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到底是推荐谁?”洪太没有放过阿巴泰的意思,显然是准备和阿巴泰摊牌了。
阿巴泰被洪太追问得没办法,却也不敢真说要立谁,吱唔着不肯说。
洪太口气变得严厉起来:“五哥,推举新汗是关系到大金国命运的大事,不能感情用事。你们兄弟都是本汗的手足,但新汗只能有一个,也就是说只有一个人能当新汗,其他人则当不上,当不上的就都委屈吗?这个新汗应胸怀大志,心地宽广,多谋善断。论才,他应高人一筹,并足以服众;论德,他应敬兄爱弟,为众阿哥的楷模。对内,可安邦兴国;对外,可统帅千军万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最终能征服大明,一统天下。无此才能者,就没资格当这个汗,你懂吗?”
阿巴泰见洪太生气,吓得连声说:“懂,懂,臣懂。”
“好了,你下去,要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是。臣记住了。”
等阿巴泰出去后,洪太闭上了眼睛,哼了一声,然后冷冷说道:“拟旨,叫阿巴泰去守永陵。”
第四百六十四章 洪太驾崩()
大明崇祯五年(后金天聪七年)十二月初六,洪太以阿巴泰意图自立罢其饶余贝勒,夺其牛录部众,罚往永陵守制。同日,饶余贝勒阿济格谋反事发,处死夺爵。
初七,洪太追赠和硕大贝勒代善为和硕礼亲王;追赠和硕贝勒多尔衮为和硕睿亲王;追赠阿布海饶余贝勒;追赠巴布泰奉恩镇国公;追赠赖幕布奉恩辅国介直公。
同日,洪太追赠四子叶舒饶余贝勒、五子硕塞和硕承泽贝勒。
初八,以岳托为正红旗主,晋和硕贝勒、以萨哈廉为镶红旗主,晋和硕贝勒;
济尔哈朗仍为正蓝旗主,本爵饶余贝勒晋和硕大贝勒;
以德格类为镶蓝旗主,本爵固山额真晋饶余大贝勒;
多绎仍为镶白旗主,和硕贝勒晋和硕大贝勒;
以豪格为正黄旗主,代领正白旗,晋和硕贝勒;
同日,大学士范文程、鲍承先晋掌文馆大学士,正黄旗大臣纳穆泰领户部、镶黄旗大臣图尔格领兵部、原文馆大学士希福掌刑部、额真武格纳掌工部、额驸达尔汉掌礼部。原掌六部贝勒不再管部。
正黄旗大将阿山领汗王亲军,鳌拜晋甲喇额真,领正白旗披甲兵。
诏令汉军旗昂邦章京、西屋里额驸佟养性选各地汉人充军,汉军旗编为八旗,每旗暂编6牛录,一旗1800人,八旗14400人。
又命扩蒙军旗为八旗,以亲附蒙古部落部众充入,每旗编10牛录,一旗3000人,八旗合计18000人。
汉八旗驻广宁、义州;蒙八旗入沈阳,例与满八旗同,为大金常备兵。
又使人诏朝鲜,命朝鲜国王李倧选20000朝鲜火器兵、粮食10万石至金,若不从,大军往讨之。
用生命中的最后时光安排了八旗事务后,洪太诏告八旗,立长子豪格为汗位继承人。
同日,命济尔哈朗以摄政和硕大贝勒名义使明议和,后金愿让辽南六州之地于大明,并称臣纳贡,永为大明关外屏藩。
济尔哈朗使明后,洪太于病榻之上召范文程、豪格,口授二次伐明计略。
若济尔哈朗请和不成,则由豪格率满、蒙八旗至张家口二次入关,由佟养性、李永芳率汉八旗、朝鲜兵至广宁、义州围攻锦州。
豪格问大军尽出,明军再次渡海而来如何应对。
洪太答:“使我大金兵入围北京,则明天子必下诏勤王,不虞明将不奉诏。”
。。。。。。。。。。。。
对阿巴泰和阿济格亲信余党的处置很快结束,一切波澜不惊,洪太为了尽可能保存八旗元气,并没有大行杀戮,亦未进行株连,所杀之人不过两百,余者施以汗王恩典,令其好生效命。
在活着的洪太面前,没有人敢生反叛之心,阻挡豪格继位的所有障碍全被扫清。
初十,洪太于梦中忽见莽古尔泰站在了他跟前,只见他骨瘦如柴,篷头垢面,浑身脏兮兮的,发出一股臭哄哄的味道。
看到昔日这位老想要自己性命的兄长,洪太惊讶之后喝斥道:“你怎这副模样,还像个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吗?”
