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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主公偶然间曾得知消息,冀州袁绍与草原鲜卑有着莫大关下,一旦事急,说不得会让高干弃守关隘,放鲜卑大军入境,届时中原之地,尽皆沦落在草原贼人的铁蹄之下,主公希望温侯能够出兵雁门,如有需要,便驻扎雁门,抵挡鲜卑大军入侵,当然,我家主公也不是没有作为,若是温侯答应,并州境内甄家商铺便会全力支持温侯,以解温侯后顾之忧。”只是几句交谈,程昱心中迅速便给田畴下了定位,暗叹其人却有大才。
田畴听完,低着头沉思良久,程昱也不催促,只是定定的看着面前桌子上面的杯子,如同与其相面一般,一动不动。过了良久,田畴抬起头,扫了一眼程昱,转而对着吕布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可惜,这一切全部被一直注意着二人的程昱见到,心中略略松了一口气。
“可恶,袁绍竟然与草原贼人有勾结,布定然不与其干休!”吕布早已动心,此时见田畴表态,当即大拍桌子叫骂道。
并州,对于吕布来说最是熟悉不过,包括吕布手下的几员战将,全部在并州生活日久,对于游牧民族入关劫掠,很是痛恨,与鲜卑等贼人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吕布的“飞将军”的称号,便是由被其打怕的草原之人送给其的,两方人可谓是不共戴天了,况且,田畴为吕布定下战略,便是坐拥并州,今后也免不了要与他们交手,如今正好用来做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
吕布也很是聪明的,只不过常常为其勇力所牵绊,渐渐的便将其暴虐的一面展露出来,单看此时吕布所为,谁又敢说吕布乃是草莽匹夫?
程昱见事情达成了,不由的面露喜色,对着吕布拜了一拜道:“将军高义,某替天下百姓谢过将军了,我家主公若是知晓,定然会将温侯引为知己。”
“哈哈”吕布听了,心中高兴,不由的笑了出声。
诸葛瑾目前乃是青州牧,据有青徐二地,又贵为大汉驸马,势力非同一般,程昱此时拿其与诸葛瑾放到一处,显然让吕布面上有光。其实遭逢长安之败,吕布原本大受打击,带着残部无处可去,便在太行山中寻了一处作为安身之地,性子、傲气,在这些年中早已磨灭的平整了许多。未遇田畴之前,吕布甚至一度消沉了下来,整日里毫无斗志,偶然间自黄巾乱贼手中救下了田畴,未报救命之恩,田畴变为其设计了一些列的事件,让其迅速的拿下了上党、河内,迅速坐大了起来,也是由于此,吕布才对田畴另眼相看。
事情定下,程昱便将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说给吕布听,其余之事便不再去管,安心的坐在一边,微笑的看着吕布及其手下在一处商议。半日之后,就在程昱饿的有些吃不住的时候,吕布几人总算将事情分派完,便让手下各自散了自去准备,接着硬是要在府中为程昱设宴,推辞不过,程昱才接了下来。
吕布自去吩咐人准备,屋中顿时只留下了程昱、田畴二人,两人均是静静的坐着,谁也没有先出言开口说话。
过了不知多久,吕布仍旧没有回来,田畴作为半个主人,不好过度拿捏,当先出言道:“仲德先生之才,畴早有耳闻,只是无缘相见,没想到如今会在此处见到,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
“哪里,子泰先生大才,昱多有不及,不动声色间便为温侯挣得如此家业,堪称当世奇才也,昱还需多向子泰先生请教才是。”田畴开口,程昱也不再静坐,接口反称赞道。
听及这个,田畴略略有些挣扎,叹息一声说道:“畴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这全赖温侯之威,与畴并无多大关联,温侯与畴有活命之恩,畴本一山野之人,奈何被羁留此处,却也是无可奈何也!”
