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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手都没有伸:“我不看了,待战争爆发后,这些贿赂就充作你们襄阳军区的军费吧。吕文德,有关榷场,蒙古人最近有何动向?”
“公子,属下正好有事禀报。昨日下午,蒙古人派来使者,以南人无信为借口,要求建筑城墙以保护他们在鹿门山榷场内的货物,属下正欲就此事上奏朝廷,请公子定夺。”
我想了想道:“吕文德,他们要建土墙,就让他们去建吧。”
吕文焕急忙言道:“公子,蒙古人修建土墙会对我襄阳不利的。”
“无妨,吕文焕,既然我已经定下了在襄阳和蒙古决战的思路,那就要给蒙古人一点期盼吧。吕文德,你答应他们就是,不过呢,你得多要点彩礼才行,要做到贪得无厌。”
“属下明白。”
我接着又对吕文焕道:“文焕将军,你大可放心,土墙是挡不住我朝神器的。襄阳城城墙坚固,守上过三、五年毫无问题吧。蒙古人既然在此投了血本,自然会重兵囤积,到那时,我军从外面合围,蒙古军队势必会不断增援,我军则可围点打援,实行包围与反包围的策略,这种战术会使蒙古铁骑的野战威力无法发挥出来,能让战局进入到我朝擅长的阵地战之中,从而在襄阳城外消灭其有生力量。”
“公子高明。“
“话又说回来,尽管我朝有火器和城池,但最终决定胜负的还是要看双方将士的毅力和韧劲,你们必须在战争爆发前塑造好我襄阳军区的军魂,下路相逢勇者胜,蒙古人勇,你们要比他们还要勇。”
“是,公子,属下遵命。”
“吕文德,虽然你立过无数战功,但是,当年川中刘整谋反,你或多或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鹿门山的榷场又差点陷襄阳于不利,这两件罪行完全能让朝廷治你死罪,所以,未来的襄阳大战是你将功赎罪的唯一机会,好好把握。”
吕文德听我翻出其劣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公子放心,属下一定遵循公子旨意。”
“那就最好不过了。文焕,你为人持重,这襄樊军区的事务你多加以审视。大敌当前,凡事都要以国事为重,发动本地的百姓,团结一切抗蒙力量,共同对付蒙古。如果襄阳之战我军能得大捷,则宋蒙之间的军事力量就很有可能逆转,到时我会在这襄阳城里立碑为证,上书,吕文德将军、吕文焕将军破蒙古于此,以示奖励。”
“是,公子。”吕氏兄弟激动道,“属下定当不负公子厚望,誓与襄阳共存亡。”
有这样一块石碑,那自是流芳百世之功绩。
晚饭之后,沈墨和林莹来到了客栈。
传达完我的指示后,沈墨便立即和林莹离开了临安,两人一路狂奔,不分昼夜,累了便歇,歇完又继续赶路,一天之中倒有七、八个时辰在马上度过,好在林莹的武功也是不弱,尽管十分疲惫,但终于在预定的时间赶到了襄阳。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行十人以襄阳“张氏药材商铺”的名义向北而去。持北方口音的张全一成为商铺的少东家,袁棘作为商铺的掌柜,方灵的身份是张全一的姐姐,林莹作为丫鬟。我和其他人都扮作商铺的下人,道法身穿俗装,不再做道士打扮。
从襄阳城到武当山大约三百五十里的路程,在离开襄阳后的转日中午,我们到达了武当山。对于张全一来说,武当山是除去故乡之外印象最深的地方。当年,张全一和张云庵两人为寻找药物,几乎跑遍了武当山的每一座山峰。此次故地重游,张全一自是一番感慨,只是他师父不知所踪,却又使他颇为伤心。
武当山高峰林立,风景绚丽,只不过大家也都有心思观赏,在张全一的带领下,快速通过。
在郧县地界,袁棘让一众暗中守护的护卫们留在了当地。
正如吕文德所言,借助襄阳府的路牌,我们轻松地通过了郧西县,无论是哪一边的士卒,都只是简单地看了看我们的凭证,便下令放行。
自郧西向北,就是漫川关了。和武当山一样,漫川关一带也尽是高山峻岭,当然,其风景自然是远远不及。对此地颇为熟悉的袁棘带着我们绕行山间小道,一整天后,我们通过了漫川关,到达了今天的陕西省地界。
两日后,我们卖掉马匹,徒步穿越了著名的秦岭山脉,在袁棘、方晨异、道法三大高手的的帮助下,武功最低的我和失去意识的方灵也都以较快的速度穿过了山区,并没有因为徒步前行而减慢了速度。
翻过秦岭,只见地势平坦了许多,在秦岭北麓,我们陆续又购买了十来匹好马代步。
从沿路村落的初步情况来看,蒙古忽必烈对于其治下之地并不像刚刚占领时那般残暴随意,百姓们的生活基本上还算平静。
袁棘对于秦岭以北的道路颇为熟悉,带着我们尽量行走在乡间小道上,这一路下来,倒是出乎意料的顺利。数日后,我们终于来到了中部县最南端的温泉村。
第380章 吉雅神医()
宋元时期,黄帝陵所在的中部县县城位于黄帝陵的北面,而后世的黄陵县城则在黄帝陵的南面。
进入村中,道法四下看了看,叹道:“三十多年没来,这温泉村是大不一样了。”
袁棘道:“公子,时候也不早了,要不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再进山。”
“先生,今天是九月初几了?”
