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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且听我言,”张郃就把姜盛的破敌之策解释了一遍。
“此策大妙!你速速回禀姜盛,本将任用姜盛为别部司马,自率本部依计行事。”
皇甫嵩亲笔书写了任命,加盖了左中郎将的印鉴。按:别部司马相当于现代的独立团团长,东汉时为正六品至正五品的军事主官。
皇甫嵩空手套白狼,用一纸文书收了二百精锐骑兵,姜盛这也算告别白身了,成了正六品的武官,每月有四十五斛的俸禄,而且别部司马可以拥有私人武装了,只不过人数限定为五十人。地方上的正六品官员就相当于后世的县长级别。
姜盛收了皇甫嵩的任命书,心里已经在考虑如何把麾下这二百骑兵消化掉,毕竟超标的一百五十骑要归入官军的,姜盛可舍不得。
长社周围杂草丛生,虽是夏季,由于干旱的气候,这些杂草极易燃烧,用惯了火攻的姜盛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经侦察得知,张梁、张宝军的主力都在长社以北,围城的大多是波才的部队,姜盛决定放过波才的部队,单琢磨张梁、张宝的主力,自去备战不提。
话表两头,董卓在冀州接连遭遇失败,本来大好的局势被董卓断送得一干二净,张角不仅获得了补给,而且重新控制了广宗周边的地区。
幽州方面刘虞专心招抚鲜卑等北方少数民族,素有名声,但在镇压黄巾的问题上却明哲保身,消极防御。虽然朝廷多次下令幽州军南下,但刘虞总是以幽州黄巾未灭为由,不敢轻易南下,灵帝一怒之下罢了刘虞的官职,迁陶谦为幽州刺史,陶谦初来乍到,并没有立即组织作战。
董卓接连失利,按说就该问罪了,但董卓此人善于钻营,在厚礼面前,张让为首的“十常侍”虚报战况,欺瞒灵帝。
朝中文武敢怒不敢言,朝中怨气积压,只叹那灵帝刘宏,每日里贪图享乐,偏听偏信,让这十常侍胡作非为。
郎中张钧早已不满,上书陈述十常侍的罪行,灵帝置之不理,张让等人对张钧记恨在心,欲除之而后快。
夜晚没有月光,只有各处军营的火把篝火发着光。而姜盛营中却是漆黑一片,静寂非常。
姜盛看着星空,繁星点点,偶尔刷过一颗流星。
“童琳、婉蓉、婉莹,数月不见,你们还好吗?”姜盛陷入了思念之中。
同在一片星空下,常山的童琳也看到了那颗流星,相通的心此刻交汇在转瞬即逝的流星上,童琳又怎会不思念姜盛呢?
思念归思念,还是打好眼前这一仗吧。
姜盛见星空偏转,寅时(凌晨三点至五点)已到,于是亲率二百骑消失在夜幕中。
过不多时,张宝大营上空突然出现了百余火箭,火箭落入大营周围的荒草,瞬间爆燃,紧接着又是一轮火箭。张宝大惊,连忙组织部队灭火,并亲率骑兵循着火箭飞来的方向杀了过去。
干燥的荒草遇火即燃,很快蔓延开来,黄巾军陷入了火海,而于禁所率的分队每人发射完十支火箭后即率军远遁,张宝杀到的时候隐约看到地上的蹄印,大营火起,张宝只得回营组织灭火。
张梁见张宝大营烧起,打算派兵救援,结果刚出营门,就发现本部大营上空飞出密集的火箭,正是姜盛所率的百骑分队。
姜盛的命令是每名骑士都要在最短的时间****完十支火箭,然后向北速走。现在见预期效果已经达到,姜盛挥军北上,下一步的作战也要马上进入状态。
皇甫嵩和朱儁眼见黄巾大营处大火冲天,遂按照约定挥军出战。波才军本来围的好好的,没想到战斗却在黄巾主力大营打响了。
皇甫嵩亲率大军杀出城来,波才军被主力大营的大火惊住了,就在混乱的时候,皇甫嵩、朱儁两军杀到了,波才所部被杀得大败,然后向主力大营突围而去。
皇甫嵩不管那波才军,径直挥军杀向黄巾主力的大营。
张宝、张梁留三成兵力灭火守营,而亲率其余兵马迎击官军。
这时东风吹起,本已控制的火势如燎原星火,借着风力蔓延起来,在长社以北形成了大片的火海。
留守的黄巾军被烟熏火燎,烧死者、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陷入了一片混乱状态。
