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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迦,为什么。”李基尼娅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她显得如此娇羞,就像是一个十几岁不谙世事的处女,这样羞涩的模样又会让谁相信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毕竟如此啊,李基尼娅。”卢迦轻叹了一口气,指着他身后不远处的城墙询问李基尼娅道:“好像君士坦丁堡的侍卫们并不欢迎咱们的到来。”
“他们也是被蛊惑的,这帮可怜的家伙,到头来被欺骗了,都还以为自己在坐一件正义的事情。”李基尼娅望着城墙上试图抵抗的士兵不禁叹了口气,神情显得十分失落,可是又倔强地抬起头来望着卢迦,故意撒娇地对卢迦说道:“你一定会解决他们的,对吗?至少是为了我……”
“可能吧,奥古斯塔。”卢迦轻轻地摇了摇头,他能够从李基尼娅的话语中听出渴望,对于重返君士坦丁堡的渴望。他似乎能够理解李基尼娅为何如此,又为何一再坚持。
“真是个不肯低头的女人。”对于李基尼娅,卢迦似乎就能够了解这么多,这个可怜的女人,将他视为救世主,视为自狄奥多西逝世以后唯一能够依靠的人。
她这么做了,也确实激起了卢迦想要保护的欲望。
论姿色,李基尼娅算不上绝代佳人,可是,她毕竟是养尊处优的公主,是高高在上的奥古斯塔,反正对于李基尼娅,卢迦潜意识里是不认同她吃苦受累的。
她勾起了卢迦保护的欲望,同时人的欲望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打开了,一切好的与不好的通通涌出,收也收不回来。卢迦就是这般,大张旗鼓的满足了自己的欲望,又紧接着得寸进尺了。
“不错。”李基尼娅接着说道:“我这个受命运摆布的女人,有着怪诞的愿景与匪夷所思的爱情,以前的我为了家族为了一个国家牺牲了自己的一切,现在是时候讨要回来了。不管是怎么大逆不道,也不论会落下千夫所指的下场。”
“可是你知道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只要我还有能力做些什么。”
李基尼娅的双眼闪过一束光,该怎么形容,那可能分明是惊喜吧,“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卢迦,天呐,我实在是太过于惊喜以至于我,哦,我需要好好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不然这样的惊喜会让我窒息。”
李基尼娅像是个孩子一般,就差活蹦乱跳了,她伸出手来不断抚平自己的胸口,然后大口喘气,阵阵香风轻抚在卢迦的脸上。
卢迦跟享受地闭上双眼,很快,他就如临大敌一般睁开双眼,望着李基尼娅,在心里暗暗说道:“说得不错,真是大逆不道啊。”
“那么,你想要在接下来怎么做吗?我感受到你的爱意,就像是在宫殿的花园里轻嗅沾染露珠的花香取悦我的鼻子,又像是在浴池中感受水拂过我的全身,快乐我的身心,是的,你的爱是物化的,让我时时刻刻陶醉其中,沉醉于此无法自拔。”
这个傻乎乎地女人,还是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想尽一切办法向自己的心上人表达自己的爱意,虽说卢迦表面上表现得不冷不热,可是心里,这样的甜言蜜语虽不能说惹得他心花怒放,倒也十分受用以至于暗暗窃喜。
“我想是时候去看看你的母亲了,李基尼娅。”卢迦接着说道:“这个可怜的老女人,在谋逆者的手中一定是度日如年,至少我们也应该充当英雄的角色拯救她,拯救所有被谋逆者迫害的无辜者。”
总算是给自己在这场内斗中找到了一个堂而皇之又说得理直气壮的理由,不仅将自己蒙混过关,也让自己变得狠下了心,显得无比坚定。
“安德鲁!”卢迦转过身来大声呼唤。
“怎么了,卢迦?”
“命令骑兵上马,准备战斗了!”
“为什么是骑兵,他们可翻不上这么高大的城墙!”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骑兵非要从城墙上越过?总之,按照我的意思做就是了!”
“赫曼努斯到了吗?”马尔西安在城墙上站了不少时间,觉得自己双腿都有些发酸,可是眼下的卢迦并没有要进攻的意思,哪怕是投上两块石头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也好,他有些急不可耐的问着身旁的军官。
“派出去两个传令兵去催促了,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来,需不需要再催一次?”
“这个该死的老混蛋!”马尔西安怒吼着,伸手重重地拍了下眼前坚固的石壁,咬紧牙关愤愤不平道:“一定是对他太好了所以让他生出了傲慢的情绪,不行,这件事之后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混蛋,让他尝尝巴塞勒斯的愤怒!”
第六百六十九章:破城()
君士坦丁堡的街道整齐,显得极为有条理,可是就是这样宽阔笔直的街道给了斗争真实的可行性。
暴动先是从金角湾港口开始,手持武器的水兵从战船上冲下来放下了封锁金角湾的铁链,让在外面海峡待命的战船冲进了金角湾。
负责守卫这里的士兵被惊呆了,他们没有想到马尔西安作为盟友对待的水军竟然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整个码头都混乱成一片,君士坦丁堡的守卫部队与赫曼努斯的海军混战成一片,越来越多的战船涌进金角湾,大量的小船靠岸,全副武装的水兵手持短剑冲上码头。
马尔西安的士兵很快就支持不住了,他们难么四散而逃,要么选择投降。很快如同潮水一般的军队就从街道上涌出,朝着镇守在西部城墙防线的马尔西安扑了过去。
“凯撒,不好了,赫曼努斯背叛了您,现在他的军队打垮了我们在码头上驻守的军队,他们将封锁金角湾的锁链砍断了。”
“该死!该死的!”
