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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就是等邓候此话了!”张松连打了几个酒呃,双手击掌笑道:“如今已是深夜,邓候,你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邓芝内心猛地一动,正题来了!他举起酒碗笑道:“自然是为维护大汉声威而来!当今天子听闻刘州牧病逝,新州牧尚未稳定益州就战乱四起,内心不安,才令邓芝出使!”说着将手中酒水一口喝下。
“邓候太不实在!吾猜想,汉帝此时,恐怕已经下了南郑,准备进驻益州了吧?”张松伸手,推了邓芝一把,眼神有些愤怒,似乎对邓芝的遮掩分外不喜。
“永年无礼!”法正慌忙拉住张松,转头对邓芝说道:“邓候,当今天子声名远播,如今并无外人,实不相瞒,我等两人前来,正是为了探听邓候心愿,还望坦诚相告!”
邓芝见张松与法正两人一唱一和,心中已有了打算,他鼓掌大笑:“两位真名士!既然如此,自当坦言相告,当今天下四分五裂,名士择主,方可展心中宏图伟业!若是两位有心,不妨助汉帝一臂之力,他日功成,史书当有大名!”一番话说的模棱两可。
张松与法正却是听得分明,两人恭敬问道:“陛下可在汉中?”
“正在汉中!”
果然如此!
法正又问:“我等若想助陛下一臂之力,该如何?”
“只需稳住刘璋,若能平安接下益州最好,若是不能,也希望可以拖住刘璋心神,为陛下南下创造时机!”邓芝又饮一口酒水,缓缓说道。
“此事我等已知,只是若陛下有意益州,老将严颜与大将张任定会出兵抵抗,还望转告陛下小心此二人!”法正坐直身体,凑近邓芝,小声说道。
“好!”一个字,已经确定了三人的关系。
再聊一会,法正搀扶着脚步趔趄的张松拱手告辞!
三人各怀心事,就此作别!
次日,刘璋在州牧府召见邓芝。
刚到堂内,刘璋慌忙出迎:“上使到来,益州刘璋有失远迎,罪过罪过!”按照惯例,若是奉旨出巡,如同天子亲临,刘璋应当叩拜迎接才是,只是如今邓芝未带圣旨,只是口信,刘璋对洛阳皇室又没有敬畏之心,所以才会这般随便作态一下。
邓芝也不在意,与刘璋回礼!
两人主宾坐定。在邓芝四周,还站立着文武几人,静静的注视着。
“上使此来,所谓何事?”刘璋摸着腹上的玉带,一副好奇的语气问道。
“陛下心忧老州牧,又听闻荆州、汉中皆对益州以兵犯境,特令邓芝先行,询问益州近况,刘氏本来就是一家,陛下大军在后,随时准备从中调和!”邓芝答道。
“如今中原大乱四起,河北袁绍与公孙瓒战成一团,兖州曹操与徐州陶谦也是水火不容,若是陛下有心,应当稳定中原才是,益州之事,目前已无大碍!”一员文士在一旁接话说道。
“敢问这位是?”邓芝笑着问道。
“在下益州主薄黄权!”
“黄主薄此言差矣,事有轻重缓急,如今荆州、汉中虎视眈眈,刘州牧又新承父职,于公于私,陛下都不能坐视不理!”邓芝回道。
“荆州之事,老夫已经领兵尽数挡住,几名水匪作乱,还值不得陛下动心,梓潼有大将庞羲,目前也无大碍!还请陛下勿忧!”又一人出列。此人满头银发,身着铠甲,腰中悬挂着一口弯刀,声若洪钟。
邓芝打量了一下,顿时想起了昨日法正的提醒,此人估计就是益州老将严颜了!
“严将军老当益壮,自然无忧,只是陛下春末已经起兵,此时兵指汉中,如今若是顺利的话,恐怕汉中全境已经归附汉室了!”
“汉帝到汉中了?那这不是说,张鲁那个老道已经被陛下砍了?哈哈,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刘璋右手猛地一拍木几,哈哈大笑起来。但是他环视一周,竟然发现没有一个人附和,才尴尬的咳嗽一声慢慢坐下。
“张鲁不服教化许久,此贼确实当诛,只是陛下亲临汉中,下一步,开始要入主益州?那到时,刘州牧该如何自处?”又一人出言,身材干瘦,其貌不扬,只是说话间额头血管紧绷,一看就是脾性暴躁之人。此人是益州从事王累!
“王从事,天使来此,你等咄咄逼人,意欲何为?”眼见着文臣谋士尽数不善,居于一旁的张松忍不住开口责斥。
刘璋疑惑的看着下属的纷争。他初接州牧之位,远远体会不到其父远离朝堂的用心,此时堂下尽数是刘焉旧部,甚至可以算上刘焉的嫡系私兵,若是汉帝真的一封招书将刘璋调离,这些人该当何去何从?
“那张别驾的意思是,我亲赴汉中,拜见陛下?”刘璋迟疑问道。
“若是州牧如此,定然大善!”邓芝接言,若是刘璋能远离益州,亲自进入汉中,只要把刘璋抓在手里,益州旧将根本无力抗衡皇权!
第五十四章 庞羲的决定()
“明公!不可!”
“州牧!不可!”
。。。。。。
刘璋还没说话,已经被几人争先恐后的打断!
严颜、黄权、王累等人尽数跪地,明知前方是鸿门宴,若是刘璋一去,定然会被汉帝囚禁起来。
张松与邓芝在一旁低头不语。
正在刘璋左右为难之时,一封快报从外送来。
刘璋接过,一看是镇守梓潼的庞羲的亲笔书信,慌忙打开!
他慢慢看了一番,一双小眼睛来回滚动着,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许久之后,才慢慢开口:“陛下已经拿下了阳平关!”