姜盛集中二百骑之后,再次杀了回来,趁乱突入了黄巾大营,斩杀大片黄巾军,然后三进三出,杀得黄巾大营尸身成堆、血流成河。急于逃命的黄巾士卒硬生生地往枪尖上撞,死伤无数。
朱儁挥军首先杀了过来,前段时间被黄巾军打得灰头土脸,这回可以报仇了。朱儁令大军只管砍杀,不要降兵,成了一边倒的屠戮。
皇甫嵩大军掩杀过来,那波才军被追的上气不接下气,冲到眼前又与张梁军撞到一起,顿时乱成一片。
长社战场成了名副其实的“绞肉机”,黄巾军在官军的凌厉攻势面前四散奔逃,溃不成军。皇甫嵩和朱儁指挥官军四处追杀,一直持续到天亮,众人虽然疲累,但战斗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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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血战()
冀州方面,张角步步蚕食,董卓军且战且退,毫无反击之力。一时间,张角人气大涨,原来蠢蠢欲动的准黄巾纷纷响应,张角所部兵力迅速扩充,再次攻占了钜鹿及周边区域。
董卓调整部署,派出骑兵偷袭广宗大营,迫使张角分兵回防,然后以优势兵力截杀张角回防部队,取得了进入五月以来的第一场胜利,士气为之一振,遏制住了张角的扩张势头,冀州双方进入了僵持阶段。
颍川方面,由于姜盛火攻的奏效,黄巾主力被官军分割成数十股,各个击破,皇甫嵩下达了高压政策,对黄巾士卒杀无赦,短短三天,黄巾军被杀者达两万余人。
姜盛心中不忍,就去拜访皇甫嵩,皇甫嵩念姜盛的大功,亲自出帐迎接。
“哎呀,本将还以为你步入中年,没想到竟然如此年青,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皇甫中郎谬赞了,羞煞在下了。”姜盛客套着。
“来,入帐详谈。”皇甫嵩拉着姜盛的手,好不热情。
“前日里,你那火攻之策真是妙啊,本将必会在奏报之中写明,我朝向来崇尚战功,你有勇有谋,日后前途无量啊!”皇甫嵩赞道。
“在下谢过将军!”
皇甫嵩道:“不是你年方几何?可有表字?”
姜盛回道:“在下年方二十,表字子诚。”
“如此年青,将来大有可为啊!不知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子诚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子诚尽管说来。”
“黄巾大败,惶惶如丧家之犬,败亡乃迟早之事。只是那黄巾残兵丢盔弃甲,已无可战之心,我军所向披靡,何苦要徒增杀戮?若是恩威并施,黄巾必会散去,不复为朝廷之敌,而是汉之百姓了。”
皇甫嵩脸色一冷,但还是耐心地听姜盛说完。
“将军,黄巾之所以为黄巾,是以官逼民反,不得已而为之。若是皇恩浩荡,各级官员勤廉为政,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谁还会不顾性命谋反作乱?”
“子诚所言有理,只是这天下非我等武夫所能左右,唯尽人臣之本分罢了。朝廷大势难以扭转,若是不施以天威,黄巾必定降后复反,大汉就会岌岌可危,到时候死的就是官军,而非黄巾了。”
姜盛想了想,皇甫嵩说的也在理,这就是战争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皇甫嵩见姜盛不再言语,便道:“子诚啊,你宅心仁厚,本将甚喜。只是我等武人,当仁则仁,当恶便恶。否则对敌之仁便是对己之恶了。”
姜盛道:“将军教训的是,子诚受教了!若是将军没有什么指示,那在下告退。”
皇甫嵩笑道:“子诚已是六品武官了,日后应自称卑职或末将,而非在下了。”
姜盛道:“谢将军指点,在下,呃——卑职告退!”
