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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天空,想映月山庄自己与风宁背靠背的轻言细语,良久轻声道:“美好的夜空下,星星与月亮应该同时灿烂。又一天了,你可恢复如昔?”
晨曦初起的野外雾气重重,冷风吹动枝叶哗啦啦作响,急促的马蹄声不间断地由远而近。
营帐附近时有马蹄声并不稀奇,但马蹄声却是朝自己营帐的方向而来,想自己早已下令,带云安消息过来的马当畅通无阻,这应该是……
上官玉辰微微眯了眼睛,这来人应是与风宁的消息有关,只是这个时辰这样急促的马蹄声,显然是连夜出发马不停蹄,如此急促……莫非是风宁?
每每牵挂之时,自己总会运功压制心绪,可原来在风宁的消息面前,自己做什么都是枉然,此刻心里骤起的波澜,并不亚于马蹄声声。
一瞬间,竟有一丝从未有过的忐忑。
早答应她退兵的,此刻却反倒重兵驻扎在了墨州城外,想这连夜出发的马蹄声如此急促,定然是心里气愤,万一质问起来,本王是不是要实话实说?
这般一想,他径直走出帐外,不由自主地竟顺着那马蹄声的方位远远眺望过去。
马上的上官子然从未想到骑马可以到如此惨烈的状态。
尽管巫晋月的话时不时响在耳边——族上重兵全为风宁,风宁安则旨必逆,风宁危则旨作疑,让族上接下圣旨便要看阁下的口才了。可此刻这马蹄声却让他有了自认为更完美的打算,既然总是要考口才,若能让十四在旨意落下之前先行退兵,皇兄的旨意晚了一步,岂不更加妙哉?自己虽不知这顺是不是还有什么针对天宸皇室难测的计谋,但不逆不顺应该是于大局最安全可行的一种。
如此想着,马速风驰电掣,时间尤胜生命。
…………
月色惨白,星星已隐入云层,一抹异于夜的光线淡淡浮现在天角,晋王府空气清冷。
巫晋月静静负手站在房间外,屹然不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立刻回过头,投出两道审视的目光,语调不高却很有力度地道:“莫要这副疑惑的样子,有什么疑问直接说,关于事后的布置,诸多事情已不能隐瞒。”
第1202章 引火自焚()
,战神比肩:绝色战王!
面对巫晋月逼人的语气,安佩一没有直接提出自己的疑问,视线略略一转,转向不远处的苍松,“苏成父女回禀对风宁已动了手脚,虽不敢确定风宁何时会醒,但至少天启阵之战前断不会醒过来,此事过于重大,属下不知……”
他的视线缓缓垂下,低声道:“王爷定是放不下风宁,可……”既已肯定失去,再纠结徒增伤悲。【。m】
巫晋月原本对公仪无影之事就不是很沉得住气,此刻在一起长大的兄弟面前,自然情绪也难以控制,瞪着他,脸上掠过一层薄薄的怒色:“你想说什么?风宁醒来的时间根本是无法把握的未知之数,何况只明日一天,如何来得及安排?”
“可是王爷曾明言风宁必须在天启阵之战前及时赶回墨州,且不能暴露她的真正行踪。此番变化,佩一实在觉得措手不及才大胆询问。”
巫晋月一时语塞,目光游动间,迟疑片刻,放缓了语调,徐徐道;“如果早些让你和穹苍知道风宁的真正身份,或许所有布置都已在无声无息中妥妥当当。”
他深吸一口气,“风宁便是柳蓝战王公仪无影,穹苍正因不知此点而将风宁为自己下的战王令直接交到了族上手里,这才导致……之后的一系列事件。”
“!”
安佩一本以为在王爷少主那里值得吃惊的事情早已见怪不怪,此刻却还是震惊在当场,族上的心上人居然是柳蓝的战王,想不到族上竟抱着战王去求见战王,这重兵驻扎原是想不计代价地去报复自己心尖上的人……
他张大嘴,却是怔怔低语:“这天启阵战约战与不战原来早已没了意义。”
“可这意义在上官浩看来,那是非凡异常……让风宁于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族上手底自能止住肆虐的流言,更让上官浩的别有用心自食其果。”
巫晋月顿了顿,继续道:“族上重兵守在墨州城外原已对风宁回归墨州形成巨大困难,而旨意落下,柳蓝应对升级,战王的人会千方百计接应风宁,风宁要毫无破绽地回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云安种种,一旦风宁与战王联系,她要如何面对她的父母,她的军队?何况上官浩还意图隔岸观火,想渔翁得利……保护天启阵是影儿的使命,天启阵战约变成战争的意外爆发,届时战王释放的力量加上本王的推波助澜自会让边境的战火焚烧到天宸皇室。”
他冷笑一声,道:“上官浩大抵不会想到,他落下的旨意会是他引火自焚的火头,如果上官漠再添一把柴……”
“可战王误了时辰地醒来,看到天启阵遭到族上的大肆毁灭,能不……怒恨族上么?”
巫晋月眼底一丝不安不着痕迹地闪过,微微沉吟,“那道自以为是的旨意才是她怒火的根源……万一不妥,八王爷会不顾一切地说出真相……族上不愿君临天下,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若不老实,总会出现意料外的麻烦,本王只想拔了他倚老卖老,歪心邪念的魔性。”
第1203章 千军血染,血债谁偿()
,战神比肩:绝色战王!
安佩一与巫晋月虽身份有别,却是一同在巫晋月的母亲跟前长大,他比谁都清楚少主对他母亲的感情。【。m】
为了让夫人展开笑颜,年幼的少主便极其懂事,他在夫人膝下撒娇,却认真非常地说,他要让月乌族这颗卑微在泥土深处的种子破土而出,在天宸的大地上绽放出属于自己的艳丽。
夫人真的笑了,却更认真地问,你说的话倒像是个饱经沧桑的小大人似的,但可你知道种子要破开不让其露面的尘土,需要多大的坚定与力量吗?
