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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名士子又冲了上来,他手里拿着一块白绫,上面隐约透出片片殷红,低乎写着字,他一下跪在何腾蛟面前,高高举起,便听他痛声说道:“这是江汉书院四百同仁所写的血书,求督师莫弃武昌。”
几乎是同一时间,几名士子冲上前来,二话不说,就把头往那石阶上磕!往死里磕!人头哪能撞得过石头,没两下血就出来了,几人立刻血流满面。
下面的人群也沸腾起来,跪倒一片,一个个痛声嘶喊着,“督师,您不能走啊~清军没有人性,武昌百姓全仰仗督师了~”
何腾蛟心头起伏不定,他是想走,但众将不是没同意么?
现在百姓这样一闹,他肯定是走不成,而且不但他走不成,他的家眷也走不成了。
何腾蛟心头不禁一阵脑火,但却不能发作,他看了看府前的人群,数不清的人呼唤着,吼叫着,甚至痛哭着,他心头暗叹一声,接过士子高举的白绫,言不由衷的说道:“诸位自当放心,本督定会尽力守卫武昌,不离开城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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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543章 无策退敌()
堵胤锡在历史上,便是南明最具战略眼光的官员,只是可惜一直受到何腾蛟压制,之后又因为局势恶化,忧愤而亡,使得南明痛失石柱。
此时堵胤锡正在府中看着地图,上面作了许多标记。
他这府邸原是傅上瑞的宅子,其带着家人匆匆逃离,府中的器物都没来得及拿走,游友伦便把他直接安排在这里。
这时幕僚黄克渊进来,看见堵胤锡正伏案提笔,甚为专注,他转身朝后走去,从外面提起一把茶壶,感觉分量不对,揭开盖一看,半滴水也无。
他又提一把,还剩几口水,提过去给堵胤锡倒上,又将茶杯放到他身旁,笑道:“抚台大人的妙计,何督师表态了,说是要与武昌共存亡。”
堵胤锡听了,并没心情喝茶,他把茶杯推到桌边,叹气道:“本抚也是迫不得已,这个时候如果让他把家眷送出,武昌的人心便散了。”
“对了,何云从此时在做什么?”堵胤锡接着道。
黄克渊长身站在一旁,答道:“何督师此时正清点银子和米粮了。说来,抚台这一次,可是一箭双雕,不仅把何督师拦了下来,而且还让全城同仇敌忾,士绅主动献金捐粮。”
明末士绅爱财,是当时的社会风气,说不上好坏,既然明末已经出现资本萌芽,并认为这种萌芽是整个社会的进步,那必然会有这样一股风气,因为这是资本萌芽的土壤,没有这个土壤,那整个社会就没有变革的可能。
朝廷逼捐和士绅自愿献金,那是两个概念。逼捐的结果就像崇祯皇帝一样,除了让满朝上下大感不快之外,也只能让崇祯自己感到一阵尴尬。
王彦便一直反对官员士绅捐饷,朝廷自有税收,通过逼捐才能生存,那就证明朝廷有问题,赋税制度,甚至整个朝廷都须要改变,逼捐只能让人离心。
献金就不同了,那完全是士绅出于自愿,心中自然不会生出怨恨,甚至会因为献金而产生一种责任之感。就像现在,纳税是人的责任,遇见天灾人祸,捐献则靠自身德行,政府不能逼迫你必须捐,还给你规定一个指标。
让士绅自愿掏钱,确实不容易,堵胤锡想着何腾蛟被士绅堵在城中,心中应该十分恼火,但又不敢明面上报复,既然士绅承诺愿意献金捐粮,何腾蛟估计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好好搜刮一番。
堵胤锡摇了摇头,听了黄克渊话,脸上却没有什么高兴之色。
黄克渊见此,皱眉问道:“抚台,眼下何督师愿意坐镇武昌,城内又军民一心,坚守应该没有问题,抚台心中还有什么忧虑呢?”
堵胤锡听了,让黄克渊来他身边,然后指着地图说道:“武昌人心虽定,但我们只有防守之力,没有破敌之策啊!”
堵胤锡边说,边在地图上指着,“清军三路而来,在襄樊、武昌,我们都处于被动之态,任何一处被攻破,楚赣局势立刻瓦解。江西的情况要好一点,但也没有能力支援我们。这样一来,我们无力自行击败入楚清军,武昌襄樊就算再坚,时间一久,也难免夜长梦多啊。”
黄克渊听了,反应过来,眉头顿时一皱,确实如堵胤锡所言,眼下就算武昌军民一心,但他们困守城池,既没有援兵,又没有退兵之策,局势确实不容乐观。
“抚台,王相公?”黄克渊有些不死心,“现在湖广能拉出来的人马,几乎都上了前线,周边已经没有可用之军,只有请王相公回师,才能解燃眉之急!”
堵胤锡却挥挥手,“四川之地,进去难,出川更难,不说士衡在四川打的怎么样,他十多万人马,没有楼船千艘,想要出川,只怕至少要三个月的时间。本抚虽然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但应该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黄克渊听了,急得没奈何,半响后道:“如果,没有援兵,这仗便不好打了!”
