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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楼亲靠近了多尔衮,一咬牙,“王叔,说吧!让我怎么办?我们都听王叔的!”
其余几人,也漏出了一样的神情,似乎有了老奴的事迹加持,他们也能逆天改命一样。
“现在就像是萨尔浒,我大清已经陷入绝境,但只要你们有先辈的勇气,大清未必不能绝处逢生。”多尔衮平复了下内心,握着拳头,“现在明军两路而来,就像太祖当年一样,本王决定先破离我们近的王彦,再破从后杀来的戴之藩,你们可有信心!”
这已经是满人生死存亡之际,他们没信心,也要有信心,不然就只能等死,几人重重点头。
多尔滚见此,咬牙说道:“传我的命令,大军就地列阵,准备和明贼决战!”
大军如果继续后撤,只要撞上包抄过来的明军,那金清联军被前后夹击之事,就会被全军知晓。
那时就算满人有决死的勇气,汉军和金军却未必有决死之心,孟乔芳肯定马上西逃,汉军可能会立时溃败投降,到时满人独木难支,便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多尔衮被明军逼迫的没有办法,他能做的只有和王彦决战,希望能够再来一次萨尔浒的奇迹。
满人的野性,在绝望中被点燃,楼亲等人心中燃起熊熊的火焰,祈祷萨满能赐予他们力量,来重现祖辈的荣光。
一道道命令下达,清军开始在旷野上摆出阵型,准备迎战追来的明朝大军。
满人多少明白,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一个个勉强打起精神,身上散发着阵阵肃杀。
只是汉旗和绿营兵的精神状态就不一样了。不是说要退回洛阳就食吗?还打个锤子毛啊,还不趁着明军没有追上来赶紧跑,停下来,是找死么?
绿营和金军,特别是金军,对此充满了怨言。
天下三分,这样的大战略,只有金国上层的人物,才知道援救满清的重要性,金国普通的士卒,大多没有这样的觉悟。
在他们看来,堂堂大金,为什么要帮助蛮夷,况且都四月天了,再打下去,家里的田地都要受到影响。
金军士卒多有功业田,他们一个个着急回去,并不想为满清卖命。
满人想要重现萨尔浒,可是其他人却未必有他们那样的决心,不过有多尔衮的命令,加上孟乔芳的支持,金清联军还是很快列好了大阵。
金清联军刚在旷野上摆好了阵型,横冲马军就去而复返,重新来到距离敌阵三里处。
不多久,刘芳亮也领着三万忠勇镇赶来,但他与王士琇见清军列好了阵型,都不敢轻举妄动。
下午时分,王彦领着八万布军,终于赶到了战场,十四万明军集结完毕。
明朝共治五年四月初五,中原大地,华夏文明的起源之地,天下等待已久的一场大碰撞,关系天下大势和皇汉民族中兴的决战,一触即发!
王彦在众将的簇拥下,观察金清联军的大阵,见步军居中,骑在两翼,是个典型的防守反击阵型,顿时一声冷笑,对众将道:“多尔衮长于内斗,拥兵不过如此,他列此阵,孤王胜算再多一分矣!”
王彦领军以来,多次指挥十多万人的大会战,他跟清军打过多次硬仗,经验十分丰富。
反观多尔衮,自从一片石之役以后,就没指挥过大战,专门搞满清的内部政治斗争去了。
王彦从容调度,当即命令大军也列下同样的阵型,也要打防守反击。
明、金、清三国的精锐之师,超过三十多万大军云集在洛阳之南数十里的旷野之中,如果算上已经赶到外围的东路明军,参战的人数,可以说接近五十万。
这样规模的大战,历史上也不多见,而此种规模的大合战,其意义,也必然重大。
明军若胜,天下大势便彻底归明,满清只有灭亡,没有第二种可能,清军若胜,虽然谈不上攻守易势,但足够让明朝痛上几年,短期内再无能力北上。
三十二万大军的决战,两军摆开在旷野上,但凡视线所及之处,都是密集的军队。
一时间,中原大地被大军覆盖,天空为旌旗所遮蔽,三十多万大军,挥袖成风,吐气成云,场面壮阔。
可以预见,几百年后,此战仍将是后人心驰神往的一役。
王彦一声令下,十四万明军快速成阵,金清联军中,多尔衮拿着千里镜观察,见明军主体阵形与他几乎一致。
明军同样将步军放在中间,骑军放在两翼,只是明军的步阵,要比金清联军大一点,骑军要少一点而已。
多尔衮见王彦摆出这样一个阵型,步阵前的士卒正忙碌地摆放拒马,挖掘壕沟,顿时喷出一口老血。
要的是明军,可是追上来后,居然又不进攻,反到想让被追的清军去主动攻击,而偏偏多尔衮急于一战,没时间继续耗下去,他只能改变阵型,从新列阵!
一时间,多尔衮只觉得,世上在无王彦这么无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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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194章 三王会战(十七)()
王彦看了金清联军布下的大阵之后,已是成竹在胸,他一边吩咐各部,按着指令摆阵,一边召集诸将召开战前最后一次会议。
明军中军,在士卒搭设望楼的空地处,十多员大将聚集在王彦身边,听从楚王对此战的部署和决战策略。
行军途中,条件有限,王彦直接抽出腰间的玉柄宝剑,以地作画。
王彦现在的身份,自然不用亲自厮杀,他的剑观赏性大于实战,剑柄是上等的玉石雕琢而成,剑身上还镶嵌了七枚宝石,绝对的简直连城。
王彦用宝剑在地上划了几下,将战场的情势勾勒出来后,便略带得意的说道:“敌军粮尽兵疲,并且将陷入我军两面夹击之中,所以
急于求战。孤料定多尔衮见孤摆下此阵,便只能改变大阵,主动攻击。临敌变阵,此兵家大忌,敌军气势以泄三成,而我们只要守住本阵,拖延下去,就是大胜!”
