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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抬进城去!”马进忠见此连忙纷纷一句,他后面的亲兵,立刻上前帮忙,抬着伤员进城。
马进忠紧着有高声喊道:“医官!快把医官叫来。”
亲卫听了马上拔马去离去。
马进忠见李定国没有大碍,心中松了口气,让士卒帮助忠义镇清点伤亡自是不提。整个战斗持续不到半个时辰,可是三千忠义镇还是死伤了一千五百余人,伤亡超过五成。
进驻广元的士卒,很快过来报信,城中已经是一座空城,不仅物资被全部运走,就连城中的居民,也被迁移的一干二净,成了一座死城。
不多久,追击金兵的王得仁,也返回了广元,夜晚他的骑兵没能发挥多大的威力,并没有对金军造成多少伤害。
他看着金军点燃了栈道,上面燃起熊熊大火,恨得双眼赤红,一把摘下头盔,狠命摔在地上,懊恼不已。
此番反攻四川,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明军就夺取了整个四川,是一场大胜无疑,但是吴三贵搬空了四川,牵走了大量人口,却让明军比较恶心。
胡国柱临走之前来这么一下,也让明军上下憋了一口恶气,但是栈道被毁,其它几条出川的道路估计也被金军破坏,他们有气撒不出去,心中别提多气。
眼下四川明军短时间内无法修复栈道,加上吴三桂搬空了四川府库,而四川正在进行春耕,何腾蛟只能先经营四川,而放弃了征调民夫去修补栈道进攻汉中,四川方面因此逐渐陷入平静。
何腾蛟的报捷文书传入南京,明朝得知四川已经光复,但因为栈道被毁,无法与湖广反面夹击汉中,郝摇旗、王允成四万人马,进攻汉中也并不顺利,王彦随即下教旨,命令郝摇旗退出汉中。
退军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四川方面不能配合,还有一个,便是斥候禀报,清军在洛阳和徐州两地集结,似乎有南下之势。
多尔衮在得到豪格的求援信之后,最终还是决定了向明朝施加压力,王彦这边国库空虚,手里缺钱,腰杆子直不起来,不想同时对付两国,不得不让湖广明军暂时停止进攻金国。
至此,明军与金国的战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形成三方对持的局面。
战事结束,论功行赏,何腾蛟因为主持剿灭孙可望,收复云南,以及击败豪格收取全川的功绩,被封为中湘王,李定国、马进忠数功并赏,封为国公。
同时王彦利用忠义镇伤亡巨大,自合州一战后,一直没有补充为由,准备推行军队改革事宜,进行军官对调,加强朝廷对军队的掌控。
他将五忠军五镇,整编为大明朝前、后、左、右、中五军,对应五军都督府,成为朝廷直属的中央禁军,确定了五镇在明军的最高地位,每镇设都督一人,左右都督两人,先就从忠义镇开始,准备吃了唐王派系的王得仁部,将他整编进入忠义镇中。
王彦并没有一下在全军推行改革,而是在西南进行一个试点,只动了李定国、马进忠、王得仁三个镇。
他这是进行的一次试探,看看唐鲁的底线在哪里,能不能接受,如果他们默许了王彦对三镇的整编,他再步步蚕食,逐渐实现朝廷对天下兵马的掌控,要是两王反对,他便要根据反对的力度,来做出判断。
眼下虽然唐鲁是高皇帝的血脉,是皇家的人,但是从局面上讲,王彦才是法统所在,因为他是朝廷摄政,他代表的才是中央朝廷,而两王却属于地方割据势力,这种政治地位上的差异,给王彦带来了巨大的优势和名分,反而压住了两大宗藩。
(本章完)
第1022章 秘密练军()
南京城,唐王名下的酒楼内,唐鲁两王再次汇集在一起。
自从宗藩迁太台事件之后,原本敌视的两王,便渐渐走到了一起,对付他们在政治上共同的敌人王彦。
每月两人的密会,已经成为常态。
礼乐崩坏,从嘉靖万历开始,明朝严格的礼教制度,便受到了民间冲击,许多太祖时,明令禁止的东西,都被民间突破。从最开始的吃穿,到现在的住行,都在打破规制,破坏规制。
唐王名下这座酒楼,便打破了礼教的规定,高度超过了皇宫,但是这并没有遭受官府的惩罚,因为这种打破规制的情况,在民间很普遍,若真较真起来,明朝的商业便不好发展。
这座酒楼高六层,是中国建筑的传统结构,上面圆顶,然后转八梁子,下面回子楼,符合天圆地方的概念。
唐鲁两王在顶层,这里平时不向客人开放,专门供两王密会。
在“回”子楼中间的“口”上面,有个戏台,上面正“咿咿呀呀”唱着戏,客人们都座在房间中,往中间观看,不会像那些戏楼里一样挤在一起,好像比较高端。
整栋楼内都十分安静,只听到丝竹声和优美婉转的唱词,不似说书唱评处那么喧哗。
唐王一身四爪龙袍,腰间玉带,脚踩云鞋,头戴翼善冠,站在窗边,鲁王与他装扮差不多,因为两人都是刚从内阁出来。
“唐王,王彦这次要吃掉你三万人马,我们要是不做反应,他必然步步紧逼,最后夺了我们的兵权。”
虽然王彦这次要动用的是唐王的兵马,但是唇亡齿寒,一旦开了这个口子,王彦下一步肯定就会动他的人,所以鲁王这次会全力支持唐王。
唐王听了鲁王的话走回桌边,拿起小酒杯喝了一口,“王彦此人,最善于审时度势,行事不急不缓,喜欢慢慢浸透,等你察觉之时,他便已经占了大势矣。”
鲁王脸上一寒,“唐王准备不做反击,默认他吃掉王得仁部?”
