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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去给多尔衮报仇。
岳托和萨哈廉也装模作样的拦住阿济格,在他们的劝阻下,阿济格施施然的坐了下去,额头满是青筋,痛苦不已。
“汗王醒了!”
哲哲突然叫了一声,众人都是一惊,忙围到床边。果然,洪太不知什么时候双眼已经睁开,人似乎精神了许多。许是昏迷多日,一时有些不适应,挣扎着要哲哲扶他起来。
见到洪太竟然好转,阿巴泰、岳托他们都是心中一凛,豪格却是欢喜,发自内心的欢喜,他可没有因为父亲好转而无法继位的遗憾。
“汗王,你没事就好了,你没事就好了。。。”布木布泰和托雅喜极而泣,握着洪太的手哽咽不止。
哲哲瞪了她们一眼道:“汗王刚刚醒来,你们不要和他说这么多话,还是让汗王躺下的好。”说着就要扶洪太重新躺下去。
洪太却是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觉得好多了,总这么躺着,好人也躺出病来了。”说完看向一众贝勒们,“我昏迷的这两天可有什么事发生?”
“这。。。。”
济尔哈朗他们不敢说多尔衮战死的事,吞吞吐吐的。
见他们这样,洪太知道肯定有事发生,目光突然变得凛厉,径直看向豪格:“说,发生什么事了?”
豪格不敢不说,低声道:“十四叔战死了。”
“多尔衮他死了?。。。”洪太嘴巴微张,呆在了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豪格,陷入沉思之中。
“阿玛,你要保重身子才行,十四叔的仇儿子一定会报。。。”豪格生怕父亲会因为多尔衮之死伤心过度再昏迷过去,哭泣着求洪太不要伤心。
不管阿巴泰、阿济格、岳托、济尔哈朗他们心中到底在想什么,此时此刻也不能不表达自己对洪太的关心,他们纷纷上前劝洪太节哀,保重汗体才是。
哲哲她们也劝洪太不要伤心。
不想洪太在沉思许久之后,却是说道:“咱大金研究火器的事不能中断,去年大小凌河之战,明军的火器厉害你们都是见识过的,咱自个的汉军旗一定要壮大,不但要能打,还要能造,尤其是那药子,光从明国商人手里买可不行。传我旨意,昂邦章京佟养性马上从汉人中挑些工匠出来专门负责研究火器,他明国的朋友多,点子也多,一定能造出咱们自己的大炮和火铳。”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洪太有些难受,但仍强撑着半坐在那。
“喳!”侍卫赶紧出去传命。
说了这件事后,洪太又说了一件事,却是命令将额哲和苏泰太后控制起来,绝不能让他们再回到察哈尔去。
说完了这两件事,洪太的身子虽是虚弱,但精神还算好,一时半会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在济尔哈朗他们的注视中,洪太突然摆了摆手:“你们都先下去,我要和豪格说几句话。”
众人只好退了出去,洪太让哲哲她们也出去,只留豪格一人在帐中。
“豪格。”
“阿玛!”
洪太看着自己这个长子,发现豪格眼眶发黑,脸庞削瘦了许多,想来这些日子自己昏迷,豪格压力过大所致。
“咱们这次吃了败仗,大败仗啊。”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洪太就无限伤感。
豪格忙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父汗何必为小挫如此伤感。”
“小挫?”洪太苦笑一声,“人家都烧了咱大金的都城,这能叫小挫?”
“父汗。。。”豪格不知道说什么好。
“父汗一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没曾想败在了一个无名小卒手下!”洪太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低声说着一个人名,“施大勇。。。施大勇。。。”
豪格忙宽慰道:“父汗,咱们不是败在明军的手下,是因为南蛮子卑鄙无耻,趁咱们不在家的时候偷袭了沈阳。”
“豪格,你不用安慰父汗,不管是正面交锋还是背后偷袭,能打赢就行。父汗这次犯了大失误,不应该轻率大军远征的啊。父汗小瞧了明人,小瞧了明国人啊。。。”说完,洪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算了,不说这些了,父汗也应该教你些手段了。”
“父汗?”豪格一脸茫然的看着洪太。
洪太低下声来:“豪格,你知道父汗为什么要圈禁阿敏和莽古尔泰吗?”
豪格想都没想就道:“他们不从父汗命令,阿敏屠城,阴谋自立,莽古尔泰御前露刃,平素跋扈。。。”
“你说得那些都不是主要原因。”洪太制止了还要说下去的豪格,“说起来,阿敏和莽古尔泰都是咱大金的功臣,没有他们,就没有咱大金在关外崛起。他们的罪名也没什么大不了,屠城的事咱八旗哪个人没做过,你爷爷在时更是杀尽辽东的汉人,至于什么阴谋自立,那不过定的罪名,是否真的自立,谁个知道呢?之所以圈禁他们,是因为父汗不想有人威胁到你我父子!”
“倘若父汗不将这些人除掉,等父汗不在的时候,这些人就会成为你继位的最大障碍,父汗的汗位只能由我的儿子来继承,别人休想染指!”
