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德鲁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他抬起头来大声呼喊着。看着自己身边的士兵挺起盾牌,在他的身边组成了一道巨大的龟甲阵。
其他野战团的士兵也这么做,弓箭手他们身后,以他们高举起的盾牌为掩护,时不时地向对面的匈人骑兵反击,可是这样无异于在大海中射鱼,效果甚微。
“哒哒哒。。。”
箭矢落在盾牌上弹开,那是清脆的声响,就像是一记拳头捶打在盾牌上那样,还会有箭矢穿过盾牌之间的缝隙,落在士兵们的脚下或者射穿倒霉者的腿部,组成龟甲阵的士兵们一边承受着这样轻微的撞击,一边还要祈祷着希望匈人的骑兵能够早点用光自己口袋中的箭矢。
罗马卢迦的军阵。
卢迦带领冲锋的骑兵终于承受不住大量野蛮士兵带来的阻力而停了下来,只见他们丢掉骑枪,转而抽出铁剑或是狼牙棒等武器不断挥砍着。
这么全身铁甲甚至脸上佩戴着狰狞地面具,他们的怒吼声顺着面具穿出来都是另一种声调让在场的野蛮人畏惧不已。
他们就像是一个个铁甲堡垒一般,盯着如同潮水一般的人群缓缓向前推进。
手持盾牌铁剑的罗马士兵就从他们中间的缝隙中插过,用盾牌掩护着骑兵,以便让他们继续推进。
后方不明真相的蛮族士兵看到前面的士兵尖叫着向后退却,并且在口中不断叨念着“恶魔,恶魔,全副铁甲的恶魔!”
一时间军阵打乱,恐惧就像是病毒一般以惊人的速度在人群当中传播,很快,几乎整个军阵的几万野蛮人都知道了罗马人有身披无法被砍坏的铁甲恶魔。
“该死的,稳住,都给我站住脚!”奥多里克怒吼着,站在一处小土坡上回过头来冲着自己麾下的士兵们怒吼道:“他们不过是穿着厚重铁甲的罗马人,为什么要畏惧他们?给我挺起长矛跟斧头,向罗马人进攻!继续进攻!”
维斯哥特军阵。
托里斯蒙策马带着浩浩荡荡地哥特骑兵从试图从对面匈人步兵的左侧突破,前来阻挡他们的是早已经没有箭矢的匈人弓骑兵。
他们单薄的衣服跟马刀根本不是维斯哥特重甲骑兵的对手,跟随在托里斯蒙身后的都是哥特的贵族们,他们身上的铠甲更是能够充分保护他们的安全。
一阵摧枯拉朽的冲击让匈人的弓骑兵很快就奔溃了,现在再也没有能够阻挡住维斯哥特人步伐的匈人。
“给我杀了他们!”
托里斯蒙大声咆哮着,挺起骑枪带领着麾下如同海浪一般的骑兵朝着匈人步兵没有设防的侧面猛地冲击过去。
“轰隆隆。。。”
成千上万的马蹄践踏地面让大地都在微微颤抖,只看到如同潮水一般的骑兵在土地上掀起的烟尘如同滔天巨浪一般呼啸而过。
一时间,维斯哥特人的怒吼加上战马的嘶鸣,将匈人步兵的尖叫声硬生生的盖过。
接着,只看到一个接一个地匈人方阵被呼啸而来的维斯哥特骑兵淹没,被“淹没”的匈人下场自然是被战马践踏致死或是被马背上的哥特人挥舞着铁剑砍到。
一阵摧枯拉朽的攻势,强大的维斯哥特骑兵甚至将战线推到了匈人步兵中间的位置。
近乎是屠杀一般的进攻可是让这帮雇佣兵们意识到了金钱还是远远没有生命重要,他们的战线彻底被撕碎,与之一同被撕碎的还有他们的斗志。
在维斯哥特人隆隆地马蹄下,匈人的雇佣军们哭喊着纷纷丢盔弃甲没命地逃跑。
“怎么回事?”
