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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将整个川北搬空之后,何腾蛟为了恢复四川,便想了许多法子,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开设边市,同乌斯藏以及青海的蒙古部落交易。
朝廷早定下了向西进军,获得牧马之地的战略,因而四川方面一直十分注意收集青海方面的情况。
何腾蛟通过边市,通过商人深入青海南部,将青海通往四川的道路,以及部落分布打探的一清二楚。
摸清了情报之后,只要有机会,四川方面便可以着手恢复朵甘都司。
准格尔部南下进攻金国,原本游牧于河西走廊上的一些小部落,为了躲避战祸,纷纷南迁到青海湖之南,使得青海东南部出现了混乱和血腥的部落兼并,已经影响到了四川商人到此行商,连边市也受到了影响。
何腾蛟正欲趁着金国无暇顾及青海之时,恢复朵甘都司,朝廷的命令便已经到来。
何腾蛟当即便在王府召集下属,进行商议,决定由陈友龙领兵五千步军,进入乌斯藏,王得仁领兵三千骑兵一万军,沿着岷山峡谷开进青海,将青海南部混乱的情况稳定下来,又调张同敞准备重建朵甘都司。
马进忠、李定国则训练人马,随时准备接应。
朝鲜方面,谢迁领着朝鲜王室退守济州岛之后,与满清扶持的伪朝鲜,便一直处于对持的局面。
满清的谨郡王尼堪领着一万清兵驻守汉城,伪朝鲜两万多人控制着相对富饶的西五道,而谢迁的一万二千明军,以及林庆业的七千朝鲜军,则控制东面贫瘠多山的咸镜道、庆尚道、江原道三个道。
从版图上看,似乎两方控制的地方差不多,可是实际上差距却特别巨大,无论是人口还是粮食产量,东部三道都不可能和伪朝鲜相比。
如果不是有明朝,持续不断的给朝鲜输送粮草和物资,谢迁未必能够在朝鲜坚持下去。
满清入关之后,心里并不自信,觉得自己有一天,迟早要被赶回关外。
他们入关以后,便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禁止汉人出关,以免回家时老巢被汉人占据。
朝鲜的位置,对于明朝来说,便十分重要,他能阻止满清从新退回关外,所以明朝才不断给朝鲜输送资源。
在上次联军大败之后,明朝对于朝鲜军队的战力相当无语,认为朝鲜简直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明朝一战就损失一万八千多人,光是家属抚恤就花掉了近一百万两,在加上军器和物资的损耗,算下来实在有些划不来。
明朝总结经验之后,觉得朝鲜的战事,朝鲜人还是要自己出一份力,不能什么事都想着依靠明朝,像个拖油瓶一样。
于是明朝派遣兵部侍郎夏完淳,担任驻朝大臣,开始帮助朝鲜改造自身,训练朝鲜的新军,号为“训练营”。
名字虽然有些草率,可却是由明朝的将领负责训练和指挥,用的器械也是明军的器械。起初只是林庆业的七千残兵,后来又招募了八千人,兵力达到了一万五,并且数次击败伪朝鲜向东三道进攻的军队。
在朝鲜,尼堪的一万精锐清军窝在汉城不动,伪朝鲜的军队又不堪重用,无力进取,谢迁则忙着训练朝鲜军队,积蓄实力,双方便陷入长达两年的对持阶段。
本来这种对持还将持续一段时间,可是朝廷的命令传来,朝鲜便必须动起来。
为了安全起见,防止尼堪忽然派兵突袭,朝鲜虽燃还控制着东部三道,但是朝鲜王庭,以及明军的基地,依然还是设立在济州岛上。
此时在谢迁的大帐内,众多将领聚集,夏完淳站在一副挂着的地图前,对众人说道;“准格尔部二十万人进攻金国,多尔衮有意趁此机会攻灭准格尔。如果让其得逞,那满清不仅没了后顾之优,而且会平添几万善战之兵,所以朝廷绝对不能让满清如意。眼下朝廷已在淮河沿线增兵,给满清施加压力,我们朝鲜也要动起来,给予满清打击!”