“自然要反击!王彦的改革,已经使得天下民不聊生,普通百姓失田失地,而他们士绅豪族,却过着奢靡的日子。”唐王摇头说道:“世家大族,乃王朝之大害,自汉始,到中唐,门阀对于王朝之害一目了然,他们不关心江山社稷,只想着家族传承,却占据王朝的众多资源,为朝廷之毒瘤。隋文帝雄才大略开设科举,唐朝将之光大,为庶族打开上升之阶,使得门阀逐渐衰落,而王彦此时确是在重铸门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景象不远了!”
鲁王点点头,“眼下世道乌烟瘴气,地方上也人心不稳,通商能富国,但是凡事物极必反,老祖宗轻贱商人是有道理的。如今商人与官绅勾结已成常态,大批百姓失地涌入城中,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就是个非常不稳定的因素,万一有什么人煽动,再出个李自成也不是不可能。依着孤来看,百姓就该用土地束缚起来,这样朝廷才能稳固,像现在这样任由百姓流动,朝廷的户籍和路引制度都受到了影响,王彦早晚会自食其果。”
眼下王彦的改革,确实出现了许多问题,比如说沿海某个村落,原本大家都是打鱼为生,生活水平都一样,突然之间某个子弟因为随着船队出海,跟着船队劫了别的商船,分了财物一夜暴富。
这个时候,首先村子里族老的地位便受到了挑战,子弟有了钱财未必会听他的,村民有事也不会再找族老,而有其他人见这么容易赚钱,便会效仿。
可是一个社会不可能允许所有人都成功,能成功的只是少数。剩下的绝大多数人,见身边的人突然暴富了,他们也想富有,但是却追求不得,便会形成焦虑。
从一个村落放大到整个国家也是如此,整个社会精致的追逐利益之后,有钱有势成为成功的唯一标准,全部的人都在拼了命的往上爬,然而爬不上去的确是多数,甚至还有众多不想往上爬,就想安静生活的人也被动的被卷入到社会的变革之中。
人们从一个日落而息安稳的农业社会,转变成追求效益和利益的商业社会,礼乐崩坏,便会使得整个社会陷入焦虑,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这对国家和后世而言,或许是一个波澜壮阔的变革过程,但却未必是身处于这个时代的小民之幸,他们也未必能挺过这场社会的大变革。
说道这里,鲁王停了一下,然后看着唐王道:“大明的天下,不能让王彦这样弄下去,万一天大乱,这兵马就是我们最后的手段,是我们的复兴大明的希望,不能轻易交出去。”
唐王叹了口气,“王彦先是借口西南情势危急,将王得仁部、孙守法部分别调到了西南和南阳防备多尔衮与豪格,现在又将五忠军升格为朝廷五大禁军。禁军要挑人,我无话可说,王彦现在是样样都占着道理。如果王得仁还在江西,我或许还有些办法,可是他在四川,我真是鞭长莫及。”
从宗藩迁台之后,王彦势力更大,而两王只能仰人鼻息,没实力,最主要是没有道理,来与王彦正面对抗。
王彦这次将五忠军升格为五大禁军,并不是说只提五忠军,而是放开了从大明系统内抽调精锐进行整编,唐鲁两王如果想要把手下人提格为禁军,也可让金声桓、郑成功、张名振进行整编,但是他们不愿意,而这种不愿意完全是不想丧失对军队的控制,是没有理由拿上台面反驳的。
任何一个中央朝廷,都不会希望有不受国家控制的军队存在,朝廷掌握军队,这是大势,唐鲁能做的只是以太急易引起哗变进行拖延。
如果王彦全面改革,那他们就可以用兹事体大为由,暂时将事情拖下去,可是王彦这厮太贼,他一点点的给你来,让人无法反驳。
“那唐王说的反击呢?”鲁王皱了下眉头。
唐王站起来,“王彦这个兵事改革,目的是让朝廷掌握军队,朝中的文臣也不想有军阀存在,不想藩镇势力抬头,所以多站在了王彦一边。苏观生等人希望通过朝堂斗争来夺权,想法太天真,我虽然不想王得仁部被编入禁军中,可没有苏观生的支持,也难以阻止。”
唐王回过身来,“我估计我们再这里谈,四川那边已经动手,王得仁或许已经接受整编。这件事情上,我不好明面反对,准备从其他方面入手。”
“唐王有什么想法?”鲁王已经感觉到整个社会十分不稳定,他一直在暗中准备,蛰伏下来等待时机,但是总觉得有些准备不足,或是不得要领,所以他想知道唐王有什么手段。
唐王座了回来,“王彦势大,早就想除了你我二人,只是因为没有把柄,所以不好动手,以免遭受朝野唾弃。我们现在应该尽量避免与他正面冲突,不要让他抓到把柄,好名正言顺的对我们动手。眼下我们要做的是秘密准备,等着时机,我看他这些个政策很快就会出问题,只要天下一乱,我们就出来收拾时局。”
鲁王手捏着杯子,点了点头,唐王继续说道:“我们要做的准备,一是兵,二是钱。军队朝廷化,这是大势,我们只能拖延,不可能阻止,不过好在这样改革之后,军队也不是完全听命于王彦,而是听命于朝廷,我们虽然失去了对军队的直接控制,但是王彦也是自断羽翼。这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台岛目前正需要开发,孤准备在各省招募失地百姓,仿太祖的卫所制,在台湾屯田,秘密练兵,鲁王你觉得怎么样?”
台湾是宗藩的势力范围,王彦很难察觉,在此地以开荒屯田的名义编练私军,确实可行。
“唐王高见!这见事可以做,孤在台湾也有不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