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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允明见苏小诗走到自己近前,心神有些兴奋了起来。他此时离得近来了,闻到了苏小诗身上淡淡的柔香,同时也更清晰的看到了她的容貌。这小娘子当真是人间尤物,五官精妙绝美,皮肤细腻润玉,秋波更是暗含着一股夺情娇媚。
苏小诗向秦允明欠身施礼,嘴角含笑的道:“秦官人才学惊人,让小诗佩服得紧,小诗敬秦官人一杯,还望不要推辞。”
秦允明呵呵笑了笑,美女敬酒自然不会推辞,更何况这古代酒的度数也不过如此。只是他愿以为苏小诗敬酒是与自己对盏,刚准备回过身去取自己的酒杯,可是愕然发现苏小诗竟然轻抬两只玉手,将她的酒杯呈递了上来!
他不禁讶然,古代人敬酒是这般规矩?竟是要去饮用对方的酒杯?这样会不会太不讲卫生了?
与此同时,周围的公子士绅们却都惊呼了起来,显然他们也对苏小诗这样的敬酒方式感到惊讶。原来女子若是将自己的酒杯敬于异性,算是一种刻意的挑逗了。在场的人都羡慕不已,秦允明这小子也太有福分了。
秦允明呆住了,他盯着那酒杯看了一阵,也不知道苏小诗是不是故意的,那呈递过来的酒杯还是将沾有苏小诗嘴唇胭脂的那面向着自己。那浅浅的一道红痕,还带着几分水渍,立刻就引起了无限遐想。
苏姑娘这是………间接接吻吗?
苏小诗见秦允明不接酒杯,嗔怪了起来,怨声道:“官人,你莫不是嫌弃小诗?”
四周公子听了苏小诗这般说,纷纷指责秦允明假清高、不懂礼节、浪费人家感情。那情势,只差没有挺身而出高呼“让我来替他喝”了!
秦允明心虚,赶紧接过了酒杯。
苏小诗这才嫣然一笑,颇有深意的盯着秦允明。
秦允明总感到苏小诗这笑容很奇怪,同时也暗暗揣测:如果自己故意避开苏小诗唇脂的地方饮下这杯酒,只怕会让对方认为自己真的是在装清高,可是若不避开会不会也会让其以为自己轻浮呢?
他叹了一口气,索性将酒杯略微转一下,只沾着那唇脂的一半饮了下去。
酒液下肚,秦允明已然尝不出味道,只闻到了那唇脂暖暖的香味,心中荡漾不已。
苏小诗见秦允明是这样喝下了这杯酒,险些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暗忖道:奴家本欲试探你一番,你却这般羞涩,看来先前你不懂风情,只是因为年少拘谨罢了。
想到这里,她心情好转了不少,浅笑着从秦允明手里接过了酒杯,低低的道了一句:“官人,你真是一个有趣的人。”说完,吃吃笑着转身回到屏风里了。
秦允明看着苏小诗柔软的背影,心里还惦记着苏小诗为何说自己有趣,不过现在也没办法问个究竟,只好又坐了下来。
这时,唐观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秦大郎,正所谓祸福所依,前几日你还重病不治,今日竟然就遇到这等美事,羡煞旁人呀!”
秦允明只是笑了笑,不过唐观礼的话让他又想到了徐文斌,不由刻意看了对方一眼。
薛文斌眼神依然迷离,显然还未从苏姑娘刚才现身近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秦允明暗叹一声,担心这薛大郎太痴情了一些,自己这般抢夺风头,只怕会伤了兄弟之间的感情。他不由寻思一阵:这位苏姑娘虽然才貌俱佳,只是既然引得王爷的欣赏,就算我有兴趣也不可能有机会,如此又何必再开罪薛文斌呢?
一念及此,他看天色已经快到三更时刻,索性早点回去好了。
当即,秦允明取出了腰间的钱袋搁在了桌子上,悄声对唐观礼说道:“唐兄,你们便在此尽兴罢了,酒水钱便算我身上。我因大病初愈,还要赶着回去吃药,就先告辞了。”
唐观礼和袁彤都一怔,但是想到秦允明理由也不好挽留,只好寒暄了一阵便应了下来。
至于薛文斌还是痴痴的样子,怕是要好一阵才能回过神来。
秦允明原本还打算向两位王爷告辞,可是这时苏姑娘忽然又弹起了琵琶,两位王爷正兴致盎然,自己不过一介草民去叨扰怕是画蛇添足之举。于是他就悄悄的起身走到了画颜舫的后面,将先前雇的那支小舫子叫了过来,上船离去了。
苏小诗本来看透了秦允明是年幼无知、不懂欣赏,所以心情好了许多,于是情不自禁又弹上了一曲。可是弹到一半,她看到秦允明起身告辞了,心中一下子又失落了,一不留心连琵琶的音色都走失了一节。好在听众只当是有意改之,并没有太在意。
她暗暗嗔怪:这小郎君难道就这般无情么?'m無彈窗閱讀'
第18章 侍女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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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塘县的夜晚还算热闹,秦允明在回家的路上并没有冷清的感觉。回到钦善坊之后,秦府的侧门是有人看守的,见到大郎来了,自然不多问便开门让其进去了。他走到自己园子门口,见门是虚掩着的,便知道袭人还在等自己,于是推门走了进去。
刚进正屋,就看到挽汐、秋杏已经睡了,只有袭人还坐在小厅里,单手支腮,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不过在袭人面前的小几上放着一个棋盘,上面摆了一些棋子,袭人另外一只垂下的手里还握着一本《广陵弈机》的书卷。
秦允明有些讶然,袭人连字都不识得,怎能看得懂棋谱呢?
他叹了一口气,走了上去在袭人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唤道:“袭人,我回来了!”
