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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胜见此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姜建勋却窜到他身边,一把扯住他,急声道:“军门,蒙古人在掘城!”
张胜闻语一惊,忙往城下看去,果然见蒙古人的洞屋,连在一起,如同一条巨大的土龙,蜿蜒着一直伸到城墙脚下。
洞车一般只是用来方便士卒接近城墙,防御城上的弓箭、砲石,可是张胜看见了却脸色大变。
这时蒙古人的洞屋接近墙角,里面的人却没有出来,洞屋靠近墙根,进入城上守军的射击死角,也很少有人注意到。
张胜向下张望,箭矢不时从他头顶掠过,一枚利箭甚至射掉了他的盔樱,惊得他忙把头缩回来。
方才他已经看得十分清楚,蒙古人洞屋宛若一条蚯蚓,头部正在城下疯狂的掘土,身子负责运送,尾部将土倒掉。
整个过程就像是一条大蚯蚓,吃了城墙,然后拉掉。
张胜看了顿时大惊,在城墙下面,至少有七八条大蚯蚓,同时蚕食瓜州的城墙。
果然是在掘城,瓜州的城墙可比不上中原的城墙,要是中原的大城,任他刨上个把月,也未必能挖塌,可瓜州城不一样,被中原抛弃了近百年,风化严重,刨几下肯定会塌。
蒙古人缺少火炮,要是有火炮,直接轰城,车臣也不会想出这招。
张胜立时大急,“快准备沸水、火油,还有震天雷,阻止他们继续掘城。”
城头上,两军争夺异常激烈,蒙古人的攻城塔被火炮重点克制,各处摧毁蒙古人的攻城塔已经有数十架。
车臣指挥蒙古人不断持续补充器械和兵力,金军炮群全力反击,城上的砲石滚木如雨倾盆,箭矢密如飞蝗,铳声响成一片。
蒙古人虽然攻城器械齐全,但金军防御的手段也多。
城上城下,到处都是两军毙命的士卒,城池外的旷地上,到处都是扑地而亡的蒙古兵和被击毁燃烧的战车。城墙的沙袋,火炮上也伏满了金军插着箭矢的尸体。
姜建勋将两具趴在墙朵的尸体扒开,向后一挥手,几名士卒立刻将一锅沸油倒下,燃后丢下一个火炬,墙跟下掘城的洞屋,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
几名蒙古兵立刻掀开燃烧的毯子和牛皮,从中跑出来,可是没跑两步,城上铳声一响,几人背后中弹便立时扑倒。
十多名蒙古兵见此,立刻举着盾牌上前,用钩镰枪将燃烧的洞屋拖开,另一辆当即补上,继续挖掘。
城头,几名士卒将四枚震天雷装在一个竹筐内,依次点燃,然后坠下城头。
“轰隆!”一连几声巨大的爆炸,两辆洞屋直接被掀翻,里面的蒙古兵全部震死,一个个都七窍流血而亡。
张胜等人见此立时大喜,可就在这时,瓜州的城墙一阵晃动,士卒们顿时大惊,架起他便仓皇的往晃动城墙的两侧撤退。
他们还没退开,一段长约五丈的城墙,摇晃几下,瞬时塌陷。
正在战斗的蒙古军和金军一下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呆滞,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战场上为之一静,可只是一瞬间,两边却又同时爆发出惊涛拍浪的呼喊。
一队蒙古兵立时挥舞着弯刀,兴奋至极的啸叫着,开始攀爬垮塌的城墙。
在城墙后面的孙可望,也被这惊天动地的动静惊的为之一愣,待他反应过来,顿时猛的将刀一抽,怒声大喝道:“亲卫,随孤王堵住缺口!”
