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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开她,锦被如蝶迅包裹住她的全身。
“风宁”他有些失声地叫出来,仿佛胸腔深处压抑的嘶喊——她一直都是骄傲的,而且她也有不让自己如此行为的能力,不是听人口述,而是自己亲眼见证。
“不要这样,却能怎样?是你我之间能够拥有这一份感情,还是你根本就是在利用这感情?让本王心甘情愿地奉上钜子山,让公仪无影立于不败之地?”上官玉辰眉峰深凝,声线缓缓却带了一丝苍凉,“就算事情出现变故,风宁也必须亲自向他道别。公仪世家的人,不能失信。你是公仪世家的人,你有多少信不能失?拨开云雾,你是要让钜子山对天启阵不再有威胁”
公仪无影身子仍不由自主地战栗着,辰哥听到寝殿里燕洁函与我的对话本就有了阴影,而因内力之事让他认为他的一腔情谊付诸东流,加上天启阵之战迫在眉睫早知辰哥肯定会怪自己,可这一幕却是万万没有料到的。
“本王筹备一年,早已期待着与他一战。本王可以答应,此战无论胜负皆向柳蓝负荆请罪。你却能因计划失败的变故,而让辰哥听不到你道别的声音?”
他衣襟敞着,起伏的胸膛证实着刚才的一幕全是真的,他的目光乍冷还暖带着一丝渴求的希冀,而这希冀在他的注视中昭示——这希冀不允许破灭。
第1050章 成为传说()
上官玉辰离开床榻,微微拉开窗幔,试图让风吹散自己体内的邪火,心绪微定,但衣衫尚未完全整理好,却听身后传来淡淡的声音:“你可以在天启阵之战后,向柳蓝负荆请罪。Δ笔趣 阁。 我同样可以在钜子山活动结束后,将性命留下来。风宁是守信之人可辰哥的信守在哪里?记得回府前,辰哥让我相信你”
那语气极尽嘲讽,仿佛在斥责这荒唐的一幕。
“便是要如此相信,原来辰哥是这个意思。”
话语如鞭,深深抽打在上官玉辰心里,轻而易举便挑起他的痛以及他试图平缓下去的情绪。
他霍然转身,眸光清明冷冽,可映入眼帘的一幕却令他将一腔驳斥的言语噎在喉咙里。
昏黄的光线中,隔着纱帐,她红唇微张,锦被下的身子倾斜靠在床榻里边,看上去颓废无力而楚楚可怜,长睫上似有晶莹欲滴,让清澈的目光仿佛覆盖了一层寒意。
她头微微垂下,墨如帘瞬时掩盖她半边脸颊,当头再度扬起时,那一双眸子却似在墨帘中透出一种傲视于尘世之外的凛然。
那目光似远似近,却仿如一种透入心骨的倔强。
风从窗幔间吹进来,房间内温暖依旧,跳跃的光线却仿佛将轻帐内与轻帐外分成两个世界。
邪火未尽,心口又仿佛被压上了重物,很堵,堵得他有些心慌,上官玉辰长臂猛地一挥,一道暗劲挥在纱帐上,纱帐瞬时散落而下。
撤去朦胧,公仪无影那一脸倔强更明朗地落进他的眼帘中,他愈怒火难泄,劲风扫向桌案,桌上的物件飞扬着滚落在地,上等楠木的雕花桌子砸翻桌前的座椅,在房间里出沉闷的响声,便如他言道不出的心情。
上官玉辰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无奈,却强硬地拂袖离开。
公仪无影拿过一旁的衣衫着好,冬日的风从门外吹进来,仿佛吹走了她一身的羞扰,其实微微一想,辰哥这番举动更像在难堪他自己。只是今日这一幕无法像清风吹过,不留痕迹。
宁园内,上官玉辰远远侧过身,透过房门看到屋内的女子静静地蜷缩在床上,双臂抱膝,背抵着墙,下巴搁在膝盖上,风一吹,青色的衣衫随风舞起,尤显她身躯单薄颓丧,让人心疼,满头的乌丝垂落,在昏黄的映照下,散出一种柔美的光芒。
她美眸暗垂,却是在深思什么?
上官玉辰一丝自责不由自主地泛了上来,他无法不将风宁最后的话放在心里——自己如何让她相信?小鸡不能破壳,她唯一的道路是什么?将性命留下来,是将性命留在天宸还是从天宸结束?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如果风宁以任何理由,任何形式地离开,本王会让天启阵从此成为一个传说,让柳蓝尝到什么叫真正的丧失尊严。
压抑至极的心声,终是缓缓地从他胸腔里透出,然似被人撕裂了肝肠,痛楚难以自抑。
在这个世上,如果风宁不在身边,从此不会有家,他的心再无沉静的时刻。
漆黑的夜幕下,仿佛连天地都为他让出一丝光亮,似有目光能清晰地看见那一袭白影漠然转身,缓缓离开宁园。
第1051章 和事佬()
灿烂耀眼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房间里仿佛镀上了一层朦脓的光晕。笔趣阁Ω。
自从公仪无影搬到宁园内,这宁园已是上官玉辰每日一经之地,为了保险起见,她已将封解内力的药物放在清风楼。
她整理好自己,瞥一眼满地狼藉,视若无睹地偏开头,走到房门口,朝敞开的房门赌气似的踢了一脚,随即径直朝宁园外去,原意是想出府去清风楼恢复内力,却习惯性地走了幻影阵——这是通往辰哥书房的捷径。心里想着不要碰见辰哥,人却在书房外莫名顿了一会。
书房外几个熟悉的侍卫见到她,都似若无意地移开视线。
王府门口,一辆熟悉的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不远处跟着叶飞等一群侍卫,而平七忍与叶飞走在一起似在窃窃私语——那小子伤势已好,一脸春风得意。
她正疑惑着,上官子然披着披风从马车上下来。
公仪无影有一段日子没见到八哥了,此刻竟觉还挺想念的,正要上前寒暄几句,却见马车里又下来一个人。
那深棕色的披风下一袭白衫,不用抬头
她脸色一变,转身就朝王府内跑,阴魂不散的,才不想见到他。
上官子然眸光一闪,赶紧追上去:“哎,小风”
公仪无影顿住脚步,听他道:“小风心里一直在怪八哥么?见面就跑的。”
看着上官子然披着披风一脸笑意的样子,公仪无影脸色有些苦,风一吹,不由得拢了拢衣襟,别开视线,让自己的眼角余光也不落在上官玉辰身上,口里道:“只是觉得天有些凉,想回去加件衣。”
上官子然似是松了口气,下意识要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手才抬动,却觉身后仿有一股强冷的视线凝在自己的背脊上。
想想也是不妥,他身子微微一僵,还未侧过头,一件披风已递了过来。
“披上。”那声音淡淡的,却柔和至极。
公仪无影挑眉,视线瞥一眼递过来的披风,冷冷道:“宸王给的东西,风宁受不起,更怕王爷因而受凉,赔不起。”
“适可而止。”上官玉辰声音更淡,却不由分说地将披风披在她身上,极轻的声音在她耳畔道:“犟也无须拿自己的身体置气,你不挺聪明的?”
