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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是抗清名将,威望甚高,名声布于华夏,北面的清廷对他恨之入骨,视为心腹大患,西面大西皇帝张献忠,也得称其为王经略,他本身就能给抗清将士巨大的鼓舞,其次他是朝廷重臣,他的到来说明朝廷没有忘记金夏,知道他们这支抗清武装,使他们觉得道不孤,志同之士众,他们并不是孤军奋战。王彦笑着点点头,意识他们不必多礼,然后一指训练场上的士卒,看着甘辉笑问道:“甘将军这样训练的效果如何?”
甘辉闻语,傲然抱拳道:“回禀阁部,效果如何,末将说出来,难免让人觉得自卖自夸,阁部还是问问别人觉得怎么样,更值得信服一些。”
王彦哈哈大笑,遂即指一将问道:“这位将军觉得如何?”
“回禀阁部,末将对甘将军的训练,佩服得五体投地!”那将领出列抱拳道。
王彦看得出来,是发自肺腑之言,甘辉闻声漏出自得之色,王彦遂即笑道:“为什么这样说呢?”
“回禀阁部,末将林义,原来在闽海上讨生活,得知国姓爷在金夏招兵抗清之后,率领手下的一千余人前来投效,他们原来都是些放荡不羁,桀骜不驯,散漫惯了的人,但在甘将军手中,短短一月之间,就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完全变了个样子,之前的散漫、桀骜全都不见,一个个都能做到令行禁止,服从军法,实在令末将不得不佩服。”
这员将领,不忘将自己的名字带上,好让当朝阁部,能对他有个映像,而王彦也明白,这林义原来是纵横海上的海盗,部下都是野惯了的悍匪,甘辉能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足见能力不凡。
如此看来,郑成功这一万多新军,原本就有许多水性好,精通操船控船的水手和海盗,在经过甘辉几个月的训练,士卒很快就能形成战力。
这样一来,王彦回到广州,乘着春耕未至,倒是可以立刻着手攻打漳州了。
王彦笑了起来,“看来甘将军的练兵之法,确实不凡,本官希望甘将军能将操练的心得,整理整理,然后上个折子上来,本官相信陛下必定会对将军有所奖赏。”
“诺~”甘辉连忙应下,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这时郑成功遂即挥挥手,“好了,你们继续训练去吧。”
待众人离去,郑成功就引着王彦,继续前行,不久之后,他们就来到一处海面之前,只见百艘战船,在海面上来回穿梭,一会变成人字,一会儿变成一字,显然是在演练水师战阵。
郑氏纵横闽海多年,虽然分崩离析,但底子还在,有大量精通航海,操船、控帆的人才,郑成功只要稍加整顿,就能形成一支能征惯战的水师,而反观王彦虽然投入也不少,但要形成一支雄霸南洋的水师,却十分艰难,其关键问题,就是缺少海上的人才,缺少经验老道的水手,缺少熟悉航线的引航员。
此时,王彦一来,就将目光注意到了一艘大海船上,与福船的形状完全不同,他船身要窄一些,但足足是其他船只的两倍大小,三个桅杆耸立着,远远高过福船,海面上所有船阵变化的指令都是由他发出,宛如大海上的移动堡垒。
这时,王彦不禁指着那艘巨舰,对郑成功道:“那就是仿造的荷兰三桅战船么?”
郑成功点点头,“正事!”
“轰隆~”
就在这时,那巨船一侧,忽然发出一阵炮响,侧舷三十门火炮同时开火,一阵硝烟弥漫,海面上,一艘三丈长的靶船顿时四分五裂。
王彦惊讶的看着,硝烟散尽之后,海面上漂浮的木板,心中有些震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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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437章 何家小姐()
同北方相比,南方无疑更适合人们生活,广南正月底的气候,不似北方那样冰冻三尺,也不似七八月间那样炙热,带着一丝江南水乡的柔美,有点成为下一个临安的苗头。
王彦从金夏乘船而回,到了广京城外,换了一身便服就下船往城中而去。
新年过后,原本就繁华的广京,在行在迁来此地后,越加热闹鼎盛。
南方生存条件好,人们只要劳作,基本能够过活,所以南方人惯于安逸,广京城内随处都能感觉到那份恬静的悠闲。
进了城门,街道两旁作生意的笑脸迎客,逛大街的无论是男女老少,还是达官贵人,甚至贩夫走卒,脸上也同样挂着喜悦之情,似乎战争已经远离了他们。
广南一战过去不到半年,战争的创伤就迅速被安逸的生活抹平,王彦走在广州的街市上,只见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好一片太平盛世的场景。
这代表着广州商业的繁荣,也代表着朝廷的赋税会越发充足,但同时也值得警惕。
孟子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王彦作为宰辅之臣,自然会警惕这一点,他深知小民短视,为了让南明不失去进取之心,除了依靠士绅这个阶层之外,就是以利驱商,推动南明的前进。
广京地处要冲,商业繁荣,一条街走到头,几乎全是商铺,货品更是琳琅满目,遍及南北,就是南洋、西洋过来的泊来品也有不少。
王彦放慢脚步,身后跟着的卫士也自觉的慢了下来,街上来往的人,锦衣华服者不在少数,就算是街边摆摊,卖着糖人、小吃的小贩,也穿的十分得体。
“如果,不做官,天下太平,这广京确实是个安定下来的好地方。”
王彦感受着商业的繁华,心里一阵感叹,眼下的这幅景象,证明了他主持的朝廷改革已经初具成效,这让他十分满意。
