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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彦不封锁,也是为了让百姓和士人看一看,一步步把军队的地位提升起来。
此时在划定的区域内,两支数千人的人马正在对抗,他们一方是刘文秀指挥的武生,一方是戴之藩领着的忠勇镇五千人。
前几天的操演中,李过小瞧了武生,认为武生的武器配备不够合理,没有近战的能力。
这位农民军出生的将领,还是更加相信近战肉搏,才能破敌,结果在操演的过程中,他主动攻击武生队,很快就一败涂地。
几乎就是刘顺说的那样,武生队凭借着速射青铜炮,在两里之外,便开始攻击李过部,等冲到跟前,再排枪轰击,操演的裁判官,判定李过阵线以乱,只须骑兵冲出,李过大败。
这让戴之藩等人,重视起来,而他们仔细一想,就只知道很难办。
武生本来就是各部推荐过来的精锐,至少都是小旗以上的军官,有的甚至还是百户。
他们装备了明朝最新的自生火铳,野战青铜炮,防御力极强的胸甲。
最优秀的人,加上最好最新的器械,他们组成一支五千人的军队,可以说是明军的最强战力,是融合各部优点的典范。
操演场上,武生队的炮队,在战马的拖拽下,急速前行,扬起一片尘土,他们速度很快,超过了步军,展示了巨大的机动性能。
此时武生炮队很快占据了一个高地,炮手将栓子一拉,把战马拉到背面,然后摆正火炮,很快就架好了火炮,并且开始轰击敌人。
认清形势后,戴之藩选择了防守,并且将军队拉到一个山坡后面,规避武生的火炮。
刘文秀见对方采取守势,没有迟疑,开始主动进攻,打着红底黑龙旗的武生方阵开始向前推进。
方阵前面的火铳兵列成横队,组成阵线向前移动,阵中步鼓和笛声有节奏的响着,武生们在轻快的音乐声中向敌阵逼近。
在步军横阵之后,一千骑兵则缓慢前行,前面的步阵每千人列成三排横阵,每个阵之间有间隙,可以供骑兵直接前冲,当然也可以绕过步阵。
躲在山丘北面的戴之藩完全处于被动的姿态,远处看台上,高一功皱了下眉头,“我看,想要对付横阵,还得有骑兵才行!”正说话之间,山丘北面一支近千人的队伍迂回冲出,他们没有攻击横阵正面,而是绕过了横阵,想要去突袭炮阵,打掉一直压制他们的十几门青铜炮。
在千余人出动的瞬间,武生的骑兵分出一半,冲出的步军只能原地结阵,而这时山坡上的火炮立刻做出了调整,对准了冲出来的步军。
骑兵游走于外,看着冲出的步军结阵,但是并不骚扰。
此时炮阵对准结阵的步军开始连续轰击,这使得结阵的步军,立时陷入两难的境地。他们如果移动,攻击炮阵,骑兵肯定会冲击他们,可他们结阵,又只能不停的被炮弹轰击。
片刻后,裁判当即判定,结阵失败,步阵混乱,而游走在外的骑兵立时扑上,裁判随即判断一千步军覆灭。
王彦看到这里若有所思,对左右道:“这个战法到是不错,如果组建一支炮队,随着骑兵运动,遇见敌军步军,便利用射程优势架炮轰击,打乱敌军步阵,然后骑兵一冲,岂不立刻将敌兵杀个片甲不留!”
众人将闻语,微微一愣,随即议论纷纷。
明军以步军见长,众人听了王彦的话语,不由得纷纷一惊,想着如果自己遇见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应对。
远处操演场地之外,傅有年已经连续观看了几天,今日他同样隐藏在人群中,注视着明军的操演,记下每个细节,回去之后再一一记录下来。
这时台上将领们已经议论起来,有的说只能“以炮制炮”,有的则认为要“以骑制炮”,王彦也沉思起来,询问了一下马军训练的情况。
操演场上的胜负,似乎已经不重要,众人一下都活跃起来,可正在他们谈论之时,远处一队骑兵奔驰而来,为首一名青袍官员,刚停稳战马,便一手抓起官袍的下摆,疾步走上高台。
王彦正与人说话,那青袍官员匆匆走到他身边,行了一礼,便一阵耳语。
王彦听完眉头一挑,有些诧异的看着青袍官员,“你说什么?”
“殿下,出使日本国的使团,遭受了日本国的攻击,理藩院主院落入日本国之手,只有水师将领徐俊胜领着一艘福船逃回来。”那青袍官员忙又说道,
王彦脸色一寒,怒道:“德川家纲脑袋被门夹了,攻击我们的使团?”
王彦感到一阵莫名其妙,日本幕府那么热衷于同中国贸易,两国关系好不容慢慢恢复正常,德川家是哪根筋不对,为什么要攻击明朝派去商谈通商的使团。
那官员忙说道:“具体情况,下官也不太了解,徐俊胜刚到崇明,具体情况只有他知道!”
“马上派快马把召他来南京,孤要亲自询问!”王彦皱着眉头,当即一挥手。
周围的将领见此,不禁纷纷安静下来。
(本章完)
第1034章 出动炮船()
徐俊胜得到召唤之后,立刻快马赶到南京,而在他到来之前,王彦与几名阁老已经进行了两日的商议。
内阁的意见存在很大的分歧,七名老相公都很气愤,可是对于如何处理,却意见不一。
毕竟前车之鉴在前,当年蒙元数征日本都以失败告终,明朝援朝之战打的也并不轻松。日本那地方穷山恶水,满地的刁民,与大明又相隔大海,明朝实在不好出手对付。
徐俊胜一路奔驰,两天时间就从苏松府赶到了南京。
这时在内阁办公的文渊阁内,王彦与几名阁老说话,风尘仆仆的徐俊胜没有休息,就被带到了文渊阁。
他被一名官员带到二楼的一间外堂,几名青袍官员端坐在两侧的楠木椅上,镂空的黄花梨做的圆拱隔断里面,传来几位阁老的争吵。
“我朝与日本相隔数千里,蒙元自高丽发兵,跨海而击,数次皆败?你们想怎么打?从东海发兵去打日本么?风大点,怕是船队都要刮到极北荒芜之地!”