堵胤锡则沉声说道:“局势确实不容乐观,本抚想让克渊去趟江西,若是赣地有余力,务必让万督师尽力援楚,此外,本抚准备拜托天地会,联系鲁王,还有派人前往,福建、广南,希望能对清兵造成牵制,剩下就看我们与清兵,谁先坚持不下去了。”
堵胤锡这是不管有用没用,先发一道英雄贴,能起到作用,自然好,没能起作用,湖广局势也不会更坏。
三江口。
轰隆隆的炮声,响彻江面,炮弹砸起的水柱,溅起三仗多高,嘭的一声巨响,满大壮的坐舰将一艘清军战船,拦腰撞断,木屑飞溅,清兵纷纷滑入江中,而明军甲板上,将士们也因为猛烈的撞击,纷纷摔倒于地。
满大壮赶紧爬起来,也不整理歪斜的衣甲和头盔,便拿刀指着旁边一艘敌船,大声嘶吼道:“右舷炮,复位开火。”
大片跌倒的炮手连忙爬起来,慌忙将火炮复位,装弹点火,引线滋滋闪烁着青烟,数十门火炮同时喷出一阵火焰,船身在这一瞬间,随着炮响剧烈震动了一下,而敌船则被砸的木屑飞溅,船身上留下一个个大窟窿。
此时的火炮,在水战中的作用,还不是特别巨大,毕竟炮弹砸过去,不过砸几个洞而以,真正威胁的还得是火攻、接舷战、以及撞角撞击。
长江天堑,明与清共有,为了控制长江,这一年来,无论是湖广还是江南,都在拼命造船。
只是洪承畴明显具有优势,他不紧造船,而且清廷通过禁海之策,在江南收缴了大批的船只,使的清廷船只远胜湖广,不过清兵虽然有船,但是因为满清不信任汉人,特别是南方的汉人,多任用北人或者满人统领水师,结果就是船虽多,却不能发挥战力。
这时江面上,近百艘战船交战,炮弹交织,火箭乱窜,不时还有神火飞鸭,火龙出水等水战利器,将清军船只点燃,明军将士在甲板上,不停的向清军射去火箭,江面上烟尘蔽天。
在岸边,清军步卒则如同潮水一般,冲击着明军水寨,守卫水寨的明军,拼死抵抗,杀声满天彻底,似乎又回到了赤壁的古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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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544章 拔寨()
湖广之地战事刚起,川蜀的战事却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从攻山失利之后,明军便开始进行土木作业,而挖壕与掘城,几乎也同时进行。
明军冒着山上的箭雨挖壕,顶着四方桌冲到城下掘城,每天都付出大量的伤亡,同时没有重炮,民夫就开始打造投石车,轰击城墙。
时间到了七月中旬,一切本都顺利进行,明军虽没有取得巨大进展,但也有条不絮,特别是掘城给了吴三桂巨大的压力。
可就在这时,明军之中却发生了一件大事,孙可望带着两千人,脱离大军跑了,这出乎了王彦的意料,让众军感到十分震惊,同时也打击了明军的士气,破坏了攻城的节奏。
对于出走的孙可望,王彦现在鞭长莫及,根本没有精力去顾及他,他跑了就跑了,但是他出走给明军带来的影响,王彦必须想法消除。
孙子的战略思想,说“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用在攻城上,那就兵力占尽优势,便长期围困,待其粮尽气衰,自然就开城投降了,如果兵力悬殊较大,那就是狂冲猛打,直接破之,如果兵力悬殊并不大,那就只能试探对方,找出弱点,能战则战,不能战则守,则退。
此时明军一没有时间困死吴三桂,二不能付出极大的伤亡,去争万县一地的得失,就只能寻找方法,找出弱点,来对付清兵。
明军十多万兵马,困顿夔州已经小半个月的时间,如果再没成绩,王彦便只能撤兵,放吴三桂离开夔州,然后以川东重庆和川南泸州为根基,徐徐与清兵争夺成都平原,所以眼下王彦迫切需要一点突破,不说一击必杀,至少得让将士们知道,这仗是有希望的,城是可以破的。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重振士气,消除孙可望出走,带来的人心动荡,王彦还是决定先停下一时半会儿打不下的城池,先拔掉清军的山寨。
当然掘城虽停,投石车的打造却没有停歇。
这时王彦下令加快挖壕的进度,十多万人马不分昼夜,将壕沟从山脚挖上了山腰,又直通山寨之下。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战事立刻激烈起来。山上的李国英,对此自然不能不理,明军挖的“之”形壕,基本可以避开清军的滚石擂木,那他五千人马,还打个毛。
一时间明军挖壕,清兵便时不时的冲出山寨破坏,双方在山坡上血腥厮杀,而清军的这种干扰,显然没能奏效。
清军起初是白天突袭,但天气太热,在山坡上爬上爬下还不算,还要与挖壕的明军对射厮杀,一些北兵即便是赤膊上阵,也受不了。
最后只能晚上出击,双方之间互有胜负,常常有袭击的清兵被明军杀个干净,也有清兵冲入壕沟,把挖壕的民夫杀绝。
五忠军之中,除了顺军系与关宁军有着仇怨之外,其他人,包括王彦对于关宁的情感比较复杂,虽然恼怒其认贼作父的行为,但也并没有到仇恨的地步,厮杀只是战场上的各为其主。
可随着厮杀越发激烈,双方同袍越死越多,一来二往之下,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战场上逐渐出现虐杀、仇杀之态。
这事从李国英在一次突袭下生擒了几名挖壕的明军和民夫开始。李国英恐惧明军挖壕的进度,因而在第二天,在山寨前当着明军的面,虐杀了几人,挖眼、剁手无所不用,希望能吓住明军,减缓挖壕的速度。
当晚明军设下埋伏,生擒了数十名清兵,忠贞扬彦昌,没有禀报王彦,便直接下令在山脚给烹了。
这样一来,双方逐渐结下了切齿的丑恨,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而随着壕沟推进,也终于挖到了山塞之下,了解恩怨的时刻也就到来。
在孙可望出走之后,王彦对于知情不报的李定国、刘文秀进行了责罚,各打二十军棍,但却也立刻将西军残部,以及张、黄两部人马进行整编,纳入五忠军的序列,以安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