惊讶的马尔西安现在留下来的的只有无尽的后悔,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在卢迦兵临城下之时赫曼努斯选择了背叛。
“他们有多少人?”马尔西安面色凝重,整个人因为怒火使得整张脸变得铁青,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恐怕不管是谁听到这样的消息都会气愤的难以忍受吧。
“成千上万,凯撒。”传令的军官口气都非常沮丧,就能够说明现在的情况了。“他们攻占了监狱,控制了皇宫,无数囚犯被他们释放了出来。还有,还有……”这军官迟疑了片刻,像是不知道将这句话从何说起。
“怎么了,还有什么?”马尔西安快要奔溃而失去了耐心。
“奥古斯塔被他们俘虏了!”军官慌张到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来跟马列尼乌斯谈及这件事。最为信任的将军背叛了他,不仅对他刀兵相向,更是俘虏了他的妻子,这样双重地打击不管是怎样的指挥官都会按耐不住。
“他们现在到哪了?还有,我们城防的士兵们在哪?”
“他们正在穿过奥古斯塔大道,笔直的朝着我们来了,士兵们都在这么狭长的城墙上,还有两个野战团的兵力在街道上,他们对于此事一无所知。”
“那么快去告诉他们,让他们组成防线!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们守住街道与市区。”
传令的军官快步跑了下去,马尔西安回过头来望着,城下静静等待的卢迦军队,他们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等待着。恐怕他们早已经知晓了这一切的发生然后冷眼旁观着马尔西安的自我灭亡吧。
“都是你的主意,都是你的主意吧!”马尔西安咬紧牙关,双手握拳重重地捶打在石头上。
“我们应该怎么做,凯撒。”首都的戍卫军团军官在马尔西安的身后,他们每个人虽然极力保持着镇定,可是内心的动摇化成了冷汗从他们的额头上漱漱落下。
“不要慌乱,先生们!”马尔西安可并不打算就这么束手就擒,他冲着这几位军官摆手安抚着他们的情绪,现在也只能这样。“我们只要控制住城墙,让外面的弗拉维斯。卢迦不能够进来,我们总有办法解决掉赫曼努斯,纵然他们的水兵加上暴动的士兵囚犯,仍然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远远不是我们卫队军队的对手。”
空旷的街道上,两个野战团的士兵化整为零,分为各个百人队组成盾墙在每个大小街道。他们的耳朵里充斥着大量脚步组成的隆隆声,眼前是成百上千的人头涌动。
市民加着囚徒配合着水兵高举着手中的武器朝他们扑来。
“防御!防御!”
戍卫士兵在百夫长的怒吼下紧紧靠在一起,他们挺盾向前架起长矛直指眼前的人群。“阻挡住他们,保护巴塞勒斯!上帝将赐予尔等祝福,让尔等鼓起勇气,挡住叛乱者的进攻!”
君士坦丁凯旋门下,双方已经厮杀在一起,同样是罗马人,对于自己军队的弱点实在是熟悉到如同自己的身体一般。
赫曼努斯的弓箭手与标枪手登上街道两旁的房屋,居高临下地朝着下方陷入苦战的戍卫部队。
哪怕是护甲再怎么精良都不能够抵御从上落下的飞石与箭矢的打击。
马尔西安的军队节节败退,留下了一地尸体,他们抬头望着房顶的弓箭手纵然是恨得牙痒痒也只能承受。
马尔西安麾下的最为精锐的铁甲骑兵一共一百人,他们汇集在主要的奥古斯塔大道上,身穿厚重的铠甲,手持长长的骑枪直指眼前涌来的反抗者。
“将这帮该死的混蛋送去地狱吧!”为首的指挥军官大声呼喊着,他挥舞着手中的铁剑,直指眼前冲来的士兵“杀了他们!”
紧随其后的铁甲骑兵大声咆哮着冲着眼前的市民冲去,可是就在接近一半路程的时候,为首的指挥军官突然勒马并且大声呼喊着让后面的骑兵停下脚步。
因为这帮士兵为首的竟然是他们口中的奥古斯塔普尔歌莉娅。普尔歌莉娅显然是被胁迫的,她被吓坏了,泪水在她的脸上凝固,她都哭不出来了,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全然没有了身为“奥古斯塔”的高贵。
“看来赫曼努斯已经铁了心跟你一道面对敌人了,卢迦。”听着城中传出的杀喊声,加上守城士兵的频频回头不难看出,他们已经在内乱的泥潭中束手束脚。
“君士坦丁堡就是一只乌龟,有着坚硬的外壳和脆弱的内脏,我们从内脏下手,而不是进攻坚固的外壳,他们必然会大乱的。”卢迦说着,拍了拍手中士兵长的权杖,不忍摇头感叹道:“在多事之秋选择了内战,真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可是我们确确实实的做了,在狄奥多西,你的父亲逝世以后。”
“既然是父亲他本人的命令,我自然遵从。”卢迦的目光深邃,又有所顾虑,“我不清楚我能够带领这个国家走多远,但是眼下,我已然是众望所归,是时候跟马尔西安清算了。”
“君士坦丁堡有三道城门,最外道的有两层,外面一层是落地式的铁网,里面是木门。”约翰。安条克拿出地图说着。“我们从外面进攻几乎不可能啊!”
第六百七十章:破城()
“后退!后退!”铁甲骑兵的军官招呼着自己身后的士兵,他不是回过头来望着越来越近的普尔歌莉娅,因为是武装到了牙齿,他的全身全脸都在厚重的锁子甲包裹之下,只露出两只眼睛地缝隙。
那双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分明是惊恐,哪怕他们再怎么精锐,就算集团冲锋能够杀得奥古斯塔大道变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