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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尊。”
“法绝、秉忠,坐吧。”
“谢神尊。”
“秉忠,今中都建设之规划已成,你师兄也前来相助,具体事务交给他们去做就是了。本尊打算让你复出为官,前些日子,大汗和本尊商议过此事,大汗之意也是如此,让你担任中书省事、同知枢密院事,除了总领我朝建设之外,另外要负责完善和改进我朝的各项制度。”
“神尊大人,属下才疏学浅,恐力不能及,况今朝中人才济济,也不多属下一人乎?”
“哈哈。”印天涯笑道,“秉忠,你是我朝唯一兼通佛、道、儒三道之人,又深受大汗信赖,自是不二之人选。”
“属下谨遵神尊旨意。”
“好。秉忠,今朝中虽说人才济济,但得大汗信任之人并不多,以你之力,当游刃有余。数年内,天下便可大定,到时秉忠你功在社稷,自会名传千古。”
锦衣卫的建立,标志着龙牙组织开始逐渐从幕后走向台面。一年多来,龙牙成员已经达到七、八百人之多,除了官场、商场及军队以外,其他领域也陆续涉及。
数日来,小七在原龙牙情报部、保安部的协助下,很快便构思好了锦衣卫的基本班底,可以说小七心中规划的这支锦衣卫完全就是龙牙两大部门的翻版。我并没有过多的去过问锦衣卫的进度,只要小七不违反我定下的原则就行。
小七选中的锦衣卫地址位于皇宫西面宫墙外的二十米处,和御前侍卫营仅有数米之隔。
我知道小七最近一直忙于锦衣卫的组建,这也是小七第一次独自负责一件事,自会全身心地投入,所以这几天外出时就没有带上他。
傍晚时分,我和袁棘来到狮峰商行,方灵、张全一、萧天、宋无心、云伯飞以及郑虎臣等人早已在此等候。
“见过公子。”
“恩,各位,都没吃饭吧,边吃边说。”我坐在一张大台面的主位上道,“郑虎臣,有关新型农具的制作事宜今日暂且不谈。”
郑虎臣惊讶地“啊”了一声,有些无助地看着萧天,心道,不是来谈农具的合作之事吗?
我见郑虎臣误会了我的意思,笑道:“郑老板,明天上午你来此处,萧天会将农具的图稿给你,至于是否合作以及怎样合作,你和萧天洽谈就是了。”
郑虎臣这才松了口气道:“是,公子。”
“我先来给大家介绍下,郑虎臣,苏州郑氏铁器制作坊的老板,其商行以制作精良的铁具著称。郑虎臣,这两位分别是宋无心和云伯飞,他们都是临安大学的高级教授,正在负责大战船的研制,并且即将投入试制阶段。他们所研制的大船采用的是钢铁和木质相结合的方式,其中的铁器部分同样需要寻找工艺精湛的合作方,今日要你前来商议的主题就是这个。”
“见过宋教授、云教授。”郑虎臣连忙站起施礼道。
“郑老板客气。”宋、云二人也起身回礼。
郑虎臣又介绍其身旁的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道:“公子,这位是我苏州商行的首席工匠师,名叫赵云聪,师从苏州名师王致远。”
赵云聪站起道:“在下赵云聪,见过呼延公子,见过各位前辈。”
“王致远?莫非是制作石刻天文图的王大师?”云伯飞道。
“正是。”郑虎臣见我似乎不知道此人,便解释道,“王致远大师,苏州人氏,祖上乃是汴京宫中之御用匠师,精通天文学、机械学及一些奇异的学术,哦,公子,这些奇异的学术可以叫做物理学吧,刚刚这位云教授所说的天文石刻图正是王大师的杰作。”
据史书记载,淳佑七年(1247),王致远刻石于苏州的黄裳天文图,是中国也是世界上保存至今的第一幅石刻天文图。它以北极为中心绘有三个同心圆,分别代表北极常显圈、南极恒隐圈和赤道。二十八条辐射线代表二十八宿距度,绘有银河、黄道等,计绘星一千四百三十颗。而欧洲到十四世纪文艺复兴以前,观测的星数只有一千零二十二颗,根本没有科学的星图。
云伯飞道:“云某认识这位大师。”
“是吗?想必也是位科学家吧。”
“正是。公子,先听属下讲段往事。”云伯飞道,“一百多年前,当时的汴京宫中有两位杰出的大匠师,一位叫做王书奎,一位叫做云雷,也就是属下和王致远大师的先祖,他们二人都是大科学家苏颂晚年时所收的弟子。”
“苏颂我知道,就是制作水运仪象台的那位科学家。”
“是的。苏颂大人精通天文、机械及药理学等,是我朝有名的大科学家。就在大人仙逝不久,金人便大举南侵,这才有了高宗南渡,临安成为我朝之行在所之事。那金国本身乃是野蛮不化之国,只是其当时的君主还算识时务,破城之时严令金兵不得杀害各类工匠,先祖云雷和王书奎趁机脱逃,回到了各自的家乡。属下年轻时,曾经到苏州拜访过王致远,并多有交流。王致远大师才华横溢,和苏颂大人一样,也是通晓天文及机械学,不像属下,仅仅知道一些机械方面的皮毛。后来,由于宋蒙大战,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对于自然科学的人才,我比这时代的任何人都要渴求,忙问道:“王致远大师还在世吗?”
第320章 大学新人()
“呼延公子,家师已经不在人世了。”赵云聪黯然道。
“啊?”我一声叹息,道:“可惜,可惜。”
云伯飞一听却已失声道:“王致远大师算起来虽然是老夫的师兄,但和老夫相比,也只不过大了十多岁而已,没想到竟已仙去了,真是天妒英才啊。赵贤侄,这是多久的事?”
