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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听了之后,释然的点了点头,顿时觉得自己沾光不小,不过又问道:“陆游是谁?”
秦允明刚想说“你连陆游都不知道”,可是旋即一想,陆游可是南宋人,而此时却还是北宋。他一时尴尬了,不过知道七娘一个小侍女不可能懂得那么多,于是打了一个哈哈,说道:“说了你也不知道是谁,反正是很著名的诗人了,比咱们秦家那位大文士亲戚秦少游还出名呢。”
七娘欢喜了起来,不过却在思索了一番之后,嘱咐的说道:“大郎,以后你可以用这个名字来唤奴家,但大郎一定不要把这个名字传出去呀。”
秦允明想到在古代直呼别人的名字本来就是不礼貌的行为,当然主仆自然是没关系,于是他说道:“嗯,别人不能这么唤,只有我可以。”
七娘见秦允明答应了,于是欠身行了一个福礼,带着几分羞涩谢道:“奴家多谢大郎赐名了,今日起奴家也是有名有姓之人。”
秦允明呵呵的笑了一阵,他将七娘取名为袭人,无非也只是满足自己内心的臆想罢了。当然,这样倒也能让他感到几分亲切感,不至于让这个时代太过陌生。
他沉思了片刻,忽然记得一件事,于是连忙又问了道:“袭人,今日怎么不见我爹、我娘来探望我呢?这屋子内内外外冷清了不少,倒是奇怪了呢。”
七娘见秦允明真的当真唤自己为“袭人”,心中也只好应下这个名字。她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早些时候夫人曾是来过的,那时大郎你还没醒来。夫人交代了,今天秦家上下都聚往了中堂,要行家法教训李家娘子。”
说到这里,她的脸色流露出几分感慨,好似是伤心,又好似是无奈。
秦允明想了一下,立刻在记忆里找到一些信息,李家娘子正是前几日将自己推落井水的那个丫头。不过李家与秦家并无亲戚关系,只是李家娘子的父亲与秦老爷是世交,曾经还官至天章阁侍制,后因为反对王安石新法,被裁定为元佑党人,贬官在家,落得家境衰落,不得不来投靠秦家。
这位李官人昔日为官时,不仅与秦少游有过交情,也经常利用职权照顾秦老爷的生意。故而秦老爷见旧友有难,自然不吝相助,立刻将钦善坊一座别致的宅院提供给李官人一家住下,名义上虽说是租,但秦老爷却立下租约,百年之内不取一分一毫的租钱。非但如此,秦老爷见李官人没有维持生计的经济收入,每月还按照旁亲待遇给李家派十两银子的例钱。
由此可见,秦老爷与李官人的关系确实不浅。
可是经过了前几日李家娘子将秦允明推落井水的事件之后,只怕这层关系可不像以往那么牢靠了。
秦允明坠入水井之中便昏迷了,这件事前前后后的缘故竟然记不得。他看向袭人,犹豫了一番之后,问道:“袭人,我为何会被李家娘子推落到水井里呀?莫不是因为与李家娘子嬉闹,一时失手所致?”
袭人颇有几分埋怨的看着秦允明,怪责道:“大郎,你竟然连这件事都不记得了?唉,李家娘子是官宦书香家的女公子,岂会与你嬉闹?”
秦允明怔了怔,他听出了袭人语气中暗含责备之意,难道这件事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他连忙问道:“你且快快告诉我,我真记不得了。”
袭人叹了一口气,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秦允明这下明白了过来,原来自己以前就是一个纨绔公子哥,少时不好好读书,家族里的长辈又惯着自己是独生嫡子,不敢多说什么。到了如今,他整日游手好闲,喜欢结交县城里贵胄富户家的公子。跟着这些公子哥们混得久了,自然也少不了惹上了一些坏毛病,总喜欢沾花惹草、招蜂引蝶,一些风月场所便是自己最常去的地方。
不过,他虽然生性轻浮,却最多只能算是纨绔风流,绝算不上是一个坏人。对于那些欺男霸女、偷鸡摸狗、到处招惹是非的事情,一概都没做过。其实在宋朝出入风月场所并不是一件不光彩的事,相反太平盛世之际,很多才子都喜欢在这些地方舞文弄墨、一展风骚。
对于秦允明来说,他无非只是喜欢附庸风雅,想与那些才子佳人混在一处罢了。
可是偏偏就在那日,他白天一时无趣,在钦善坊走了一遭,来到了李家宅院门口,正好遇见在院子里欣赏秋菊的李家娘子。他从来不曾关心过老爹的这位旧友,那日一见,却忽然被李家娘子的美貌吸引,忍不住上前说了一些调笑的话,结果触怒了李家娘子,让李家娘子失手推落入院子的水井里。
秦允明听罢了之后,叹了一口气,这可真是自作孽呀,然后说道:“袭人,拿我的衣服来,我要去中堂瞧瞧。”
袭人劝道:“大郎,你身子骨还弱着,事情都记不大清楚,去中堂凑什么热闹呢?况且,奴家已经打发挽汐与秋杏去中堂了,待她们两个回来,自然会把事情讲给大郎你听的。”
秦允明正色道:“我才不是去看热闹,我是去澄清事实。”
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掀开被子,从床榻上走了下来。
袭人担心秦允明着了凉,只得匆匆去取了衣服来伺候秦允明穿上了。'm無彈窗閱讀'
第3章 落水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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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允明在袭人的侍候之下,穿戴好了衣衫。袭人也知道秦允明在床榻上病卧了好几天,于是很是体贴的准备好了洗漱用水,让秦允明整理了一下仪容。一切妥当之后,秦允明来到了外室,对照铜镜看了一番,发现自己还真是生得一表人才,颇有一股儒雅才俊的风骨。
袭人见秦允明从一大早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于是张罗着让秦允明先吃一点热粥,之后再去前堂。