“公子,九月二十八日。”
“二十八,明天就是二十九了。好,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温泉村虽然不大,却是从南面通往黄帝陵的必经之路,由于离开中部县县城很远,为方便祭拜黄帝陵的过往之人,村里也开设着一家客栈。这家无名客栈看上去十分陈旧,屋里的摆设也十分简单,不过还算干净。
店小二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手脚极为麻利,很快就给我们开好了五间位于二楼的房间,办好手续后店小二笑道:“各位客官,二楼一共只有五间客房,刚好够你们使用。你们是否需要吃晚饭?本店的泡馍远近闻名,有需要的话,小的便替你们安排。”
袁棘看了看我,点头道:“好。”
小二客气道:“各位,楼下请。”
除了林莹在屋里照顾方灵外,我们八人围坐在一张大桌前,袁棘给每人点了一盘羊肉泡馍,又点了几样蔬菜,并要了一壶客栈自己酿造的米酒。
此时已是戌时过半(晚上八点),店内只有我们这一桌人,倒也显得十分安静,我们一边吃一边听袁棘说着这一带的风俗趣闻。
不知何时起,屋外突然下起了大雨。九月末的北方,气候已经很冷了,小二见天色已晚,加上又是雨天,便准备关上客栈大门。
“店家,稍等。”
店小二自言自语道:“这么晚了还有客人?”
随即,从屋外进来一位身着黑衣的老人,黑衣老人进屋后,脱下头上的蓑笠,看了看我们这几人,当他的眼光落在道法身上时,略微停顿了下,便自顾自地坐在了我们旁边的桌前。
借着微弱的烛光,我见这位老人大约七十多岁,满脸皱纹,不过精神倒是十分矍铄。
黑衣老人道:“小二,麻烦你,来碗素泡馍。”
我吃了块羊肉,恰好看见我对面的道法大师正惊讶地看着那位老人。
道法将筷子反转,蘸了点茶水,在桌上写到:那位老人很像当年的神医吉雅。
方晨异一下激动起来,急忙看着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是问我怎么做。三十多年不见,容貌变化自是不小,当然有可能让人认不出来。
我同样用筷子写到:确认。
道法点点头,走到老人对面坐了下来,拱手道:“老人家,请问你”
“你是张二发张先生?”老人惊呼道。
“正是,你是?”
我知道道法大师的俗家名字叫做张二发,其兄长张天师名叫张大可,张天师的真名有不少人听过,但道法的真名就极少有人知道了。
老人哈哈大笑:“三十多年了,没想到我们两个老家伙还能活着在此相见,当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看来是黄帝他老人家显灵了啊。要不是我听出你的声音,还真不敢相认。”
道法这时也已经完全确认:“吉雅神医,一向安好?”
“好,好着呢。张先生,这么多年不见,身体依旧健朗,想必你也好吧?”
“我也好着呢,对了,吉雅神医,你怎么会来这里?”
吉雅笑道:“人老了,就想到故地走走,张先生,你呢?”
“吉雅神医,实不相瞒,老夫我来此地是想求黄帝显灵,救救我家小姐。”
“怎么?你家小姐有病在身?”
“吉雅神医,老夫本来想去找你的,可根本不知道你在何处,只能来此碰碰运气了。”
吉雅问道:“张先生,不知你家小姐身患何种疾病?”
道法眉头一皱道:“唉,吉雅神医,从我家小姐的症状来看,乃是活死人。”
“活死人?”吉雅似乎来了兴趣,急忙道,“张先生,可否让我看看?”
道法看了看我,见我微一颌首,便道:“有何不可,神医,请。”
我和袁棘、方晨异、张全一、田修颜随着吉雅和道法一同进入方灵屋内。
吉雅来在方灵床前,仔细看了看方灵的脸色,随即伸手切脉,一边搭脉一边言道:“体内气息平和,似乎有好几道劲力相护,五脏六肺,运行正常,对了,张先生,你们给病人服过千年以上的人参?”
道法答道:“是啊。”
吉雅点点头,又翻开方灵的眼皮,略微看了看道:“这株人参不愧是极品中的极品,年份远不止一千年,不过,病人头部的筋脉基本上全部阻塞,只有极其微弱的通道还能勉强支撑病人的呼吸,排泄分泌等最低级的生命功能。”
“神医,能治好吗?”
“张先生,从这位姑娘的症状来看,的确是活死人,而且症状极为严重。”说罢,吉雅轻轻地抬起方灵的头部,按摩了一下后脑的风府、哑门两穴,随后接着道,“张先生,对于活死人的医治,我也曾研究过,但只有少许心得,以刺激颈部督脉穴为主,再配合其他体穴的点击,或许可以取得一定的效果,不过,我并没有治愈的案例。”
方晨异道:“还请吉雅神医援手,无论多大代价我们都愿意支付。”
吉雅笑笑:“这位先生,作为一名好大夫,对于各种疑难杂症都会尽心去研究的,但确实因为活死人病太过难治,恕我直言,当今天下无人能治,我也不例外。”
方晨异失望道:“吉雅神医,你见多识广,能否指条明路。”
吉雅想了想,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只是,哎,算了,不说也罢。”
道法言道:“吉雅老友,看在我们三十多年交情的份上,说来听听。”
“好吧。”吉雅道,“张先生,你应该知道在三十多年前和我齐名的另外一位大夫华一品吧。”
“恩,我知道,当年你们二人并称为汉蒙两大神医。”
“我和华一品虽然齐名,但各自擅长的领域略有不同,如果能找到华一品,我们两人联手,或许可以一试。只是那华一品已经失踪快三十年了,生死未卜,无处可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