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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鬼子搀着满身是血的同伴,姗姗洽步,不料没行几米,又是几声爆炸,接连倒下几个鬼子。
中村永志红了眼,正欲吆喝,忽然一个鬼子惊恐地大叫:“大王山的来了!”
这个鬼子被炸昏了头,胡乱喊了一声。
中村永志一个激灵,狂叫道:“快快的射击!”
霎时鬼子就地卧倒。不料这一卧倒,又角发无数地雷,轰轰轰的连天价响。
鬼子抓狂了,本来没看到对手,却举枪乱射。
硝烟里,看不清远处的物事。
子弹有的飞到炮楼宅基,那些鬼子伪军连忙卧倒,有伪军哭爹叫娘的嚎叫。
有的鬼子听到喊叫,以为炮楼处遭袭,竟对准蟒蛇山狂扫。
就在中村永志的部属踩响地雷时,三木的部下也趟进雷区。缚狗坡上爆炸声起,蟒蛇山上爆炸声也此起彼伏。
鬼子懵了。伏击点有地雷,说明大王山早严阵以待。
三木听到缚狗坡枪声骤起,又听到鬼子的喊叫,以为真的遭到大王山袭击,情急之中也下令卧倒射击。
就地卧倒的鬼子,又触发了许多地雷。
硝烟弥漫,尘土飞扬,几米远看不清人。鬼子象传染瘟疫,不停地有人喊大王山袭击的有。
三木喘着粗气,倚在一棵松树后,狐疑地努力辨识。雾沉沉的却什么也看不见。这时一梭子弹飞过来,擦身而过。三木吓了一跳。
这子弹是从对山射来的。
三木顿时火起,以为大王山占领了缚狗坡,急喊还击。
两边对射,压得双方抬不起头,也不知道大王山来了多少人。
怪只怪大王山的缴获与鬼子一模一样,所以枪声辨不出对方的身份。
地雷还在间歇爆响,不时传出鬼子的惨叫。三木惊魂不定,组织一波又一波猛烈的射击。
中村永志也面临同样的困窘。蟒蛇山不停地扫射,他也以为对山有伏兵,压制了三木的火力。于是声嘶力竭地喝喊。
伏在望寨畈的鬼子先是一阵恐慌,后来仔细观察,并无大王山和鄂豫皖的人踪,倒是中村永志和三木互相扫射,忙高声喊叫。
“山匪的没有,你们大大的出错!”
这声喝喊,顿使三木和中村永志清醒过来,急止射击。察看属下,一地的伤兵。
伏击计划在这一阵猛烈的爆炸和射击中宣告流产。三木明白不需要再躲闪闪。他组织几个有爆破经验的鬼子小心搜索,终于从有点枯萎的草皮上发现端倪。
鬼子熟练地取出地雷,很小的玩意儿。正是这种不起眼的爆炸装置,坏了他们的大事。三木差点气昏了。
“大王山!”三木在硝烟渐散时瞪着隐约可见的展旗寨峰峦,咬牙切齿。
情势及此,三木和中村永志传令收兵。连同鬼子伪军,四百多号人,个个灰头土脸。
才死亡了几个,但伤了近百号鬼子。
三木和中村永志合兵一处,面面相觑。这个结果,如何向山口一夫交代?
“三木君,我们的伏击大王山的怎么知道?”
面对中村永志的诘问,三木蓦然想起昨天清晨的鸟雀躁动。
“嗨,中村君,昨天我的失误。”
中村永志摆摆手:“三木君,我并没有半点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我想不明白,那点小动静,竟会引起大王山的注意?”