叶飞与一众侍卫低下头去,什么时候,自家王爷会亲自为人披上披风了?瞧这样子,再淡的语气也掩不住这稀奇古怪的情啊,风宁从小厮升迁得也忒快!
这以后冒犯了王爷还有解释的余地,冒犯了风宁不敢想象。
上官子然知小风是女子,而且无人能越她在十四心里的地位,这一幕看上去只是——太过异常。
天没亮,十四就跑到八王府好说歹说要将自己拽到宸王府来,这已经是够稀奇的了!而十四从小到大就没有拐弯抹角,弄虚作假的习性,问他原因,他居然说就想兄弟俩好好聚一聚,想自己那受宠若惊的感觉真是尽管在马车上十四一直未置一言,可自己的激动随着马车的声音便没有停歇过。
这下更奇妙,小风这一身整洁的装束,那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清澈灵动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唇,只是一副神情标准的受了委屈,郁闷不止。
这十四的行为有史以来第一次,而小风的神情从相识起就没见过她这‘哀怨’的样。
刚才小风分明是有事准备出府,却一见十四下车,兔子一般朝相反的方向跑,这两人之间定有什么问题,十四也会耍花招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十四是顶着兄弟感情拉本王来做和事佬的!
第1052章 珠花玄机()
公仪无影将披风一扯,那披风却纹丝不动,越紧紧地兜在她的身上,她脸色一黑,冷嘲道:“都在王府里了,还要什么披风?”
“”上官子然下意识地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笔趣阁 。
“你不是要出门么?”上官玉辰语气微缓。
那声音里掩不住的关心,让公仪无影有些无语——这么多属下在场,你倒是真做得出来!
她转过头,却见上官玉辰看向她的眸光像氤氲着汪洋,眼底荡漾着柔情。
公仪无影忽觉眼角涩,偏开头,也不理睬众人,径直朝府外走。
许是没想到她依然不犹豫地往府外而去,上官玉辰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盯着那离开的背影,哭笑不得,转而朝远处不露声色地丢了个眼色,在她身后缓缓道:“要不要备车?反正赔不起了,多一样少一样也无碍结局。”
一众侍卫:“”
平七忍:“”一段时间不见,更上一层楼。
公仪无影扯下披风窝成一团朝上官玉辰掷去,那飞起的披风在半途便撑开如蝶。
上官子然赶紧接了过来,苦笑道:“这披风不对。”
公仪无影一个劲地奔跑,脚步停下来,微微喘气,若是恢复内力,还用得着这么累?
一少年走了过来,问道:“公子可要马车?”
公仪无影打量那少年一眼,点头,随即上了一辆马车。
“公子要去哪?”少年问。
公仪无影原是想去清风楼,然总觉似有些古怪,微一思忖,道:“随便。”
马车在云安城里兜兜转转,好像故意让她散心似的,可她却现马车绕来绕去,重复经过一个位置已有数次,不会是为了麻痹可能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吧?欲盖弥彰,分明故作神秘。
她终忍不住道一声:“下车。”
马车停下,那少年道:“时辰不早,公子不如先去用膳。”
公仪无影抬眼看一眼天色——天色已晚,难怪自己肚子这么饿,居然整日未食。
雅厢里,膳食早已备好,而另一侧,正如公仪无影所料——晋哥。
虽是意料之中,公仪无影仍微觉惊讶,淡淡道:“晋哥怎知我有话要对你说?”
巫晋月手指微紧,道:“风宁的事晋哥从未马虎过。”
公仪无影坐下,执筷用膳。
微暗的光线里,唯见一双目光炯炯,她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偏开视线,道:“晋哥何不用膳?”
“我已经等你很久,膳食撤撤上上,看也看饱了。”他笑。
接下来是长长的沉默,待膳食撤下,巫晋月从怀里搜出一对双生珠花,浅浅道:“还记得它么?”
公仪无影微微凝眉,这是晋哥曾经想送给自己,却被自己拒绝的东西。
听他继续道:“此时,恐怕你不得不收下它了。”
公仪无影眉间凝了薄怒,道:“不用,晋哥知道我并不喜欢。”
巫晋月看她一眼,眼底划过一丝闷痛,却依然笑着将她的手握住轻轻放在珠花上,口里道:“拿起来看一看,此珠花玄机暗藏,你必能短时间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