阿提拉听到了维斯哥特人的怒吼,他现在深陷哥特步兵的人海当中难以拔出自己的双脚以至于进退两难。
这时候的怒吼声加上哥特人的欢呼更是让他惊讶异常,难道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了吗?
“吾王!吾王!”
一个浑身是血的传令军官策马赶到阿提拉的身旁,上气不接下气地对阿提拉说道:“兵败了,我们的步兵被哥特骑兵击溃了!”
“难道狄奥多里克没有死掉吗?”
阿提拉大吼着回过头来怒视着身后的骑兵们,他们纷纷低下头,不敢跟这位望着对视。
“千真万确,吾王,狄奥多里克,确实死掉了!”终于有一个贵族军官张口,这样的回答也是冒着巨大的风险。
“那么还有谁?哥特人当中还有谁能够整合军队?”阿提拉越来越想不通,此时一边倒的局面已经让他不能够再冷静下去了,他开始变得喋喋不休,想要不惜一切代价进攻,可是面前又是不可逾越的海浪。
“托里斯蒙,狄奥多里克的子嗣。”
“托里斯蒙。。。”阿提拉沉吟片刻,接着说道,“就是那个带领阿兰骑兵冲击高地的哥特人。”
这个叫托里斯蒙的家伙果然不简单,他就像是罗马联军当中隐藏在暗地里的刀刃,总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刻给予阿提拉最致命的一击。
“托里斯蒙!托里斯蒙!”阿提拉一遍遍复述着托里斯蒙的名字,他咬紧牙关,可想而知他内心是有多恨。
阿提拉深知让士兵们冒险继续进攻无意识最为愚蠢的决定,他们不可能成功,绝对不可能。
第七百五十一章:沙隆会战29()
为什么人们总是要对老人格外敬重,理由不仅仅是对于老者的年龄的尊敬,更多的则是尊敬老者的经验。
有时候,遇到了困难,人们总是照搬祖宗的家底,总能够在总结的经验中找到合适的办法,虽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是总能够解决问题。
现在新的问题来了,纵眼望去一向自认为无敌于世界的罗马军团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棘手的敌人,他们没有经验可用,只能够如同在黑夜里过河,一步一步试探着,触摸着脚下的石头。
“遭了!箭矢用完了!”
这时候,只听到士兵们在惊呼,戈尔丁回过头去,看到很多骑兵们冲着戈尔丁指着自己腰间挎着的空空如也的箭袋。
这消息对于戈尔丁来说实可谓是被雷劈了触了电导致自己的心头一颤。
没有了箭矢,手里的弓就像是一根木头一样毫无用处,望着眼前摆着龟甲阵的罗马军阵,戈尔丁一言不发,他只是喉结上下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可是话到嘴前到底是没有开口。
匈人步兵在托里斯蒙率领的骑兵的冲击下彻底支撑不住,左路军队不复存在,中路又是一片混乱,大片大片的士兵哀嚎着丢盔弃甲地逃跑,眼前的局势彻底控制不住,怕是阿提拉都没有想到哥特人会重返战场吧。
悔恨,懊恼,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阿提拉此时心中的五味杂陈?怕是阿提拉自己都无法形容。
往往未尝过彻底的失败是无法体会出失败到底是怎样感觉,恐怕骄傲了大半辈子的人怎么都不可能习惯失败。
阿提拉咬紧牙关,收剑入鞘,他一般喜欢将剑擦拭干净后再这么做,可是这一次他一反常态,直接讲染满血污的铁剑插进装饰华丽的剑鞘当中。
以前,都是自己决定这一切是否结束,可是现在,阿提拉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说明这一切他是被动的,是不被尊重的,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接着,只看到阿提拉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他高举起自己的右手紧紧攥成拳头,拳头直指天空,立了片刻,又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无力地垂了下来,重重地砸在自己大腿上的锁子甲。
他长舒了一口气,这算是舒气,更像是叹息,他似乎放下了。
“后退!后退!”
