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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这么巧?”倾倾瞪大眼睛,不可思议。
“这个巧合,还要多谢祢衡呢!幸好他说文远是个击鼓的,而恰恰文远就在现场。”曹孟德神秘一笑。
“我感觉……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曹孟德一把搂住倾倾,这哪还要倾倾来告诉他?其实,曹孟德也早就看不透自己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这次只是一个家宴,而他祢衡估算失误,所以才出现了点与预料中不同的偏差。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敢想,无论任何时候都有机会,这是祢衡一直深信不疑的名言。
而明日的击鼓,不正是一个机会吗?
他把曹丞相手下的谋士骂了一圈,或许丞相觉得太丢人了,不肯承认这个现实。那好,到了明天,不妨就把丞相大人本人骂上一次。听说张辽骂了丞相,现在是很受重用呢!骂人也要有技术,哼!他精通于经史子集,总不可能比区区一个武将蛮夫还不如吧!
翌日,曹孟德宴请群臣,而他,也故意让祢衡出去击鼓,就是为了给手下谋士将领们出一口恶气。曹孟德估摸着,以文远和奉孝的交情,恐怕奉孝已经知道祢衡是怎么骂他的了。以奉孝那“唯恐天下不乱”的精神,想必其他谋士也知道了。
而文远与许褚私交不错,许褚为人又厚道,得,这下好了,祢衡念叨的那一圈没用的家伙都已经知道此事了。
曹孟德此举,也正是让自己手底下的兄弟们们看看,他是很照顾这些人的。哪怕别人说他们的一两句坏话都不成,他可是个很护短的人。
既然丞相大人你让我击鼓,那么希望你不要后悔。祢衡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他摆出豪迈的姿势,连前奏都没有,一开场,便奏了一曲非常大气的鼓声。高山流水,恢宏之势,仿佛都跟随着那鼓点源源不断的而来。金石之声,风声,组成了一副磅礴大气的画卷。
在场的人听了这鼓点音乐,都感动的涕泗横流。祢衡以他那超绝的视力瞅着这来来往往的过客,几乎都哭了,可惜,他真正想为之感动的曹丞相却端在在那儿丝毫不为所动。
啥玩意?老子白敲了。靠,胳膊都酸了。
祢衡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该感动的没感动,不该感动的的在这儿瞎哭。哼!以为他祢衡猜不出这些人为什么而哭啊?反正绝对不可能是被他的毫无节奏的鼓点给震撼的,他还没有那么自恋。
“庙堂之上,天地之间,岂容你在这儿放肆无礼,胡乱敲打,随心所欲,随性而为?”曹孟德怒喝。
被他这么一骂,这些为之震撼感动的正在哭泣的人也都不经意的用袖子擦去了泪水,纷纷附和着丞相大人的话。
“是啊!这敲鼓之前,必须先正衣,岂容你这般放浪形骸,无理取闹?”
“真是岂有此理?”
……
祢衡看着这些人的反应,变脸的速度简直堪比于翻书。他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些人,什么都没有说。
不,他没有回复这些人,这种人也不值得他浪费口舌。
祢衡直接把目光对准了曹相,“我清清白白,显露父母之体,有何无礼之处?”祢衡丝毫不服气的反驳道。
丞相大人看着他,小样,怎么着?还想约架呀?真是给脸不要脸。
“你说你清清白白,那我倒想听听,谁是污浊之人?”曹孟德也站起身掐腰看着他,丝毫不落了丞相的气势。
“丞相大人这话问的有问题啊!”祢衡仰天大笑,如今不如破罐子破摔吧!反正再不济,在这么多人面前,丞相大人也不会杀了自己的。况且,或许自己还会“置之死地而后生”呢?这可说不准。谁知道丞相大人是个什么心思?
“丞相大人把精通前古今未之人用于鼓吏,当面指责博古如孔颜之人,弃贤才而不用,清清浊浊,还需要再分辨吗?”祢衡那目光扫向曹孟德,尖锐的让任何一个人见了都会觉得不自在。也幸而是曹相大人,才能稳得住祢衡的目光。
祢衡这番话已经说的非常大胆,他这也是在变相的夸着自己。在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祢衡看来,如果丞相大人能被自己说动的话,那么自己今后的仕途之路将会平步青云。所以说,这一步险棋,还是很有赌的必要的。
而且,无论怎样,既然已经走上了这一步,那么他绝不能输!
就在周围环境一片寂静,大家都在等着看看曹相会做出什么决定之时,谁料到那个“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祢衡还嫌事情不大,又开了他的金口。
“如果丞相大人还想着成就霸王之事业,那又怎么能没有霸王之胸襟?古往今来,多少霸王因为没有容人之量而功亏一篑的?我相信丞相大人比我更加清楚。况且,我是上天指派下来助你成大业的,而你却丝毫不尊重不在乎,你太自以为是,所以,你只能守着你那寸土地,常日戚戚。哎!可惜啊!我这千里马,却没有能够辨识他的伯乐,既然没有伯乐,那么我死又何妨?既然丞相大人是如此不善用人不愿容人,倒是我之前把丞相大人的形象想象的过于高大了,我很抱歉,如今真正见识到了丞相的度量与手段,我祢衡心服口服!”
祢衡继续火上添油的说道。
不说那些被宴请的群臣,单单许褚张辽两人,就已经看不下去了。要不是奉孝荀彧在一旁安抚着这两人,恐怕现在真的会如祢衡所愿,死于此处。
郭嘉荀彧也不是什么宽容大度的人,被人指着鼻子骂他们也很丢人啊!但是这两人的智商毕竟摆在那儿,什么打打杀杀的太低级了,三十六计里面不是有一个“借刀杀人”吗?既然那王司徒可以,那么,曹丞相也可以!
