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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考验分明才刚刚开始,可空中蔓延着整片整片的璀璨,感染的面积越来越大。
百姓们凑的是热闹,却昭示着宸与柳蓝边境的祥和安定。
陈庆锋愤愤不平,消息早有人飞马去报了战王府——太子不负战王所停
我原来是个多余的。
陈庆锋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于是拍了拍一个穿着睡衣的士兵,“兄弟,谁太子进阵是受战王所托?”金銮殿上,文武百官面前,明明是我家王爷自告奋勇代替王妃进阵的。
“整个军营怎就让我碰到你这么个糊涂蛋?”那士兵将陈庆锋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大抵是觉得他看上去不像个普通兵,遂回答,只是语气有些古怪:“难道你不知道太子殿下进阵,手上套着的是我们战王的银戒?”
这个银戒……柳蓝太子进阵是代表柳蓝战王出战。
陈庆锋眼角蓦地抽了一下,那王爷呢?王爷以宸王的身份作战,代替的是宸王妃。
他的心一阵一阵地绞疼,王爷在柳蓝挖的这个坑越挖越深,最后坑了谁?这启阵里的结果无论胜负,最后的赢家都只有一个——王妃。
世子出世,注定要复姓公仪,送往柳蓝。
怎么发展的?
陈庆锋狠狠掀开帐帘,正要什么都不想地闭上眼睛,就听到帐外不远有马匹停下的动静,接着一个声音在帘外喊:“庆锋,主上让你随我回府。”
他只好起身,又含泪饮恨地掀开帐帘,当看到易宇那面瘫似的脸庞都灌满了春风似的,他脸『色』在上空的映照下,青白交错地变幻了一番,似笑非笑道:“我还以为王妃让我在这里为王爷祈福,王爷出阵,七满刑。”
“什么话?”易宇一脸坦然,“明日主上召见此次负责的一众官员,庆峰兄可是要负责将晋王请到现场,责任重大。”
陈庆锋脸『色』一阵古怪,好不奇怪:“是将晋王请到现场很困难,还是易兄找了一个最不成理由的理由把我从这搞回府?”
“实不相瞒,龙爷一次又一次逃过主上的罗网,主上怀疑有人提前泄『露』消息,而在此次负责的官员中竟查无头绪。”
焰火在正上空爆出璀璨的菊花,陈庆锋的脸『色』更加丰富,青橙黄绿白蓝紫,轮番交替过后,总算开得口来:“王爷不愿王妃『操』心,知道消息或会先行一步,王妃是怀疑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打草惊蛇反倒惊动了那人?”
“主上怎么会认为是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主上远嫁第一次回归故土,便遇到这种事情,怎能不怒?焉会置之不理?可主上又怎能不顾王爷关心?查是非查不可,然启阵阵法已经启动,随时都可能有胜负消息出来,主上时间紧迫,要快速查明真相,不得不借用旁门左道。你知道的,晋王的傍身之技。”
易宇口里这么,脑子里却想着他主上的分析。
这龙爷又先了一步,却在主上面前表达了一个与宸王想要的结果完全相悖的意思——战王是民心所愿,既是民意,便是牢不可破,那字字清晰的表达,战王的后代依然是民意的肯定。
这个意思,可是太子爷时时刻刻想要表达清楚的——他从不想争。
太子备战,本来就日以继夜,居然还抽着空到处奔走调查,表现得不知有多关心此次之事,偏主上交付银戒之后,让他方便行事,他却反倒只一心一意备战了,着实可疑。
而此次所有负责人全都是主上的亲信属下,居然会出现这种泄密之事,更是查无头绪,只有一个可能——合格的标准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透『露』的,谁有这个本事?
自碧云岭太子和晋王二人误进深峡,这两饶关系似乎变得微妙。
晋王这个人表面是听的他族上的,却向来有自己的主张,不排除他故意混淆视听,左右于主上与宸王之间,到最后不管哪边得到想要的结果,他都是有功无过,此人做事左右逢源又滴水不漏,其身份又是柳蓝的贵客,万一一个疏漏,那可是贻笑大方。
主上要知道龙爷到底是何方神圣,此次事件的真相,只是巫晋月此人探心之术出神入化,万不能让你请的时候看出破绽,却不好实情相告。
易宇接着道:“公仪世家素来不屑旁门左道,可事急从权,你是晋王族上的心腹,由你去请,晋王必会欣然以赴。”
既不屑又怎么会来来回回让我去走这一遭?避嫌就避嫌吧,干嘛得这么冠冕堂皇?陈庆锋心里不知道冷嗤了多少声,那银戒交给太子爷分明是醉翁之意,让王爷放心,王妃你做得真是绝了,借题发挥,两头不误。
他瞥一眼易宇,静默地一直走到系着马缰的树上,解下乌『色』的马匹,上马,“任务完成了,可想好发现兄弟我碍事的时候,准备把我再发配到哪去?”
第1445章 近墨者黑()
有风来,吹散落花如雨。
上官子然看向天空,弟妹竟这么早相约在此。
“原来清晨的空气这般美好。”公仪无影缓缓走近。
“弟妹今日要召见墨州一众官员,这么早相邀,可是有要八哥效劳的地方?”上官子然转过身,朝院子门口望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易宇不是说晋王也来的么?”