“哦?”程昱眼中一亮,好似明白了一些,看着田畴的眼光留露出欣赏之色,轻轻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心思略微压下,语气淡然的说道:“此乃小事耳!昱无状,子泰先生不要怪罪才是,子泰先生若是想要离开,昱心中却有一策”
第165章()
田畴闻言动容,他心中其实也有想法,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好的机会。原本,以他的智谋,也是有着一番抱负的,没料到会在太行山脚遇到死难,偏偏被吕布救下,而吕布,偏偏又没有被他看好,想那刘备,坐拥一州之地,他心中看之不上,还不是选择远离,偏偏,他又极其看重恩义,救命之恩却不得不报,这一连串的意外,让得他不得不暂时留在此处。
人生,从来就没有那么多如意之事。
“还请程公不吝赐教。”田畴对着程昱便是一礼,天下诸侯何其多也,然能让田畴看中的,只有青州诸葛瑾及长安曹操,田畴心中甚至一度猜想,这天下,最终会是诸葛瑾与曹操之间的争锋,至于其他,不过陪衬而亦。
“想必先生也知,若要论救命之恩,须得一命还一命,温侯其人,其实不适合走上逐鹿天下的道路,如今却轻身而出,只怕日后会死于非命,若为将,却又太过桀骜,这一点,想必先生定然早有感受。”程昱说完顿了下,见田畴点头,顿时脸上带起了微笑。
“当今状况,温侯自然不愿就此归隐,那便只有两条道路可走,一者需要先生有强大的势力,能够在温侯落难之时出手相助,再者乃是先生委身与一心胸开阔之人,一旦温侯落难,敢于实行放虎归山之事,非此二路不可走也。”不得不说,程昱看待问题眼光之精准,这两条路,看似都是不错的选择,却反而将田畴之路给堵得死死的,毫无缝隙留给其。
果然,田畴听完,不由的苦笑起来:“自立?不说畴有没有这个能力,畴实无心去做此事,至于第二条”田畴脸上,苦意更浓:“天下间有哪一个诸侯肯将温侯如此人物放归不管?”
若是之前,历史的脚步没有受着诸葛瑾影响,这到还真是一个问题,即便如曹操,如刘备这等如此爱才之人,见识过吕布之后,谁也不敢再将其收留身边,道理很简单,谁敢将一个随时会将自己炸成碎片的炸弹放在身边?
程昱听了,脸上不由带出了自信的光芒,看着田畴也不说话,呵呵的笑着。
酒席一直延续到深夜,吕布才在侍女的扶持下,摇摆着自回屋中。第二日,程昱提出告辞,吕布让田畴相送,两人行至城外,即将分别之时,程昱拉着其手说道:“先生大才,我家主公求贤若渴,心怀百姓,乃不世明主,其心胸天下诸侯莫有能比,昱盼望,有朝一日能与先生共事,定然人生一大幸事,先生保重!”言毕,转身而去。
田畴陷入沉思,久久不动。
公元193年11月初,吕布领兵袭了雁门,驻兵八万,与此同时,张辽领兵两万自雁门向南,臧霸领兵五万自上党向北,一呼一应间,令得并州高干徒自奔命,并州,危在旦夕。
不数日,消息传至范阳,袁绍听完一口心血吐出,顿时昏迷了过去,冀州军大帐人心惶惶。
城中,刘备府中,一个特殊的客人静坐其中。
“先生所言可是真的?”刘备脸上带着激动之色,多年的修养在这一刻似乎早已被抛之不见,屋中,不单单是刘备,其麾下几大谋士也全部面露喜色,苦尽甘来,苦尽甘来啊!