三木也在想这个问题。如果真是这样,一个不经意的细节大王山就捕捉到战机,那对手实在太可怕了。
三木苦笑一声:“中村君,此次责任在我,我回去向山口君请罪的有。”
中村永志急止道:“三木君,这个的你的责任的没有。我向山口君如实汇报我的想法。”
面对强大的对手,这两个原互不服输的对头,终于联手同心。
191丁大勇发了脾气()
距离缚狗坡和蟒蛇山几里,冲畈里的小山岗上,宗涛一众伫目眺望。
先是爆炸声,后来是密集的枪声,众弟兄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捧腹大笑。
侯小喜乐得一蹦老高,拍手尖叫道:“狗咬狗罗,真是好戏!”
李二虎挠着后脑勺,眼睛笑眯了缝。
何大山拍着冯汉民的肩膀,大拇指蹭上他的下巴。
刘松面上带笑,眼里却流露一丝忧虑。
“九弟,山口一夫吃了这么大的亏,一定不肯善罢工甘休。”
宗涛微微一笑:“大哥,山口一夫有什么招数,尽管让他使出来。”
宗涛话音才落,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冷峻的声音。
“宗大队长,你一个人玩得倒是挺开心的,太不够义气了吧?”
众弟兄回头一看,原来是丁大勇。
丁大勇的身后跟了几个人,胡亚春,周铁柱和方小兵等。丁大勇面若寒冰,瞪着宗涛,胡亚洲春等带笑不笑。
丁大勇非常窝火,山寨一连串军事行动,竟然都不知会他一声,他是兴师问罪来的。
发起脾气的丁大勇,看上去碜碜的吓人。
宗涛急步上前,拱手笑道:“老丁老胡,你们都来了。”
丁大勇面上还没去尽寒气,哼了一声:“是啊,我们只能看看热闹。”
宗涛陪上笑脸:“老丁,何出此言?”
丁大勇睨着宗涛:“这不是明摆的吗?你们搞得轰轰烈烈,却撂下我们不管,忘了原来的盟誓呀?”
宗涛一愣:“什么盟誓?”
胡亚春趋前一步,赶紧解围:“老丁的责备不无道理。我们不是相约过吗,叫做资源共享,互相提携。现在可好,你一人独当,搞得有声有色,真的忘了我们。”
众兄弟都忍着笑,鬼子倒成了资源哪?
宗涛打了个哈哈:“老丁老胡,不好意思,事发突然,来不及知会,请见谅。”
丁大勇不高兴地说:“老宗,你这人太不厚道,什么好事都一人独占。”
宗涛大呼冤枉:“老丁,我们行动以前,也派弟兄过去打探,你们的群众工作开展得如火如荼,那也是大事,我怎么好意思惊动你?再说那次你幸好没来,要不三木偷袭,老百姓不是要吃大亏?”
丁大勇一愣。宗涛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说明他还是关注自己。不觉心气大平。
丁大勇面色稍霁,指着硝烟弥漫的缚狗坡和蟒蛇山,哼了一声:“这又是你的杰作?”
宗涛哈哈大笑:“我一人之力,哪里能抗衡千百鬼子?都是弟兄们的功劳。”
丁大勇无奈地摇摇头:“老宗,山寨的情况我听说了,说实话,你这人事急智生,确实不同凡响。山口一夫遇上你这样的对手,真是不幸之至!”
丁大勇说罢纵身大笑。
胡亚春笑道:“老宗,山寨上不也是可以看到吗?为什么冒险跑到这里来?”
宗涛有点遗憾地说:“我们什么都有缴获,独独没有望远镜,否则不需要下山,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宗涛一句无心话,几个弟兄相视一眼,都上了心。
宗涛望着丁大勇,小心地问:“老丁,今天你们降贵纡尊,有什么指教?”
丁大勇尚未作答,方小兵笑道:“我们队长几天没见宗队长,甚是挂念,这不,才从李上屋出来,便要上贵寨看看。”
宗涛等大受感动。丁大勇板着脸嗤了一声:“这种忘恩负义的家伙,想他干啥。老胡,我们走。”
丁大勇作势要走,宗涛一把拉住。
“老丁息怒!既来之则安之,到山寨小憩一会吧。”
丁大勇侧目道:“宗大队长还欢迎我上宝寨?”
