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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神灵一定会保佑祖母的,阿萨!谢谢少族长!”
“不用谢我,这是身为少族长的责任!就像父亲一样,我也会保护着你们!”
这家的妇人闻言离开了床榻,搂着小孩的脑袋对着少女感激着,感激有医圣和少族长在,病痛才远离了族人。
少女离开了这一家,来到另外一家,照旧送完药就走了,不是她不想停留,因为还有其他的人需要她去送药,部落中的男人们都出去打仗了,剩下的就只有一些老人家、妇人还有小孩子。
送完药才来到师父的住处,远远就听到里面正在舂捣东西,还有一股药香味从房门的缝隙里溢出来,如是地敲门。
“进来,门没栓,”白衣老人忙来忙去,时不时地往架在火焰上的紫砂坛中倒入药粉渣。
“师父,大唐医神来信,”少女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
一切如少女所料,师父丢了装着药粉的碗,也不管正在熬煮的药水,跑上前接过书信打开读了起来,不多会就闻到了药煎焦的气味。
少女劝着师父去煎药,她则是铺开书信,慢慢地读给师父听。师父听到尽兴处时不时地大笑,可见他是多么的喜欢与人谈医论术,说道最后,少女顿住了,因为这里写着希望医圣能来长安与他一起著写出绝世医书,一起将毕生医道经验留存给后世。
“怎么了?”白衣老人捋着长长的胡髯,不太明白徒儿的意思,走进一看,也皱起了两道白眉,“嗯,过几月我便动身,徒儿,我也想长安了。”
“师父,路途遥远,而且为什么是我们去而不是他们来。。。”
“你不用阻拦,我一定会去的,就年轻的时候与孙若闻一起在山野采药时的友谊,我也想去啊,他是唯一懂老夫的人,也是老夫我此生的愿望。。。”
“是,师父,徒儿明白了!”
少女跪下,跟着少女的女侍者也跪下,少族长去哪她就去哪,必须保护少族长的安全!
没过多久,少女拿着师父的请辞书信来到了父亲的营帐中,这里是村落的外围,青稞部守卫军驻扎的地方。
“父亲,我想跟着师父一起去!”
“阿蕊啊,一定要去吗?我们现在跟大唐可是在打仗啊!”浓眉大脸的汉子随意地坐在营帐主位上,拿着请辞的书信,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女儿啊,跟他娘一个样,倔的跟头牦牛似的。
“一定要!”
看着古铜色皮肤的女儿,心塞塞啊,果然女大不中留,他又不想早早的把女儿嫁出去,只能摆摆手,“好吧,好吧。。。阿树!”
听到族长的传呼,营帐外的常树走了进来,跪拜族长。
“常树,我以族长的身边命令你,三个月后务必保护好少族长的安全,她与医圣要去长安找医神探讨医道,归来之后就是我们青稞部的顶梁大柱!”
“是!”常树抬头看了一眼少族长,再对少族长拱手跪拜。
数月后,吐蕃的逻些城中,王子阴鸷地听着手下人的报告。
“王子殿下,那干玛拉贡最近一直在赞普面前陈说大唐是只上位苏醒的狮子,现在面对高仙芝这样一头小老虎都接连战败。。。”
“混球!战败?可恶!区区一个高句种也敢自称大唐猛将!打得我吐蕃喘不过气又如何,他又不是唐人!有何惧之!”王子不等手下禀报完,怒气撒了一地,服侍在旁边的唐妓吓得跪伏于地瑟瑟发抖,对于这位喜怒无常的主人她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报。。。报、报。。。”另外一个手下感受到王子阴冷的目光,说起话来都结巴了。
“说!”
“是!听说医圣云丹贡布和青稞部的少族长准备去长安找医神孙若闻探讨医道。。。”
砰刺!
摔碎了手里的瓦碗,王子全身都在颤抖,“那个贱人,玛雅乔伊海棠蕊,原本想让她来当本王子的小妾,不过还是算了吧,小仙医?哼哼!记得他们青稞部好像是赞同干玛拉贡的主和派啊,叫来许极昂!”