“夏大人,我们只有一万多人,朝鲜的新军也才训练两年时间,现在出击时机是否成熟!”谢迁皱着眉头,上次代善五万人马,一下将朝鲜打穿,他从汉城一路逃入济州岛,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谢都督不用担心,根据朝廷提供的消息,清军主力已经前往北京集结,关外没有其它兵马,我们要对付的清军,只有尼堪的一万人而已!”夏完淳笑道:“朝鲜王,还有林判书几乎每个月都来请我们光复汉城,朝鲜人已经急了,我看士气可用!”
两个朝鲜,一个在汉城,一个在济州岛,长久下去,必然是在汉城的更加深入人心,而在济州岛上的自然慢慢会被陆地上的朝鲜百姓淡忘,因而退到济州岛上的朝鲜王庭,以及跟过来的大臣和贵族,几乎是天天盼望着能够杀回汉城。
谢迁看了看地图,“如果只有尼堪的一万人,我们到是可以试一试。不过,尼堪窝在汉城,从不挪窝,而汉城也算坚固,我们怕不好攻打!”
“尼堪要是不出汉城,我们就先将全罗道、平安道、黄海道、忠清道全部打下来,将朝鲜伪军全部扫灭,然后攻击汉城。”夏完淳指着地图说道:“如果尼堪分兵来救,我们正好可以设伏,将他歼于城外。”
(本章完)
第1065章 反攻汉城()
满清攻占汉城后,扶立了光海君一个子嗣为朝鲜王,向满清称臣纳贡,统治西面五道之地。
不过朝鲜王李淏流亡济州岛,一直联络八道旧部,林庆业本人时常在八道活动,所以伪朝鲜的统治并不十分牢固。
除了在京畿道因为有清军坐镇,比较安定之外,其他四道的朝鲜伪军,基本都只能缩在城中。士卒要是出城,都必须成群结队,单个人根本不敢出去,就怕遇见朝鲜义军。
朝鲜平安道义州城,由一支千余人的朝鲜伪军驻守,保持朝鲜与满清的沟通顺畅。
城中的守将名叫催秉淄,原来是林庆业手下的一个军官,联军败退时被清军俘获,不久之后便改换门庭,效忠了现在的伪朝鲜王。
这日催秉淄正在军营中喝酒,一名军官突然走进来,看见了他,然后抱拳道:“将军,出去征粮的一队弟兄没有回来,可能是出事了!”
催秉淄闻语立时大怒,临近年底,上面交代下来,汉城里的清军大爷要过年,所以今年下面的赋税必须多收一些。每个道都有份额要完成,催秉淄的义州也有指标。虽然朝鲜地贫民穷,但是清军老爷们要过年,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派人下去搜刮。
因为这件事情,义州附近的百姓时常闹事,一般的小闹,他也就忍了,可是敢对征粮队动手,那催秉淄便怒了。
“什么?在哪里出的事?”催秉淄将酒杯一放,立刻大怒,“他们反了!”
“是去城东平塬店征粮的队伍。本来昨天下午就该回来,可是今早依然没有消息!卑职估计是被刁民扣下了。”
催秉淄眉头一挑,“去点齐兵马,随本将赶去平塬店,看看这群刁民想干什么!”
义州城门打开,催秉淄一骑当先,后面一千多伪军,举着旗帜,拿着三叉枪,快速前奔。
队伍一路急奔,催秉淄也没派个探子在前面探路,跑了一阵之后,眼看这快到平塬店,前面忽然出现一队人马拦路。
三千朝鲜军,在道路上一字排开,装备与明军无异,盔甲兵器都是明军制式,不看那面写着大明国属的旗帜,根本不晓得是朝鲜的军队。
三千人马依次排开,中间是铳手,两边是刀盾和长枪兵。
两军相遇,朝鲜军这边二话不说,号鼓齐鸣,立刻迎击上去,中间的铳手在明军将领的指挥下抬铳就射。两翼的刀盾和长枪立刻从左右包抄,催秉淄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大败。
朝鲜军几轮排枪一打,撞上来的伪军,就直接溃败。
山坡上,谢迁注视一触即溃的伪军和颇有章法的朝鲜军队,回头对夏完淳道:“夏侍郎,怎么样?”