秦允明知道古代不可能有什么保温技术,也不会微波炉那么便捷,这粥要从厨房热好了再送过来,都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于是他没有吃东西,便匆匆的出了屋子。
自己所住的地方是一个独立的园子,园子不算大却别致典雅,一共两间房以及一片小池塘。不过现在可没有闲情雅致来欣赏景色,快着步子便向园子门走了去。
袭人挽着裙子,紧紧的跟在后面。出了屋子之后,她便不敢再与秦允明开玩笑了,恢复下人拘谨的样子,毕竟自己只是一个侍女,平时亲密的话也只能在屋里头调侃一番。
出了园子,是一条长长的青石板走廊,放眼看去倒是像是街市似的。
秦允明觉得这道路有些迷糊,索性让袭人来为自己带路去往中堂,袭人故然只以为他记忆没有恢复,便在前面款款先行。
中堂位于秦家大院正中间,是一个独立的堂庭,与院子里其他独立的居园是不一样的。中堂相当于高级客厅,但凡有贵宾到来,便都会在这里相迎。
秦允明在去往中堂的路上,所遇到了丫鬟、仆从之人,都会躬身屈膝的来行礼,这让他感到很是受用,堂堂大少爷的身份还真舒服。
来到中堂外面的走廊,却看到中堂大门、侧门和后门这些地方,都挤满了人影,大都是各房各园的下人,来这里凑热闹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秦允明走了过来,还没开口叫让这些下人们都闪开,袭人却在前面先唤了道:“大郎来了,大家都起开让大郎过去。”
下人们听袭人的声音,匆匆回过头来,一边向秦允明行礼,一边又低声私语,大郎怎么就起来了,身体这么快就好了?
袭人走在前面,在这些下人当中找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大郎园子里的另外两个丫鬟挽汐和秋杏。她将两个丫头叫到了大郎面前,问道:“里面的情况如何了?”
挽汐因为个子比较瘦小,所以从人群里挤到了最前面,将中堂上发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于是答了道:“花姐姐,老爷可真是发脾气了,二老爷和四老爷也跟着起热闹,让那李大官人可是无地自容了。李大官人也发火了,这就刚才一会儿,用树条子狠狠抽了李家娘子两顿,那李家娘子都疼得晕过去了。”
袭人面露忧色,却没说什么了,向秦允明看了一眼。
秦允明听说李家娘子被打了,立刻就忍不住,快步走到侧门前,探头探脑向里面先看了一眼。只见中堂上,两列座椅座无虚席,秦家各房的亲戚几乎都来了。在正上方的主座上,他的老爹秦老爷正一副怒色,一旁陪着是自己的娘亲,同样也是一副冷酷的脸庞。而在中堂正中央,一个年逾半百、穿着麻织袍子的文士,脸上带着悲愤与无奈,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根拇指粗的树条。
就在这中年文士的脚下,一袭纤弱的身影正伏卧在冰冷的地板上,正是那李家小娘子。
只见李家娘子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衣,衬托着瘦弱的身躯,显得是那么楚楚动人。只是在她背脊处,那几道鲜明的血痕,更为这层可怜添上了几分触目惊心。她伏在地上,柔软的身躯隐隐抽搐着,将小脸埋在胳膊上,仿佛已是昏迷,又仿佛是在咬着牙哭泣。
那中年文士便是李官人了,这对父女在秦家众人的围视之下,显得那么势单力薄与无可奈何,就像是公堂之下接受审判的囚徒似的。只有门外的小丫鬟、仆人们见了这样毒辣的抽打,才露出了几分不忍和怜惜。
李官人脸上虽是怒不可遏,眼中却是伤心与痛苦,他叹了一口气,对着伏在地上的女儿又骂了道:“你这孽畜,平日教你好好念书,恪守妇德,却不料你竟做出这样没良心的事!秦老爷对我们有衣食之恩,你就算是给秦大郎做侍妾,那也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浑吃了熊心豹子胆,连秦大郎都敢冲撞,你这是作死!”
他骂完这些话,向堂上的秦老爷看了一眼,却见秦老爷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只能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接着举起了手中的树条,又要向女儿身上抽打去。
“住手!”
秦允明赶紧冲进了中堂,一边喝止了道,一边快步来到李官人面前,一把将树条夺了下来。顿时,中堂上所有人都吃惊了不小,不过倒是有不少人以为秦允明是要亲自动手,以解心头之恨了。
李官人怔了怔,看见是秦允明之后,叹了一口气,勉强的说道:“大郎,这次全是小儿过错,大郎若是要亲手教训小儿,老夫绝不会惋惜。”
秦允明立刻将手里的树条用力对折,一下子给劈成了两截,然后重重的掷在了地上。他缓缓吸了一口气,昂步走到爹爹与娘亲面前,郑重的行了一礼,接着又向在座的伯父、舅父、姨丈等诸多亲戚一一行了礼。
这一举动马上就引起了骚动,堂上的秦家长辈们简直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一向纨绔的秦允明今日怎么会这般知书达礼的,往日见了面也就是大大咧咧打声招呼,从不见如此这般的行礼。莫不是,让那李家丫头推到井水里,将脑子灌坏了?
秦老爷连忙起身来到秦允明面前,拉着儿子的手问道:“大郎,你莫不是病还未愈?这是不是受了寒,着了凉,发了痰症?”
秦允明一脸无辜,怎么自己以往德行真得那么差吗?不过学着古人行了礼而已,有必要这么大的反应?他微微的笑了笑,说道:“爹,娘,孩儿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其实,你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