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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灯即后世所称的孔明灯,这里可是姜盛的专利,姜盛在广宗用了这玩意儿以后,各地都学会了,用这天灯搞心理战术,后来又有人发展成传递信号之用,这也算是姜盛不经意的一个发明吧。
那卞喜本来是并州黄巾,部队被打散后才到了张梁手底下干,毕竟是外人,这根本就是让他出来送死!但要是不出来,倒先被张梁砍了。
卞喜硬着头皮出城来的时候并未遇到官军,暗自庆幸,于是直奔皇甫嵩大营而去,皇甫嵩早已严阵以待。
还未到大营,官军的箭矢就如飞蝗一般飞出,由于是夜间,黄巾骑兵根本没有看到,只听到破空之声,闪避时已经迟了,瞬间被射倒一片。
卞喜令全军散开,躲避箭矢的射杀,而这是皇甫嵩主力骑兵从营中杀出,卞喜的队伍原本就士气不高,刚散开又听到集结的鼓声,一片混乱。
皇甫嵩骑兵呈扇形围杀过来,那卞喜本无心应战,立即就风紧扯呼。
快到广宗南门的时候,姜盛当先一马,率骑兵截杀过来,又是一阵混战,卞喜丢盔弃甲,带着亲兵早就跑没影了,只剩下找不到北的黄巾骑兵被两支官军骑兵分割斩杀。
由于是夜间作战,战场出现了戏剧性的一面,皇甫嵩的一队骑兵竟然追着姜盛的骑兵杀了一通,幸亏姜盛及早点亮了火把,才不至于造成严重的后果。
这糊涂将领回营之后就让皇甫嵩砍了脑袋,幸亏姜盛反应及时,要是误认为是黄巾骑兵,挥军反杀,那皇甫嵩这骑兵还能好过吗?要知道,颍川时,姜盛仅率二百骑兵就杀得数千黄巾毫无还手之力。
张梁在城内看不到城外的情况,只听得喊杀声震天,后来就没了声响,只有数百支火把亮着光,再后来就没有任何光亮和声音了。张梁心中惊移,却又不敢出城去看,只待天亮再说。
天亮以后,登上城头的张梁傻了眼,城外全是倒毙或者重伤的战马和黄巾兵尸体,原来夜里看到的火把是官军在转移战死的官军士兵尸体,而未受伤或者仅受轻伤的战马都被官军给带走了。
张梁这才暗暗后悔,但世上没有后悔药,骑兵的覆灭是对广宗黄巾的沉重打击,没有了骑兵,外边的物资根本不可能运过来。
皇甫嵩还想借着张梁的怒火再引守军出城,但好计也不能滥用,用多了就不好使了。张梁这一次强忍怒火,坚决不出战。
皇甫嵩就命人在一块巨大的白布上面写道:
张角死,张梁亡,宝宝弟弟枉断肠
广宗南、曲阳北,黄巾贼众化成灰
不用说,这么顺口的词句除了姜盛无人能出。皇甫嵩乍一看,差点没笑抽了,“哈哈,好,这词句写得好,就用它了。”
大清早的广宗城南,孤零零地竖着这么一面大白布,要多滑稽就多滑稽。城上的黄巾兵有几个偷着笑被官长发现了,直接就是人头落地。
张梁的怒火实在压不住了,不顾众人劝阻,带着主力黄巾就杀出城外,冲到那面白布面前后,张梁疯了似的挥刀猛砍,把木架上的白布连同木架砍得稀烂。
好吧,气出了,是不是该回城了呢?张梁这老伙计可不想就这么回去了,要把场子找回来。
皇甫嵩给了他机会,官军前锋与张梁部厮杀一阵后丢下数百具尸体后“落荒而逃”,张梁杀得不过瘾,追着就向官军大营冲。
皇甫嵩所部且战且退,连大营也不要了,张梁令士兵杀进大营四处点火,却是空无一人,粮草物资也不见一点。
啊呀,中计!张梁大呼不妙,连忙鸣金收兵,不过还好,皇甫嵩大军并未趁机包围。
张梁暗自庆幸时,有名黄巾骑士急匆匆地冲过来,“报——”
张梁看到这骑士的模样,心里凉了半截。
“官军正在攻打广宗城!”