洪太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因为激动,他大声的咳嗽起来,豪格看得清楚,父亲的嘴边有淡红的血。
第四百六十三章 回光返照(下)()
“父汗你别说了,别说了。。。你要保重身子啊。。。这些事等你好了再说,好了再说。。。”
豪格哭泣起来,有种不祥之感,洪太对他所说越来越像是交待后事了。
果然,平静下来的洪太说道:“父汗的身子什么情况,父汗最是清楚不过。豪格,父汗的日子真的不多了,父汗放心不下你啊。。。叶布舒和硕塞没了,父汗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了,父汗无论如何也要在走之前帮你做完最后的事,父汗不能让你被他们欺负。。。”
洪太的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小,似如油尽灯枯之人,“济尔哈朗不是省油的灯,别看他现在整天围着父汗不离左右,可他们都在打自己的主意,一旦父汗不在了,他不会支持你的。”
“阿巴泰一直恨我没重用他,我在还能压住他,我不在,他不可能听你的。”
“多尔衮死了也好,若是不死就是你最大的敌人,先前我最大的担心就是多尔衮会篡位,现在好了,这个麻烦算是不存在了。”
“你大伯死的也是时候,这些年来,他一直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阿敏和阿巴泰都被明人杀了,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
“汤古代和阿拜倒是好的,你可以用他们。”
“德格类信不得,但现在也不能动他,这个留给你。”
“岳托现在得两红旗的人心,也是个大麻烦,唉。。。”
“。。。。。”
洪太断断续续的又说了许多,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豪格心疼的哭道:“父汗,你别替儿臣操心了,谁要当这个大汗就让谁去当好了,儿臣好好辅佐他也未尝不可,反正都是爱新觉罗家的人,谁当还不都一个样。”
“胡说!”
豪格的话让洪太动气了,骂道:“你怎么能把国家大事看成儿戏?让他们当?他们能驾驭得了父汗死后的复杂局面吗?亏你还读过孔孟之书,难道连什么是当仁不让都不懂?记住,以后绝不许这么说话。在继承汗位这个问题上,你应抛开个人的情结,要站在大金国的立场上看问题,这个汗必须是一个能将父汗的大业发扬光大的人。”
“你要是不当这个大汗,他们就能放心你,阿敏和阿巴泰的事难道就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说到这洪太不吱声了,好大一会,才又说道:“父汗现在心里十分乱,不知究竟应如何处置他们,不能像对待阿敏和阿巴泰那样,父汗下不了手,也没法跟国人交待。可要是让他们留下来,对你,对大金国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豪格不敢轻易表态,他一言不发地看着父汗。
终于,洪太说话了:“父汗死以后,就让阿巴泰和阿济格跟我去,济尔哈朗孤掌难鸣,多绎年纪小,留他们下来对你构不成威胁。”
“啊?”豪格吓得叫出声来,“父汗,就没别的办法吗?”
“没有。父汗到了另一个世界,也需要人陪着,你说呢?”
豪格想了半天,含糊地“嗯”了一声,未置可否。
“阿巴泰、阿济格这两人是大金国两个火药库,父汗死后,他们随时有可能被引爆,如果都不在了的话,你继位后麻烦就少多了。”
豪格眼睛发酸,眼泪流了下来。
“趁父汗还没死,先把这些剌给你拔掉,以后的事情就全靠你自己了。”
“父汗!。。。”
“你派人和明军联系,把你祖母的画像赎回来。”
“是,父汗,儿臣一定把祖母的画像赎回来。”
“好了,父汗累了,你先下去,父汗要好好想想怎么处置阿巴泰和阿济格,其他的事情纳穆泰和图格纳会帮你的。两黄旗的人是咱们父子的奴才,他们不会背叛咱们的。”
说完这些后,洪太又发起了高烧,服药后,烧虽然退了,但人也更加憔悴。
当夜,洪太传阿巴泰。
对洪太的单独传召,阿巴泰心下有些惴惴,不知道洪太单独传他干什么,是坏事还是好事?
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子丑寅卯,只能安慰自己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阿巴泰心中揣着个小兔子进了洪太营帐,进帐后,才发现范文程和鲍承先两个汉官也在场。
上前给洪太请了安后,阿巴泰胆颤心惊的坐了下来。
洪太一直在观察阿巴泰,见他一脸害怕,微微一笑,道:“五哥,这么些年,本汗很少和你单独聊过,是?”(注:洪太实际排行老八,但按嫡子制为老四,实际年纪比阿巴泰小)
阿巴泰想了想:“自打臣带兵之后,一次也没有。”
“你仗打得不错,功立了不少,不用本汗单独嘱咐你什么。”
“那也是汗王信得过臣。”
“本汗生了这场大病,难为你这些日子忙里忙外了。”
“都是臣的本份,汗王不必挂在嘴边。”
“五哥,你还记得父汗领着我们大家一起盟誓的事情吗?”
“这么大事儿臣怎么敢忘?”
“好,那本汗问你,一旦我不在,如果让你推举新汗的话,你推举谁?”
“这。。。。”
阿巴泰没想到洪太会这么直截了当,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洪太的目光紧紧盯着阿巴泰,一字一句道:“我说过,头上三尺有神明,推举新汗必须出以公心。将你心中的人选说出来听听。”
“汗王,我。。。”
阿巴泰看了看范文程和鲍承先,心里作着激烈的斗争,犹豫许久,下了狠心咬牙道:“按先汗制,汗位继承应当公推,择年长有能者居之。”
“这年长有能者是你吗?”洪太的脸上虽是笑容,但声音却让人感受不到笑意。
阿巴泰不是傻瓜,他哪里敢自寻死路,连忙双手一起摇摆,脑袋随之一起晃着:“不是,绝不是臣,臣无德无能如何敢窥伺汗位。”
“那你到底是推荐谁?”洪太没有放过阿巴泰的意思,显然是准备和阿巴泰摊牌了。
阿巴泰被洪太追问得没办法,却也不敢真说要立谁,吱唔着不肯说。
洪太口气变得严厉起来:“五哥,推举新汗是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