王彦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抽时间在街上走走,就是想了解,广京城内的各种动向,以便提出对应的策略。
走了一路,王彦觉得看的已经差不多,便准备打道回府,但却想到他自朝廷新岁开朝之后,便极少回府。
他陪伴家人的机会极少,既然已经上街,不带点东西回去,实在不太像话。
好在他这次金夏之行,收获甚大,从郑成功那里借来的三桅战船,连同图纸和资料,以及大批工匠,都已经直接驶往琼州,由王彦占股的靖远商行,负责打造。
王彦解决了这样一件大事,心情甚好,于是放慢脚步,边走边看,他瞧见远处一座白色大理石堆砌的西洋教堂,在一排木质阁楼之中鹤立鸡群,几个西夷,甚至有不少汉人进进出出,听见远处一座阁楼里,不时传出阵阵喝彩。
那是广京新建的戏楼,在他的门口,立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今日戏目《忠烈王元章》,《八十一日记》。
广京的戏楼,随着大批江南昆曲大家南来,加之广州商业繁华,士绅百姓需要更为丰富的生活,逐渐在广南兴盛,仅仅在广京城内的戏楼,就有近十座之多,不过昆曲原来主要是唱些才子佳人的故事,现在却因为王彦的干预,以唱忠孝节义,抗击清兵为主。
这会儿,王彦不觉间,就站在了一家布行外面,他想着为许嫣嫣和母亲大人,买几匹回去,便走了进来。
步行里除了掌柜伙计,就是清一色的女眷,声音咿咿呀呀的十分好听,这让王彦觉得有些失礼,回头制止了企图跟进来的亲卫。
他既然进来了,也没打算出去,店东家见他道服方巾,连忙过来热情接待:“公子,湖南的湘绣,四川的蜀锦,江南的丝绸,还有苏松的刺绣,您随便看,若是不满意,小店还有大食来的毛毯。”
很早就有“天下赋税半江南”,“苏松赋税半天下”的说法,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苏松丝织业发达。
王彦好不容易有时间为家人,买点东西,自然要挑好的,他遂选了一匹上等的苏绣,便问道:“掌柜,多少钱?”买布匹的多是妇人,小姐,很少有男儿来买,所以店东家只是接待了一下,就去招呼其他女客,却没想过王彦会真买。
现在见王彦选了一匹最好的苏绣,店东家连忙笑眯眯地清点了一番,回答道:“公子真有眼光,这是上好的苏绣,共计六两银子。”
一般的棉布也就二百文一匹,这匹苏绣居然要六两,都可以让一户人家,舒舒服服的过上好一段时间了。
王彦一阵吃惊,但他并不缺钱,于是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一片金叶放在桌上,店东家立马眼睛都直了,没想到眼前的公子,这么阔绰。
店主拿着小秤,仔细把重量称好,换算准确,然后拿出几张银行票,赔笑道:“公子,您久等了。”
王彦微微一笑,看了看手里的银票,这个东西苏观生跟他提过,就是宋代的交子,朝廷也想搞一搞,但元朝的纸币和本朝的宝钞,都搞得一塌糊涂,发了肯定也没人买账。
这时他将银票收好,正准备出去,却忽然闻到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他还没看清人,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道:“店东家,昨天看上的那匹苏绣呢?我来取了。”王彦定睛一看,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圆脸,柳眉,小巧的鼻头下面一张樱桃小嘴,在配上一对丹凤眼,很是有些韵味,她衣着华美,显然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但看其举止,不像书香门第,应该是将门或者勋戚之后。
这女子与许嫣嫣不同,身上有股野劲儿,十分特别,引人侧目,连王彦也不禁多看两眼。
只是这女子,也有十七八岁了,却留着垂鬟分肖髻的发式,显然还未出阁,这就有些奇怪了。
古代人均寿命短,夭折率高,通常要生四五个才能保证人口不下降,所以必须珍惜生育时间,朝廷普遍鼓励早婚。
洪武令,男十六,女十四,就可以结婚,王彦看上十三岁的许嫣嫣,真不是变态。
王彦笑了笑,这姑娘都十七八岁,家里人肯定急坏了。
那姑娘察觉到一旁笑话她的王彦,忽然杏目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将一张十两面额的银票拍在柜台上,说道:“店东家,上等的苏绣。”“小姐说的是……”店东主一阵疑惑,突然反应过来,脸色一变,连忙赔礼。“对不住,对不住,最后的那匹苏绣,已经让这位公子买下了。”
王彦的那匹苏绣还在柜台上,那姑娘闻语,一把就抓了过去,“怎么能这样,昨天不是说好的吗?店东家怎么能不讲信义呢?”店东家看着她抓着苏绣不放,顿时面露难色,这东西已经卖出去就是人家的,如何能往回收?更何况,这位客人还是位士子,他怎敢得罪?
“小姐,要不,你看看其他的?再不然,在等几天,新货一到,我再给小姐留着。”“就要这匹,休要骗我,朝廷和清兵打仗,商路早就断了,走私过来的又没个准时,等到明年都有可能。”那姑娘紧紧抓住,摇头道:“钱都给你了,就要这个。”
她这话让王彦眉头一挑,心想这到底是谁家的小姐。
遇到这么难缠的客人,店主急得不行,连连相劝,说等些时日又何妨?但大姑娘脾气也倔,就是不同意,店主没办法,只得看向王彦,却见王彦并没有不快之色。
整个南明朝廷,隆武帝每天三更睡,鸡鸣起,算是第一忙人,王彦作为宰辅大臣,绝对能排第二,可谓日理万机,哪有功夫与一刁蛮丫头一般见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