夏完淳微微一笑,“有些章法,可与我朝府兵一较高下了!”
朝鲜京畿道汉城尼堪的府邸内,士卒不断的进进出出,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焦急之色。
此时,尼堪坐在节堂内,脸色阴沉,不断有士卒进来禀报。
“启禀王爷,全罗道全境沦陷!”
“启禀王爷,开城遭受敌兵攻击,向王爷求救!”
“王爷,义州被敌军攻下!”
“启禀王爷,全州告急···”
似乎就像商量好了一样,除了京畿道,其他四道都遭受了明朝和朝鲜联军的袭击。
平静了将近两年的朝鲜局势,突然被联军打破。
听着揍报,尼堪只觉得他现在是四面楚歌,出了汉城就能遇见联军。
当初清军攻入朝鲜,不到半个月,就将朝鲜打穿,杀得谢迁丢盔弃甲的逃入大海,才过去两年,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清军国库拮据,清军占据朝鲜之后,多尔衮便没有给朝鲜输送一点资源,尼堪的一万人,都是靠搜刮朝鲜,才能长驻汉城,清军在朝鲜的力量并没增长。
明朝方面却一直再给朝鲜输送物资,特别是朝鲜赶上了明朝各镇更换新式装备,明军淘汰的器械,被明朝以低廉的价格卖给了朝鲜,朝鲜军队有了装备,又经过两年的训练,战力自然有所提升。
伪军还是两年前那支不堪一击的军队,可是朝鲜军却今非昔比了。
伪军有两万多人,不过他们分散在四道,战力又弱于朝鲜军,一交战自然出现处处告急的情况。
见一名接一名的士卒,进到大堂内跪地禀报,然后又匆忙退出,站在旁边的清将刘清泰急了。
“王爷,敌军四处出击,四道处处告急,我们要怎么办?”
尼堪阴沉着年,听到这么多求救和城池失陷的消息,他心中也是一阵心烦意乱,同时也十分恼怒,没想到伪军战力居然这么差。
尼堪镇守朝鲜两年,也知道明朝再帮助朝鲜训练新军,他也想加强手下朝鲜军队的战力,可是大清朝廷没法给他支持,而朝鲜实在太穷,养他一万精锐都十分费力,就不要提什么提高朝鲜军的战力了。
朝鲜局势平静了近两年,尼堪知道迟早会有一战,可是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
他以为明军至少要将朝鲜人训练个三年时间,积蓄足够的力量,才会反攻汉城,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一时间,尼堪站起身来,负手在大堂上来回踱步,皱着眉头思索。
谢迁提前打破平衡的局势,肯定是因为大清主力都集中了北京,准备西征准格尔,明军便故意到朝鲜捣乱,牵制大清西进。
想到这里,尼堪停下步子,忽然说道:“不要管明军的动作,外面的军队能撤回汉城,便撤回汉城,不能撤回让他们就地抗击!我们死守汉城,一个士卒也不许出城!”
刘清泰听了有先担心道:“王爷,开城也不管吗?一旦开城被占,汉城就成孤城了!”
尼堪重重点头,沉声说道:“不要管,只管守住汉城,其他的地方,都没有关系。我们一万多精锐,紧守汉城,等他们来攻,咱们只要坚持到朝廷西征结束,骑兵回援,谢迁就只能再次下海,失去的城池,都能轻松拿回来!”
联军四处攻击伪军,汉城的尼堪却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