莽古尔泰却只是哭,并不搭腔。
洪太奇道:“哭什么?谁欺负你了?”他伸手便去拉莽古尔泰,忽然,莽古尔泰变成了阿敏。
洪太大惊:“二哥,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阿敏嘴一张,舌头耷拉出老长,成了个青面獠牙的恶鬼。
洪太一声惊叫:“啊,快来人,快来人!”
侍卫们冲了过来,轻轻推了推洪太,洪太清醒过来,惊出了一身汗。心中疑惑:刚才是梦,还是真事?
问侍卫道:“你们没看到人进来吗?”
“回汗王,没有。”侍卫们均是摇头。
洪太叹了口气,知道阿敏和莽古尔泰这是死后还怨着自己,遂命人去为阿敏和莽古尔泰做道场,扎牛烧纸,好让他们地下有安。又叫人收敛二人残尸,他日葬于福陵。
这一恶梦让洪太身心更加不堪,哲哲、布木布泰、托雅寸步不离汗帐。静平堡传来消息,海兰珠病重不治身亡,此一噩耗在哲哲的授意下被隐瞒下来。
豪格也要守护,却被哲哲强令回去休息。豪格无奈,只能回帐,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在脑海里想着万一阿玛真的不在,自己是否真的压住阵脚。
。。。。。。。。。。。。
子夜刚过,帐外侍卫忽听帐内伺候的大福晋哲哲惊叫声:“郎中,郎中快来!”
郎中正在打盹,听到大福晋的叫声,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却只见床上的汗王鼻下、身上、被子上满是鲜血。
郎中大惊失色,急忙敷上了止血药,血很快被止住。等郎中将被子拉过来给洪太盖上,再给洪太把脉时,却发现天聪汗的脉像已是绝脉。
郎中吓得魂飞魄散,身子一歪,昏倒在了地上。
哲哲见郎中昏死过去,知大事不好,她将自己的两个贴身丫头叫了进来,给洪太穿上了内衣,又将洪太翻过身,这才叫醒了郎中。郎中哆哆嗦嗦地掏出个药丸,给洪太服了下去,不大功夫洪太竟然又醒了过来,但此时的天聪汗已是气息奄奄。
布木布泰和托雅吓得面无人色,跪在那里哀伤不止。
哲哲没了主意,她问郎中道:“眼下应怎么办?”
郎中十分痛心:“福晋,咳!”
“你别光是咳,到底该怎么办,你得说话啊。”
郎中道:“请福晋速立刻传众贝勒、王公大臣来见,不能再耽搁了。”
闻言,哲哲亦瘫倒在地,许久,方撑着站起,命侍卫速去传贝勒大臣进帐。
豪格、岳托、多绎等人赶来后,便见洪太正张着嘴,声音含糊不清的叫着什么,“豪豪格”
众人听到是在叫豪格,豪格忙挤上前,洪太摸着他的头露出一丝微笑,突然,洪太身子一抽动,手从洪太头上滑了下来,随即眼睛合上。
众人见势不对,一齐惊呼:“汗王,汗王!”
