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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三弟,为何如此称谓?”姜盛很是奇怪。
“所为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主公乃一郡太守,子兰岂可犯上,大哥之称多有不妥,是以改口。”夏侯兰说的倒也在理。
“三弟,我等为异性兄弟,何必如此见外?愚兄不答允,以后还要以兄弟相称。”
“万万使不得,你我结为异性兄弟,乃是私,军政事务乃是公,不可因私而忘公。弟为先行,则上行下效,立为规矩,主公大业可期也。”
“既是如此,愚兄答允便是,只是不可忘了兄弟之义。”姜盛不想因为这些事务而冷淡了兄弟之义,但要想成就大业,就要上下分明,主仆有别。
“主公,各盐场拒不接受主公的提议,此事该如何处置?”夏侯兰又道。
既然言归正传,姜盛就以主公的身份答复了夏侯兰的问题:“你是负责民政的郡丞,盐场的事,我只要结果。”
“属下明白!”夏侯兰要的就是姜盛的许可,至于怎么处置,他早有策略,他辞别姜盛后就去了杨凤营中。
为了保证太守府的安全,便于姜盛应急之用,张郃走的时候留了二百骑给暂任郡尉的杨凤,杨凤为了指挥方便,他一直住在军营中。
杨凤有几天没看到夏侯兰了,前些日子,这夏侯兰还跑得挺勤,这几天都没影了,不知道在做什么。
“哟,郡丞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杨凤出营迎接。
“郡尉大人,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夏侯兰虽然年纪轻轻,但跟杨凤却没有代沟,在常山的时候两人就关系不错,所以说话比较随意一些。
“来,帐内说话。”杨凤引夏侯兰入得中军营帐。
“子兰老弟有何要事?”
“我是来借兵的。”
“借兵?不知借兵要做什么?”
“哎呀别提了,老弟我丢人丢大发了,”夏侯兰哭丧着脸,“主公让我去办理盐场的事,遇到麻烦了。”
“我记得主公说过要以那个,什么购?”杨凤一时想不起那个词。
“回购!”
“对!对!回购!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派属吏去找那些盐商商讨回购盐场的事,你猜怎么着?他们不但不接受主公的提议,还把我的属吏给打了。”
“这么嚣张?!你放心吧,我给你一百骑,把这冥顽不灵的家伙全都抓起来严加拷问!”杨凤最见不得这些奸商。
“不!不!主公要我们和平收回。”
“那你借兵有何用处?”
“你只管借给我五十骑,至于如何用,我自有分寸。”
“好吧,这事主公知道吗?”
“他只说我是郡丞,他只要结果。”
“那好,你先把人领走,我去跟主公禀报一声。”杨凤道,“张六子,你带五十骑随夏侯大人去吧,一切听夏侯大人安排。”
被唤做张六子的卫兵应声而去,挑了五十骑在辕门外列队等候。
“老杨,时间紧迫,小弟我先走了,容后再谢!”夏侯兰翻身上马,带着这五十骑出营而去。
夏侯兰的第一站是寿光县,寿光县为甲字号盐场,共有大小盐场六十余处,绝大多数盐场都是私自经营,也是夏侯兰的属吏被打的地方。
夏侯兰到得寿光县城之后,即令县丞亲自送信给各大盐场。县丞出示了夏侯兰的亲笔信,是邀请盐场老板到城中一叙。信到之后,这些盐场老板顺口问到郡丞的来历,县丞就描述了一下夏侯兰。
“哧——十五岁?哈哈,我没有听错吧?”甲二号盐场老板杨大海笑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竟然来命令我?还想收我的盐场?没门儿!他不来便罢,若是来,我照打不误!你回去告诉他,消停点儿。”
这杨大海就是前日里打伤郡丞属吏的人之一,以前,他仗着张浑的保护,跋扈已久,在县丞面前也敢大言不惭,县丞不敢得罪杨大海,只好灰溜溜地走了。像杨大海这样的人大有人在,根本就没把这年仅十五岁的娃娃官放在眼里。
县丞回到县衙后就汇报了送信的情况,只有二十多个小型盐场的老板表示不日就进城拜见夏侯兰。
夏侯兰道:“殴打我属吏的那个杨大海是什么态度?”
县丞不敢隐瞒,如实向夏侯兰做了汇报,夏侯兰面无表情,示意县丞回府。
次日大清早的时候,寿光县甲二号盐场老板杨大海被家丁喊醒。
“老爷!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一队官兵!”
“官兵?为首者是何人?”杨大海打着哈欠问道。
“小的不认识,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官员,看他的服饰,级别还挺高。”
“嗯?难道是那郡丞夏侯兰?”杨大海连忙穿上衣服,随着家丁出门迎接。
站在大门外的正是夏侯兰,虽然有家丁迎接,但夏侯兰并不进院。
“草民杨大海拜见郡丞大人!”杨大海虽然口说拜见,但并不行礼,真是狂的可以。
“不敢当,还是下官拜见杨老板吧!”夏侯兰冷冷的说道。
杨大海虽然看到了外面围的一群人,但并不当回事,站在门口,没有让夏侯兰进院的意思。
“左右!还愣着干啥,好生伺候着!”夏侯兰喝道。
这些卫兵可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百战之士,听得夏侯兰令下,如饿虎扑食一般,早已把杨大海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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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南宫大火()
雒阳皇宫分为南宫和北宫,南宫主要是灵帝办公和接见外族使者的地方,而北宫则属于内宫,后宫即处于北宫,南宫和北宫之间有甬道相连。
十常侍陪同灵帝由北宫来到南宫的时候,乌桓使者连忙跪地叩拜,灵帝象征性地斥责了丘力居的过错,然后又问了不少问题,乌桓使者都一一作答,态度极为谦恭。
灵帝非常高兴,当即宣布厚赏乌桓部落。正在宾主言欢的时候,宫中有人大呼“失火”。
不多时,南宫各处都燃起了大火,一看就是有人蓄意为之。张让令蹇硕、段珪等人指挥灭火,而自己与赵忠护送着灵帝急急的离开南宫。
时间不大,南宫被大火笼罩,宫中侍卫、宦官乱作一团,慌不迭地逃命了,谁还傻不愣登的灭火啊!
