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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先输一筹!
一阵微风忽然吹去,吹拂在张任的脸上,隔着头盔有种痒痒的感觉!
怎么办?
吕布此时虽然依旧安稳地骑着马,但就在张任思索的时候,已经将身体微微地动了一动。
张任眼睛猛的一眨,浑身汗毛直立,如临大敌!
他看的分外清楚,此时吕布的臀部虚坐在马鞍上,大戟虽然垂在半空,但身躯已经挪到最适合出击的位置,这是要出手的前兆。
不能等了!
张任将铁枪端直在胸口,夹紧马腹,风力愈来愈大!
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越来越大!
杀!
杀!
杀!
张任心中的斗志如同一场酝酿已久的暴雨一般彻底爆发,积蓄了许久的怒意,此刻都尽情宣泄出来!在他眼里,刹那间整个天地之剩下一个身影,那就前方的吕布。
好强的杀意!
吕布眼睛微微眯起,熟悉的人一眼就知道,这是他认真对待的前兆。
张任带着风声,由远及近,似乎忽然出现的一道闪电,一瞬即逝。
百鸟朝凤枪!
在四周尽数是枪影包裹的时候,吕布一眼就认出了这招响彻天下的成名枪技。
“喝!”
吕布口中大喝一声,大戟化攻为守,似乎一团飓风瞬间从他身下抽起,将张任的枪法尽数挡在飓风之外!
叮叮当当无数声响络绎不绝!
不知道两人交手了多少招,一阵火光之后,张任才策马大步退开!
果然不敌!
张任嘴角泛着苦笑!
见张任退下,吕布微微一笑,机会难得!
他双腿一夹马腹,向着张任退去的位置策马急冲而至。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将赤兔马冲刺的速度利用得淋漓尽致,手中大戟划出一条奇妙的弧线,带着满天风声,将张任的停留位置方圆五尺之地一起裹进去!
这一戟,竟然天地变色!
大戟闪电般击出,随着锐利如哨的破空声,尽数击打在张任的枪尖之上!
张任用尽全力出手抵挡,只是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一点点从手臂蔓延到胸口,一种浑身十分不自在的感觉传来,好象用错了力道一样,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铛”
两个兵刃再次相交。吕布大力挥舞之下,将张任震的手中长枪几欲脱手而出!
张任大吃一惊,连忙深吸一口气,双手运起全身力量握住长枪拼命回夺。还未夺到,只见吕布大戟猛然一动,本来是横扫之势,瞬间换为斜劈,将自己的枪尖带到他处!
紧接着,又是神出鬼没的一戟,正劈在张任铠甲的护心镜之上。
一戟之力,如泰山压顶,张任只觉得头晕目眩,胸口剧痛难当。
他一张嘴,一蓬血箭从口中激喷而出!
吕布再次出手,天空中戟光一片,将张任尽数包裹在戟之内!。
人中吕布,果然名不虚传!
看着漫山遍野的戟影,张任躲无可躲,惟有咬紧牙关举起长枪奋力格挡。
“叮叮”
无数金铁交鸣之声响彻四周,巨响的余音在张任耳鼓中震荡着久久不散。
用尽全力从吕布的杀招中冲出,张任此时才发现自己浑身浴血,上下尽数是被大戟劈砍过的伤痕。他立在远处,大口的喘着粗气,两人交手,险象环生!才不到二十回合,都杀的自己如此狼狈!连带身下的战马,都不安的踏着马蹄,似乎对远处远处的赤兔马有着先天的畏惧一般!
不远处,披挂整齐的吕布威武尤如战神,端然稳坐在烈火般的赤兔马上。看着狼狈的张任!
“敌将,再有十个回合,某定将你砍于马下!”吕布眼神中闪现着一种难以描述的神色。以往与人对阵,三两招就将其击杀,毫无感觉,如今遇上张任,竟然在自己手下游走厮杀二十几个回合,倒是让他升起了更多的斗志。
“退!”
张任此时满腔耻辱,却无法表达。他知道吕布所言不虚,若是在这样厮杀下去,自己定然会被吕布所擒。他口中喊着撤退的口令,自己调转马头,带着麾下,尽数撤回绵竹城内!
一场约战,邓贤战死,自己负伤!士气急剧的低沉起来!
第六十一章 各抒己见()
夜幕下,繁星点点!
白日的鏖战,邓贤战死,张任负伤撤回,整个绵竹城内士气一片低沉!
张任立在城头,看着远方无数的汉军军营。
事已至此,身后就是蜀都,若是连绵竹都被破了,蜀都就再无屏障,所以,一步都不能退!
只是,严老将军的援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
而在此时,蜀都城内,在大殿之上,刘璋矮胖的身躯正端坐在一方长凳之上!
下方立着多名武将。中朗将吴懿、偏将高沛、主薄黄权、王累,别驾张松等几人立在其下。堂下还跪着一人,正是白发的老将严颜!
前方的战报一日接连一日,让刘璋坐立不安。武将以严颜为代表,文臣以黄权为代表,都希望刘璋赶紧发兵救援,哪里知道,一听汉军大军进攻,刘璋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反击,反倒是四处征兵,一面安排中郎将吴懿整顿蜀都城防,一面将严颜唤在堂下问罪!
黄权看的着急,如今绵阳已经失守,接到张任最新战报,大汉军队已经包围绵竹,若是绵竹被破,汉军将会马上兵临城下。如今想得不是如何援助绵竹,而是退守蜀都和问罪严颜。
看到这样的刘璋,黄权和王累露出一丝无奈的痛楚!