奉孝荀彧分别在曹孟德耳边说了自己的计划,曹孟德听完了,他心中不知是该欢喜还是该悲哀。
不谋而合,不谋而合啊!奉孝荀彧包括他自己,他们三个想的居然都一模一样!
那好,既然大家都赞同这样做,也不用多说了,不用找什么理由了,杀人不需要理由。借刀杀人更不需要。
寂静的宴场上,只听得了一阵鼓掌声。
“好,你说的好。”丞相大人亲自走了下来,他走到了祢衡身边。
哇!没有想到,居然真的被自己给赌赢了耶!祢衡真的想痛哭一场,他费尽心力的来搞这么一大出容易吗?幸好,幸好丞相大人终于看见了他的不容易,所以过来要把他拉起来重重封赏了。
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也如想象一般。
曹孟德亲自握着祢衡的手,“先生,我为之前的做法向你表示诚挚的歉意。”
祢衡刚想大度而应景的说一句,“没事没事,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结果,他被曹孟德的后一句话撂在了那儿,久久不能回复神情。
“先生大才,不如去趟荆州吧!”
(本章完)
第104章 杀之奈何()
完了,完了!
在听到那句话的一瞬间,祢衡心中只闪过这么两个字。
如果说曹孟德在私下和他说去趟荆州,那是给他机会与考验,但是这么当众说出来……什么意思不是很清楚吗?他祢衡也算是读了不少的史书,如果连这点门门道道的都看不出来,那还混什么呀?
曹丞相……他是想借刀杀人!
把他贬到荆州,那不就相当于是在暗示刘表不用留情分直接杀了的意思吗?
祢衡只是无数平凡谋士中的平庸的一个,他想让自己的才华被赏识,他想让自己实现自身的人生价值,除此之外,祢衡再也没有什么高远的追求,为什么,这点微不足道的要求就这么难实现吗?还是说,他遇人不淑?
哼!既然曹孟德讨厌他,把他打发到荆州,那他干脆去投靠刘表吧!荆州这个地方也不错,至少天高皇帝远,就算曹孟德想对荆州有什么坏主意,那手也伸不过来。
不过,这只是祢衡自我安慰一般的良好想法,曹孟德扔出去的人,哪个不怕死的还敢收留着?除非那是真的不怕死,要与曹相作对了。
“丞相大人真的要我去荆州?”最后,祢衡还是不死心的再问一遍。
“许都不适合先生这等大才,除了荆州,我实在不知道先生还应该去哪儿?”曹孟德有些恶作剧般的戏谑一笑,只是这笑容在祢衡看来却是那么的阴险毒辣。
“好!这可是你说的。”祢衡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几分傲气,这次不是故意作秀,而是真的想痛痛快快的骂一场,活一把!
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他活的太累,结果最后反而落下了这么个结果。如果时间可以倒流,那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曹相,即刻出使荆州,劝降刘表。只是……哎!现在后悔还有个什么用。
“来人哪,还不快抬大轿来,老子要风风光光的去荆州。”祢衡高喊,喊出了他这么多年来心中的不甘,也喊出了他对生命的反抗。只因为,这已经是他生命的终点。
“好,来人,为先生准备酒肉车轿,把先生,安全的送到荆州。”曹孟德也痛快的道,他特别的强调了“安全”二字。
其实对于祢衡那种心思,曹孟德还是多多少少的看出了几分的。只是,祢衡这个人太自傲了,别说他的本事如何,单单就这份自傲,曹孟德也容不下他,也不想容下他。
他曹孟德的谦虚,可不是给这种人用来耀武扬威的。在祢衡看来,他曹孟德的手下没有任何斤两,那不妨就看看这个祢衡先生的能力,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感动上天,让老天爷派个人来救他。
呵,想想也是不可能的。这种人,他见多了。
因为祢衡把曹孟德手下那几个精英都得罪了一遍,自然,他走的时候很孤单,甚至连老友孔融都没有出来送他一程。笑话,丞相大人在边上看着呢!他敢送吗?还要不要官职了?
孔融只能祈求自己这位朋友自求多福了,谁让他偏偏要在丞相大人面前装,这可真是自作自受。
由于丞相大人下发了紧急命令,所以底下人为祢衡找来了马车。同样因为丞相大人的命令,下属们几乎是日夜兼程的把祢衡这个烫手山芋甩给了荆州刘表。
“先生来了。”刘表待人一向恭敬,所以,他对祢衡也只是一般的待客之道。
而那刚刚遭受了不平待遇的祢衡在刘表这儿找到了人格,得到了关心,他眼神发亮,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这次,祢衡再也不敢装了,他握住刘表的手,感激涕零的看着他,“刘太守,你还需要谋士不?在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绝对的通古博今,只要刘兄收了在下,在下保证,二十年之内,刘兄……不,十年之内,刘兄必定万人之上,风光无限。”这一次,祢衡真的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然而……
“先生说笑了。”
他得到的只是刘表这句冷冰冰的话语。
我去,祢衡你开什么玩笑?有你这么自我推销的吗?你知不知道你可是曹丞相送过来的罪人耶!我要是跟你同流合污,那我……还有,咱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吧!还“刘兄”呢,麻烦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好不好,凭什么一副跟我这么熟的样子?我可不想让人误解,你是我专门送过去为了羞辱丞相大人的。
再说了,就算你有大德大能又怎么样?我可是个非常清心寡欲的人。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