城墙后面的金军反应过来,立时抽出刀剑,往垮塌处攀爬,金军与蒙古兵从两个斜坡对爬,很快就撞在了一起。
(本章完)
第1070章 席卷漠北()
太祖高皇帝建立明朝以后,为扫除蒙元残部,派宋国公冯胜率兵三路平定河西获胜,修筑了嘉峪关、明长城,重修了肃州城。
大明王朝为了加强西北边疆的防卫,设置了关西七卫。
永乐三年,公元1405年,成祖皇帝又在敦煌设沙州卫。
永乐之后,明朝国力有所衰弱,不久吐鲁番攻破哈密,敦煌面临威胁,大明朝又在沙州古城设置罕东左卫,可是大明王朝颓势已现,正德十一年,公元1516年,河西走廊便基本被吐鲁番占领。
明嘉靖三年,公元1524年,大明王朝下令闭锁嘉峪关,将关西平民迁徙关内,废弃了瓜、沙二州,此后河西旷无建置,成为“风播楼柳空千里,月照流沙别一天”的荒漠之地。
从明嘉靖三年完全放弃河西走廊,到金永章元年,豪格灭吐鲁番,攻和硕特蒙古,重新经营河西走廊,中间相差了一百多年。
金国在河西只有短短的五年时间,瓜州虽然经过一些修复,可是毕竟是舍弃了百年的老城墙,风化严重,城砖都成了沙子,一捏就碎,连中原的一个县城都比不上。
这瓜州城,外表看上去,还有些样子,可是有些地方其实已经坏透了。
蒙古人本来要先掘一个缺口,然后用木桩撑住,等洞屋和人员撤离之后,用火烧断木桩,城墙失去支撑,自然就塌了,可是他们自己也没想到塌得这么块,城墙跟下的四五辆洞屋,连同里面的蒙古人,全部都被砂石掩埋。
城上的金军更是没想到,他们一筐震天雷扔下城墙,想要阻止蒙古人掘城,反而把自己的城墙给震塌了。
两方人马都为之一愣,可反应过来之后,立刻便都意识到,垮塌处将成为双方争夺的焦点。
尘土还未散去,蒙古人便一头撞进昏暗的烟尘中,如同逆水而上的鱼群一样,沿着垮塌后凌乱的石块和土堆,向着斜坡上猛冲。
旁边沿着攻城梯攀爬的蒙古兵,见此也汇集过来,垮塌处立时人潮涌动,形成一个巨大的扇形。
蒙古兵踩着碎石而上,沿着垮塌的城墙攀上墙头,一名百户长刚探出头来,还没来得及大喜,两杆长枪就迎面刺来,他顿时就惨叫着被捅下斜坡。
旁边的蒙古兵反应过来,立即用手中兵器还击,上面的金兵也倒下一人,可后面的金兵立刻就填上来。
蒙古兵的动作慢了一步,孙可望领着亲军先一步爬上了斜坡顶端,站了地利优势的金军,长枪下捅,战刀挥砍,不断有蒙古兵顺着斜坡跌落下去。
车臣见城墙垮塌,自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蒙古军中号角绵延,无数蒙古兵持续不断的冲向缺口。金军虽占着地利,可是人数毕竟有限,顶不住源源不断的蒙古兵攻击。
此时,死去的蒙古兵不断滚下斜坡,尸体高高堆起,但也终于有一员百户长,悍勇的踏上了顶端。
孙可望一刀捅穿一名蒙古兵的腹部,然后一脚猛蹬尸体,将尸体踹下斜坡,长刀带着血水抽出,他看着一队蒙古兵将圆盾拼接成一面墙,连连挡开几支长枪的突刺,眼看着就要将金军逼下高坡,心中立刻大急起来。
而正在这时,垮塌城墙的两侧,忽然涌来了一群金军铳手和弓箭手,铳手单膝跪地,打出一片铳丸,弓箭手则向拥挤在缺口处的蒙古兵进行抛射。
蒙古兵向缺口涌来,使得两面城墙上压力大减,张胜被人扶起来,连忙召集人马过来。
“震天雷,给我投!”
