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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潘灵纲的外形却是如此柔弱,他的动作也是那么的轻盈,他说话做事都是那样地细致和小心翼翼,他的声音也是那么清脆,他的行事风格也是阴柔的,所以他扮成女人也是那样地惟妙惟肖,难辨雌雄……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关键时刻义无反顾地向枪口扑了过去,毫不犹豫,毫不拖泥带水,毫不忸怩造作。
“原来英雄是没有脸谱化的!”潘灵纲让他明白了这个看似简单的道理。
“队长,他……是一位好老板,我们……不要再三心二意了。我觉得,我做了这件大事,是我进入组织以来,做的……最痛快,最有意义的一件事情。而我们上方,贪官、昏官太多了,不值得把……我们用命换来的……东西交给他们……”这显然是潘灵纲最放心不下的事情。显然他们四个曾经想把这些东西交给台湾当局。
齐思明已经感觉潘灵纲的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僵硬,他含泪说道:“灵纲,放心吧,除了老板,我决不会把这些东西交给任何一个人的。灵纲,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比如你的家人,说给老板听吧。”
谭家宝也感觉到了潘灵纲身体的变化,他知道把他救活过来,已经是人力所不能为的了。他只有缓缓输入真气,让他把后事交代完。
潘灵纲看着谭家宝,轻轻地说:“老板,我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他们一个12岁,一个才刚满8岁。我不想……让他们今后干……我这一行了,请老板……在唐朝集团公司随意给他们安排一个力所能及的工作……就行了。”
谭家宝流着眼泪拼命地点头:“放心吧,灵纲,我一定做到。而且我要把你的亲人都接到香港,好好赡养老人,培育你的弟妹。”
潘灵纲笑了起来,谭家宝觉得他的笑容竟是如此凄美。他笑着说道:“老板,队长,虽然我……我从小就瘦弱,还经常被人……欺负,但是……我从小就幻想……当英雄,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不算是……英雄了?”
谭家宝坚定地说:“我们做的这件事情是‘收琉行动’中的最重要的、最关键的一环。我认为,‘收琉行动’是这个世纪中国人最伟大的事业!把琉球那片国土收回祖国,这不是一件最有意义,最能彪炳史册的事业吗?你……你是为这项事业牺牲的第一个英雄!我相信,今后很多中国人会记得‘潘灵纲’这个名字!”
齐思明也说道:“灵纲,我会把你的事迹记录下来,我会想方设法让所有同胞都知道我们今天的壮举,潘灵纲同志为此英勇牺牲!”
潘灵纲的脸色泛起了红潮,他更像女人了,而且娇艳欲滴。可是谭家宝和齐思明都知道,这是花儿凋谢的前兆。他轻轻地说道:“老板,其实我……我很崇拜你。我……尤其喜欢你的……歌曲,我几乎……每一首……都会唱……”
谭家宝心里一痛,他颤声说道:“灵纲,我为你马上创作一首歌,嗯,歌名叫做《血染的风采》,我唱给你听。”
他整理了一下头绪,然后轻声唱道:“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也许我倒下,再不将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中华民族的旗帜上,有我血染的风采……”
“谢谢你……老板,真……好……听……”潘灵纲的头一歪,再也没有抬起来。
谭家宝站了起来,他觉得自己胸口有种难以名状的愤懑,这种情绪让他透不过气来。他愤怒地看着瘫倒在地上的林格·沃尔茨。
作为一名医生,这种生离死别他本应该看得很淡了。然而,刚才还是活蹦乱跳,还是心灵手巧的一个人,现在为了他的缘故,就在自己面前骤然逝去。这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像是骤然间欠下了一笔巨债,而且是那种永远都不能偿还的那种。而这一切都是这个林格·沃尔茨造成的。虽然在刚才,他心中还对这个人敬佩有加,然而经此巨变,他再也无法保持什么狗屁绅士风度了。
谭家宝已经掏出了飞刀,一步一步地向林格·沃尔茨走近。
林格·沃尔茨看着谭家宝的脸上,感觉到了他浑身充满的杀气,却也惨然一笑道:“我本是一个无名小卒,没想到今天死在大名鼎鼎的唐嘲先生手下,我林格·沃尔茨也觉得死得不冤。不过,我临死之前,想对你说几句话,行吗?刚才我记得,你不是还说尊重我,愿意与我交朋友吗?”
“闭上你的臭嘴!老子尊重你妈的头!”谭家宝愤怒地说道:“你现在杀了我的兄弟,还好意思要我尊重你?和你做狗屁朋友?现在还想要我饶你性命?”
“噢,你错了!我不会向你求饶。我是美利坚政府的一名优秀的特工,怎么会那么怕死呢?我要说的是,你掌握了我们的一些重要人物的犯罪证据,我劝你要妥善处理。这不仅关系到美国政府的安危、美国政局的动荡,还关系到千千万万美国人的切身利益。同时,你自己也会遭受到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所以,我劝你不要把事情弄大。”
谭家宝冷笑一声道:“我当然知道权衡轻重,而且我只想得到我所想要的,我决不会染指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这个不需要你操心!”