赵云聪听师傅提起过王家和云家的渊源,叫了声“师叔”,道:“家师仙逝已有大半年之久了。”
大半年之前,正好是云伯飞刚刚回到火药司之时。听到年轻时的朋友离世,云伯飞难免一阵感叹。
我问道:“赵云聪,那你师傅的技艺你都学会了吗?”
“呼延公子,在下只学会了一半。”赵云聪不好意思道。
“一半,什么意思?”
郑虎臣道:“公子,郑某来给您解释。云聪的父亲和郑某乃是八拜之交,同时也是郑氏铁器作坊的股东之一,云聪自幼天资聪颖,机缘巧合之下拜在了王致远大师门下,成为其唯一的弟子。云聪对机械一道很感兴趣,在这方面悟性极高,连王大师也曾经夸奖道,‘此子在机械学上的天赋极高,唯有当年的苏颂大人可比,必定可以将此发扬光大。’但是,对于天文学,云聪却提不起半分精神,以至于大师言道,‘我王氏一门的天文学就此失传也。’所以云聪说,他只学会了一半,就是指的学会了王大师的机械学,但却完全不通天文学。云聪出师后,便加入到我们作坊之中,作坊的制作工艺因此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公子,如果没有云聪的加入,在下还没有底气前来临安和你们狮峰商行洽谈铁具的加工业务。”
“原来如此。赵云聪,那就是说你师父的机械学你都学会了?”我暗自舒了口气,心道,还好是机械学,我急需的正是这方面的人才。
像赵云聪这种情形属于典型的偏科,大凡这种人才在其喜欢的领域多有建树。
“呼延公子,可以这么说。”赵云聪自信道。
“好,宋先生,云先生。”
“公子。”
“你们先将你们的要求告诉赵云聪。”
宋无心也听说过王致远的大名,此刻见赵云聪年纪虽轻,却是王大师的亲传弟子,自也不敢小视。宋无心先道:“我们研制的战船体型很大,船体的主体骨架还是沿用传统的方式,以巨木为料,但骨架与骨架之间的粘合,水密隔舱的舱壁,大船外围增加的护板等都会用到钢铁。因为这种战船的船体巨大,如果加入过多的钢铁,载重量和船速势必会受影响,更怕过重后导致浮力难以承受,如果所加的量少,又怕起不到作用,为此我们需要在保证这些地方使用钢铁的前提下,不能影响到载重、速度和浮力,这就需要粘合处的钢铁尽量精致,小巧,舱壁、护板等处的钢铁尽量薄,使其不要影响到船只的正常性能。赵公子,这方面的零部件你们可以制作吗?”
赵云聪皱起眉头,想了想道:“在下没有制作过船只,所以暂时不能承诺什么。宋先生,不知道在下可否前往造船坊实地参观一下?”
“不愧是做学问之人,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点头赞道,“赵云聪,参观造船坊毫无问题,随时可行。”
“战船的钢铁部件是其一,还有就是有关火枪的机械部分,我们希望能够减轻枪体的重量,如果赵贤侄有何好的建议,也可以一并提出。”云伯飞边说边拿出一张火枪的外形图,递给了赵云聪。
“火枪?云师叔,这又是何物?”
我接过话题道:“这是一种新型武器,为区别于传统的冷兵器,所以称之为火器,你手中的图纸就是火器的一种,叫做云氏火枪,如果你有兴趣,不妨也去实地看看。”
赵云聪没有想到在这狮峰商行的饭桌上能够听到如此多的新鲜东西,眼神之中顿时充满了期盼之情。
郑虎臣道:“云聪,这次我带你出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你见见世面,公子说过,社会在进步,作为社会主体的人类也要跟上节奏,这就叫做与时俱进。临安城里汇聚了我朝各行各业的精英,想必会对你有所启发和帮助的。如果想去,你就去看看吧,时间长短无所谓,铁器坊那里已经理顺,更是没有什么关系了,而且在临安城有呼延公子,还有你云师叔在,我和你父亲都会很放心的。”
赵云聪高兴道:“好啊。”
我猜测郑虎臣之意,是想通过赵云聪和狮峰建立起长期、友好的合作关系,而我对于赵云聪也是颇感兴趣,如果真的像郑虎臣和云伯飞所言,这赵云聪的天分不亚于北宋大科学家苏颂的话,那我算是得到了一个宝贝了。
昨天是张三丰,今天是赵云聪,而且都是如此年轻,看来今年开年的运气真是不错。
类似沈逸秋、全觉这样的学者,可以称为博学多才的全能型复合人才,而赵云聪就该和杨筱之、黄道婆一样,属于专科人才,这两种人才各有千秋,都是我需要的。到了后世,因为学科的细分,所以基本上都是专科型人才了。
我道:“赵云聪,除了这两个地方,你还可以去临安大学和皇家科学院看看,那里有我朝一流的科学家和实验基地。”
“恩,谢过呼延公子。在下早就听说过临安大学,那里人才济济,乃是我朝新兴的自然科学圣地,而且,临安大学的副校长沈逸秋沈大师也是家师生前极为尊敬的一位前辈。”
“怎么,王致远大师也认识沈逸秋?”
“不认识,但家师曾经说过,论博学,家师不如沈大师也。”
郑虎臣恭敬说道:“公子,在下有个请求,不知合适否?”
“郑老板,请讲。”
“公子,在下想让云聪进入临安大学深造,但云聪除了物理学之外,其它方面都不是,不是很好,在下也看过临安大学的招生简报,生怕云聪考不上,所以特地请公子帮忙,不知可行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