不多时,许极昂过来了,见到一地的碎瓦片,就知道王子十分的愤怒啊。
“王子,听说。。。”
“不用听说,也不用说些讨好的话,本王子很生气,生气的后果很严重,”王子拔出剑,走到了许极昂的面前,毫无征兆地一剑刺穿了旁边刚刚报告干玛拉贡情况的手下,扔掉血淋淋的剑,抱起伏在地上的唐妓,将其粗暴地按在怀里,对于地上漫延的鲜血熟视无睹继而道,“啊,稍微舒畅了一点,对了,本王子再派遣几个精英给你,包括你的老伙计鹰长目,等医圣到了长安,连着长安的医神一起杀了!我们只战不和,到时候干玛拉贡也就无话可说了!现在本王子还不能彻底跟干玛拉贡撕破脸!”
闻着一股热热的血腥味,许极昂偷偷瞥了瞥边侧不再抽搐的尸体,重重地回应,“是!殿下!”
第95章 年后(一)()
刚下的山雪才化了一半,数个捕快在捕头带领下把覆盖地面的残雪挖掉,挖开地面,从这个土坑里又找到了一具尸体。
牛捕头不顾腐烂臭味,检查起了尸身,根据一些特征他发现这家伙就是数月前失踪的村民。因为父亲一死没有人可以照料他们,现在他的儿女早已经卖身给摩尼教了。
检查完这些尸体的伤口,发现死因都是利器割断喉咙,最终失血而亡。
对于凶手,他已经有了大概的把握,很多残留不足的证据,以及下手的对象,这跟在长安收刮孩童的现象相吻合,加上死掉父母的孤儿都是被摩尼教收养,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做的,而且今晚注定要不眠了。
夜里,牛捕头带着十几个捕快蹲守在长安城外溪边村的小木桥下面。桥的对面就是张寡妇的家,因为家里有两头牛的缘故,帮着大户人家种田也算能过日子,外加自己也开垦了一亩田用来种稻子,温饱不成问题。
可是,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死掉了一头牛,牛捕头检查过这头牛,是中毒而死的,同时也劝她们不要吃而是埋了。
望着天上的浓稠黑暗,哗啦啦不停歇地溪流声搅得牛捕头心神不宁,本来多年习武造就了他沉稳心性,可是今晚却十分特别。
强压心中不宁,渐渐归于平静,按着陪伴了他多年的长刀,缓缓呵出热气,等了这么久也是时候了吧,这群喜欢搅风搅雨的匪徒不可能放过这种有孩子的家庭,不良人可管不到长安城外的孤村野家,伸张正义只能靠他们了。
耐住性子等候着,寒冷无时无刻地侵袭着蛰伏在溪壁冻土面的捕快们,不少人已经发出因为寒冷侵袭而抖动的沙沙声。
“郑开意,拿姜水来,让兄弟们都饮上几口,稍微能缓解一下寒冷!”牛捕头轻声对着身侧的助手说道。
郑开意跟了牛捕头十多年,是个好捕快,闻言拿出准备好的几坛子姜水,给这些兄弟们递过去,同时递给了牛捕头。
“牛老大,他们应该不会来吧,弟兄们可都冻得不行啊,要不今晚撤?”郑开意凑到老大的面前,掏出了冷掉的芝麻饼,送到牛战的面前。
牛捕头没有任何的迟疑,爽快地接过芝麻饼,咬上一口,慢慢地吃起来,肯定的回答道,“今晚,摩尼教一定回来的,我有感觉,他们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更不会放过这户人家!”
“嗯,”郑开意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口胡饼,细声谴责道,“摩尼教作恶多端,一直逍遥法外,今晚若是来了,就把他们全部抓住,带回去正法,再将长安的摩尼教尽数铲除,也算是为民除害,这功劳都是咱们老大的,你们说是不是?”