正如林格·沃尔茨说的那样,谭家宝得到联邦调查局第三号人物,控制联邦调查局近半个世纪的胡佛最得力干将威廉·沙利文的详细“供词”。这意味着谭家宝掐住了美国政府的咽喉。谭家宝只要随意“抖落”一两件耸人听闻的“阴谋”,那么美国政坛将会动荡,甚至美国全国都会因此混乱,就此世界也会因此不得安宁。这种结局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他还要在这里创业,他还要在这里赚钱,他还要在这里巩固自己经济帝国的基础。而谭家宝做这件事情的初衷是为了“收琉行动”,有了这些东西,“收琉行动”成功地机会已经很大。所以,谭家宝并不打算把这些秘密公布出来。
他想到了胡佛,既然他可以利用一组“秘密档案”控制美国,自己又为什么不这样做呢?只是他知道,自己一个外国人来做这件事情,难度要比胡佛大得多。
当然,他也知道事物是有双面性的。他捏住了那么多人的把柄,而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们又怎会容忍自己的前程、自己的命运捏在别人的手中?他们又会对自己做出怎样的反击呢?
表面上,谭家宝可以控制很多人,但是他深深地知道,自己在控制别人的同时,无形中也被别人控制了。
林格·沃尔茨镇定地说:“唐嘲,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动手了。呵呵,我其实还是要感激你,你没有把我留给沙利文和胡佛。”
“老板,还是把他留给我吧,我要亲手为灵纲报仇!”齐思明征得谭家宝的同意后,捡起地上的勃朗宁手枪,对准林格·沃尔茨的眉心,扣动了扳机。
和林格·沃尔茨一样,齐思明杀人也是射击人的眉心!
第403章 收伏沙利文()
齐思明打扫完战场之后,把威廉·沙利文带了进来。
此时的威廉·沙利文已经清醒了过来,他像往常一样,进门就习惯性地扫视了一番这间本来属于他的房间。
房间依旧是那个房间,布置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看见林格·沃尔茨仰靠在沙发上,眉心中有一粒鲜红的血包,他显然已经死了。接着又看见一个女子打扮的,面部盖着方布的尸体。看到这些,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这屋子里还有两个带着面具的人。一个像10几岁小孩一样的人坐在了他的大班椅上,而那个高大的人在四处走动,并且示意他像犯人一样坐在那个小孩的对面。
威廉·沙利文坐了下来,心里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与不安。这种情绪源头不仅仅源自于房间内的两具尸体和两个带着恐怖面具的人。他知道,这更多是源自于房间里那股浓烈的血腥呛人的气味和那种肃杀诡异的氛围。
他知道,这仅仅是几个小时之中的变化。他不知道这几个小时之中这间房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看到了结果。结果是这间房间已经被这两个神秘的戴着面具的人占领了,而自己却稀里糊涂地成了他们的俘虏。
谭家宝扯着声音,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成熟些,他一字一句地对威廉·沙利文说:“噢,沙利文先生,我很高兴能够见到你。嗯,我这个人很喜欢交朋友,特别是像沙利文先生这样的有本事、有魄力和有胆略的朋友。”
可是谭家宝的声音在威廉·沙利文听来,却像是来自地狱。他咽了一口口水,眼睛闪烁着,他在思索着。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对方的俘虏,他不知道的是,对方究竟意欲何为。他回忆起来,在几个小时之前,自己受到了这个戴着面具的像小孩子一样的人的突然袭击,自己仿佛晕厥了过去,然后做了一个很长、很乱的梦,而梦中,这个带着面具的小孩让人尤其恐惧。噢,他像是一只幽灵,或者根本就是一个魔鬼?
“噢,请问阁下是何人?为什么要绑架我?林格·沃尔茨这家伙怎么死了呢?”好不容易,威廉·沙利文镇定了下来,他的头脑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他记得,他眼睁睁地看见这个幽灵般的小孩是从林格·沃尔茨的大箱子中“弹出”来的。他一出来,自己就已经被他制住。他知道,自己是被林格·沃尔茨出卖了。他接着想到,能够让林格·沃尔茨这样的人物出卖他的人物,一定是一个非凡的人物。事实上,他感觉对方就是一个精灵,至少他是一个优秀的魔术师。他可以用他那种不可思议的方法,让人不能动弹,不能说话。
谭家宝依旧不疾不徐地说道:“我是什么人,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我相信,在我们接下来的谈话中,你会猜到我的来历。对了,林格·沃尔茨就已经猜测到了。不过,我让林格·沃尔茨这家伙先去去见上帝了。噢,亲爱的沙利文先生,也许你不知道,这个林格·沃尔茨表面上是你从中央情报局挖过来的人才,实际上,他是赫尔姆斯特意安排他进入你们联邦调查局的,特意让他赢得你的信任的。”
“不可能!你们杀了他,于是你们找来一个借口搪塞我!”威廉·沙利文愤怒了,他咆哮起来。
“你只是我的俘虏,我用不着用什么话语来搪塞你!亲爱的沙利文先生,你应该明白自己的处境。林格·沃尔茨的确是我们杀的,我并不想隐瞒你。并且你还要做好他的善后工作!”谭家宝冷淡地说道。
对于摆平威廉·沙利文这个人,谭家宝还是有信心的。他从林格·沃尔茨的供词和平威廉·沙利文自己的供词中,已经对这个人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他像是解剖了对方的心灵一样,知道了对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果然,威廉·沙利文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你们究竟想要我干什么?做什么?”
谭家宝懒洋洋地说道:“亲爱的沙利文先生,在我们向你提出要求之前,我想先给你听一听一段录音。呵呵,在此之前的几个小时中,威廉·沙利文简直乖得不得了,非常配合我们,对我们像朋友一样掏心掏肺,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真的让我们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