“尚早。”公仪无影抬睫一笑,“八哥见我这院子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里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配上这古怪的花草,总给人一种遐想。”
“八哥虽不懂阵法,境界却高。”公仪无影叹声道,“这花草并非给人欣赏,却是有实用价值的草药,其中不乏珍贵品种……可让人产生古怪的,却正是这些有实用价值的东西。”
“八哥是天宸最了解无影的人,每每想起这句话,八哥总在心中窃喜,引以为傲。可如今方知,对战王的所知早已不能停留在当年的风宁。”上官子然也跟着一丝感叹,“一直以为十四身在局中,不知弟妹之意,却不料我这个旁观者也着实被糊弄了一把。弟妹早知十四心思,进入柳蓝,战王随时都可掐灭他的念头,更别提金銮殿上的一幕。自无争告诉我,他若败会受他皇姐的家法处置,那时我便以为其实战王已有禅让之心,而天启阵比试规则的改变,使用傲骨忠魂和铁血丹心启动天启阵阵法,更是欲借战神宸王之名成就无争的威望,让承接下一代战王实至名归,弟妹煞费苦心……”
上官子然倏忽一笑,嘴角笑窝缓缓一旋,荡漾开来:“一个从天而降的龙爷,一枚素不离身的银戒,让无争正胎肃骨,窥到天启阵之战的意义,这才是真正的不易。”
先别谈从天而降的龙爷,这素不离身的银戒作用,本王还是在听到报告太子不负所托时才反应过来的。
公仪无影干笑,有些费力地看了看脚尖。
客栈里只觉那龙爷气焰嚣张,在墨州方知此人明目张胆。
若非本王要指示天启阵内的布局无暇分身,辰哥又千叮万嘱,偏又得知无争积极备战,对此事却莫名关注。想到巫晋月总和他搅在一起,若有这银戒在手,凭江湖对公仪世家的尊重,而本王一干部下见此银戒更如亲见本王,真相当不日可获。
不料他银戒在手反倒安静不说,更直到进阵都不提归还银戒。。。
果然是近墨者黑,巫晋月……竟让他将计就计倒置一耙,代战王一战。
“八哥从来都是最了解无影的,这糊弄你的人,怕是八哥你新结交的太子殿下。”她抬首,凝着眉,“那银戒交付与他原是想他少耗精力,早些了事,这银戒,从未想过他竟会到进阵都不予归还的。”
上官子然眉角跳了跳,愣了愣,道:“你怎么不说清楚?还让十四亲自交与他?”
“辰哥总担心无影操心太多,这枚银戒让他亲自交付,只不过让他放心,一心备战。”
“你确定,那龙爷话中深意不是战王想表达的?”上官子然半张着嘴,那模样有些愁苦,良久吐出一句:“无争已经拿着那枚戒指,以公仪世家后人的身份,向十四提出了挑战,本王作证。”
看着公仪无影有些发黑的脸色,上官子然大脑突然有些晕乎,这姐弟二人是一个比一个坦诚,还是一个比一个假象?
一个自诩智计无双,一个自傲无坚不摧,遇到这两姐弟……十四放下念头,如愿以偿。
上官子然一句话呼之欲出。
易宇报了一声:“晋王到了。”然后消失。
上官子然有些疑惑地看向公仪无影,呼之欲出的话换成另外一句话吐出去:“晋王受邀而来还要这么急急忙忙地来先通报一声?”
公仪无影笑了笑,并不回答,却向后看了一眼。
晨光里,面色清冷的玄色的身影眉眼淡然,半披的墨发有如被秋风滋润萃取过,带着风的姿态,缓缓走近。
第1446章 情亦无奈()
“八哥可还记得当年雷必力接受命令外出遇难之事?他是辰哥的随身影卫,辰哥昏睡,当时唯一能调动他的便只有八哥手里的四兽令,八哥难道就一点都不曾怀疑,保管于八哥手中的四兽令是在八哥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被使用?”
虽是闲聊,可一扯却到了六年前。
上官子然思维正愁跟不上公仪无影的节奏,抬眼,却见才跨进院子的玄色身影身子像突然间滞了一滞。
这毫不起眼的一个反应,公仪无影因背对着并没有看到,却让上官子然蓦地想到了易宇落下“晋王来了”四个字后迅速离开的身影。
后面这句话分明是算好时机,让某人恰好听到的,而当年……
上官子然弯了弯亮亮的眼睛,语气实诚:“当年尚不明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更加是摸不着头绪,也许也许吧。”
不消一会,巫晋月已走到他们身边,很奇怪却是安静地从他们身前直接走了过来。
树下正对面的花坛边,他俯下身,伸出手,指间落在一株却如蝶歇满,五彩斑斓的花枝上。
公仪无影低头看了看,心下一动。
那是一株五色珠芷,却因土壤和环境关系,只见花开,未见珠芷。
曾经,月乌圣地忆冥谷里,失去光明……
它却见证了某人对月乌的真挚,见证了辰哥对影儿的深情。
她眸光里有了一丝淡淡的,温暖却意味不明的光。
他手指修长,指尖莹且直,真正惹人生怒的,是轻易勾起人的情绪,连这手指都这般淡定。
他将花枝折了下来,转过身,朝着公仪无影轻声道:“这里终究不是它的生长之地。”
公仪无影唇边的笑意慢慢隐去,神色间多了丝难以捉摸的东西,看向他的眸光却有了一丝逼视,“如果这五色珠芷能遍地开花结果,又如何体现它的珍贵?”
巫晋月呆了呆,随即叹了口气,只感觉到对面的视线微微的深了些,下一刻,听她说:“你是风宁的晋哥,是战王府的贵客,你是不是可以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想知道的东西?”
巫晋月缓缓抬头,当眸光相接,便似有一种巨大的力量让他再难以逃避,那锐利的目光掩盖不住温暖,那凌厉的逼视掩藏不了担心。
——她怎么会与八王爷谈起雷必力的死?
他好像一时间难以反应,陡然间像寒气渗到心底,曾经那愤怒至极“但愿无影从未认识你。”在她笑意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