“此番汉帝一面征招我去洛阳,一面大军压境,如今已经破了白水关,拿了绵阳,仅剩下一个绵竹还在苦苦支撑,庞羲已经战死,对于鼓动庞羲袭击阳平关的做法,我如今也不想再追究下去。只是,诸位,如今该作何打算?”刘璋虽然有点昏庸懦弱,但总的说来对待麾下诸人还算不错,至少巴蜀民众在他的无为治理之下,还能安居乐业,百官属僚也不用担心他会严厉凶残地剥夺家产和性命,就连严颜与黄权瞒着他私下指令庞羲袭击阳平关,在刘璋看来也并非罪不可赦!
听得刘璋问话,诸人皆默然。
黄权看了一周,慢慢出列:“明公,此时我军还有两万士兵分布在四周,蜀都还有一万守军,不若调回边境防备蛮族的雷铜的大军,再抽调巴东防守荆州的大军,一起回到蜀都!有这三万大军防守,或者反攻都大有可为。料想汉军远来,军粮定然不足,不过三个月,汉军自退。”
刘璋想了想,雷铜不能调回来,南蛮那些荒蛮之人,时不时的冲入益州腹地掠夺,本来张任走了就有些危急,若是再把雷铜调回来,整个南疆就会无人镇守,到时候更加麻烦。
再说巴东,如今荆州兵稍退,若是将镇守巴东的一万多守军调回来,万一荆州再大举来攻,拿什么抵挡?
想了一翻,依然一无所获!
看着刘璋不住的摇头,黄权按捺住自己的愤怒,此时汉军已经压在面前,还在考虑一郡一地的得失,这样的州牧,能成什么大事?无奈之下,他只得另出一策:“若是不行,只得从南疆与巴东各调五千人,凑够一万人,让严老将军带领,加上蜀都原有的一万守军,凭借城池,阻挡汉军!”这是不得已之计。
其实如果在庞义坚守白水关期间,能够得到援兵,汉军就无可奈何。一直要拖延到现在才想办法,无疑是亡羊补牢!
刘璋想了想,觉得这个建议还是比较靠谱的,既有兵力守卫边疆,还有兵力回防蜀都。他点点头:“那就令吴懿将军领兵一万,在蜀都城下待命!然后从南疆和巴东各调五千人,汇合起来,与汉军决战!”
眼见汉帝要召自己回洛阳,刘璋也没有再去拜访的打算。既然这样,干脆凭借城池防守好了!
见刘璋决定,张松看的有些着急,他思索片刻,大步出列:“明公,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明公解惑!”
刘璋问道:“何事?”
“眼下张任将军苦守绵竹,而黄主薄与严将军却口口声声驻兵蜀都,那么,两人可是想害死张任将军?再来一次白水关之事?”
“张松,你莫要血口喷人!”黄权见张松这般说,一口气闷在胸口,气的跳了起来!
“有没有胡说,这个要看明公的揣摩了。”张松也不分辨。
刘璋思索了一下,确实如张松所言,若是大军尽数调回蜀都,放张任在绵竹不管,汉军大军定然会将张任围困至死。他看了一眼黄权:“诚如张别驾所言,如今绵竹该怎么办?”
黄权与严颜对望一眼,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张任的军队,是目前唯一一个能吸引汉军主力的军队。也唯有张任在绵竹,才能给巴东和南疆的士兵调回蜀都争取一些时间。换句话来说,从大局出发,必须要舍弃张任来维护蜀都的安危!
只是,这如何对刘璋说得出口。
“明公,如今蜀都的安危才是第一位,保住蜀都,益州依然是天府之国,若是。。。。。。”
黄权还没说完,就被刘璋打断,他慢慢起身,原本肥胖的身躯此时竟然显得分外高大:“若是舍弃麾下文武诸将,换来的一个天府之国,还有什么意义那?”
一句话,深深的震撼到了在场的诸人。
没错,刘璋无能,为人平庸,遇事犹豫不决,但是他却是一个好人。
无论多大的过错,对自己麾下的文武诸人都从未大肆责罚。更难能可贵的是,在这个乱世称雄的时刻,竟然还有一个为下属甘于放弃大业的人。
严颜此时的头更加低了,他完全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去反驳刘璋。
张松见状,趁机上前:“明公,严将军乃是益州第一老将,若是以一万大军守城,一万大军援助绵竹,不仅可以救下张任将军,甚至有可能反败为胜。明公以为是否可行?”
黄权一听,慌忙出列,还未开口,就被刘璋阻止。
“张别驾所言甚是。就依别驾之言,从各地调兵汇合至蜀都,然后由严老将军领军,驰援张任!”刘璋开口慢慢说道。
“明公,此时绵竹情况万分危急,瞬息万变,不妨令严老将军领城内驻军先去绵竹,南疆与巴东大军几日内即可集合到蜀都,可作为新的守军,如此以来,两者都不耽搁!”张松又出一道主意。
“恩,好,可以!”刘璋想都没想,瞬间答应!
“明公,不可啊!你这是要害了几万东洲士兵啊!”王累听到刘璋这样安排,急忙跪在地上,向刘璋劝言。
“吾意已决,就这样,赶紧去做吧!”
此时,谁有能劝的住一意孤行的刘璋?
商议完毕,刘璋遣散众人,自己揉着额头慢慢踱步回到内厅。
堂下的黄权、王累与严颜皆怒视张松,吴懿在一旁默不作声!
“张松,你这等计谋,是欲至明公于死地么?”黄权气急败坏。
“黄主薄,张松所言句句属实,可有一句不合理的要求?决断自在明公,与张松何干?”张松笑了一声,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老将军,眼下该如何办?”黄权看着严颜问道。
严颜没有答话,只是用手不停的缕着自己的胡须,许久才长叹一口气:“自古忠义两难全。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