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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百姓,事先也没有请示便动用了令牌,此事我那徒弟也是刚将消息传回,还请主公恕罪。”
“呵呵,元化,你我相交多年,我更是一直将你当做我的长辈来看待,区区一个令牌之事,不须如此,更何况,那李当之也不是为了给他自己谋取利益,为国为民乃是瑾之大愿,瑾更应该恭喜元化才是,教徒有方,如今雁门城中,谁人不知神医李当之之名。”华佗所说之事,诸葛瑾早已自天堂处得知了消息,李当之的行为虽然是将雁门城中的天堂几乎上连根拔除了,诸葛瑾却是没有一丝的怨言,一直以来,他本就是以着为百姓谋取福利而努力着,出现了疫病,他自己染不会不管,当时若是换成他身处雁门,定然也会大力去支持李当之的行为。
“既然大家已经开了话头了,祗也说上几句吧。”枣祗见郑浑、华佗两人皆是说了一些不大好的事情,他专职农事,多与百姓打交道,对于人的心思摸得也很是透彻,此时见诸葛瑾说完,心情显然还算可以,害怕再有人说出扫兴之言,便起身将话头引到自己身上。
“此事还需谢过主公这么多年间对农事、水利的支持,如今单青州一州之地,新近开发出的良田已经不计其数。青州境内河流纵横交错,祗更是借助主公之法,修筑沟渠,直至今日,除去山间难以将水引上去外,几乎所有开辟出来的田地均能被水浇灌到,自此之后,我们便再也不惧旱灾了。”枣祗说完,心中说不出的骄傲。
他虽然也为诸葛瑾提出过屯田之策,这些却不是他所追求的,其后诸葛瑾将屯田之策完善后推广,他便没有在参加进来,反而是带着一帮子学生走入青州各地,耗时将近一年的时间,才将青州一地的细致地图绘制了下来。与诸葛瑾行军打仗所用的地图不同,这幅地图上,标注的全部是一些哪里适合开通河道、哪里适合开通沟渠等等,然后便将他的这些学生分散开来,同时在各地一道开始修筑堤坝、修建沟渠,只待功成之日,将这些分散的通道联通起来,在耗费了无数的心血之后,他总算是完成了这项壮举,怎么能让他不觉得骄傲?
果然,诸葛瑾听了枣祗的话,心头不由的感到震撼,要知道,即便是在后世之时,国家仍旧有着不少水浇灌不到的地方,青州若是能够将沟渠修建起来,这可真是一个泽披后辈的一项大工程啊!诸葛瑾看向枣祗的眼光,顿时变得火热起来。
“哈哈”张了张嘴,诸葛瑾还是忍不住放声畅笑了起来:“没想到啊,瑾来书院一行,还真是收获不小啊,诸位真乃是瑾的幸运之人。”
屋中几人连道不敢。
之后,诸葛瑾便与枣祗开始就农事上的一些事情交谈起来,其他人见了也不由的各自谈起了自己所擅长的,一时间气氛浓郁热烈,诸葛瑾更是笑得嘴都没合拢过,主要是他对于这些事情虽然重视,却没有日日关注着,日子久了,堆积而成的便成了大的喜事。
过了没多久,周泰便至外面赶了回来,其身后跟着几人一道走了进来,诸葛瑾见了,急忙起身相迎,尚未走至几人身边,便见到蔡邕吹胡子瞪眼的对着他大声吼道:“诸葛瑾,可是我蔡邕有何处对不住你的地方?为何这般苛责于我,若是你看不惯我们父女,索性便将我们赶出青州便是”
第225章()
屋中,一众人听完蔡邕之言,顿时惊得呆住了。
“岳父,何处此言?”诸葛瑾满脸愕然,,很是不解的看着蔡邕,几乎要石化住了。
“哼”见诸葛瑾表情不似作伪,蔡邕也知道自己这怒气发的有些莫名,也不理他,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啪的一声坐下,转过头独自一个人生闷气去了。
正在此时,身为主人的张机安排好了一切,正好迈步走入,见到这一幕不由的有些尴尬,打了个哈哈道:“酒席已备好,主公您看是不是可以开席了?”
