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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们之间的战斗虽然看上去十分暴力,却不血腥,许多时候骑士一剑下去只是破开了敌人的铠甲,并没有让他受伤。
而士兵们,则是显得非常血腥,马诺安死了,可他的战友依然在战斗中,曼德斯步兵手中的长矛不停的向敌人刺去,敌人的长矛也不断往曼德斯步兵身上招呼。
内脏,脑浆,血液,纷纷洒落咋城墙上,士兵们犹如沐浴在鲜血之中一般,浑身是血,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曼德斯骑士数量虽然不占优势,但他们的铠甲可比敌人好许多,在加上重步兵,两边倒是打了个旗鼓相当。
步兵们也是如此,虽然战斗打的血腥,残忍,但是显然也没有分出胜负,体力消耗殆尽和铠甲破损的曼德斯步兵战力直线下降。
战斗已经进行了半个多小时,威廉也开始感觉到疲惫了,他的头盔上已经沾满了献血,他的罩衫也破破烂烂的,变成了红底黑十字。
骑士们身上的铠甲也不再完好,破损随处可见,现在才是骑士真正开始产生大量伤亡的时候。
看着献血流淌的城墙,劳萨斯子爵皱紧了眉头,因为他能够清楚的看见,敌人的士兵虽然已经疲惫不堪,甚至身受重伤,却依旧顽强的抵抗着,这还不是个例,每个人都是如此。
而自己这边的骑士和士兵们,则是没有敌人的战斗意志,攻势也开始变缓。
劳萨斯子爵脸色变幻,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让士兵和骑士们撤下来吧!”
说完,他如同松了一口气一般,看上去轻松了许多。
他清楚的知道,如果现在放弃,就不要再想独吞城堡里面的战利品了,他何尝不想坚持下去将城堡攻克呢。
只是他知道,看着守城的士兵就可以看到答案,就连体力耗尽,负伤严重的普通士兵都有那样的抵抗意志,这样下去,自己手下的军队恐怕就要消耗殆尽了。
他无法承受这样的损失,也没人能承受这样的损失,城堡里的指挥官真的相当有才能,让士兵拥有那样的抵抗意志,让他看了都心惊。
城墙上的战斗依旧残酷,许多战士和骑士连手中的武器都已经拿不稳了,就是威廉,也有一种脱力般的虚弱感。
右肩隐隐作痛,应该是受伤了,威廉的长剑拿的虚浮,他有种想睡觉的感觉。
“嘟!”
一阵低沉的铜号声响起,劳萨斯子爵的传令官吹响了撤退的号角,低沉的声音响彻整个城墙。
敌人的士兵们都听见了号声,他们开始向城下撤退,骑士们的作战素养真不是盖的,为了我防止追杀,他们主动担任起了殿后的责任。
虽然有些不快,但是他们也理解子爵大人的做法,更何况,能不能战胜敌人他们心中也开始没底了,不像刚刚开战时那样势在必得。
城墙上的士兵和骑士们脱力的脱力,负伤的负伤,都没有选择追杀敌人,他们顺利的撤回了城下。
第一百零七章 处理伤患()
午后的阳光照耀在城墙上,士兵们沐浴在这难得都温暖之中,被鲜血染红的积雪被阳光照的越发鲜红。
威廉看着退却的敌人,脸上露出了笑容,虚弱的身体再次打起精神,他举起手中满是缺口的长剑,发出了高昂的吼叫:“胜利!”
在头盔的包裹下,他的声音瓮声瓮去气的,冷不丁听上去宛如一直野兽的嘶吼,可在这个时候,每个人都能够听得懂他说什么。
“胜利!”拜尔男爵也举起同样满是缺口的长剑,跟着威廉一道呐喊着。
“胜利!”
我们赢了!”
城墙上所有人开始欢呼,他们疯狂发吼叫着,手里的各式武器开始挥舞,他们拼命地发泄着胜利的喜悦,不管彼此是谁,是否相识,都无法阻挡他们纷纷拥抱在一起庆祝这场战斗的胜利。
因为他们知道,挺过这一波攻势之后,他们就安全了,一直压抑的氛围也都如同拨云见日一般消散。
看着城墙下方的敌人,威廉顿时放松了下来,强忍着身体由于失血造成的虚弱感,独自一人搀扶着城垛,走下了城墙。
而一些受了轻伤的士兵,则是留在城墙上打扫战场,一些实体,和重伤的士兵,都需要他们去处理。
威廉撑着身体,走进了他的房间,连铠甲都来不及换下,便一下子扑倒在了床上,显得相当虚弱。
“大人,让我服侍您卸甲吧!”一道声音响起,那是他房间外面的男仆,这段时间一直负责威廉的起居,包括铠甲的保养和穿戴。
威廉已经累的不行,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
见威廉点头,男仆赶紧将铠甲卸了下来,花费了好几分钟。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威廉隐约听见诺文和斡里木的声音。
“你先出去吧,让他们进来!”威廉从床上起身,对男仆说道。
“威廉!”两人走进房间,呼唤了威廉一声。
“你的伤势很严重!”诺文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表情凝重的说道。
说着,他们两个拔下了威廉的衣服,看着我他身上的伤口,只见他在胸口处有两道比较深的伤口,肩膀处还有一道伤口,小臂和大腿上都分布着一些小小的创口,这都要归功于他精良的铠甲,镶嵌些许铁片的加密锁甲,不然他可能早在胸口处遭受第一次攻击的时候就挂了。
“必须马上治疗,不然会感染化脓的!”诺文说道。
“我之前记得城堡里有两名医师,一个是平民,另一个是镇卫的军医,把他们两个叫来吧!”斡里木说道。
他们两个由于和骑士们团队作战,所以受伤不多,都是些轻伤而已,而威廉则不同,他一直奋战在第一线,所以面对的敌人和遭受的打击远超他们两个。
“让一个人来就行,另一个去看看士兵们,不知道这次能活下来几个士兵!”威廉虚弱的说道。
他刚刚想起来,自己练伏特加都酿出来了,在开发一下医用酒精不就好了吗,有医用酒精的医治肯定能让许多本来应该死于伤口发炎的士兵活过来。
不过现在就算后悔也晚了,只能等到战争结束后回到领地再处理了。
“你们好大人,我是城堡里的医师,奉命来医治受伤的大人!”医师被男仆带进了房间,随后男仆行礼出去。
诺文斡里木为他让开了位置,他便开始趴在威廉的胸口上观察伤口。
“啧,大人,您这种伤口如果长时间不处理的话肯定会化脓的,而且他还在流血,所以我要为您进行止血手术!”医师不卑不亢的说道。
“那是什么样的手术?”威廉轻声问道。
医师看了一眼威廉,似乎惊讶于他连这种常识性都手术都不知道。
他又看了一眼两人,诺文在这是开口说道:“止血手术最常见的就是用火烧,灼烧让你的伤口愈合,从而达到止血和防止感染的效果!”