王彦看了众人一圈,见众将都领悟了他的话语,于是接着在地上划了几剑,继续说道:“敌军的优势在于骑兵众多,可是我们火器厉害,新铳的射程远超清军骑弓,所以只要本阵不乱,发挥出火器的优势,敌军不足为惧!”
“殿下放心,我以命士卒在阵前布置拒马、挖掘壕沟,必然保证大阵的安全!”李过开口说道。
王彦点了点,语气一变,“这次我们胜算很大,可是也不是没有弱点。”说着他剑指地面,接着说道:“我军步阵正面庞大,两侧无山势可依,所以两翼薄弱,容易给敌军可趁之机会。因而炮队要时刻注意,一旦敌军冲击侧翼,要立刻调整方向,发炮阻击。”
“殿下放心,炮队会重点注意侧翼。”陈于阶抱拳道。
王彦见此,随即一挥手,“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孤王居中调度,而各位将负责临阵指挥。李过负责前军,刘芳亮负责左翼,李定国负责右翼,李来亨负责后军,横冲马军暂蔽两翼,等候将令!”
说着王彦将剑擦了下,插回鞘中,谓众人道,“此战我们胜算很大,只要大家记住一个“稳”字,保证大阵不乱,大明必胜无疑!你们明白了吗?”
“总之殿下的意思就一个字,‘稳!’我等都明白了!”众人齐齐抱拳。
王彦随即挥了挥手,有任务在身的将领,立刻翻身上马,疾驰回本部而去,没有差遣的则留着中军,等候王彦分配任务。
这时望楼已经被士卒搭建起来,上面的旗帜被风吹的猎猎作响,王彦在众人的簇拥下登上望楼,俯瞰十四万明军已经严阵以待。
明军中军三万为预备队,准备支援各个方向,前军也是三万,左右两翼各两万人,后军一万,可以说将各个方向的威胁,都考虑到了。
除此之外,左右还各有一万五千马军,躲在两翼后面,准备随时出击。
这样的阵型,可以防止清军骑兵,突袭两腰,也能在清军进攻乏力之后,两翼骑兵前拱,打一个漂亮的反击。
“呜呜呜~”
就在王彦登上望楼之时,匆忙变阵的金清联军阵中,号角声蔓延而起。
联军阵还没有变完,多尔衮便另令楼亲领着三万蒙古骑兵,向明军大阵扑来。
明军列成阵型之后,阵前和左右以及后阵的士卒,都在挖壕,布置拒马和鹿角。
如果多尔衮不早一点攻击,王彦那厮说不定筑起一座土城来,都有可能。
多尔衮不能给明军加强防守的时间,他一声令下,凄厉的号角划破天空,三万精于骑射的蒙古骑兵开始骚扰明军大阵。
骑兵想要击破步阵,首先就是要骑射乱阵,等步军承受不住骑兵箭雨袭扰,阵型松动之时,再由重骑冲击。
蒙古人骑射的本事,比满州人还要厉害一些,多尔衮派出三万蒙古弓骑兵,这是清军作战的一贯手法,几十年都没改变。
蒙古骑兵骤然发动,三万骑兵分为三个万人队,意图十分明显,就是要形成一波一波,连续不断的箭雨攻击,不给明军喘息之机。
楼亲领着一万骑兵率先杀出,马蹄声惊天动地,紧接着第二个万人队和第三个万人队,也紧随着冲出来,三队之间,相互间都间隔一段距离。
一时间,万蹄践踏大地,黄尘弥漫,遮蔽了天空,蒙古骑兵如同海上的巨浪一样,一浪赶着一浪,冲向明军的大阵。
楼亲作为阿济格之子,继承了他父亲的悍勇,他伏在马背上,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明军大阵。
他知道随着战马奔驰,只要接近明阵射一波箭雨,然后立刻转向迂回,这时第二队骑兵,就会紧随他之后,向明军射出第二波箭,然后是第三队万人骑兵继续抛射,而当三队都射完之后,他领着的一万骑已经迂回过来,继续扑向明阵。
如此往复循环,箭雨一波接着一波,楼亲相信,就算明军再精锐,也会被他们扰乱阵型。
想到此处,他不惊信心大增,猛然夹紧马腹,高举硬弓,大声喊道:“冲!杀光明贼!”
万余清军立时一声怒吼,提起了速度,疾驰着飞奔向明军大阵。
明军阵中,一名负责观察的百户,放下千里镜,向陈于阶禀报道:“督指挥,敌骑进入射程!”
“开炮,齐射轰击!”
明军阵中,忽然响起一连串的炮响,近四百枚铁弹,便冲出腾起的白烟,向清军骑兵射去。
前冲的清军骑兵,还没反应,便被砸的人仰马翻,骑兵连续坠地。
在后面观察的多尔衮,脸上大惊,两里的距离,明军的火炮居然就开始轰击。
在他的映像中,明军野战的火炮都是佛郎机,射程不到一里,打散弹更加只能打两百多步。
在多尔衮看来,明军急追上来,笨重的火炮肯定跟本上大军,可是不想明军火炮不仅跟上来,还有这么多,打的这么远。
明军阵中,青铜炮炮口腾起白烟,炮身猛退,炮手立刻拿着裹着湿棉布的长杆捅入炮管中,清理炮膛,扑灭火星,装药装弹,再来一炮。
射程远就意味着可以再清骑接近明阵前多开两炮,楼亲身边的地面被打得泥土飞溅,蒙古骑兵连连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