“皇叔放心,某所言,句句属实,我家主公已经派兵出动,更是将温侯吕布说动出兵,三家同取冀、并二州。袁绍大军不日便会撤退,届时,还望皇叔将其拖住一些时日,只要冀、并两地失去,袁绍大军如那无根之浮萍,定然立时土崩瓦解。”那人穿一身长衫,浑身显得柔弱,面相普通,若是不注意,再次见面之时,定然无人能够记起。
刘备也是拿不太准,其人很是突兀的出现在他的府中,一身长衫打扮,原本刘备正在为城中粮草发愁。这日,距离上次刘备与阎柔对话又过了一日,也就是说,城中粮草只能在维持一日了,面对着突然而至之人,刘备以为是哪位人才前来投奔,便想将其打发到辛毗那里,哪知一则消息从其口中吐出,顿时惊得刘备半天无语。
“城外大军这几日间便会退去”
来人正是诸葛十七,天堂在幽州一地的负责人,袁、刘开战之后,诸葛十七便将自蓟县来到范阳,从未在人前露过面。程昱自上党回返之后,贾诩便利用天堂传递消息的渠道,将此事迅速传递给了诸葛十七,与之同至的,还有诸葛瑾下达的命令。
事情来到的太过突然了,由不得刘备不慎重对待,再者说,城外袁绍大军可是有着四十万之称,即便是袁绍要退,他又能挡住多少?
刘备与身边的几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这才对着诸葛十七出言说道:“先生既然身在此处,想必也是知道,如今城中粮草告磐,若是袁绍再坚持几日,只怕这范阳城已经不攻自破了,大军无粮,如何能够再战?”
没有摸清诸葛十七的来路如何,刘备不敢对其信任,恢复平静之后便保持着其固有的风度,对着诸葛十七半真半假的诉苦道。
一直以来,诸葛十七都是以着教书匠的身份存在着,这也使得他身上带着浓浓的书卷之气,谁又能猜到,他真正的身份竟然是幽州天堂的统领,也是由此,刘备才一直没有放下心中的戒备,几人虽然惊喜,却丝毫没有放松。
“此乃主人亲笔书信,皇叔看过之后,一切自然明了。”诸葛十七伸手入怀,再伸出时,手中拿着一封书信,解说之后将其递向刘备。
刘备正待伸手,旁边齐周抢先一步,将书信接过之后打开,停留了片刻之后,才将其递给刘备。刘备心中不但不怒,反而一暖,齐周为人智谋虽然一般,却最是忠心,之前跟随刘虞之时,便是忠心耿耿,后刘虞归隐,郑重的将其交给了刘备,比之刘虞,刘备做的只强不弱,对其照顾有加,深得齐周之心。
“哈哈哈”刘备的眉头渐渐松了下来,脸上的笑容开始堆积,之后更是笑了出声。
将书信递给手下谋士,刘备转头看着诸葛十七,笑着出言道:“先生原来乃是琅琊侯家中之人,适才备多有冒犯了,我与子瑜相交多年,对其敬佩不已,如今既然子瑜已经出兵,还请代备转告,七日之内,袁绍定然不会离开幽州之地。”
刘备的话等于是一个承诺,也没有再提什么粮草不济的借口,幽州虽然贫寒,却也有着不少的世家大族,岂能没有存粮,如今刘备所要的,只是袁绍退兵,只要袁绍大军退去,幽州之地,甚至乃是冀州之地,在无人可以阻挡其大军。
诸葛十七听完,心中微喜,诸葛瑾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他心中再不愿留在此处,便起身告辞,刘备一行人送至府外,挥手告别,诸葛十七头也不回的离去。
范阳城中的情况,诸葛瑾也是知晓的,原本已经做了准备,若是刘备以粮草为由拒不发兵,说不得还要赔上一些粮草,只是为了彻底将袁绍消灭,一切都是值得的。
顺利将事情完成,诸葛十七很是高兴,将消息传递出去之后,便小心的吩咐下面手下做了准备,随时准备撤离,他已经暴露,幽州之地再不是和他在此经营,同样,范阳城中的天堂组织也必须要遣回青州,不然,以着刘备的性子,只怕天堂会遭受沉重的打击。
公元173年11月,北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