郎中走上前,再次把了一下脉,跪下大哭:“汗王驾崩了。”
第四百六十五章 我要天下人相信()
崇祯五年以后,西北、中原灾情更甚。
六年,全陕旱蝗,耀州、澄城县一带,百姓死亡过半。地方报,百姓争食山中的蓬草,蓬草吃完,剥树皮吃,树皮吃完,只能吃观音土,最后腹胀而死。有蝗旱,人相食,草木俱尽,土寇并起,南北俱大荒死人弃孩,盈河塞路。
家在河南的前兵部尚书吕维祺也上书朝廷:“盖数年来,臣乡无岁不苦荒,无月不苦兵,无日不苦挽输。庚午(崇祯三年)旱;辛未旱;壬申大旱。野无青草,十室九空。村无吠犬,尚敲催征之门;树有啼鹃,尽洒鞭扑之血。黄埃赤地,乡乡几断人烟;白骨青磷,夜夜似闻鬼哭。欲使穷民之不化为盗,不可得也”。旱灾又引起蝗灾,使得灾情更加扩大。
京师,崇祯闻大灾如此,当殿泣声。
京师流言,当此景象为末世之兆。
。。。。。。
旅顺口,将登州送来的最新邸报看完之后,大勇望着大海那边长长的叹了口气。
“豪格继位之后改天聪七年为崇德元年,也没有弃守沈阳的打算,而是重整土木准备重建沈阳城。另外,派往沈阳的探子还探得豪格准备登基称帝,听说连国号都选好了。”吴赫寅低声的禀报着探子从沈阳发回的情报。
大勇听后头也不回说了句:“可是大清么?”
“大帅如何知道?”吴赫寅吃了一惊,豪格要改后金为大清的情报他是刚刚收到的,怎的大帅却先知道了呢?难道除了军情司外另有秘谍存在?
施大勇没有回答吴赫寅这个问题,只是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大海对面。
海水很平静,波浪发着金色的光芒,耀得人眼很是不舒服。
吴赫寅不敢打扰施大勇,小心翼翼的站在那,心下揣磨施大勇望着海那边到底在想什么。
许久,大勇方收回远望的目光,转身看了吴赫寅一眼:“朝廷又派人来了吗?”
吴赫寅忙道:“人已经到登州了,听说这次来得是司礼监的人,比先前那几位身份要高得多。”
“管他来得是谁,叫李大山先拖着。”
“大帅,天子的中使可是来了数拨了,朝中已经对大帅迟迟不觐见生了疑心,可是有人说大帅无君无父了,听说天子也曾说过自己。。。”吴赫寅犹豫着不敢说。
“什么?”
“天子说自己看。。。看错了人。。。”
“天子还年轻,很多事情他看不透,也看不明白,不是我施大勇不愿进京,实在是。。。唉。。。”大勇又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想进京报捷奏功,可是他很怕此去再也不能回来,因为他做了太多惹人诟病的事。
见大勇如此,吴赫寅劝道:“大帅老这么拖着不进京也不是回事,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可是三人成虎也不能不防啊。自古忠臣良将受朝堂之害的事情可是数不胜数。”
“说我施大勇跋扈,说我脑后有反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吴赫寅忙道:“小的只是怕大帅声名有损,其他的倒是不怕的。”
“对了,洪太真是病死的?”大勇说起了另一件事。
“听说在口外就开始流鼻血,千里回援,见了沈阳城那惨状,急火攻心,一病不起,撑了没几天就死了。”有关洪太死因,军情司的探子多少也查出来些。
“原来是失血过多死的。”大勇笑了笑,洪太好像在原本的历史上也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什么多尔衮弑兄纯属无稽之谈。一个每天都要流一大盆血的人能活几天?
大勇忽然问吴赫寅:“朝廷想必已经知道洪太去世的消息,你说朝廷会怎么看这件事?”
“自然是高兴的。。。”吴赫寅正说着,却看大勇的眼神似乎不对,遂闭嘴不语。
“听说老奴哈赤是死在袁崇焕之手?”大勇意味深长的说了这句话。
“老奴宁远中炮一说经不住推敲,哪有人中炮之后还能再打仗的,何况是隔了几个月才死,小的以为这事多半是袁崇焕往脸上贴金呢。”老奴到底如何死的,吴赫寅这等低级笔贴式自然无从知晓,但他却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