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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四两破千斤吧。
与彪悍凶猛的杨家枪不同,对手阴沉的枪法,正所谓以柔克刚。
敲开银枪的突刺后,折师父没有继续贴枪进攻,而是保持着防守的姿态,静静的立在那里。
遇到高手了,王俭没有再次发起进攻,以前听师父讲过折家枪,那应该也是一种战场枪,彪悍凶猛才对,而面前这个黄脸汉子的枪术十分的阴柔,和折家枪截然不同。
于是他有些好奇问道:“敢问先生,先生这一招是折家枪法吗?”
“呵呵,敢问壮士,鬼枪是杨家枪吗?”
鬼枪,这个折先生知道自己使用过鬼枪,王俭警惕起来。
麻继盛逍遥的摇了摇折扇,折师父入麻家三年,虽然折师父以前的事情他丝毫不清楚,江湖上也没有折师父的传闻。但是他清楚,折师父从来没有落败过。
今天,只要打败了王俭这个家伙,把他捆起来当做人质,慢慢的折磨,等赎金一到,就让他化作冤魂到他的忠烈祠里和他的父亲见面好了。
不能一直耗下去,王俭向前进了一步,等双方枪尖距离不到一尺之时,王俭中平位持枪向前中规中矩的扎出一枪。
这是最为普通的一枪,枪的姿势是普通的,发力方式是普通的,速度也是最为普通的,似乎是一位刚刚学习枪术的人扎出的一枪。
没有格挡、一记飘退,折师父轻飘飘的退出了攻击范围。
飘退,没有看到明显的屈膝、蹬地等蓄力动作,只是轻飘飘的后退,宛如在风中滚动的柳絮,又如同是在空中漫步,在云雾中穿梭,那画面很美很好看。
王俭看的很清楚,确实是飘退,他以前没有见到过这种步伐,但是他知道这种阴柔的步伐,需要身体柔韧性极好、训练极其刻苦的人才可以做到。
攻击再次落空,王俭苦笑道:“先生在等什么?”
折师父保持着高位持枪,神情不变,望着王俭。淡淡的说道:“你今天走不了。”
两个人手中持着枪,彼此默默地看着对方,一动不动。
裴俊紧紧的用牙咬着嘴唇,。
“很强,真的很强!”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洪亮,刘大勇脸上出现了少有的迷茫,他摇了摇头。
“看起来师弟赢不了,不如大家冲上去吧,拼个你死我活好了。”
刘大勇晕乎乎的提议让裴俊心中动了一下,随即觉得不妥,轻声说道:“我们冲上去算什么,毁了大人和我们右卫队的名誉,百户大人是绝不会允许的。”
“哎,事情是我引发的,不如上去说说,把我留下,你们回右卫城吧”
刘大勇用手使劲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弄得发髻上包裹的儒巾快掉了下来。
“还是让我上去,把这位壮士换下来吧。”刘弘举清醒了过来,在刘大妈的搀扶下凑了过来。
“都不要着急,再看看。”裴俊说完又用牙紧紧咬住了嘴唇。
刘大勇他们着急,但是还有个人比他们更为着急。
太阳已经开始斜在了西边,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外圈看不到的人开始叠罗汉骑在同伴的肩膀上观看。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围观私斗,县府的差役若是撞见,即便是不想管也要必须管了。
麻继盛咳嗽了一下,向身边的家丁叮嘱一句,那名家丁快速跑到折师父身边耳语起来。
折师父盯着王俭一动不动,听了那家丁的话,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开始吧。”
折师父话音未落,身体向前飘进了半步,就在花枪的枪尖几乎快要碰到对面银枪的枪尖之时。
突然,折师父向王俭右侧飘去,还也是一个左位右刺,只是折师父的左位右刺与王俭的大不相同。
飘出一步,一共发了三枪。
第一枪,敲得很轻,花枪的枪胸轻轻的敲在了银枪的枪胸上部,“铛”得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
第二枪,敲得很重,第一下的声音刚刚响起,花枪的枪胸紧追着退却的银枪,敲在了银枪的枪胸下部。
第三枪,当花枪敲开了银枪之后,便贴着银枪的枪杆,向王俭刺去。
分花拂柳,一步三枪!
传说中的分花拂柳、一步三枪重现江湖。没有多少人见过一步三枪,因为见到的人大部分都死去了。
一个快速的飘步配合着神一般速度的三次枪击,没有人能逃得掉这致命的一刺。
除非对面不是人。
花枪刺空了,如同刺入了茫茫的云海。
只是那杆花枪仿佛看破了云雾后面的模样,也预知将要发生的一切。
在刺入的一瞬间,折师父松开了左手,右手执着枪尾,横着将花枪向左方扫了过去。
与此同时,那杆银枪也横扫了过来。鬼枪!王俭的身子向右方拧,已经失去平衡的他,如同一支因压缩变形而蹦跳的弹簧,双手执枪向着左方,也就是折师父的方向横扫过来。
两杆横扫的枪在空中划了圆弧,没有撞击在一起,各自找到了目标。
银枪扫掉了折师父的发髻,头发瞬时向四周散落开来,一缕乌丝随着枪尖的划过而折断落下。
花枪从王俭的胸前划过,丝绸制作的儒衫被划开,一丝凉意从王俭的胸膛传来。
两个人落地之后,稳住了身姿。折师父披散着头发望着王俭,嘴唇轻轻动了几下。王俭静静的盯着对手,默默无语。
人群瞬时间安静了下来,刚才的一幕让所有的人惊讶不已。到底发生了什么?许多人没有看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闪开,闪开,大同府办差,闲杂人等一律回避。”一连串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
人群被拨开一条通道,几位差役手持铁尺、皂棍冲了进来。
“依大明律严禁私斗,所有闲杂人等速速离去。”差役站在场子中央大声的喊道。
看到差役没有拿人的意思,裴俊几人上前接过了王俭的银枪,护着王俭向四牌楼的方向撤去。
众多差役的出现,让麻家的家丁不知所措。望着王俭几人离去的背影,麻继盛摆了摆手,麻家的家丁站在原地,没有追赶。
“大人,您受伤了?”