原来官军是调虎离山啊,张梁恍然大悟,急急地率军往广宗返。
姜盛在安排顺口溜引敌出战之前的晚上,早就让皇甫嵩转移了大营物资,并把大军主力埋伏在广宗周围隐蔽处,真正的大营早已是空的。
张梁率军出城后不久,就有近千步卒“慌里慌张”地撤回广宗。城楼上的黄巾军远远看见这近千步卒,穿的都是黄巾的服饰,还以为张梁又打了败仗。观察周围并无异状,于是打开城门,让这些残兵败将进城保命。
这千余人进城后就露出了凶相,头顶的黄巾一扯,提刀就杀。原来这千余人根本就不是黄巾,而是姜盛军假扮的,那日消灭黄巾骑兵以后,姜盛特意收集了千套黄巾服装,当然那些被扒掉衣服的黄巾真的都已化成灰了。
守卫城门的士兵本就不多,被一顿砍杀后都去见张角了,姜盛和周仓各率五百人抢上城头砍杀,守卫广宗南门的守军都成了官军刀下亡魂。
周仓见时机成熟,在城头亮出了旗号,城外的皇甫嵩见到旗号,组织一万步卒进了广宗城。
张梁率军回救广宗的时候,城内已经杀得难分难解,黄巾军乃是存亡之战,而官军也杀红了眼。
刀砍断了,就用木棍、石头,没有任何工具的就用手撕、牙咬,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鲜血,宛如人间地狱。
在张梁大军回来的时候,城头早已插上了“左中郎将皇甫”的旗号,占领城头的官军摇旗呐喊起来。
张梁傻了眼,没想到号称固若金汤的广宗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被攻破,广宗不能进了,张梁就率军向东方撤退。
只听得一声号炮,于禁率由西侧杀出,皇甫嵩指挥官军主力由东和南两个方位掩杀过来,张梁率军苦战,被皇甫嵩一枪戳中心口,栽下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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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宛城()
围困宛城的朱儁连续几个月的轮番攻城,均宣告失败,麾下将士损失颇为严重,无法继续保持围城态势,只得撤去了包围,在宛城外五里处扎下营垒,然后堆砌土山,试图以高对低,用弓箭阵掩护步卒攻城。
晨雾蒙蒙,休整多日的朱儁军开始行动。朱儁兵分两路,一路由荆州刺史徐璆指挥,佯攻城西南,另一路精兵由朱儁率领,趁着雾气转移到宛城东北。
巳时一刻,徐璆首先发动了攻击,韩忠见宛城三面毫无动静,仍然以为朱儁军主攻一处,于是仅留少量部队驻守其他各方,而令宛城黄巾主力死守西南。
徐璆为了拖住宛城黄巾主力,把佯攻变成真攻,而且看起来根本不惜代价,城中黄巾不疑有他,集中精神防守徐璆军的进攻。
将近午时,朱儁身先士卒,率领精兵突然由东北方发起了攻击。宛城东北方是朱儁军历来攻击的重点,所以东北角的守军相对于其他各方的实力要强一些。
朱儁部虽然是挑选出来的精兵,但攻城时的阻力并不小。朱儁身中三箭,仍然大吼着在城头厮杀。
眼看着朱儁要被守军杀败,这时孙坚率领淮泗精壮也杀了上来。朱儁见孙坚来援,叫了声:“文台(孙坚的字)来的正好,守住城头就是胜利。”
孙坚手舞古锭刀,左劈右砍,斩杀十数人,然后带领淮泗精兵沿着城头与守军厮杀,很快掌控了局面,随着越来越多官军的登城,宛城自东北角向两侧都落入了官军之手。
西南角的战斗依然惨烈,但韩忠早已得报官军攻上了城头,于是下令各部迅速回撤,退守内城。