身后的军官朝着传令兵们大声呼喊着,追随阿提拉的骑兵们匆忙地策马回头,他们彼此招呼着,纷纷向后退却而去。
眼看着骑兵都已经撤退了,余下还在负隅顽抗的步兵们更是失去了最后抵抗的勇气,右路的步兵也跟着匈人骑兵一起朝着马恩河跑去,因为河对岸是匈人联军的大本营,那里有还算是坚固的防御体系,撤退到那里去,兴许能够重新整理已经混乱的军队还有军心。
“大人,我们的王撤退了!”
副官指着不远处的匈人军阵,看到海量的军队正在后退,而哥特骑兵就像是发了疯野兽一般不依不饶地,一路上阿提拉不得不洒下一地的尸体。
用一句能够安慰他们内心的话来说,就是这帮靠钱来维持的蠢货们,为阿提拉的事业而死是他们的荣耀。
“我们,也该撤退了!”
戈尔丁回过头来招呼着自己身后的士兵们,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对这场战斗最终的结果感到不满,甚至为自己的王阿提拉而感到惋惜。
“大人,那么他们怎么办?”
副官指着那远处还在战斗的各个蛮族部落,他们顽强地抵挡住了罗马人一波接一波的盛大攻势,不过他们就像是被洪流冲击地,紧紧剩下断壁残垣的堤坝,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他冷冷的看了不远处还在苦苦奋战的蛮族仆从军队,接着说道,“不管怎样,保持住我们匈人的绝对优势,他们,就让他们好自为之吧!”
正要策马回头,只看到埃提乌斯的军阵当中冲出了大量的骑兵,他们怒吼着,挺起骑枪朝着戈尔丁他们直直地扑了过来。
没想到埃提乌斯看出了他们已经没有了箭矢,所以就放心大胆地使用自己麾下早已经养精蓄锐好的骑兵。
戈尔丁不敢怠慢,他急忙招呼着自己的骑兵们,“快,快,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就在他们回头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之间只看到一大队骑兵朝着他们迎面扑来,他们的持旗手手持一根铁质的棍子,上面挂着金色的鹰徽还有一面拉伯兰旗帜。
每个骑兵身上的铠甲就像是从血池里面浸泡过一样通红,透过那红色中间夹杂着的银白,战马在奔跑中不断喘着粗气,仿佛每一次呼气都向外喷洒着血滴,看上去更加狰狞恐怖。
“这,是什么东西?”
戈尔丁被眼前的这些仿佛从血海里面冲出的骑士吓坏了,他颤抖地嘴唇呢喃着,不由分说,他急忙拍马催促着想要加速逃跑。
这支重甲骑兵直直地撞进戈尔丁麾下混乱的匈人骑兵队伍当中。
混乱中只看到一个身穿厚重铠甲像是武装到了牙齿的骑士,再加上恐怖的外表怎么不让人看到就胆战心惊,他怒吼着,吼声透过铁质的面具向外发散出另一种声音,他挺起手中铜制的华丽长矛,每每挺起刺击都会有一个匈人坠马死去。
看到戈尔丁彻底丧失了战斗的勇气,为他马首是瞻的士兵们更是肝胆俱裂,拍马催促着只为了能够尽可能早地离开。
罗马的骑兵追杀匈人骑兵并且让他们头也不敢回,这可是历史性的头一遭。
原本聚集在一起的匈人骑兵作鸟兽一般一哄而散,这让追击都变得颇有难度。
可是卢迦并不以为然,他紧紧锁定了在乱军中逃跑的戈尔丁,策马疯狂追击。
戈尔丁也注意到了有人在追他,他频频回头,看着那距离他越来越近的罗马人,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追击他的会是罗马帝国的奥古斯都。
卢迦一边快马加鞭,一边伸手解掉系在战马身上沉重的马甲,因为这严重束缚住了他的速度,他想要更快的速度。
不愧是奥古斯都的坐骑在卸下镶满铁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