“是!”
“哈哈。。。”
“嘘!都小声点,笑什么笑,严肃点,你们这群家伙,真是的,”牛捕头拿着胡饼粗鲁地砸了郑开意几下,嘴角还是微不可查地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这群班底都是自己带起来的,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没有一个孬种,没有一个身上不带疤的!与恶人厮杀的时候,都没有一个落在后头,全部一窝狼的冲上去,恶人凶残,我们更凶残,恶人凶戾,我们更凶戾。
对付黑夜里的小丑,只有化身为黑暗!
哼,要是襄郡有这群兄弟们在,那汉江小龙王还不老老实实地成了小虾米。
端起坛子灌一大口,皱了皱眉头,这姜水竟然放盐了,往常可没有放盐,“郑开意,这姜水你放盐了,味道跟以前的不一样,怪怪的!”
郑开意咧笑的嘴巴有些不太自然,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了,“经常喝那种啥味都没有的姜水老没劲了,觉得加点东西比较好,喝起来比较有味道!”
“你小子,鬼点子多,也知道照顾人,管咱们的感受,”牛捕头没有怀疑,耳朵死死地探听着周围的动静,就连那户人家老鼠走动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喝完姜水就把坛子还给了郑开意,深邃的目光盯着前方的黑暗。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困意漫上心头的牛捕头泛起了迷糊,怎么回事?脑袋都摇摇晃晃的,一运气,强行镇住晕厥,看向旁边,发现周围的兄弟们都躺在冻土上睡着了。
咕、咕咕!
鸟叫声,好近!牛捕头警觉地飞速起身,看向郑开意,这声音是从他腹部发出来的,而且郑开意也站了起来,看起来与平常不太一样,整个人阴森森的,心崖悬起了冰块,疑惑道,“你怎么了?我为什么这么晕?”
“老大,你不记得了,刚刚喝的姜水里足足放了一两蒙汗药,因为怕你尝出来,所以放了盐啊!”郑开意面色渐渐狰狞,脸皮都在颤抖,“我十多年前就是摩尼教的教徒,这事恐怕没人知道,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啊,但是今天怕是不能跟你们称兄道弟了,我得回去了!”
牛捕头往后退了几步,困倦就像是藤蔓一般蔓延全身,颤抖着大腿,运足气力继续镇压蒙汗药的药力,尽量不让脑袋失去意识,他听到了郑开意的话语,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他一手带大的人居然是摩尼教内鬼,“这么说。。。”
郑开意带着疯狂,拔出朴刀,朝着平日里最亲近的牛捕头砍去,结结实实地砍在了对方的肩头。因为对方练武和铠甲的缘故,这一刀并没有将老牛劈成两半,而是卡在了牛捕头的肩膀上。鲜红的血沫溅到了郑开意露着疯狂的眼眸里,使他不适的微微眯眼。
牛捕头从疼痛中清醒过来,眼前人不是兄弟,而是敌人,是恶人!
“喝!”
一拳捣了出去,击中郑开意的胸口,将其打飞数丈远,牛捕头有些意外,另一只手臂没有抬出来,这才幡然醒悟肩膀中刀的事情。
黑暗中又冲出两道身影,左右围杀,双刀一枪已经迎面袭击而来。
牛捕头听到急速的脚步声,往后一仰,翻身想要躲开砍刺。却不想躲开了弯刀的砍杀,长枪悬停往他胸口一落,重重地砸下,劲道寸寸绷进血肉,牛捕头一口气血没有压住喷了出来,这一击伤到了胸肺。
在地上翻滚着,朝溪水里落去,拔出身上的大刀,单手吃力地扛着进攻,最终刀断人也落进了深溪湍流之中。
“怎么办?曹捕头,”摩尼教的大教主陀曼山握着滴血的双弯刀,有些不甘地看着湍流的溪面,就差一点把对方杀掉了。
扑通,没有犹豫,曹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