“那苏阁老的意思,就这么算呢?我大明的脸面不要呢?钱秉镫还在日本,就这么不管呢?如果是这样,今后谁还敢替我大明出使?”
“我没有说不管!只是不能开战,不说能不能打得过,国库有钱么,拿什么打嘛?”
······
里面的争论十分激烈,将徐俊胜领来的官员,指着外堂空着的椅子,拱手说道:“将军先座,我这就去禀报殿下和几位阁老!”
说完,那青袍官员便进了内堂,徐俊胜与外堂几位官员,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在末尾坐下。
内堂里,王彦手肘撑在椅子上,按了按太阳穴,显得有些头疼,下面几个大学士意见不一抄成一片。
“殿下,几位阁老,徐将军被卑职带过来,正在外堂等候!”
王彦闻语,立刻来了精神,满大壮发来的折子,含糊不清,让他和内阁一头雾水。
“快传进来!”
屁股没坐热的徐俊胜,听到叫唤,立时站起身来,他给几位还坐着等候的青袍官员拱了拱手,便立刻走进内堂。
内堂里,王彦坐在中间主位上,两侧各摆了五把楠木大椅,几名阁部坐在两侧,目光都注视着刚进来的他。
徐俊胜准备行礼,坐在上面的王彦却挥了挥手直接问道:“达望,你来了就好!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德川幕府为什么要攻击使团,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冲突!”
徐俊胜听了忙拱手道:“殿下,攻击我们的人,打的是幕府的旗号,但事实上却是德川幕府治下的外样大名,萨摩藩岛津氏!卑职与钱大人怀疑,是与琉球的事情有关!”
一个多月前,明朝收到了钱秉镫托付商人带回的消息,明白了琉球的情况,但是王彦做出了与钱秉镫一样的判断,认为与幕府通商解决国内商品的销路才是眼下重要之事,所以将琉球的事情暂时搁置了。
他听了徐俊胜的话,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琉球王向你们求救的事情,被岛津氏知道了,所以他们才决定对你们动手!”
“卑职是这么认为的!”徐俊胜行礼道。
“这么说不是德川幕府所为!”陈邦彦开口问道。
“卑职并不清楚,幕府有没有默许,但攻击我们的确系是岛津氏!”
听了这话,坐在两侧的几位阁部,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似乎都出了口气。
这次使团被袭击,实在有些蹊跷,王彦与内阁都不明白,德川幕府为什么要这么做,听了徐俊胜的话,他们得到了一个理由,估计是岛津氏是不想让明朝得知他们控制琉球的消息,所以才铤而走险,对使团动手。
王彦沉吟了一下,“如果是岛津氏动手,德川幕府并不知情,那么这件事情就好办一些了!”
王彦需要日本的市场,他不想与德川家交恶,如果是德川家动的手,中日间的贸易便没法子做了,可要是岛津氏动的手,那他还可以同德川家继续谈,并且要求德川家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岛津氏,看好自己的小弟。
“殿下,下官这两日找了些商人了解情况,这个岛津氏是日本国南部一大强藩,恐怕也不太好对付啊!”陈邦彦起来说道。
王彦点点头,但随即说道:“此事不用找岛津氏,岛津氏是德川家的藩属,我朝出于礼貌,应该先告知德川家,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小弟,并对岛津氏做出惩戒,对我大明做出赔偿和道歉。如此方不影响,我朝与日本国的通商谈判。当然,如果德川家管不了自己的小弟,那为了我大明的颜面,我朝便必须对岛津氏进行惩戒。”
“先告知德川家,让他们向岛津氏施加压力,这一点,下官赞同!”苏观生站起身来,对王彦说道:“可是要是这个岛津氏不向德川家低头,或者德川家有意偏向岛津氏,朝廷要怎么办?殿下说要对岛津氏进行惩戒,如果是发兵攻打,下官绝不赞同!”
堂内众多官员一阵沉默,垮海而击,运几万人马去打日本,这实在太难。
如果明朝有朝鲜作为基地,或许可以学蒙元,跨过海峡进攻,可是现在是跨越东海,距离根本无法逾越。
王彦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看着徐俊胜问道:“岛津氏的水军战力如何?”
“回禀殿下!岛津家水军战力不差,特别是接舷战十分勇猛,但是日本的船与我朝战船,还是存在很大的差距,几乎还是万历年间的老样子,都是安宅船,缺少火炮!这次如果不是被他们靠近,卑职两艘福船,完全可以从容击败他们!”
王彦对于海战并不太了解,他无法准确的判断,岛津氏与明朝水师的差距有多大,于是又问道:“如果用我朝最新的三桅炮船,对付岛津家的水军,胜算大不大!”
“殿下,不用三桅砲船,就是福船,岛津氏也难以敌手。如果用三桅炮船,只要十艘,末将认为可以横扫日本沿海!”
王彦听了,深思片刻,看向几位阁老,特别是苏观生,然后开口道:“如果德川家管不了岛津氏,那我朝就派遣水师战船过去,并不攻城掠地,只要教训一下岛津氏,让德川家同意贸易就行。只是水军,最多带个几千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