威廉一听脸都绿了,这样发方法他也曾经听说过,甚至还非常敬佩使用这种方式的硬汉们。
但是一听这种事情要发生在自己圣上,他顿时萎了,这样的手术想想就疼,怪不得都说中世纪蒙昧,光是医学这一点就看出来了!
似是看出了威廉的害怕,医师心中好笑的同时,开口安慰道:“别担心大人,这种手术我处理过很多例了活下来的人足足有六成,更何况大人您这种不算相当致命的伤口呢!”
虽然他这样说,但威廉依旧有些不信任他,没办法,中世纪医学蒙昧的印象已经在他心里停留了很久。
事实上,这种用烙铁的止血方式还是比较科学的,一是防腐,可以高温杀毒杀菌,而是让那附近的血管暂时萎缩,缓解流血现象,跟现代医学中的单极电凝相当类似,有着不错的效果。
“你确定有六成??”威廉狐疑的问了一句,他对这些动不动放血疗法的中世纪庸医还真的谈不上信任。
“当然了大人,我做医生已经有二十几年了,从我当学徒开始,最基本的就是这些止血方式。”
“而且现在虽然是冬天,但是大人您这样的伤口,是很容易发炎的,用烙铁可以有效的阻止发炎化脓!”
“那也就是说这种方法很常见了?”威廉不确定的问到。
医师对威廉的无知在心里表示鄙视,但表面上却并没有什么表情,说道:“是的大人,许多战场上受重伤的士兵都会被施行这种方式。”
“治愈的纪律有六成?”威廉再次确认道。
“是的大人,确实有,大概就是六成左右,当然这只局限于不是致命伤的士兵!”医师不厌其烦的解释道。
威廉闭上了眼睛,心中进行着激烈的斗争:要不要做呢?不做容易发炎啊,我还不想死!
但是他也知道,这样的手术会是多么痛苦,如果做的话肯定要承受非人的痛苦。
诺文和斡里木并没有马上开口劝告,而是等着威廉自己同意,片刻的挣扎之后,威廉开口了:“好吧!准备手术吧!”
说完,医师便开始忙碌了起来,架起了火盆,在尾款的强烈要求下清洗了一遍医疗器具,他真的不想被交叉感染。
烙铁分为两个,一个是圆柱形烙铁,另一个就跟刑讯逼供的差不多,那种平形的烙铁。
随着烙铁在火盆里升温,威廉的心也渐渐的提了起来,这种事他从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第一百零八章 意外()
拜尔男爵身上其实也有不少的伤痕,不过都不致命,所以现在他正在城墙上指挥轻伤或者没受伤的士兵们打扫城墙。
曼德斯步兵经过一场战役下来,战后能够恢复继续服役的,估计只有一百多人,重步兵则是剩下十八九人能够继续服役,而剩下的都是伤残或者阵亡的了,金狮卫队的情况也都差不多,以后这些人也只能在村庄里在农闲的时候帮忙训练指导一下民兵了。
至于骑士,则是阵亡了八名,光是曼德斯骑士就阵亡了四名,伤残两名,剩下都是轻伤,重伤估计也能养好,而拜尔男爵的骑士装备不如曼德斯骑士,伤亡也要大一些。
总的来说,一场战争下来,威廉和拜尔男爵的军队就这样损失了一大半,能够再次参加战斗的也只有一百多人,如果失败得不到补偿,那简直要亏死了。
不过劳萨斯子爵也不好受,他直属的军队估计只剩下三百多人了,这还是加上所剩无几的轻步兵,而各个男爵也差不多,每人剩下能有几十上百人,劳萨斯子爵手下能够用的兵力只剩下五六百名,足足比来之前缩水了五倍。
当然,这五倍里面大部分都是农奴,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补充不算太难,在他看来,只要能够胜利,在登伦堡上获得的人口就能够弥补损失了。
就在威廉的房间里正紧锣密鼓的准备的时候,另一名军医也带着他的两名学徒在医治其他人,顺序是骑士优先,重步兵其次,武装步兵在往后,乡绅军队,轻步兵,还有镇卫则是排到最后。
“握草!”威廉被突然袭击,下意识的说出了前世的国骂,所幸因为这时候都知道他相当痛苦,也没有表示惊讶。
不吹不黑,现在的威廉死的心都有了,小时候也被烫着过,可那些烫伤从来没有现在这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