众人尽数大惊!
“明公,陛下已至,若不拜会,定然会落人口舌!”张松跪地。
“若是陛下已经亲至益州,无论如何,我也需要前往汉中拜会一番!上使请回,益州刘璋不日就会亲赴汉中!”刘璋想了想,说出一句后,慢慢走出厅门。
“张松,你欲背主乎!!”王累最是性急,见劝阻刘璋无用,立身而起,一把揪住张松。
“上使在此,扭打成何体统!”黄权一把拉开,对着邓芝拱手致歉。
王累还想再说,结果被黄权连拉带扯,连带着严颜,几人一起走出门外。
“公衡,难不成就这么任由明公去汉中,这分明就是汉帝设下的计谋,如今兵列阳平关,不是明摆着要攻打益州吗?”王累急不可耐。
黄权摆手,示意王累不要着急,他朝着一旁的严颜拱手:“老将军,如今镇守梓潼的庞羲可是老将军的旧部?”
严颜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笑着答道:“昔日曾随老夫征战过几次,也算得上旧部!”
“那就好!老将军,此番益州能否度过危机,就要看老将军的了。”黄权上前,伏在严颜耳边低声说道几句话。
严颜听完,顿时后退一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黄权:“令庞羲进攻阳平关?黄主薄,你可知是诛九族的大罪!”
黄权淡然一笑:“你我都是老州牧的旧人,昔日州牧苦心经营益州,为的不就是一方称霸吗?如今诸侯并起,汉帝也只是一个名号而已,只要庞羲进攻阳平关,就算明公有心前往汉中,也会无奈而回,我们要帮主公下一个决断!”
“此事事关重大,你可想好?”严颜直视黄权。
“若不如此,有何面目去见老州牧!”
“好!那就依公之言!只是此番还需要好好筹划一番,若汉帝当真大军如川,定然还是一场血战!”严颜思虑的更加周祥。
这是一场计谋与计谋的较量!
。。。。。。
阳平关附近,一直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在等待。
刘协在等待邓芝的返回,庞羲在等待益州的答复!
几日后,一前一后两个轻骑先后驶进益州庞羲营帐。
庞羲手中握着两封截然不用的信件,迟疑不断。
一封是张松起草,刘璋签盖印信的文书,写州牧刘璋不日将会从蜀都出发,前往梓潼拜会汉帝。而另一份则是老将严颜手书,明言汉帝用计,诈州牧入驻汉中,希望庞羲可以抢在州牧之前,进攻阳平关,将局势搅乱!
这该如何是好?
从清晨接到文件,一直到日落,庞羲都一动不动的坐在帐中,连带餐食都没有享用。
直到夜幕时分,庞羲在慢慢站起。
他伸手将两封信件放在一旁的烛火之上。星蓝的火光,带着诡异的色彩慢慢将信件尽数燃毁,直到化为灰烬,庞羲手指浑然没有知觉,只是愣愣的看着一片片如同黑蝶一般在空中飘荡的灰尘!
一旦决定,即将万劫不复!
七月十九日,晴,阳平关下。
巴西太守庞羲一身铠甲,站在城下,迎着火辣辣的热风,他转头看着身后跟随自己的士兵,这些都是一无所知的亲卫,却要为自己的决定,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
这样做,值得吗?
可是他别无选择,此时只能城下,迎着高耸的关口,用力的嘶喝一句:“放箭!”
城上巡守的士兵,早就把城下益州兵的异动尽数汇报给刘协。
“不应该啊!”刘协起身,看了看外边的天空,在他看来,刘璋胆小如鼠,记得当初刘备大军围城,最后还不战而降,如今怎么敢突然向自己进兵?
这是故意给自己找攻打益州的借口?
刘协不相信庞羲会是一个猪一样的队友。他转头看看眼贾诩。
贾诩笑道:“恐怕是邓芝在蜀都引起的,只需等邓芝返回,我们就可知晓!”
正说的时候,臧霸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陛下,城外狗日的庞羲,竟然敢派兵攻关,末将请命,领麾下骑兵出城,不提庞羲脑袋,臧霸把自己首级送上!”臧霸来的匆忙,竟然连基本的礼仪都忘记了。
刘协一愣,这么快就攻关了?
他走出营帐,远处的关口上传来叮叮当当的弓弩之声,士兵尽数躲在城垛之后,只有几个躲闪不及的被射中肩膀,惨叫着抬下城墙。
还真敢进攻啊!
“臧将军,先不要造次,你听关外,弓弩声稀稀拉拉,喊声震天却并无半分攻城迹象,此时恐有阴谋,将军稍安勿躁,等我与主公协商一番!”贾诩上前说道。
臧霸嘴中骂骂咧咧离去。
这个臧霸!刘协苦笑一声!
此时在城外,庞羲看着身后的弓弩兵不断的弯弓射箭,自己静立不言。可以单独领兵,独挡一面的大将,已经算的上是益州刘氏的左膀右臂,整个益州北方的所有的作战计划和布防,都是出自庞羲之手。
庞羲青年时期跟随严颜,戎马三十年,浑身伤痕累累,经验不可谓不丰富。
此番之是试探性攻击,关内没有回应,但是庞羲的目的已经达成。
他大手一挥,麾下大军尽数开拔,朝着原路返回而去。
待到庞羲退兵,刘协带领身边文武诸将立在城头。注目远望。
“益州真的是不按套路出牌啊!”刘协感叹一句。
一日后,邓芝从蜀都而回,在得知了庞羲的攻击之后,顿时愣了许久。
“老将严颜,果然老谋深算!”
不用说,此番的谋划,肯定是出自严颜的手笔。这样一来,就算刘璋想来汉中,也不敢来了!
巧取变强攻!
只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