刘松打了个哈哈:“老丁什么话,山寨随时欢迎你们这样的贵客。”
丁大勇淡淡一笑:“老宗,大当家是个厚道人,我是冲大当家的面子。凭你,哼,八抬大轿我也不去!”
宗涛一个劲点头称是。
众弟兄大笑不已,没想到堂堂的鄂豫皖游击队队长,使起小性子来,跟顽童一样。
一行人回到山寨,刘松急使人通知伙房,设筵待客。
丁大勇带的人不多,只有二三十个。
众人才落座,伍春英转进来,看到丁大勇等人,微微一愣。丁大勇礼节性的打个招呼。伍春英淡淡一笑,大模大样坐下来。
宗涛溜了伍春英一眼,也不以为意。都是打鬼子的,没什么秘密不能示人。
“老宗,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丁大勇快人快语,盯着宗涛。宗涛不假思索道:“鄂东形势有变,鬼子不停增兵,原来果然酝酿大阴谋。我们从缴获的鬼子文件中获悉……”
伍春英突然干咳一声。宗涛扫了她一眼,没理会。
“鬼子的绝密文件破译,日本军部计划在夏秋之交对武汉重镇实施合围。中原大战之局势看来难以避免。”
丁大勇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跳起。伍春英微微一惊,手上的茶盏晃了一晃,茶水溅上衣服。伍春英忙起身,推说换衣服,出了聚义厅。
丁大勇怒形于色。
“鬼子的胃口还真不小,武汉如若沦陷,大半个中国就由着他们横行霸道了!”
宗涛不以为然,冷笑一声:“老丁,我看鬼子只是表面风光。鄂东貌似他们占领,但山口一夫有多大的作为?”
丁大勇瞅着宗涛,突发大笑。
“好气魄!老宗,说得好!有不屈的群众,和风起云涌的民间抗日团体,鬼子就是得逞一时,也猖狂不了一世!”
“所以老丁老胡,你们来得正好,我们合计合计吧。”
丁大勇带笑不笑:“老宗,不会说一套做一套,有了好处独吞吧?”
宗涛连连摆手:“老丁,我们心有灵犀,什么事你拉下过?”
丁大勇面有得色,哈哈一笑。
“以后我要派队员进驻山寨,密切注意你的动向,再想独享,没门!“刘松抚掌大笑:“好,欢迎游击队派人上山。这样我们的关系就更密切了。“伍春英换过衣服返回聚义厅,还没进门,刚好听到刘松这句话,顿时面色一沉,回身便走。
这个举动,屋里的人全然不察。
胡亚春兴奋地说:“老宗,各位当家的,从黄家大院到展旗寨,沿途村庄的群众工作我们都做好了,所有村子的自救组织都已经完善。山口一夫要撞开这堵铜墙铁壁,就算他铜嘴钢牙,也难啃下来!“宗涛连连拱手:“佩服佩服!我就知道老丁你们一直没有闲着。“丁大勇哼了一声:“你们个个奋勇当先,我不做一点后台工作,那真是愧为炎黄子孙!老宗,就这么定了,以后别嫌我们烦就行。“宗涛伸出手掌,丁大勇一怔,随即也出掌。二人重重一击,齐声道:“就这么定了!”
山寨和游击队齐心合力,将一往无前。众弟兄面露喜色。
192告刁状()
伍春英离开聚义厅,心里很不舒服。她接受中统训练,一直把红色政权视为洪水猛兽,而今山寨与游击队亲密接触,伍春英看着就不顺眼。
可是山寨里她说的不算,宗涛并不卖她的帐。伍春英满腹委屈,又想起求助战区长官。大王山名义上归属战区管辖,宗涛再狂妄,也不会毫不收敛。
伍春英一直认为宗涛是党国的精英,这种人才不能被****。何况她心里还有一丝期冀。
伍春英寨子里转了半圈,长吁口气,拢拢头发,正正帽子,回到她