朱儁各部大开外城大门,蜂拥而入。自六月起,连续五个月的作战从未成功,而此刻攻下了外城,这已是莫大的胜利,士气大增。
打下外城后,朱儁令各位围着内城扎营。
韩忠探得消息后非常恐惧,他本是胆小之人,此前按着张曼成的策略坚守不出,借着宛城城墙的防御才壮着胆子,此刻外城已破,内城被攻破只是个时间问题。
虽然宛城黄巾各将领都表示死守,但韩忠执意投降,众将领只得服从了韩忠的意思。
信使到得朱儁营中陈述归降之意,并将韩忠的请降信交与朱儁。
“将军,韩忠若是归降,我部可免攻城之损失,善莫大焉。”军司马张超道。
徐璆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乃上上之策。此番韩忠请降,实乃朝廷之福。”
秦颉也表示赞成,但朱儁摇了摇头,说道:“出兵有形同而实异的地方。秦末时,各处烽烟四起,没有稳定之主,所以以厚赏来劝降。而现在海内一统,只有黄巾造反,现在如果接受他们的投降,那就滋长他们造反的风气,给他们有利就进战,不利就乞降的想法,这是纵敌长寇的策略,不可选。”
朱儁是主帅,若是众人继续同意韩忠投降的事,难免会给人以私通黄巾的误解,于是都不做声了。
朱儁令左右斩了信使,然后悬首级于大营外。
黄巾守将见朱儁如此态度,纷纷报与韩忠知道。韩忠眼见投降无望,而众将领也是主战,于是下令各部与官军决一死战。
朱儁一声令下,官军开始攻打内城,城头黄巾死守不退,完全是拼命的打法,与官军同归于尽摔落城墙的比比皆是。
徐璆、孙坚、秦颉各部虽然浴血奋战,但始终未能攻上城头,经过近五个时辰的连续作战,内城仍然控制在黄巾手中,朱儁只得宣布停止进攻。
第二日晴空万里,朱儁登上土山观察内城情况,若有所思,然后对军司马张超说道:“我知道了!黄巾贼外围坚固,既然请降不得,横竖是个死,所以他们才会不顾一切地防守,万人一心,尚且不可当,何况是十万呢!看来强攻是要不得了,不如撤了包围,集合部队出城。韩忠看见包围已经解除了,必然会设法逃走,死战的士气泄了,我军再突然袭击,黄巾必败!”
韩忠那边黄巾虽然有死战之心,但求生的**更强,众将领围在一起商量突围之策,若是有机会带着部队突围出去,到哪里都能继续斗争,但要是留在宛城内城,绝非明智之举。
朱儁为了防止黄巾识破他的计策,于是再次发动了攻击,可想而知,在黄巾军的死守下,官军又遭遇了失败。
朱儁只好组织“撤军”,城头黄巾看得真切,报与韩忠。
韩忠道:“黄巾连番苦战都被我军打退,损失不小,看来朱儁是想休整之后卷土重来。”
副将孙夏道:“这是我们突围的好机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朱儁再来围困,我们就插翅难飞了。”
众黄巾将领也是这个意思,韩忠道:“好,就这么办!”
冬天的夜来得快,韩忠率领黄巾军趁夜出了宛城,早有探子将黄巾军的动向反馈回来。
朱儁大喜,披挂后率军出营,左有徐璆,右有孙坚,数万兵马突然出现在黄巾军周围,韩忠大呼中计,掉头就往宛城跑,众军见主将逃走,登时大乱,朱儁鸣鼓进军,从城外追杀至城内,连续砍杀十余里,黄巾军死伤不计其数。韩忠快到内城门的时候,南阳郡太守秦颉率军拦住,又是一阵厮杀,韩忠带骑兵向秦颉投降。
秦颉道:“本太守上任数月,却连南阳郡的治所都未进一步,全是你的罪责,今日若是留你,本太守颜面何在?”说完就挥刀砍了韩忠。
众黄巾杀开一条血路,退入内城防守。韩忠既死,黄巾推副将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