张机身为医圣,又是专攻的内病,蔡邕曾经不止一次的来找过他,是以对于蔡邕生气的缘由,别人或许不大清楚,他却是很明白,只是事关诸葛瑾,他能怎么办?
“那便开席吧,今日没有主仆,瑾正好可与诸位相互交流一番。”诸葛瑾嘴角扯了扯,却是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蔡邕,见其坐着不动,只好冲张机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去劝说一下。
对于诸葛瑾的眼神,张机心中无奈,却不好参与进诸葛瑾的家事之中,便装作未曾见到一般,转身避了过去,其他人虽然不知缘由,却知道蔡邕之女乃是诸葛瑾明媒正娶的正室,见两人闹别扭,均是不愿参与进来,纷纷点头答应,笑谈着入席去了。
“咳”众人走后,屋中顿时只剩下了他们两人,诸葛瑾不能再躲着,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这个脾气倔强的岳父了,干咳了一声顿在那里,不知道该要怎么说起。
“男儿大丈夫的,做这些扭捏之态作何,平白让人看轻了。”心情不好,蔡邕说话便冲了许多,也不去管诸葛瑾脸上表情如何,自顾的发泄着。
诸葛瑾脸上青白变幻,良久方才平定了下来,对于面前这个岳父,他还真不能将其怎样,别的不说,单单是蔡琰知晓后的眼泪,便不是他能够承受的住的,尽量将语气放的平缓,诸葛瑾试探着出声问道:“累岳父生气,却是小婿错了,只是不知瑾何处做的不好,让岳父这般生气?还请岳父点明,也好让瑾注意下,以防再犯。”
按理说,诸葛瑾这般姿态确实已经放的够低了,怎料到蔡邕丝毫不给面子,瞪了诸葛瑾一眼,仍旧是气冲冲的再次转过了身子,一声怒哼再次自其喉间传出,诸葛瑾顿时变得更郁闷了。
“瑾实在是想不出来,岳父还是与瑾说明吧。”心中憋闷,诸葛瑾却又不能发火,只好再次将语气低了低,面上更是装出了些可怜之色,直直的盯着蔡邕。
蔡邕斜了诸葛瑾一眼,心中的怒气仍旧是没有消掉,其实他也不是在生诸葛瑾的气,而是他自己想不开,正在给自己怄气呢。说来也怪,蔡琰嫁入诸葛家已经有着不短的时间了,诸葛瑾的妻妾已经诞下两女一男,如今其家室中又有数人再次有了孩子,只是自家女儿却迟迟不见动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怎能不着急。为此,他数次寻了张机,只可惜张机诊断了几次,却没有发现什么病症,只能自己给自己怄气,连带着此时见到诸葛瑾,也给气了起来。
“走吧,入席入席。”就在诸葛瑾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再次再次开口询问的时候,蔡邕这边却是出声说道,只是声音之中,仍旧带着些火气。
蔡邕说完,当先起身走了,诸葛瑾无奈的笑了一下,起身跟上。
诸葛瑾一连在书院中呆了三日,这才止不住心中的思念,带了周泰与众人告辞离开,路途上,想着临去时张机透漏出来的消息,诸葛瑾不由的笑了一路。
蔡邕为人正直,却是认死理,不然在历史上也不会为王允陷害而死,能够让蔡邕急切坐不住,诸葛瑾想想就觉得好笑。随即,他又想到了蔡琰,直至今年,蔡琰也不过才十七芳华,古人成亲育子很早,基本上这般的年龄,已经可以做几个孩子的母亲了,只是诸葛瑾怜惜她,却不愿她这么早便生下孩子,没想到,却被蔡邕误会了,急的这“老头儿”团团转,想到这儿,诸葛瑾不由得再次笑了,归去的心思却是更加热烈了起来,马鞭顿时挥动的更急了。