在铳丸和箭雨射向斜坡下的蒙古兵时,张胜挥刀一喊,一名背着框子的金军士卒,冲到墙边,他们从框中拿出一个震天雷,用火折子点燃引线,看着引线闪烁着火光,咻咻的往里窜,等引线燃去大半,几名士卒立刻将震天雷齐齐抛出。
斜坡上,爆炸声响成一片,蒙古兵的尸体,被掀飞起来,攻势顿时一泄。
激烈的交战还将持续,两军打的血肉横飞,可胜负却一时未决。
······
在阿尔泰山南麓的大草原上,覆盖着白茫茫的一层薄雪,这里是准格尔部的北部牧场,有十万帐,分散在此游牧。
在乌伦古河的一条小支流上,密密麻麻扎下了数千顶白色的帐篷,这是准格尔部的一个中等部落。
一些准格尔的牧民正抱着秋季储存的牧草,放入羊圈中喂食羊羔。几个蒙古女人则在帐外,点燃土灶,炖煮羊肉和浓茶,气氛平静而祥和,充满了生活的味道。
数里外,一支由黄白绿红四种颜色组成的大军,正杀气腾腾的袭来,俨如一座巨弩射出的弩箭一般,散发着阵阵寒光,气势势不可挡。
战马奔腾,马蹄践踏在草地上,溅起一片片白雪和污泥,给人以强大的压迫感。
大清六万铁骑,从北京出发,一路疾驰,先打阿尔泰山南麓乌伦古湖附近的十万帐,再打天山北麓的六万帐,他们突然袭击,先强后弱,想在准格尔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结束战斗,最后再包抄巴图尔珲的后路与金国夹击准格尔,彻底消灭这个大清在北方的对手。
这时八旗将士的目光愈加残忍,前排锋头骑枪抬起,后面战刀出鞘,弓已经上弦,仿佛草原上凶猛的狼群,扑向几里外的羊群。
继承满达海郡王爵位的常阿岱一骑当先,前面的白色帐篷已经就在眼前,他目光阴鸷的盯着蒙古人的营地,将手中长刀向左右一指,身后两万骑兵,立刻分成三队,其中两队一左一右,向数千顶帐篷包抄杀去。
“杀!”咆哮声击碎了大草原的宁静,八旗兵的喊声传出数里之外,营地里极少数的蒙古男人,匆忙的翻身上马,举起弯刀迎战,可是巴图尔珲带走了绝大多数的青壮,迎击上来的蒙古人,在两万八旗兵面前实在太渺小。
营地里,顿时哭声骤起,男女老幼惊慌失措的从帐蓬内奔出,向四面八方奔逃,却被八旗骑兵无情杀戮。
?清军攻入营中,许多蒙古男子,从帐篷冲出,便纷纷上马,拿起兵器准备拼命,但他们远不是人数众多的清军的对手,纷纷被斩落下马,草原血雾弥漫,尸体遍地,惨不忍睹,白雪覆盖的大地上,瞬间出现一块块刺目的红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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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071章 残部西迁()
六万清军铁骑,分成三路,沿着阿尔泰山南麓的额尔齐斯河、乌伦古河扫荡准格尔的牧场。
清军铁骑在前,臣服******的蒙古诸部在后,瓜分准格尔的人口和牧场,而大清则获得数以百万计的牛羊马匹。
在乌伦古湖旁的牧场,是巴图尔珲的本部牧马之所,相当于漠西蒙古的王庭所在。
围绕着乌伦古湖,分布了数万帐,其中在乌伦古河注入乌伦古湖的入口处,有一座占地三亩的大帐,就像一个巨大的白包坐落在草原上,这就是巴图尔珲的盟帐。
巴图尔珲出征之后,本部的事物交给了他最亲近的兄弟绰罗斯·楚琥尔乌巴什及来管理本部的事宜。
清军奔袭准格尔,一路攻灭臣服于准格尔的部落,本部自然收到了消息。
面对清军来袭,而准格尔精锐尽出,绰罗斯·楚琥尔乌巴什及知道本部无法抵挡,好在游牧民族不向农耕,打不过,他们赶着牛羊,挎着战马,就可以进行迁徙。
草原这么广阔,清军想要找到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