袭人微微惊了一下,顿时醒了过来。她看到秦允明回来了,立刻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嗔道:“大郎,你身体刚好,如何又去外面玩耍到这么迟?”她忽然闻到了秦允明身上的酒气,脸色更严肃了起来,“大郎你竟是去吃花酒了,你这身子要是有什么闪失,教奴家如何担得?”
说到这里,她又急又气,眼圈都红润了起来。
秦允明知道袭人是关心自己,便没有觉得烦,只是笑了笑岔开了话题,道:“袭人,你为何看棋谱呀?”
袭人一听,小脸微微一红,赶紧起身去收拾棋盘,并不理睬秦允明。
秦允明见袭人害羞的样子很可爱,于是故意讨笑道:“好姐姐,我向你保证,以后绝不再出去玩到这般迟了,你就消消气嘛。”
袭人心一下子软了,叹了一口气,回身说道:“大郎,奴家岂敢生你的气,奴家只是担心大郎你的身子。等大郎养好了身子,即便玩到天亮,奴家也不敢多言的。”
秦允明叹了一口气,他能听出袭人是一片真心,不由很是感动。
袭人说完了那番话,便又去收拾棋盘了。
秦允明绕道袭人面前的座椅上坐了下来,对着她笑了笑,问道:“袭人,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你怎么会看起棋谱来了。”
袭人有一些不好意思,弱着声音道:“奴家……奴家哪里看得懂棋谱,奴家又不识字。只是前些日与大郎你下棋,大郎你总说奴家棋艺不好,不能陪大郎尽兴,所以今日无事,便便对着棋谱上面的图样,随便看了一看而已。”
秦允明听了这话,哈哈一笑,说道:“袭人,你何必理会我呀,其实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的而已。我自己棋艺都是不入流的,哪里能教训你呢。”
袭人看了秦允明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伤心。
秦允明怔了怔,忍不住暗忖道:莫非袭人是为了让我能尽兴,所以才想提高棋艺的?
一念及此,他叹了一口气,语气温和的说道:“袭人,你对我真好。”
袭人脸又红了,叹声的道:“奴家是大郎的侍女,当然要尽心尽力照顾大郎了。”
秦允明看着袭人内敛的样子,心中很是温暖,再加上先前在画舫喝了酒,此时酒劲有些上头了,顿时起了一种冲动。他拉起了袭人的小手,认真的说道:“我说的对我好,不是这个意思,袭人你年龄比我大,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
袭人起初只当秦允明是在开玩笑,可是在听到秦允明这番话之后,立刻就如同触到了沸水似的,赶紧抽回了手。她小胸口扑通扑通乱跳,脸上也涨更得红了,慌忙的道:“奴家已经告诉过大郎了,万万不可开这样的玩笑。奴家……奴家可不敢造次。“
秦允明愕然了起来,见袭人这般反应,心情一下子凉了起来。究竟为什么袭人会对自己如此警惕,难道侍女就不渴望有翻身做主子的一天吗?正待他要开口询问,袭人又先一步说了道:“大郎,天色不早,你快去休息吧,奴家……奴家去将园子的门关上。”
说完,袭人迈着小步子,神色匆匆的就出门去了。
秦允明顿时留下了一个桔梗在心中,这个疑问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开了。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回到寝屋,连衣服都懒得去脱,闷头闷脑的就躺上床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秦允明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穿着睡衣,棉被整齐的裹在身上,外衣已经脱去了。他虽然喝过了酒,却不至于醉的连昨晚的事情都不记得,明明昨天自己根本没脱衣服的,这倒是奇怪了。
他没有去叫唤侍女来帮自己穿衣服,身为二十一世纪人,从小屁孩时就学会要自己穿衣服,这个习惯持续了几十年,要想改过来可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正在穿衣服时,外室的门外传来了挽汐的声音:“老爷来了,老爷来了。”
没过多久,便又听到外室内袭人、秋杏行礼的声音:“老爷!”
秦老爷简单的“嗯”一声,却急匆匆的问道:“大郎可曾起来了?”
不等袭人她们回答,秦允明在内屋立刻叫了起来:“爹,孩儿正在穿衣服呢。”
这话一出,秦老爷马上生气了起来,向着袭人等人责骂了道:“你们这些懒东西,大郎起来了就不曾去服侍一番,竟还要大郎自己穿衣服,养你们这些浑人何用?”
袭人、秋杏和惋惜都慌张不已,只听袭人求饶道:“老爷息怒,奴婢等人着实不知大郎已经起来了。”
话音刚落,袭人与挽汐已经挑开了内屋的门帘子,匆匆的走了进来,两人的脸色都是一片惶恐不安和委屈埋怨。
秦允明自然是听到了父亲的话,心中也愧疚了几分,看来古代这个社会还是要融入进去的,可不能任性而为之了。
袭人和挽汐马上上前来帮秦允明穿好衣服,在穿衣的过程中,袭人几次想要开口抱怨,可是终究是欲言又止,只是眼神中含着几分淡淡的委屈了。
秦允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一个主子总不能去向侍女道歉吧。
穿好衣服,洗漱过后,秦允明便走出了内室。来到外屋时,他看到秦老爷已经坐在小厅首座上,自顾自的用了半盏茶水了。当下他上前行了一礼,道:“大人安好。”
秦老爷虽然对秦允明变得如此守礼感到有些不适应,但还是淡然的受用了。他微微颔首一下,脸色一片沉静,不冷不热的说道:“大郎,昨夜你可又去吃花酒了吧。”
秦允明一惊,老爹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难道是门房的人去告密?他捏了一把冷汗,自己可是答应父亲要改过自新的,可是父亲现在知道自己病好了没两天便又去花天酒地,岂不是会失去了这份信任?
支支吾吾了一阵,他只好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