幸亏皇甫嵩乃正直之人,若是郭勋、董卓之流,姜盛这天大的功劳就算被抹杀了,为将者,最反感部下对自己的决策说三道四。
姜盛离开皇甫嵩大营后才暗暗懊悔,现在什么形势谁都看得出来,黄巾军不会放弃他们的目标的。
朱儁大军连续作战,落了单的小股部队都成了朱儁大军的刀下亡魂,开战一来,朱儁连续两个月都没有一次胜仗,打得也窝囊,这下好了,他这是要把积压了两个月的闷气发泄出来。
张宝率领残兵败将往北逃窜,试图北上与张角汇合,那朱儁军却是紧追不舍,为防止被董卓军和朱儁军南北夹攻,张宝率军折向东而逃。
张梁所部也是往东而去,不过皇甫嵩分三路大军围追堵截,杀得那个热闹。
于禁对姜盛道:“主公,黄巾贼众无论投降与否都要死于官军之手,此举大有不妥。”
“如何不妥?”
“若是投降,当放他一条生路。若是一味屠杀,只会激起黄巾的死战之心。”
“若是不杀,降兵很快又是黄巾!”
于禁不再言语了,目前这态势就是这样。
张梁、张宝两军在鄢陵西北汇合,皇甫嵩和朱儁两军掩杀过来,两军都是筋疲力尽,决定成败的,唯有士气而已。
黄巾军士气低落,只顾了逃跑,而官军却是士气如虹,此消彼长,高下立判。
张宝道:“二哥,今日唯有死战,否则如何对得起大哥?”
张梁道:“若是不杀出一条血路,我们都要葬身于此。杀出去!”
这哥俩也算同病相怜,各自的队伍被杀得七零八落,好不容易凑齐这么万八千人,若是运气好,能杀出一条血路,还能东山再起。
黄巾军见横竖是个死,干脆拼个你死我活,在黄巾军悍不畏死的冲锋下,官军被杀开了一道缺口,张宝、张梁率军杀了出去。
姜盛骑兵机动性好,早早地绕到黄巾军突围的方位了,眼瞅着乱哄哄的黄巾残兵冲了过来,于禁、邓茂当先一马,率骑兵冲了进去,犹如狼入群羊,用手中兵器收割着裹着黄巾的人头,杀得真够血腥。
姜盛天罡亮银枪如横空出世,银光闪过的地方飞起一片血雾,黄巾军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而姜盛骑兵却是一言不发,只有杀戮!
张宝见姜盛骑兵如此凶狠,也生了拼死之心,亲率数百骑兵杀了过去。
姜盛骑兵虽然战力骇人,但毕竟人少,很快被黄巾军围了起来。
“主公,今日唯有死战!”邓茂道。
姜盛并不言语,天罡亮银枪发挥至极致,冲到近前的黄巾军一个个都被刺穿了喉咙。
于禁、张郃、邓茂都没有见过姜盛如此恐怖的战力,在姜盛的鼓舞下,二百骑悍不畏死,扎堆地冲杀。
就看这战场之上,有五骑一组的,有十骑一组的,就像钉子一样,牢牢站在一起,周围是成堆的黄巾军尸体。
姜盛也杀红了眼,战袍已被鲜血浸透,眼前只有一个字:杀!
黄巾军付出了两千人的代价后依然未能撼动姜盛骑兵,不过姜盛骑兵个个都带伤,有几人的战马伤重失蹄,落了地的骑士依然聚拢在一起,兀自战斗不休。
这时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为首一将国字脸,浓眉大眼,端的是威武之气,身后大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