天没动静,或许是我们多想了,今后你们就在楼里守着吧?”
刘国栋说,“小嫂子,连你都开始放松警惕了。这正是他们要的效果,说明进攻也就在最近了。你和婶子可是一点大意不得!”
刘国栋和林柱民知道虞松远正陷入尴尬之中,但林涛总是拿他们开玩笑,他和林柱民也就跟着叫开了小嫂子。
虞松远暂时顾不上“教训”三个战友,他狠狠地瞪了刘国栋和林涛一眼,便对柳姑说:“国栋说的是。我估计他们该来了,就在这两晚,你们母女俩人睡在中间无窗的房间,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不准出屋,更不准靠近走廊窗户。”
晚上十二点刚过,虞松远的耳麦里传出清晰的“嘟嘟”两声,这是林涛在发出信号,对方来了。与此同时,潜伏在密林各个要道的虎方市局刑警大队的吕队长和省军区警卫连的赵连长,也同时收到这一信息。
他们在共用一个频道,正是温岭打电话通知他们的。
虞松远此刻正伏在高大的松柏林梢处,他按照林涛指示的方向,用望远镜仔细地探索着林海顶部。林梢之上,月色如水,清风除来,山林涛声阵阵。林梢之下的林海深处,却一片黑暗。
用夜视望远镜,能清晰地看到,六个黑衣人借助林木掩护,在林间如履平地,成“一二二一”作战队形,正悄无声息地向小院奔袭而来。
虞松远通过带耳麦的对讲机,轻声发出信号,“‘红蜘蛛’小队目标六人,在松林内运动,方向修理厂小院。全体注意隐蔽,外围警戒部队迅速隐蔽进入位置,合围、封闭整个禹山。警卫连合围小山头,兄弟小队封闭林梢退路,确保无一漏网!”
林涛、刘国栋、林柱民、赵连长、吕队长都用喉音回话,“明白!”
六个黑点越来越大,他们来到离虞松远隐藏的大树约十来米的地方,停下来观察了一下动静。未发现异常后,尖兵向山坡下运动,接近小院侦察。其余人,则蹲在树根,静静等待。或许是尖兵发出了安全信号,五人成搜索队形,向小院接近。
进入攻击范围,虞松远轻轻通过耳麦向各组发出三声“嘟嘟嘟”声,早已经埋伏在小院边缘的军区警卫连一个排的战士,立即在打亮手电的同时,一阵密集的弹雨,将六名歹徒覆盖,走在最前面的尖兵被打成了筛子,一头趴到地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就在枪声响起的同时,袭击者就知道行动已经暴露,后面五人象鸟一样纵身掩藏在大树后面,开始还击。轰轰几声,几枚战术**,在警卫连封锁线前爆炸。
爆炸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