少主信誓旦旦,哪怕天地变色,血染尘埃。
那一年,族上在云安,以国号“宸”获封为天宸最尊贵的王爷。
而夫人,将赤金半月环套在了少主小小的手腕上。
一晃九年,少主就从未忘记夫人因他的那句话展开的笑颜。
少主心思绵密,又有魅魂探心之术,素来算无遗漏,往往计划出手必环环相扣,目标很难脱离掌控。习惯使然,他对少主,现今的王爷的每一个部署除了默默消化,更是绝对服从。
安佩一站在巫晋月几步之遥的位置,尽管视线去向只是他的侧颜,相询之时也未敢直接盯视,却听他辞气阴凉暗含忧虑,不知为什么,竟生出些许像怀疑一样的不安来。
自火矢射庄,针对天宸上官皇室的诸多行动有序展开,二人为着同一信念,无论远离或是相聚,信息之间真来实往,断无遗漏。然此次布置之中,风宁乃柳蓝战王,如此重要的环节,王爷未曾相告不说,甚至连一个防范都不曾提示。可见在王爷心里,守护风宁的身份秘密尤胜于他坚守着的心愿。
这遗漏之外的事故,分明是不可抵御的情伤……而此刻王爷透露风宁身份,怕是要控制大局必须的无奈之举。
正暗自同情,却听巫晋月声音低沉:“天启阵内,没有战王的应对,族上胜券已握,何况他早已获悉诸多阵中奥秘,轻兵入阵怕也是势同破竹。然族上不知风宁真实,只认为她是战王口里胡诌的众多小蛋的其中之一,而这轻描淡写的其中之一却弄幽尾阵,勘潜龙吟,更破了钜子山……加上为求风宁解药,战王一再毫不理睬的傲慢姿态,在他看来便是有恃无恐。”
听他语气里似带了一丝轻轻的笑意,安佩一抬起头,朝他静静看过去。
冷风缕缕,巫晋月发丝轻扬,晨阳的光辉从树枝叶缝隙落下,缓缓悠悠在他脸上摇动,越发显得那笑容闲懒至极。
“族上对阵中情形充满期待,却对败退战王并无十分把握。他最终接下圣旨,重兵进阵将成为他表明在天宸立场的重要一环。”
安佩一疑惑:“既可以轻军一举获胜,这重兵进去,岂不反倒……”
“你是想说此举反倒肘压了族上的才智与气势……”
安佩一退后一步,单膝跪下,道:“佩一绝不敢置疑王爷。”
“不要随了上官哲敏几年,便将自己的脾性也变得拘泥了,你我之间何须这样?起来。”巫晋月语气微微不悦,却极是耐心。
安佩一起身,便听他说:“重兵入阵增加族上胜利的把握,更将掩盖天启阵被理智地破解,而体现天启阵是被不可理喻地摧毁。届时影儿纵使失责,却断不会因此失了尊严。此战结束,要追究的是导致这场战役的旨意。一场势均力敌的挑战变成一场绝对力量而肆无忌惮的战争,必将会伤亡惨重,血流成河。影儿醒来,这天启阵里的血债必不会善罢甘休,天宸皇室等待着的是此债的全力追讨。”
“哪怕千军血染,也绝不能让影儿无辜领受一分耻辱。”巫晋月语气沉定,却轻飘飘地转身,“如今让你得知风宁真相,只是为了让她醒来即将面对陌生的配合。”
第1204章 算准的时辰()
,战神比肩:绝色战王!
巫晋月样子闲懒,看上去足够轻松,却使语气在不经意中显得更加沉重。
影儿不可预知的醒来时间,这便成了唯一可行的安排。
安佩一不由得开始冷汗,届时得知天启阵被重兵侵毁的战王,如何还会静下心来来配合一个“素不相识”的天宸王爷或江湖教主去行所谓之事?这是王爷也有心病啊!
他暗里深叹一口气,默默抬眼,却见对方目光深幽,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那脸色清冷,似是早已读出了自己的心思,心下一惊,忙抬手执礼,恭声道:“王爷所说,佩一已然理解,定当全力以赴……”
他略微紧张地偏开巫晋月不悦的视线,像试图说明心中有别的担心:“可八王爷与我等所想并不同路,又怎会按王爷的安排一路走下去?何况事关两国交兵,族上也不会不三思而行……”
巫晋月抬手止住他还要下说的话,脸色有了些不耐,道:“上官子然按不按本王的意思活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去办了,在那个时间点出发向族上禀告风宁的消息,只要不见风宁本人,原就只会引发一个结果。”
安佩一好像有些明白了,又听他说:“上官子然与族上兄弟深情,此人在天宸虽不掌握实权,却是一个以族上为中心,全心全意给予族上以父兄般关怀与支持的人,如果他的举动被族上读成暗含警忧,接下来的事情已然解决一半。”
一半可能?安佩一素知巫晋月行事把握绝对,莫说一半可能,就算一丝一点也会做下布置,他自不敢将此疑问问出口,却在心里疑惑不已。
巫晋月看他一眼,再不加理会他的表情,而是抬头向天空望了望。
踏云神驹,从墨州城外至云安大牢无须一个时辰,八王爷替族上坐守帐中,两个时辰足矣。
然后,他径自吩咐:“回玉都,原计划不变,只是以后直奔玉都的军队不再是族上所率……本王也该前往云安大牢了。”
“是。”安佩一不敢迟疑,忙行礼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巫晋月像想起一件重要之事,却在安佩一回过身立正时,极缓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