转眼,一年中最热的日子渐渐过去,空气变得更加沉闷了,夏日虽去,秋天却也是闷热不堪,此时已经临近八月,午后的时间,没有一丝的风,院子中的花草也仿佛是蔫了,没有一丝精神。
这一年中的天气,却是有些格外的干燥。
“夫君,要是日子能够一直这样平静便好了。”屋中,一个清灵的声音响起,话语中透漏着满满的期待,只是可惜,身处乱世,平静却成了最为奢侈的事务。
“好了玥儿,如今天下各处正值危难,哪里来的太平日子。”长长一声叹息,而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出声劝说道。原来说话的两人,正是诸葛瑾与万年公主刘玥。
如今,刘玥怀胎已经九月有余,也许是因为诸葛瑾在其身边,心灵上有了依靠,她总是会莫名的多出好些问题,诸葛瑾却是不想让其想着太多。经历过洛阳城乱,又遭刘辩之变,她与刘协又不曾亲密,刘玥对于汉室王朝已经很少有归属之心,只有在那记忆深处,偶尔还会闪现出当年对她疼爱不已的灵帝刘宏,恰逢其又身怀身孕,一颗心更是完全放到了诸葛瑾还有她那未曾出世的宝宝身上,只是怀孕中的女人总是这么莫名其妙,她也没法管住自己的思维。
外面的天气虽然炎热,屋中却是截然不同。如今的诸葛家,可谓是家大业大,自然不会缺少冰块儿的存放,不单是刘玥屋中,其他诸如张宁、甄脱、糜贞等女屋中,也是被冰块降了温度。刘玥软软的靠在诸葛瑾身上,脸上满是慈爱之色,抚着身子的不停的动着,像是能够感受到肚中婴儿一样,极美的脸庞上写满了幸福。
“夫君又快要离开了吧?可惜妾身肚中孩儿还需月余才能出世,不过有着几位姐妹陪伴,玥儿倒也不大孤单。”对于这段时间诸葛瑾的变化,聪明如刘玥自然都看在眼里,虽然她很想在生产那日诸葛瑾能够守在其身边,却也不想因为她而拖累了诸葛瑾,说话间带着笑意,却掩饰不住那其中深深的落寞。
诸葛瑾顿住了,久久不曾回答,战事不由人,有些承诺他想做,却是不敢轻做,因为有些事情,不是他所能够决定的,世事无常,让人心酸让人无奈。
“具体的还在等候消息,这些日子能够有你们陪在身边,已经是我修来的福气,待天下大定,我定然要与你们厮守不离。”说起离别,诸葛瑾情绪顿时落了下去,声音有些低沉,旋即好似喃喃自语一般,吐声说道:“我情愿每日都可守在你们身边,一念相守,至死不渝”
刘玥有些出神,痴痴的看着诸葛瑾,良久才收拾心情,故作轻松的说道:“宁姐姐如今已经快要临盆了,夫君若是再迟上几日,便能够陪着宁姐姐了。”
诸葛瑾知道刘玥说的乃是张宁,这些日子,一些稳婆已经住在了家中,而且,就连张机也被请至了诸葛瑾府邸,在客房住了下来,有着章氏与丁婉两人坐镇,诸葛瑾到是很放心。
“家中又要添些人丁,比之却是更要热闹一番了。”说起这个,诸葛瑾心情陡然好转,呵呵的笑了。微微顿了一下,诸葛瑾却是又想起了之前得到的消息,有些犹豫着是不是要告诉刘玥。
多年的夫妻了,两人对彼此很是熟悉,诸葛瑾面上带着犹豫,刘玥便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微微转过头,眸子中清澈无比,定定的看着诸葛瑾问道:“夫君乃是妾身之天地,若是有事直说便是。”话说的虽然轻松,刘玥心中,却是微微一沉。
“不久之前我得知消息,长水校尉种辑、将军吴子兰因看不惯曹操弄权,本欲要行刺曹操,无奈事泄,已经被曹操夷了三族,此事背后因有刘协身影,如今其已经被曹操彻底控制,内宫之中,尽被曹操手下把手。”诸葛瑾尽量将自己的语气放淡,害怕刘玥听了难受。
“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