皇宫外面的百姓看到南宫有烟尘,还都以为是灵帝又玩的什么花样呢,心中都是大骂昏君。根本没有人去关注这件事。
后来看到南宫燃起了冲天大火,这才知道南宫真的是发生了火灾,但百姓们也只好望火兴叹,因为皇宫大内是不允许百姓进入的,就算是帮助灭火也不行。
宫中的侍卫、宦官和宫女们都只顾着逃命,根本没有人灭火,都跟城外百姓一样,眼睁睁地看着大火烧掉了宫殿。这时候的宫殿大多是木质结构,加上天气干燥,火势根本无法控制。
蹇硕逃出生天后,见两人鬼鬼祟祟地疾走,连忙喝道:“为何不去灭火?”
那两人听得蹇硕吼声,浑身一震,然后拔腿就跑。
蹇硕一看不对,连忙招呼侍卫们去抓捕这两人,这大火烧得蹊跷,恐怕与这两人有关。
南宫侍卫归九卿之一光禄勋管辖,按理说蹇硕是无权指挥的,但事出紧急,蹇硕又是小黄门之一,众侍卫并无二话,本身抓刺客也是他们的职责。
那两人被数十侍卫堵在墙角,眼见逃生无望,就往宫墙上一撞,脑浆迸裂,已经死得透透的。
蹇硕大怒,令侍卫们仔细调查,看看这两人的来历。侍卫长心惊胆战,他们的职责是宿卫宫内门户,却让外人钻了空子,造成南宫的大火,损失惨重,幸亏皇上及时离开,要不然他们十个头也不够砍的。
侍卫长道:“大人救救我等!”
蹇硕道:“此事事关重大,三天之内,你要搞明白,要不然你项上人头不保!”
侍卫长磕头如捣蒜,“谢大人!谢大人!”
蹇硕拂袖而去,侍卫长连忙组织人等去调查。
十常侍命大,这次大火首先烧起来的地方是十常侍平时待的地方,今日若不是灵帝让他们一起来见乌桓使者,他们早已葬身火海。这也是放火之人所没有想到的。
侍卫长为了保住性命,带着人两天两夜没合眼,终于查到了结果。这二人本是郎中张钧的家奴。前些日子,张钧因为请斩十常侍触怒了灵帝和张让,后张让等人罗织罪名,以私通黄巾的理由处死了张钧。
这二人早年蒙张钧收留,才得以存活,所以对张钧极为忠诚,张钧被处死之后,这二人蓄意复仇,以送柴草的幌子潜入了南宫,摸清了十常侍日常所在的位置和出入规律,然后放火烧殿,企图烧死十常侍,但事与愿违,十常侍恰好不在。二人见事已败露,就寻机逃走,没想到被蹇硕发现,于是干脆来个死无对证。
虽然二人身死,但侍卫长还是发现了不少线索,然后顺藤摸瓜,最终查出两人的身份。
蹇硕得到消息后大喜,本来好好收拾收拾张钧的,但灵帝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只准杀张钧,不祸及家人。这下好了,十常侍可以借着机会斩草除根。
蹇硕把奏报呈给张让后,张让大吃一惊,又暗自庆幸,见奏报中写的是张钧家奴试图放火烧死十常侍,就大笔一挥,改成张钧家奴试图放火烧死灵帝。而灵帝在火灾的时候确实在南宫,这么一来,就成了弥天大罪!
灵帝见到奏报后大为震怒,心说我对你张钧够仁慈了,没想到你的家人不知好歹,还试图谋害朕。
盛怒之下的灵帝诏令诛张钧的九族,十常侍大喜过望,带着诏令就去了廷尉府。廷尉府就相当于后世的最高法院,负责审理诏狱和重大刑事案件。
廷尉大人一看这是滔天大罪,又有灵帝的诏令,二话不说,就派去拿人,可怜那二家奴复仇未果,却害了张钧一家。
十日后,张钧的九族亲属共计一百零三口被押到午门处斩,年龄最小的一个仅八岁!
此事一出,天下哗然,下至行商走卒,上至郡县官员无不义愤填膺,正直的高等官员迫于压力,不敢明言表态,一时天下暗流涌动。
在这种情况下,十常侍并未看到天下的局势,而是趁机发大财。
在张让、赵忠等人的劝说下,灵帝下旨以农田面积为基数征收修宫税,规定除了正常的租赋之外,按照一亩农田加税十钱的标准征收修复南宫的费用,又诏令各州郡进献奇石巧木。
此诏颁下,十常侍趁机发财,各地运到京师的奇珍异宝首先要入十常侍的府邸,他们挑选完之后才把剩下的运到宫中。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地方各级官吏又层层加码,真正落实到百姓身上的,不是一亩十钱,而是一亩八十钱。本就负担很重的百姓根本无力承担,官府就把百姓耕种的土地收归官府,造成了严重的土地兼并,百姓流离失所,挣扎在死亡线上。
有钱不赚白不赚,十常侍又撺掇灵帝出了新规,凡是谋求官职的,都要交纳助军修宫钱,除授一等郡者要交钱三千万。而且还规定了新官上任前,必须先去西园立下状子,定下日子把修宫钱付清。
这样一来,新任到地方的官员为了完成交钱的任务,就大肆搜刮民财,以致全国上下怨声载道,而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