奔出许久,细心的裴俊发现王俭的胸前的衣裳上湿漉漉的滴着血。
“不碍事,没有毒。”王俭淡淡的回答。
这句话是刚才折师父讲的。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枪尖没有毒?他为什么等待了许久没有进攻?这位折师父的枪法高深,如果没有差役的赶到,自己能取胜吗?
一连串的疑问让王俭不得其解。
“几位壮士,请留步!”
刚刚穿过四牌楼,一位陌生人伸手拦住几位少年的去路。
那陌生人一身儒装打扮,四十岁开外,一张脸干干净净的没有胡须。这人似乎刻意掐着嗓子,低着声音问道:“敢问哪位壮士是右卫城的王公子?”
王俭望着这名奇怪的中年儒生,犹豫了一下,应道:“在下就是右卫王俭。”
“我家主人恳请公子借一步说话。”
顺着那中年儒生手指的方向,街边停着一顶两人轻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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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指挥中心,普特朗用双拳猛击桌面,脑袋上金色的飞机头发上下飞舞。
“我的企业号在哪里?那个混蛋司令官在哪里?他居然弄丢了我的企业号。”
海军参谋长站了起来。
“请不要激动,我的总统先生,情报中心显示,他们有了新的帖子。”
“新的帖子?新的帖子怎么能弄丢我的企业号?”
“很强大,我的总统先生,甜卡车和紫鄢的帖子很强大,引发了台风。我们需要时间了解情况。”
“什么?你说什么?两个帖子就引发了台风,我的海军上将,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以我的名誉担保,我没有开玩笑,我的总统先生。”
普特朗涨红了脸,无力的垂下手臂。
“好吧,我承认很强大,你们要尽快了解情况,我需要尽快知道我们的舰队在哪里!我的上帝,真见鬼!”
第46章 拒捕()
夕阳西下,光线已经暗淡下来,沿街的店铺门口纷纷挂上了灯笼。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王俭示意裴俊不要阻拦,然后跟着那名中年儒生向小轿走去。
轿帘一开,儒雅之气扑面而来。轻衫纶巾之下,即使暗淡的光线也无法阻止雅致温和的气息。
那是如湖水一般清澈柔和的目光,令王俭绷紧的身子忽得轻松了许多。
“在下右卫城王俭。”王俭施了一礼,然后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胸前划破的绸衣浸着血水和汗水。虽然光线已经暗淡,但是如此的模样仍然让他有些狼狈,他抱歉的又说道:“在下失礼了!”
轿中下来的少年眉目清秀,看起来年龄比他还小一些,个头也显得娇小。那少年没有客套,也没有显示出厌恶或者是畏惧的声色,纤细而不失沉稳的声音传来。
“壮士可是解救了刘经历?”那位少年张开小口轻声说道,红润的唇中微微闪露出洁白的牙齿。
原来那个刘相公是名经历。解救两字更让王俭感觉到有些不好有意思,自己不过是路过撞上了麻继盛的圈套,可是事态的发展确实也是顺着将刘弘举带了出来。事情说来复杂,他也不便解释过多,便回应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那位少年仔细上下打量着王俭,表情平淡,看不出是好奇还是欣赏。
上下打量的目光让王俭感觉有些尴尬,他平时也是一个喜欢干净的人,还没有过如此狼狈的样子站在大街上,何况此时还被一个陌生人仔细的打量。
“这位兄台,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在下就此别过了。”说着,王俭便想转身而去。
“壮士欲往何处?”那少年将右手所执的折扇轻轻击向左手。
听到那少年的问话,王俭开始警惕起来,刚刚发生在代王府前的事情,这名少年怎么这么快就知晓?素不相识,又为何询问我要去哪里呢?
见王俭心生疑虑,那少年继续说道:“时间已晚,城门很快就要关闭。此时壮士怕是出不了大同城。若壮士不弃,小生倒能寻得一处庭院,可借与壮士,暂居一晚。”
回头看了一眼街边焦急等待的裴俊、刘大勇几个人,王俭扭过了头,对面这个儒雅少年的目光如此的清澈平和,让人感觉不出一丝的阴谋和恶意,只是如此令人亲近的目光中也透露出一丝威严,这种威严和白天在巡抚衙门中各位官员的威严大有不同,似乎更像是一种距离。
这种距离包含着的不是轻视或者是高傲,倒像是一种尊严。不管怎样,他还是决定谢绝这个少年的提议,并且他也不打算闹明白这个少年的企图。
“感谢兄台的厚爱,在下已经有了下榻的旅店,就不必麻烦兄台了。”说完,王俭施了个礼,见那儒雅少年默不作声,王俭转身大步走向街的对面。
儒雅少年手持折扇看着王俭一行人匆匆离开,眉头略皱,傍边那位中年儒生叹了一口气,细声细语的自言自语。
“人各有命,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还没有进入旅店的大门,就听到院子里传出来马鸣声。留下的那名银枪班卫士迎了上来,面色有些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